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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水滴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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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奎心裡有秘密,這種秘密是不能告訴人的,因為這個是不能示人的秘密。

香草心裡也有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就是…她心裡永遠的痛…

心裡也有一個秘密,那就是他對香草一見鍾情。

鍾奎一心想撮合香草和文,前者卻是一副不溫不熱的態度,後者倒是很喜悅。

鍾奎怎麼可能不知道香草的心思。

鍾奎有雙重格,他在那些鬼魁面前,勇不可擋。在世人面前,無比自卑。這種自卑像野草,頑固繁衍生息在心底。

因為出生從小被人恥笑,因為樣貌不能找到工作,沒有工作就不能賺錢,不能賺錢就不能養家餬口,不能養家餬口,那麼就不能成家立業。

七小鬼因為文的原因已經回到東華寺,文為了香草留下來,打算在這裡找一份工作。如果給香草有結果,以後就把她帶到一起回a市,也好給年邁的父母一個驚喜。

功夫不負有心人,文果然在縣城裡找到一份工作,做的是拔了算盤珠子的活路,就是給人做記賬先生(會計)。

在問找到工作沒有幾天,鍾奎家裡來了一個人。

來者是那位在醫院裡有一面之緣的女人,女人還是帶在一副憂鬱眼神來的。

女人是香草帶進屋裡來的,文去做工了,鍾奎剛起。

鍾奎對視著女人。

女人眼眸裡充滿憐愛看著鍾奎,神態略顯不安,舉止侷促,凝視他許久才坐下。

香草鍾奎哥和這個陌生女人神態有異,心知他們一定有什麼話要說,假借要去廚房擇菜,躲避開去。

女人坐下,鍾奎從熱水瓶裡倒來一杯水,遞上道:“阿姨喝水。”女人點點頭,接過道:“最近好嗎?”鍾奎在女人的注視下顯得拘謹起來,雙手中規中矩的搭在器蓋上,上下磨蹭道:“好。”他不想深入詢問來者的目的,他害怕聽見那帶著侮辱的故事。他極力抗爭不要聽見那神秘的身世,不願意承認那惡就是他的生父。

“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鍾奎低頭,挪開手掌心,手掌心因為不停的磨蹭,膝蓋熱乎熱乎的,手掌心也滾動出汗珠來。

“我是你母親的孿生姐姐。”

“哦。”鍾奎下意識的應了一聲,隨即又道:“我母親?”

“好了,我知道你不想聽見那件事,我也不給你講了,反正惡有惡報。終究會水滴石穿的,看見你好好的我就放心啦。”

“不是,這…”鍾奎想辯解,卻又不知道從何來辯解。

“這裡不錯的,我可是在聽見你的傳聞找來的,來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想來看看你。”女人說著話,起身離開。

“阿姨,要不你留下吃飯,有什麼事咱們慢慢說,行嗎?”鍾奎實誠的挽留道。

“不了,我這裡有一張老相片,給你…”女人說著就從衣兜裡拿出一個,繡花手帕,手帕疊得方方正正,一看包住的就是相片。

鍾奎木訥的看著女人,從手帕裡拿出一張乏黃的相片,然後機械的接過來,隨意看了看。

這是一張年輕女孩的半身相片,相片上的女孩很漂亮,臉上除了恬靜的微笑,還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柳葉眉,小巧博而充滿的嘴

鍾奎覺得相片裡的女孩很面,卻想不起在什麼地方看見過,或則她是誰。在仔細看完相片後,抬頭張口詢問;“這…”就在鍾奎抬頭時,他愕然的發現女人不見了。女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連走路都好像沒有發出半點響聲,要不然怎麼可能在他面前離開時,居然沒有發現?

鍾奎拿著相片發愣,盯著相片裡的女孩,她的笑靨隱藏在一絲憂鬱…她給剛才的女人面容真的極其相似…

鍾奎急奔出房門,想看看女人是不是走出去了,可當他追出房門時,沒有看見剛才那位神秘的女人,卻看見文從外面回來。

“鍾奎,你來接我?”文的興致不錯,笑的玩笑他道。

鍾奎搖搖頭,悵然若失的把相片,揣進衣兜裡。尋思著;剛才的女人是什麼來路,為什麼自己就沒有一丁點觸?

打門外進來,就直奔廚房去幫助香草,擇菜什麼的。

別看文膽小,追女孩子還是有一手。

進入廚房也不做聲,猛不丁的拿出給香草買的髮卡,道:“哦啦啦,漂亮的髮卡配美女。”人女孩就愛美,這句話一點不假。在文拿出髮卡時,香草不經意間的瞥看了一眼髮卡,鮮紅的髮卡,澤豔麗引誘著她很想戴在頭上試試。

個子高,故意舉起作勢要親自給香草戴上。

香草卻執意要自己戴,兩人就在不大的廚房裡爭奪起髮卡來。

不大的廚房裡盪漾著香草和文的嬉笑聲,在客廳裡的鐘奎因為神秘女人的原因,情緒有點小小的異常。他聽見廚房裡的嬉鬧聲不由得黯然一笑,就知道他們倆有戲,也就沒有去打擾他們,逐進屋去看他的書去了。

吃飯時,鍾奎瞥見香草頭上多了一枚刺目的髮卡。他覺得這一枚髮卡…

順著鍾奎的眼神看向香草頭上的髮卡,急下口裡的飯菜就得瑟道:“怎麼樣,好看嗎?”鍾奎正回答。

香草搶先一步說道:“文哥送我的,我就喜歡。”鍾奎知道這是香草故意氣他說的氣話,心想既然你喜歡,我就沒有必要撤你的臺。其實他覺到這一枚髮卡,有點不對勁,只是時機不對,如果強要說這髮卡有問題,不能戴。那麼香草會怎麼想?文又怎麼想?

就在鍾奎鬱悶之時,文想岔開話題,故意說道:“鍾奎你就不要想出去打工的事情了,還不如就開一個捉鬼鋪面怎麼樣?”乍一聽文的話,鍾奎噴飯。

“作死,你沒有看夏老漢怎麼死的?”

“那是以前,現在時局基本穩定,你沒有看縣城新開了很多這樣那樣的鋪面嗎?”文說著,前傾身子靠近對方道:“我今天路過南橋,看見有一個瞎子在那算命,你才怎麼著?”

“怎麼?”

“生意大好,前來算命的還排班呢!”

“吹牛吧!你…”鍾奎和文說得興起,無意間無視了香草的存在,她把飯碗狠狠往飯桌上一擱,飯碗在飯桌上蹦躂發出‘哐啷。’聲,隨即她罵道:“這飯還怎麼吃,你們倆就知道算命算命,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