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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同一個屋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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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凌向韜第一通電話打來時,電腦桌前的蘇千葉戴著耳機,左手快捷鍵,右手鼠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遊戲角,正玩得不亦樂乎。

十一點二十分第二通電話再次響起,清晨在廚房連喊了兩聲:“千葉,電話。”可惜當事人仍然沒有半點反應。

凌向韜的第三通電話打來時,千葉已經被清晨強行從電腦前架到了客廳餐桌上,清晨做了咖喱土豆,另外配了新鮮的水果沙拉和蔬菜湯。千葉拿起手機一看是陌生的號碼,沒太在意就直接當著清晨的面接了。

“蘇千葉,找你可真不容易。”凌向韜不知道身處何處,電話那頭有人在邊上催促“快,該你了。”

“你小子打什麼電話,還一臉的蕩…”千葉覺得不堪入耳,凌向韜對邊上的人低喝了聲:“滾——”玩笑多於認真。

“我們下午有約,你沒忘吧?”一句話說完,邊上又是一片噓聲。

千葉不喜歡這種被人當笑話看待的覺,所以不冷不熱地回答:“我下午有事,我想你應該也很忙。”

“不忙,不忙,我正閒得發黴呢。”電話裡亂七八糟的說話聲逐漸低了下去,估計是他走到了安靜的地方,有意避開他的朋友“蘇千葉,你可不能放我鴿子啊。”他可憐兮兮的壓低聲音“算我求你了,你有大慈大悲觀世音的菩薩心腸,趕緊救我脫離苦海吧。”她不懂他的意思:“什麼?”眼前突然多出一把不鏽鋼調羹,坐在身側的清晨正面帶微笑地將一匙咖喱土豆遞到她的邊。她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清晨用形無聲地說:“冷了就不好吃了。”千葉心中一甜,順從地張開嘴,眼裡看著清晨,嘴裡嚼著土豆,這一分心就沒太留意凌向韜在電話裡的無厘頭糾纏。

“我陪他們打牌打得快悶死了,你就行行好,只當幫我脫身吧。咱們昨天不是說好的,我晚上請你吃大餐。你想吃什麼都行!”他在電話裡說了一大通話,千葉一直沒吭聲,他差點兒以為她掛了,終於“喂”了兩聲,喊:“蘇千葉,你還在嗎?”

“嗯。”她恍恍惚惚地哼了聲,清晨正將那把餵過她的調羹舀了一勺土豆放進自己嘴裡。咖喱汁沾在他紅潤的上,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舌尖慢慢滑過調羹光滑的表面。

“咕咚。”她情不自地嚥下口中的食物,只覺得喉嚨一陣陣的發緊,偏偏這時清晨眼神溫柔地對她微笑,一臉的清純無暇。

“蘇千葉…”

“對不起,我沒空。”她已經無心再聽凌向韜廢話了,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想了想,又杜絕後患地將手機關掉。

做完這一切後,她長長地鬆了口氣,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清晨在邊上輕聲問:“你朋友?”

“不是,是公司的同事。”她不知道要怎麼跟清晨描述,反正不是特別重要的人,為避免清晨誤會,索黑了凌向韜一把“肥肚油腸的傢伙,居然讓我週末回公司替他加班,我要是答應,我就是傻子。”清晨眨了眨眼,隨手了張面巾紙,很自然地替她擦拭角沾上的咖喱汁:“我明白,千葉不願意去加班,其實是為了我。”心口像是猛地被人一撞,清晨的眼神有些離,彷彿蒙上一層淡淡的憂鬱,然後無聲地彌散,將明明近在咫尺的她遠遠隔離開。

她很不喜歡這種覺。

清晨氣質清雅,美好得猶如童話中的高貴王子,她好不容易才將王子從童話中帶到了她身邊,真真切切地觸摸到了他,怎麼能這麼輕易再讓他脫離自己所能把握的真實?

“嗨,別這麼說。”她扯著他的袖子,撅起嘴“清晨,你難道不知道,比起上班,我更喜歡和你在一起。”黯淡的眼眸忽然亮了起來,他驚喜地看著她:“真的?”

“真的。”她笑得堅定“我喜歡你…”清晨歡呼一聲,丟掉手裡的調羹和紙巾,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把將千葉拉進懷裡,興奮地摟著她跳起了舞步。

千葉被他帶著連轉了幾個圈,暈得七葷八素,但清晨的笑聲染了她的情緒,她的臉靠在他的口,聽他用發顫的聲音賭咒發誓地保證:“千葉,我不會離開你,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你。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愛情使人發昏,如果這種體驗是必須的,那她真的很慶幸,令她發昏的這個男人不是別人,而是清晨。

清晨,那個單純的、可愛的、溫柔的、真正屬於她蘇千葉的白馬王子。

週六千葉在家打了一天的網遊,清晨偶爾會坐在她邊上看她玩,大部分時間則是默默地幹著瑣碎的家務。千葉平時上班回家很少打掃衛生,有時候加班晚了,換洗下來的髒衣服更是囤積到雙休才拿出來一次清洗。自從家裡有了清晨,雙休這樣的“大洗”之似乎沒必要再存在了,從早起千葉就沒找到活可幹,所以一門心思就打起了網遊,玩得不亦樂乎。

平時家裡不煮飯,所以也就談不上買菜,但清晨來後,使得這個簡陋的出租屋有了家的覺。千葉的注意力偶爾離開電腦,環顧這個不再冷清的屋子,恍惚覺得自己回到了在j市的老家,家雖小,可家裡有了生氣,不再是她一個人。

千葉並不戀網絡遊戲,平時玩只是消遣,現在玩卻有點兒逃避,清晨雖好,但她還是沒能適應和他獨處,如果不找點兒事做的話,她會覺得尷尬。

這一玩就是耗去了兩個休息,直到星期天晚上清晨過來喊她吃飯,她才留意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你的手怎麼了?”雖然他儘量剋制,面上裝著雲淡風輕,不關己事,可那隻拿刀叉的右手實在是抖得太過明顯,明顯到千葉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沒…”她瞪了他一眼,伸手過去,將他的羊衫袖管輕輕往上拉,他手指抖得一陣搐。千葉失聲驚呼:“怎麼有血?”包紮在手腕上的紗布染成了紅,不斷滲出的血水更是將袖口浸溼,千葉的手指才捲了袖子,手上滑膩膩的沾滿了鮮血。情急之下,她連忙將溼透的紗布拆下來,結果一看他的手腕,不心驚跳,手腳一陣發軟。

縫合好的傷口裂開了,鮮紅的外翻,像是一張嬰兒的小嘴,鮮血汩汩地往外冒,順著手腕慢慢滴到桌上。

她慌了神,臉比他還白“血…好多…怎麼辦啊?”她跺著腳,看到那麼多血,眼前一陣陣的發暈,反倒是受傷的人比她更鎮定:“沒事,大概在廚房不小心用力過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