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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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戲樓上演的不是胡人歌舞和雜耍了,而是一出人人耳能詳的大戲…鎖麟囊。
“鎖麟囊”演的是登州富商千金薛湘靈,與窮家女趙守貞同一天出嫁,因遇雨而同歇秋亭,富貴新娘湘靈在得知窮新娘守貞因家貧無嫁妝而悲泣,深怕嫁入婆家後備受歧視,因此湘靈慨然將出嫁前,母親所贈予的一隻裝滿金銀珠寶的鎖麟囊送給了守貞。雨停後,兩名新娘從此各奔一方。
六年後,登州發大水,湘靈家人為水衝散,家產一夕成空,湘靈與丈夫、兒子也失散了,顛沛離到了萊州,為了生活,只好到一盧姓富人家為僕婦,照顧小少爺。
有一次,小少爺將球踢進盧家一棟僕人入的珠樓內,湘靈為了幫小少爺撿球,只好偷入珠樓,卻驚見樓內供奉的是當年自己饋贈的鎖麟囊,不抱著鎖麟囊悲從中來,追憶過去。
盧夫人詫異湘靈有此動作,詳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湘靈就是當年的恩人,今卻落難至此,盧夫人為報答恩人,不但將財產分一半饋還湘靈,還幫助湘靈找到失散的丈夫與兒子。
全劇在種恩得福的大團圓氣氛下結束,雖是很傳統的中國戲劇,但是無論唱功、腔音、身段和悲喜神情的拿捏,都是一出高難度的戲,只要唱得好,往往都會贏來滿堂喝采。
所以當戲樓外貼出了“今演出鎖麟囊”的大紅佈告時,著實引了不少的老戲前往一睹究竟。
人人都很好奇,這平素以表演雜耍和胡人舞為主的愛家班,究竟會演出一出什麼樣的“鎖麟囊”來。
衫兒一身珠翠打扮,緊張地在後臺對著外頭探頭探腦。
“不少人呢!”她手心有點發汗。
“那是當然,今演的是鎖麟囊,難度甚高,劇情采,大家都想看看咱們演得怎麼樣。”月牙嬸的扮相是富貴老夫人,乃是湘靈的孃親。
“好緊張。”衫兒了口氣。
不過她最在乎的還是他…今晚會來嗎?
會不會只是一句戲言呢?會不會他只是隨便說說,或者只是開玩笑的?
衫兒深一口氣,妝點得美麗出的小臉上有著一抹堅毅之。
無論他今來或不來,這是她的戲臺,她是扛起戲劇好壞責任的花旦,絕對不能有半點閃失,一定要唱出漂亮的“鎖麟囊”!
就在這時,外頭絲竹鑼鼓聲得兒響起。
“戲開鑼了,我先出去了。”月牙嬸拿起雕花柺杖,一搖三擺地走了出去。
經過過場後,該衫兒飾演的湘靈演出了。
衫兒咬了咬,手執著團扇走了出去,輕啟櫻,淺淺嘆息,揚聲婉轉了亮唱道:“人人說我美嬌娘,家中富貴無處藏,秋去冬來數不盡,誰知女兒幽心涼…”她手中的團扇輕輕一舞,若顰似愁的眉一挑,宛若有無數花瓣紛紛飛滿天,為閨中女兒點綴出輕愁來…
臺下的觀眾沒料到愛家班的花旦也有這般高深的唱腔和功力,只聽了這四句水板,就忍不住大大喝采起來。
“好哇…好!”衫兒聽到觀眾們的喝采,眉眼間漾出一抹嬌羞,看得眾人更是如痴如醉。
坐在謐靜雅座裡的浙漾,震撼地看著戲臺上的衫兒。
他沒料到今又見到衫兒另一番風情面貌,昨夜臺上神秘豔麗的異國舞娘,深夜天真嬌俏的小姑娘,還有此刻千嬌百媚的千金小姐。
他口熱血澎湃起來,鼓躁得幾乎坐不住。
“這不就是老爺子所說的,宜古宜今、可嗔可喜的千面女郎嗎?”他動高興得一拍大腿“太好了,帶她回去一定過關!”看了她的表演,老爺子這下鐵定再無話講,以後也沒藉口再對他挑三揀四了。
一想到從此以後?煒眨雜勺栽冢閶淖薔腿灘蛔∑燈低涎鎩?br>“我已經找到了新鮮花旦,劍會和霜節卻不知進行得如何了?”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愛暢哥的砂鍋魚頭剛剛煮好,都還沒來得及偷嘗一口,戲樓的老闆就笑嘻嘻地掀著門簾子進來。
咦,怎麼平常鼻子擺在眼睛上的李老闆今矮了一截,走起路來哈欠身的?
愛暢哥摸了摸油亮的大光頭,納罕地看著他“李老闆,你沒事吧?”李老闆熱情的拉起他的手“喲,我說暢哥老弟呀,你怎麼跟我這麼客套呢?”愛暢哥的雞皮疙瘩差點掉滿地。
“李老闆,你…你當真沒事嗎?”李老闆滿面堆歡“我怎麼會有事呢?唉,老弟呀,我平可真是門縫裡瞧人,把人都給瞧扁了,竟不知把你們高高捧在手心裡,還把你們攆到高家老店那麼荒涼的地方去,這一切都是我的不對。我也不該那麼貪心,每晚都跟你們三七平分…”愛暢哥忍不住輕哼一聲。怎麼?他是良心發現了,知道這三七“平分”是多麼不公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