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被人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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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楠沉默良久,才輕聲道:“對於他,我只能說,他沒有背叛你。”過後,卻不肯再多說。
又央著我念了幾首辭,他才離開。
他走後,我就著寒風整理了一下思緒,突然覺得自己變得沒有安全,不是說疑人不用麼?怎麼此時那麼害怕任祈不是自己人?
其實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將他當成是下人或是下屬,我對他,有著革命情誼。這話或許矯情,卻一點也不假,從來到這個世界後,所有的人,不是上級就是下人,上級命令你,你害怕他;而下人與自己不在一個平行線上,即便是親近如玉琴紅衫,她們在我面前也同樣放不開手腳。而墨非,是自己心裡承認的人,有些事不好對他說。所以任祈於我,是特別的。
我又站了半晌,覺得全身都冰涼了才回屋子,又暖了許久的被子,才漸漸睡著了。
第二天,我是被一陣嘲雜聲鬧醒的,我忙披衣起身,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玉琴一臉憤,我忙問怎麼了?
她鼓著腮邦子“哼,還不是衙門裡的人,說我們抓了他們的人了?來要人。”我皺了皺眉“怎麼又和衙門扯上關係了?”
“我哪知。”玉琴的眼珠了轉了幾轉“難道是昨晚那兩人?”我覺得那更不可能,就算是也不應該來這裡要人。我換了一身輕便一些的衣服,脖子上圍的是任祈打的兔子皮圍巾。想來,這是我第一次穿皮草,心裡還是有點小得瑟的。
我跟著玉琴一起來到前廳,幾個穿綠衣的官員正坐在廳裡,在任祈面前不停的說話。
我一進大廳,任祈就看到了我,默默的退到一旁。
我坐到上位,讓僕人們上了茶,才開口:“幾位大人這麼早來鄙府,有事?”聲音雖小,神情不悅一目瞭然。
那四人中有一人站起來,朝我急急的抱了個拳,看起來十分不願,連臉也是側著的,我心裡冷冷發笑,卻還是保持著儀態,他道:“下官今前來,是來討人的?”
“哦?”我端起桌面上的茶水,慢慢的啜了一口“要誰?”
“兩個獄卒。”我的眼睛跳了跳,卻還是一臉笑意看著玉琴“玉琴,你可見過兩個獄卒?”玉琴冷冷瞧著那四人,笑道:“回夫人,沒有。不過”我嘴角含笑“不過什麼?”
“不過昨天晚上,倒是來了十幾號人。”玉琴頓住了沒再往下說。
那四人的臉微微變了變。
我轉頭問他們“那十幾人我倒是見過,領頭的那人一臉的絡腮鬍子,長得很高大,卻一臉兇相,莫非就是獄卒?”
“呸!”玉琴啐道:“他們要是獄卒,那真應該下地獄。”她從袖袋裡拿出昨天那把小刀,在那四人面前晃了一圈“他出的這把小刀就是衝著夫人的頭去的。如果大人回來,那是必死的罪。”那四人的臉
又黑了黑,卻依舊堅持說兩個獄卒不見了,而有人親眼看到是被府裡的人叫去了。
這卻是怪了,誰要這樣害我?
我表面不動聲se,口氣卻有些嚴厲“幾位大人,且不說我喚獄卒有何用,就是今幾位的態度就很有問題。即便兩位獄卒是被本夫人喚來,你們要使,完全可以派個人來要,不必如此大張旗鼓,活像本夫人綁架了人一樣!”我越說越嚴肅“本夫人現在明確告訴四位,那兩位獄卒本府的人都沒見過。倒是四位大人,昨天本夫人受了驚嚇,那些犯上者四位打算如何處置?”我一番話將四人說得垂下了頭,其中一個站出來說:“我們會盡力醒找。”
“查找?”我冷哼一聲“如何查找?”那四人皆是一臉不願,卻還是耐著子說:“自然是先從貴府取證。”
“好!”我等的就是這句話“玉琴,帶幾位大人下去,讓府裡的人將昨晚的事好好告訴大人,不許說一句假話。還有描畫像,畫出來後,馬上張榜。”玉琴嘴角盈著笑,拂了一拂,領著那四個臉很差的老傢伙下去。
等那四人走了,我問任祈“那些人呢?”任祈笑了笑“童自剛正在審,現在應該有結果了。”我笑了笑,走在前面“我去看看。”從那四人面前大模大樣的走過,坐上馬車,直奔黃金門的窩點,天樞堂在北院,我一路跟著任祈走,那堂前種著不少松樹,此時也是鬱鬱蔥蔥,雖是滿眼綠,卻還是覺得沉重。
堂裡很安靜,似乎沒人。
我跟著任祈進了大堂,等了一會兒,才見童自剛出來,後面跟著幾個人,都是作黑衣裝扮,看起來倒是很利。
相互見了面,又向我行禮,我才問起“審得怎麼樣了?”童自剛的一雙眼睛佈滿了血絲,然而整個人看來jing神卻不錯“回門主,沒問出具體的幕後,不過應該移南教有關。”我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應該?”我對他的答案並不滿意。
他笑了一笑“那十幾人都是硬漢子,隻字不言。屬下用盡了各種方法都沒有成功,不過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有一個明顯的記號,那是移南教的蛇形跡,移南教是崇尚蛇的,我想”原來如此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處。
“那麼”我沉片刻“他們為何要殺我?”如果真是移南教派人,應該不至於會殺我,畢竟傅汝成對紅袖,即使沒有
情,也是他對付柳如是的一個藉口,他應該不會輕易就毀了才對。
而且,此時的我,身份與以往不同,殺了我必將引起朝廷的重視。到時朝廷嚴管南郡,對移南教只有壞處,沒有好處。自古以來,除非是國教,不然都會被視為教,是要被剿被消滅的。
那麼,是下面的人故布疑雲?或是沒有打算殺我,只是給我一個警告都不是。派來的人並不厲害。
或者知道不能得逞,所以更放肆。任祈以前就是移南教的人,他難道看不出來?
我有些頭痛。昨晚我才同自己說過,不懷疑任祈。
然而,與移南教有關時,我總不自覺將疑心放到他身上。
我偷眼瞧了他一眼,他臉上古井無波,在外頭,他總是一臉冷淡。
童自剛也正在偷偷看我,片刻才慢慢的說:“屬下判斷,他們不想殺門主。”
“嗯,何以見得?”童自剛道:“為首者的功夫不弱,昨晚事發這時,舉府皆驚,而他們完全可以不驚動眾人進門,門人不諳武學,彈指之間而已。他鬧得舉府皆知,想必只是一個陰謀。”他又看了我一眼,我正聽得興起,忙道:“接著說”他小心翼翼地問:“今天有人去府裡了?”我點了點頭“你都知道了,就別拐彎抹角了,直說便是。”他笑了笑,一雙眼睛又恢復了往的神采“我猜,那四人也是同一個人派去的,他們不過想讓門主知道,他們握著您的生殺大權呢。”
“不對。”
“不對?”
“不對。”我道:“如果他們是為了警告,不會不讓我知道他們是誰,但是此時,我完全是一頭亂麻。”童自剛笑了笑“剛才不是說了麼,那些人從來就沒有打算隱藏身份,他們是移南教的人。”我依舊是不信,卻也沒有反駁。
如果真如墨非所言,傅汝成和柳清允一直在唱戲,那麼這一小臺戲也不奇怪,只是他們認為嚇住我,就能嚇住墨非麼?
我清了下嗓子,問一旁站著的玉明“玉堂主,韓大人怎麼樣?”玉明笑了笑“縣衙被拆了,百姓的氣焰都很大,但那也是被人設置的人一個圈套。韓大人早就識破了,也不過是跑一趟。明天就能回來。”我也笑了笑“我看也是如此。”嘆了口氣,站起身“看來今晚還會有事發生。”玉明點點頭“本門情報,幾乎可以確定柳清允與傅汝成有書信往來,不過沒有攔到,今晚可能就有答案。”我極為高興“好,那就今晚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