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晴非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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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她時不時的咳一下,並不是太厲害,卻沒完沒了。我找來的醫生說她這幾個月又受餓又受累,原來本來就一個小心翼翼補著的底子現在全垮了,身上有多種器官都出現衰竭。
我聽得害怕,玉琴都聽得一臉蒼白。
我原不知道這些天她吃這麼多的苦,心想她出來時應該帶有足夠的銀兩,也會略作裝扮,大概是我太看高她了。我扶著坐上馬車,她伸出去撂開簾子,便一直看著窗外,我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終於到了府衙,酒樓的菜也送過來了,柳清允,墨非和幾個官員都上了席,墨非先看到我們,忙起身接,柳清允轉過頭來,怔了一會,才站起來,走到我們面前時,那長滿皺紋的臉上竟出現了一條水紋。
這兩天,事情發展太出乎意料,看到他的淚,我的腦中不受限制的又是一陣狂亂,然而我抓不住任何一個瞬間,只覺得頭痛yu裂。玉琴看出了我的異樣,不著痕跡的過來扶住我,此時,柳如是也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父女相見,多麼人的場合。
官員們都回去了,墨非也拉著我離開,屋子就留著柳家父女。
兩人走到庭院,就坐在庭院的大理石桌子旁,我一手撐著頭,頭也不是昏沉,只是覺得好像電影裡的鏡頭,卻又因為速度不夠,而組不成一副副的畫圖,或者因為其中有一些丟掉了,便疑心那是假的。我再用力想,卻總覺得時面有些斷層,只覺得頭痛,再想不起什麼了。
墨非一手給我著太陽**,一面問:“這是怎麼了?今天是睡得好嗎?”我皺著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柳相,就像很多很多的畫面一下子向我壓來,壓得我透不過氣來。”他神情一緊“你都看到什麼了?”我搖頭“看不清楚,只是覺得難受。”他摟住我,給我拍背順氣。我從他的懷裡抬起頭,輕聲問道:“小姐給他找回來了,他什麼時候回去?”墨非抿嘴,半晌才道:“可能還要一陣子,他這次來,受了七王爺的囑託,京城怕是不寧,再過半個月,季尚書也會到。”他了太陽**“京城那邊相持不下,南郡成了他們的骨頭。”似一聲驚雷,也就是說,再過半個月,各方勢力都會雲集,到時南郡就真的成了一個走路都要怕撞到大人物的地方了。我著頭,更痛。不過心中也在慶幸,還好之前就將酒樓和小屋的事處理妥當,不至於到事情來時一頭霧水。
只是,這個端木楠的老窩,就這麼被人端了?
下午一直沒說話,躲在房間裡看書。房間比以前的臥房小,我卻更喜歡,朝陽,太陽光懶懶的照進來,我揹著光,外面細細的香氣進來,憑添了幾分愜意。
墨非下午也回來得早,卻是一臉的疲憊,想他昨晚本來就沒睡好,今天一早就走了,只怕中午飯也沒好,我拿了自己畫的現代睡衣的樣兒做成的家常服給他換上,月白的絲質服,唐裝樣兒,更顯得他長身玉立。
他也喜歡這樣式,只說輕便,穿著也舒服。
我和他一人一套,我的是淡粉,下面秀了幾隻粉碟,他的秀了兩棵墨竹,看上去倒不似情侶裝,不過樣式一樣,也算得出奇了。
他洗把臉後,倒也不覺得累了,只說肚子有些餓,此時大概三點多四點的樣子,廚房早沒人了,我便隨便洗了點菜,看到有剩飯,就炒在一起,給他端了過去,他吃得極香,大概是太餓的緣故。
吃了飯,在我的對面坐下了,拿了書本一塊兒看。
他不知看到了哪處,皺著眉,又想了想,又皺起眉。
我被他的神情得笑出聲來,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書“你看什麼這麼糾結?”原來他看的是我放在書桌上的報表,那不過是一個小格子,裡面有很多項,其實我會計也並不jing通,不過還算懂一點,看到他們那些長長的帳本,也覺得現代的會計實在是簡便許多,便隨手按自己記憶中的用,倒也順利。沒想到墨非竟拿起來開始研究了。
我笑著問他“哪裡不懂?”他指著最後一個數,是個盈餘數“這是酒樓上個月的盈餘嗎?”我點頭“去除所有成本之後。”酒樓本身的利在其次,最近有些商家看到酒樓的情況之後,有些貨物放到酒樓裡賣,我當然不會做零散的生意,所以只做批發,在酒樓的後面租了兩間大房子作倉庫,賣出去我拿提成,賣不出去我收倉庫費,我只賺不賠。
到小屋開始收購,我便學著那些小店,放些平常用的東西,糕點之類的擺在門口,沒想到,生意也還不錯。剛開始時只是一兩家店作實驗,也沒有想賺錢,只是梳髮時間久,就些小點心打發時間,沒想到有些客人吃過之後還問買不買,我這才想了這方面的主意。
這又是一個來銀子的地方。
酒樓顯然不大夠用了,我正加緊同酒樓旁邊的兩家店商談盤下的事情,再過兩天就有結果出來,我本來想一切慢慢來,既然事情來得這樣急,我也不能再這樣慢的了。
下午去了門裡,讓人將幾個堂主集中起來,將我的想法說了一遍,徐海峰和祝也倒是很興奮,但其他幾人卻是一臉寒霜,大概他們沒有想到,所謂的黃金門,不是爭地盤,而是做生意。
但我也沒有解釋,只淡淡的說了一句:“生意做好了,盤錯節,才能侵入各大勢力。我一開始就同你們說過,我們要用腦子,而不只是武力。”我看了一眼主管訓練的堂主“但你也不要放鬆了訓練。”我扔了兩本自己在電視和小說關於練兵的書給他“你看一下,裡面有些東西很值得學習。”小屋的事情定下來,是在三天之後,一切都在暗中進行,除了那些小店的主人之外,沒人知道小屋一夜之間已經易主。仍舊僱傭那些人,一切都沒有變,悄無聲息。
與此相反,酒樓的壯大卻得巷尾皆知,開業那天,我特地把柳相和墨非都請到,進行了盛大的揭牌和剪綵,酒樓的名稱也改了,我請墨非親手接紅綢,我的手蓋在他的手上,一起揭開:晴非樓。
當時取這個名字只是偶然,但在看到墨非動的眼神,我便覺得一切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