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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一路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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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一手還綁著繃帶,看上去真是彆扭,他用另一隻手拉我上去,打量我半晌,才輕聲問道:“有急事?”我笑看著他,挑眉問道:“沒事就不能來?”我打量著墨非的書房,這裡瞧瞧那裡翻翻“我來視察一下夫君的辦公條件,不行嗎?”

“行!”墨非從後面抱住我“那wan的七個女人我拿到郡衙牢獄了,本來前天就要告訴你,只是你一直昏睡,便沒來得及。”我朝他白了一眼,嗔道:“這種事有什麼好說的,本來抓到人就應該給你,是我沒做周全。”墨非在我的耳垂上藥了一口,羞得我滿臉通紅,他卻不緊不慢,也不說話,似是生氣又似tiao情,而我全然不解其意。

半晌,他才鬆開,把我拉得與他相對,他點點我的鼻子“小心眼。”我朝天翻了翻白眼,也不知誰是小心眼。我一來他便知曉我為那七個女子而來,看來他對我的行蹤是瞭若指掌,而我對他將要做什麼,有哪些危險也全然不知,這關係也太不對等了吧。

那七女子我是必然要去看的,不能問到情報去看看美人也好。世上什麼都嫌多就是美人不嫌多啊。

我不說話他也不說話,不得已,我才開口“你知道害你的人是誰了嗎?”

“不知。”

“那,當晚那九女子是否要置你於死地?”

“不像。”

“誰領你去ji院?”

“無人,我追查一人追到那裡。”

“突然闖出九個女子?”

“我喝了一杯水酒,然後人事不知。再醒來時在一間單獨的房裡,九個女子圍在周圍。”

“韓僡呢,他不是應該在你身邊?”墨非摟過我,替我撫平因為問話而繃緊的臉龐,手撫著我的嘴處,令我產生一絲顫慄。上輩子就如此,全身都是gan點,別人完全不能碰。以前在宿舍大家幾個說話說得興起,會相互撓癢之類,我往往是最不能承受的那個。

我像驚弓之鳥一般彈開,惹得墨非哈哈大笑,他退到書桌前坐下,笑聲依舊不斷,片刻之後,才止住“我去ji院原是為追人,韓僡跟隨那人,我便在大堂飲酒。”我c花n息微定“原來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墨非笑看著我“誰是老虎?”

“韓僡。”墨非只瞧著我,我也瞧著他。誰怕誰?

我看著墨非,心中惱怒異常,我把我全部的本錢都攤在他面前,為什麼他卻偏偏要對我遮遮掩掩,好吧,若是別的事,比如官府中的事,他要告訴我也未必有興趣聽,切,以為有什麼了不起。

我朝他作了一個鬼眼,逗得他哈哈大笑。

我卻返身就走,你不說,我就不能查?

我大搖大擺從大門出去,任祈就在書房外的庭院中等候,見我出來,馬上過來“要去哪裡?”我氣還未消,直接從郡衙的大堂而過,那大堂中的侍衛都未見過我,也未見過有女眷進屋,一時都驚得張大了嘴,我瞧了任祈一眼,那人一雙眼睛卻直視前方,彷彿此事與他無關。我不由驚歎學武之人強大的定力及自制力,當然我也不能否認是現代人喜歡八卦看清熱鬧的心理在我身上有極好的體現。

誰讓我是在天涯上混慣娛樂八卦的人呢。

一入天涯深似海啊。

我沿著大街走,現在還未到中午,頭還不算太烈,到了人多的地方,任祈便已不見,我知他有他的事也不強求,便一路默默走著。

南郡城雖不大,卻也有特別之處,一來是民族聚集地,所以各地飾物民俗甚多甚豐,二,我注意到沿街有許多梳髮髻的小屋,裡面的人多是妙齡少女,店面都不大,但佈置各不相同,有淡有雅有繁也有妙,各種形態,其發展態勢蒙太基本等同於二十一世紀的髮型屋和美容館洗腳館總和。

我覺得好玩,就選了一間比較有特的進去,裡面只有兩個人,看樣子是兩母女,我一進去,那小妹就朝我笑開了,穿著花極繁的布裙子,笑得如同野外開得燦爛的金銀花,那位年長問我“想梳個什麼樣兒的?”我想了想,一時也不知這裡的髮髻有什麼講究,都叫什麼名字,看了一圈,也不知其所以然,就笑著說:“你看我適合什麼樣兒的吧,我也是第一次進這樣的小店,如果梳得好,我以後就常來。”小妹蹦跳到我面前“那你以後可得常來,我母親的手藝是全城最好的。”

“小花!”婦人朝小妹一喊“別亂說話。”小妹嘟著嘴,走到一旁,氣呼呼的。

我看得大笑,忙說:“如果果真梳得好,我不但自己來,還會帶人來。”頓了一頓,想起自己這群人中只有自己一個女人,便又問道:“梳男子的髮髻麼?”

“回夫人,梳。”那婦人的禮數是相當的周全。竟朝我作了一個揖,才答話,說實話,我在王府時都沒見過這麼周全的禮數。玉琴紅衫是被我糾正了的,王府中的其他人,又都分派,玉輕塵下面的人都不起我們,雖也作揖,與她相比,那只是敷衍,哪及得上誠心作拜,不由笑道:“梳便好,我家裡女人較少。”又道:“開始吧。”婦人的手很軟,她的手拂到我的額上有若羽。我在二十一世紀時,手很白,所有見過我的人都說,我一定會是貴人,也有人說養尊處優成習慣,是不能吃苦的人。但我從小在農村長大,農忙時節也是天天下地,但我的手很奇怪,就是農忙時會長老繭,但若閒下來半個月,那老繭便慢慢tuo落,手又回覆白白嬾嬾,簡直就像魔術。我想這婦人也是一樣,或者這婦人曾經真的是貴人也不定。

我一邊享受,一邊想出點眉目來,不由問道:“我初來南郡定居,夫人在南郡多年,當知道在南郡生活都要注意些什麼?”那婦人一面梳頭,一面笑道:“這南郡城有三奇,人種奇多,派別奇繁,匪盜奇狂。”

“匪盜奇狂?”我皺了皺眉“什麼意思?”小姑娘咕噥一句:“還能什麼意思?不就是說土匪強盜多且狂唄,而且和官府相勾結,從原來的小打小鬧,到現在已明目張膽。”

“小花!”婦人輕呵,見我正豎耳細聽,又溫言對我“夫人別見怪,我這孩子調皮,什麼話都敢說。”

“無防,小孩嘛就應該調皮一點。”我不jin回想起自己的童年,那麼厚重,若能重來一次,我一定要快快活活的。但年幼之時,什麼也不懂,什麼也想不通,哪裡就能自己說快活就能快活的?那時若能知道自己以後受那時的影響有多少,哪裡就會一直走得那麼辛苦。

“那也太調皮了。”婦人道:“一有客人來,不論nan女老少,她都能說到一塊兒,跟人一聊就是半天,聊到髮髻梳完了,她竟依依不捨,看著人背景不見才肯進門。”我聽得一動,照這麼說,這個小孩子的溝通能力不是一般的強,若能收於門下,即使依舊在這發館裡,也能打聽到不少事。

對了,我一拍手,自顧自笑起來,倒是嚇了正給我梳頭的婦人一跳,她忙問怎麼樣了,我便笑著回道:“我剛來南郡,路也不怎麼識得,我剛聽說小妹如此熱情,所以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夫人答應。”我從鏡子中看到那婦人怔了一怔,但那婦人馬上又是一笑“夫人想讓這孩子帶您逛南郡城?”這婦人聰明!觀察入微,我也不隱瞞,便道:“是,也不怕被你笑話,我家小有薄財,到南郡也想開間小店,但這南郡城我又不,一時想考查考查也不得要領,剛聽夫人一說,便想請小妹引路,也不必懂多少事情,只認路便行,至於酬勞,夫人隨便開,我決不還價。”小姑娘聽後一臉笑意,yuyu然想說話,但婦人朝她掃了一眼,她便jin了口,小臉兒鼓得跟個包子似的,著實可愛。

我忍住笑,心中越發喜歡這個小姑娘,即便不能收聽到消息,放在跟著也是一種消遣,我到這邊來,玉琴紅衫都不在,身邊也沒個小丫頭,若能收到這種小丫頭,以後可真個熱鬧了。但這丫頭還有母親健在,我也不好強人所難,只得先問問這婦人的意見。

婦人的上的工夫雖未停,卻是垂頭凝思了半晌,才道:“夫人看得起小女,是她的榮幸,但我小店只我母女二人,她一走我一人週轉不來。”我笑道:“我也不急於一時,何時都可以,哪怕是晚上也成,我就是想清東南西北,並沒有別的想法。”

“母親!”小姑娘站起來“讓我去嘛,我好久沒逛街了。”婦人朝她使了一個眼,小姑娘氣惱地一呶嘴“母親,讓我去嘛。”婦人無奈,只得道:“那wan飯前回來。”我見髮型已定,婦人果然生得一雙好手,我頭髮有較多的亂髮,平裡我也只是隨手一挽,墨非曾說過幾次,說若不是我穿著婦人衣飾,到街上一晃,多人會認為我是男子。我也不辯解,難道我同他說,我不會挽發麼?

那多丟臉!

雖然玉琴紅衫替我梳髮時,我也認真觀察,但我實在是心不靈手不巧,完全抓不住要領,在城墨時我還一個人偷偷的學挽,但到南郡之後,分shen乏術,哪裡還有時間去學習挽發,若不是今天出來閒逛,哪裡知道南郡城竟還是個時尚之城。看來長沙如此娛樂還是有傳統的。

我給了婦人梳髮之費,待要給小姑娘帶路之費,婦人卻說:“無防,只當待客了,夫人進屋連茶也未奉,是婦人失禮。”我也不客氣,心道以後報答的機會有的是,便領著小姑娘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