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這片土地歌舞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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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陳情山山寨的山門,就看到韓僡了上來,墨非問:“都辦好了?”韓僡道:“從附近的縣城調了二百人,陳情山上的強盜都已抓住,一共十九人,就綁在大堂中,少爺要不要去看看?”
“去吧。”我驚道:“韓僡一下午就帶人來抓了這麼多人?”墨非一勾嘴“這算是慢的了,當年侗俉關一戰,韓僡一人在一個時辰內殺了七百六十四個敵人。”我驚訝地得張大了嘴,看韓僡的眼裡也多了份崇敬,當然,不是說我以前看不起他,拿現代的話說,他就是一悶sao男,不說話,整天冷著臉,還真看不出這人這麼狠,兩個小時七百六十四個人,宰豬都宰不了這麼多。
但男人,像墨非這樣溫柔多情的是極品,而像韓僡那樣魄力十足的也極有魅力。這男人,即使是兇些,只要有能力與魄力,那他全身上下就會閃著金光,就會折服所有人。
簡直是一瞬間,我覺得這韓僡的冷臉突然間溫暖起來。
正覺得韓僡周身都是金光呢,就聽墨非說:“把他們都放了吧。”
“為什麼?”墨非勾嘴一笑“去看看你就知道了。”這房子建時就糙,房子雖多,但房上的泥都往下掉,但這大堂收拾得卻十分的乾淨,大堂的兩旁站著幾個當兵的人,但韓僡說綁起來的十幾個人,卻都只綁住了手,主位上坐著的兩人著的雖是樸素之裝,但臉上的神情卻是高貴得很。墨非拉著我進去,他一見那主坐上的人,就笑開了“二師兄,你怎麼越混越窮呢?”中間的那人聽了,伸出被縛的雙手朝墨非一抱拳,冷笑“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三師弟。”任祈走在墨非的前面,墨非朝他笑笑,才又走近幾步“二師兄,如果這山上的人不是你,今天我們就不是在這裡見面了。”他對任祈說:“給他們鬆綁吧。”我瞧著這上面的人,那人旁邊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婦人,在這個我見的都是帥哥mei女的世界裡,她的相貌實在算不上出,只是膚bai皙,五官還算清麗。但眉目間,卻讓人有說不出的好。
這是個無論誰都想親近的人哪。
且不說我是個現代人,在審美問題上本來就不如古代含蓄,即使我是真的紅袖,大概也難掩對她的好。
我朝她笑了笑,她瞧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來頭,我心想,原來這還是個溫婉柔順的女子。
等任祈和韓僡將這些人的綁鬆了,墨非才道:“二師兄,自五年前一別,我就極少有師門的消息,但暗地裡也曾打聽過,自從大師兄出事後,師父就去游去了,我也曾派人找過師父,但都沒有消息。我一路南下,將到此處時,聽聞附近百姓說陳情山上有人據山為匪,我就在附近縣衙借了兩百兵,卻想不到,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遇上了自家人。”那人鼻孔裡冷哼一聲:“你查事查一半,半年前我和麗兒來到此處,見這陳情山上強盜縱橫,就領了麗兒將這些人制服,但這些強盜也是苦出身,我和麗兒就領編了他們,這半年我們所做的案件,都是衝著那些刻薄的富人。”墨非微微一笑“二師兄,我素知你急公好義,便這種事是不是還是官府管為好?”那人冷冷一笑“若是官府會管,三師弟也不會借兵自己來剿了。”墨非哈哈大笑“二師兄,要說了解,還真是你更瞭解我。”我聽得雲裡霧裡,卻也聽明白了一件事,可能是南方諸郡天高皇帝遠,官府對朝廷的詔令本不予以執行,而南方之地,又多是異族,與中原的教化相比,這裡的百姓更多的是霸氣和強硬,自來官與民就勢不兩立,這墨非的二師兄雖把這強盜除了,卻也不與官府聯繫,這就直接表現出臣民對官府的不信任。
墨非想必也瞭解這些事,所以他並不出面,只讓韓僡去借兵,也不說是用作剿匪之用,想來也是不信任官府的緣故。
我和墨非瞧了一下這裡的所有房子,外面看著倒也光芒萬丈,但裡面實在是貧寒得可以,裡面的牆壁上草屑掉的斑斑駁駁,那屋裡的也是一樣,有兩張竟是吱吱吖吖,我不由得笑道:“你們這裡的人也算身強力壯,這周圍也不是沒有樹木,怎麼連個也是壞的?”墨非也是笑“是啊,這沒錢沒糧說得過去,可你們手腳還是好的吧。”墨非二師兄陳前說:“我們本來想再過月餘就離開此地,所以這裡的東西也沒什麼收拾。”墨非奇道:“你和家嫂好不容易找一處安身之地,為何又要離開?”林雲麗微微一笑“前一陣子我和陳大哥接到家父的信,說是家裡的生意出了點問題,我和這些人正在收拾東西,打算離開。哪知三師弟你一個招呼也不打就攻上來了。”
“二師兄,墨非攻這個山可不是因為你,這隻能說你們師兄弟的眼光差不多,都看上了這個山頭。”陳前笑道:“三師弟看上了這個山頭?”墨非但笑不語。
當天晚上,我們就在這山上住下了,墨非讓任祈和韓僡去採購了許多東西,當天晚上就在這山頭辦起了篝火晚會。除了陳前和麗雲兩人之外,其他十幾人本就是這山上的強盜,但陳前和麗雲上來後,就一直跟著他們。
我從未真實的見過篝火晚會,但這山的中央盆地地段十分的寬廣,除了這建的二十幾間房之外,外面還在大片的空地,但zhan有這裡的都是些草莽之人,這四周到現在還是光禿禿的,但麗雲到了之後,這四周倒是種了些盆景,但子不長,也沒長成氣候。
那些草莽之人都是異族,拿現代的話說是少數民族,都能歌善舞。麗雲吹曲,他們跳舞,倒和電視裡的情形有些相似,他們的舞蹈還真像是苗舞。
那跳舞的人我倒沒怎麼注意,但我對麗雲從一開始就有好,她坐在那裡,四周雖是熱鬧得如同鬧市一般,但在我眼裡,那一切都是虛設,天地間只餘下她一人在默默吹笛。要說百種樂器之中,在夜晚,傳音最遠的就是這笛子,四周笑聲吵鬧,大火燒得很響,但這一切與她的笛聲相比都已微不足道。
我一直瞧著她,她注意到了,也朝我微笑。
墨非連拉了我幾下衣袖,我才回過神來,墨非問我“看什麼這麼入神?”我嘆了口氣,對陳前說:“師兄真是好福氣啊,麗雲姐這樣的人才,我都能看得入。”墨非大笑“你剛才是在看嫂嫂?”我白了他一眼“有什麼好笑的,美麗的東西都會想看。”陳前的臉上卻已不太好看,我也知自已說話太莽撞,這個時代到底不比二十一世紀,說人美貌就是讚美。我這樣當面說自己喜歡看她老婆倒也實在讓他臉上不太好看。
墨非可能是習慣了我這樣說話的態勢,他只顧哈哈大笑,卻並沒注意陳前的臉已經變了,我正想著怎麼挽救呢,卻聽笛聲已經停下來,原來麗雲也一直瞧著這邊,她回到我們身邊,對我笑道:“我剛才聽世子說,紅袖會諸多的小曲,且滿腹詩文。麗雲也學過幾句詩,想討教討教。”我哈哈大笑“好說好說,不知麗雲喜歡哪種曲子?”
“嗯?”我笑道:“我腹中的曲子極多,又是分門別類的。有舞曲,有古風,有嘻哈…呵呵,不知你想聽哪種?”
“哦。”麗雲看著陳前“我學音律已十多年,卻不知還有這些分類。”
“是啊。”韓墨非也說“晴兒,你解釋一下吧,我們都未聽說過。”我想了想“這要說我也說不清楚,我唱給你們聽吧。”我先選了首舞曲,又拉了他們按節奏拍手,不過只唱了幾句。一來是我的節奏不強,二來我不太喜歡舞曲。
至於古風,我選了首周杰倫的《七里香》,剛聽到這首歌時我便很喜歡,旋律優美,意境也好。不過是現代詩,他們聽得不大懂。
至於嘻哈,我隨便示範了幾句r&b,我知這兩種曲風不一樣,但這時也顧不得了,而我的she頭又不靈光,r&b的覺唱不出來,只隨便哼幾下就覺得極累,我便停下來了。
唱完後,才想起自己錯了,如果說唱歌,我何不唱黃梅越劇呢。
那些應該和他們的曲風比較近才對。
哪知麗雲聽完,一陣讚歎,然後才道:“紅袖啊,你最後那幾句,發音有些奇怪,剛聽時有些奇怪,但聽到後來倒也覺出些味道來了。”我笑了一笑“這種唱法是比較難唱,但也有很多人喜歡。我唱不出覺,所以只唱了幾句。”墨非道:“你唱的第二首,那個曲風倒清麗。”我朝他微笑“我也最喜歡那首。”我們又說了些關於曲子的事,我一向睡得早,不多久就覺得累了,墨非拉著我的手,朝麗雲和陳群說:“我有件事要和師兄說說。”陳群微笑“有事就說吧。”
“這次師兄和嫂了要回京城,這些人你們也要一併帶走嗎?”
“怎麼?你想要他們?”墨非笑了笑“我覺得此處甚好,想請一些人將這裡修葺一番,再找人在這周圍種一些桃樹和竹子,再找個管家打理。”陳前有些疑惑“你在這裡置一處宅子作什麼?”墨非笑道:“置宅子當然是住。”
“那我就更奇怪了,你不將宅子投在人多的地方,這地方三天兩頭都見不著人影的,你以後住這裡?”陳前大笑:“別騙人了。不論你多麼的清心寡yu,你總還是世子吧,你的父母會放你嗎?”
“這你就不用管了。”墨非笑道:“這是我的事。”麗雲拉了拉我的衣袖,小聲說:“這裡不太安寧,過了陳情山,就是南郡了,那邊有個移南教,行事很詭異,你們到那邊一定要小心。”我笑了笑“我們去那邊,也不是一時之間的事,墨非這次到這裡,是來接管南郡的。”
“什麼?!”陳前猛地抬頭“你們要去南郡那亂窩子裡就任?”墨非笑道:“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我自己選這裡的,自從聖朝建立以來,就一直不大安寧,但朝廷也還一直管著,直到去年,朝廷派來的郡守被殺,整個朝廷竟沒有一個人肯來就任。”他笑著看陳前“這種時候,我不來,誰來?”陳前白他“你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哎,你說你小時候不是聰明的嗎?躲事兒躲得比誰都快,你這會兒怎麼就這麼笨你說!這賊窩子你就這麼喜歡?”墨非笑著拍了拍陳前的肩膀“二師兄,你還是一點也沒變,南郡也是朝廷的一部分,我為什麼不能去?”
“為什麼要你去?”墨非微微一笑“我不去誰去?”
“誰去也不應該讓你去。”陳前聲音很急“你從小身ti就不好,武功在師兄弟中也是最差的,那些人既然連郡守也殺,若知道你是善王的兒子,他們會放過你嗎?”我聽得微微一動,我只知道南郡有些不寧,卻從來不知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不過也對,對於朝廷來說,一向是京城安寧全國皆好,像李世民那樣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君主能有幾個?他們一向自以為是,高高在上。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見過李無名,他並不像一般的無能昏君,他能知道《道德經》和《論語》的好處,怎麼就放著這南郡不管呢,雖說南郡離江浙一帶有些距離,但是南郡也是魚米之鄉啊,怎麼在這時就這麼jian,扔來扔去的也沒個人心疼,難不成它還成了沒孃的孩子?
好吧,她比沒孃的孩子還jian,她被人丟當槍使,使完就扔了。
我很生氣,無論是現代還是在這裡,這片土地於我都最親,那是一片我想到口某個地方就會到溫暖的東西。
所以我說:“皇上呢?皇上怎麼說?他也不要這片地方了嗎?”陳前冷笑“皇家的親戚一個比一個狠,誰管你死活。
“墨非低了低頭,半晌才道:“皇上也難,一連幾年都忙著叛亂,他哪還有能力去管別的事?前些子我們能遇上他,說得好聽他是出來巡視,不好聽就是逃難,成旭是淮南王,正好就是隔壁。”其實我真的不想說這是架空,因為除了地形巧合之外,還有許多的名字也是巧合。或者說到頭來,我從來就沒有離開這片土地,我只是換了一種生活方式,但是說到底,我還是我,我是張晴,無論這片土地改成什麼名字,這片土地還是這片土地,我還是我。
我一直熱愛這片土地,無論是古代現代,既然上天安排我再次來到這裡,我就應該保護好它,不讓它受半點苦,墨非要做這裡的郡守,我和他就有責任讓這裡的百姓安居樂業,讓這片土地歌舞昇平。
墨非的話我沒有聽進去,這片山我也可以不要了,甚至我覺得,如果能讓這片土地安靜平和,那麼我自己安定的生活不要也是可以的。
當天晚上的談話到結尾都是在爭吵,我再沒說過一句話,麗雲終於同意將那十幾人留下來,其實我心裡清楚,他們這樣做只不過為安我們的心。南郡在他們看來,就是死地。
給讀者的話:再傳一章,我這個月要更到十二萬字,爭點小零花。所以這兩天更得多,還有量的同學記得來看,沒有量的就下個月吧。親親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