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墨非還有個二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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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去哪裡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善王爺就請我和墨非過去,我換了一身粉紅的衣物,又將那袖子折了些邊,儘量讓自已穿起來輕便些——這裡的衣服美則美矣,但實在是太繁複了些,件件衣服像晚禮服,後襬長長的拖在地上,若是外出玩,那衣服不是穿一次報銷一次。
有錢也不是這樣費。更何況這錢還是納稅人的錢。
善王府很大,我來這裡這麼久了,還沒有真正走完過,當然,有些地方是我不能去的。二人連過了好幾坐花園,才來到一棟小閣樓前,閣樓不大,三層,有點像湘西的吊腳樓,而且全是由翠翠的竹子建成。那竹子不知是用了藥水還是什麼,都像剛砍下的,碧綠清新。
這閣樓的四周,也栽了一圈兒的翠竹。
我暗暗想,這地方倒是清幽得很,不會是某些人吃齋唸佛的所在吧。
墨非見我一臉驚異,輕聲解釋道:“這裡是二孃的閣樓,二孃早些年喪子,心如死灰,一心向佛,父王就為她建了這座閣樓。”我一怔,竟然也沒有注意到應不應該問就說“你還有二孃?”墨非白了我一眼,還好四周沒人,我吐了吐she頭,才放低了聲音道:“怎麼沒聽你說過還有二孃?我以為你家有個好傳統,都不納小妾呢。”
“沒見過你這樣的丫頭,你在相府的時候也是這樣說話的?”
“相府?”我笑了,在相府我可乖了,那時命還在別人手裡,怎麼能不處處為營?
“還不一樣,小姐很疼我,只要不太過份,一般都會由著我。”墨非笑了“難怪你沒個丫頭的樣子。”我在心裡暗笑,我本來就不是丫頭,怎麼會有丫頭的樣子?不過想來我這兩輩子命都還不錯,上輩子雖然只活了二十六歲,算來也一帆風順,出生在農村,可是一起長大的那批人裡只有我上了大學,大四剛開學就簽了一個還算不錯的企業,之後一直從員工做到主管,比起一般人來,簡直就是理想。
到這輩子,雖然前面十七年我沒過,基本上就是說最難最苦的那一段讓紅袖代了,之後本是災難的婚姻成了福氣,竟是遇上了墨非,之後的子即使困難我想我也會甘之如貽。
我抬頭朝墨非笑了笑,與他十指相扣,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滿zu。
在過去的二十六年的子裡,從來沒有過的。
府裡的各房住的樓都有名字,我對這座閣樓的名字很有興趣,可看了半天,卻是一塊匾類的東西都沒有。墨非見我的頭轉了不停,奇怪地問“你幹嘛呢?”
“這個樓叫什麼樓?”我看著墨非“怎麼沒看到題匾?”
“這個樓沒有名字。剛建好這樓,父王也想起個名字,但是二孃說只是一個養心之地,平時也沒人來,取名字實在費。父王也由了她,二孃喜歡竹子,便從南邊兒移了許多種過來,那時也是幼稚,這閣樓與苦竹軒差不多同時建,但父王卻說我奢華,我不服氣還與二孃鬧了一陣,現在回想起來,還真讓人臉紅。”說完,臉上真泛了幾絲粉,平時裡墨非就神情嚴肅,即使在閨房裡,因著他是男人,在我面前,也只剩下英氣,再加上他平時話不多,更是讓人覺得這人的沉穩內斂,現在他臉一紅,倒生出幾分可愛來,我暗歎了一口氣,若是平時,我定要作幾下,但是現下,心裡除了痛惜,再沒別的覺了。
兩人正要上階梯,卻聽大堂的門口倚著一個青衣女人,年歲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青絲披肩,一張眼睛燦若星辰,嘴角隱隱還含著笑意,手中拿著一串念珠,卻只是隨意拿著,也沒有唸佛號,我暗想,這會不會就是二孃?
有心叫人,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叫,便靜等著墨非開口。
墨非輕笑一聲,朝著那女人行了一禮,才道:“青姨,半年不見,倒越發年輕好看了。”我心下一怔,平時裡也不見墨非這般輕浮,今天怎麼——我不由自主地看了他一眼,他卻不瞧我,依舊帶笑瞧著那女人。
那被叫青姨的人也不惱,抿嘴笑笑道“娶了親的人就是一樣,連說話都好聽了許多,想必都是如是功勞吧。”她上下打量了我幾眼,我也由著她瞧,反正這身皮囊不是我的,愛怎麼就怎麼吧“如是,進府還習慣嗎?”我垂了目,輕聲道“還習慣。”墨非拉起我的手,朝青姨一笑“還請青姨帶路。”青姨又是一笑“你這孩子,若不是你父王約你在這裡見面,怕你一年也不見得來一次,娶了親也不知道來見見你二孃,當真是白疼你了!”說完,還白了墨非幾眼,不過,都沒什麼殺傷力。墨非卻是變了顏,急聲道“天地良心,當父王親自下令,沒有二孃和他的首肯誰也不許進入半步,我倒是想二孃想得緊,只怕二孃不想見我,若是想見,這半年怎麼也不喚我,我可沒離開過即墨城半步。”
“偏你嘴皮子利索。”青姨嘆了口氣,又朝我笑笑“如是怕是受不住吧。”我正不知應該如何回答時,卻聽得一個聲音道“小青,你逗孩子做什麼,快讓他們進來吧。”這聲音不大,卻分外清晰,彷彿就在耳邊說話一般,並不是如何珠玉相撞的美妙聲音,卻讓人舒服得緊。
想來這個應該就是墨非的二孃了吧。
這時一陣朗的笑聲音傳出來“非兒也只有在你這裡才會出言頂撞,平時裡可都是一臉正經,在他親孃那裡都沒這麼放得開。”說完又是一陣笑聲,這聲音不用說,是善王爺的。
善王爺雖有幾個不小的兒子,但他本人看上去並不老,只是一嘴的山羊鬍子讓他顯得老成了些,他平時裡也是一幅老成持重的樣子,雖然也常笑,卻看得出來,那完全只是身分的一種本能而已。
但這次的笑,卻極富染力。
很像一個兒孫滿堂的父親看著自己成才的兒子欣的笑意。
我不jin想,這二孃,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給讀者的話:昨天手還只是麻,今天抬一下都痛。晚上可能還會更一小章,但手痛的緣故,大家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不好意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