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傅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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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早,紅衫就到了我房門外,若不是韓墨非開窗看到她,還不知她會站到什麼時候。韓墨非忙招呼她進來,她只是搖頭。
我推開門看著她,她一雙眼睛腫得通紅,想來是昨晚哭過,我拉了她的手,想讓她進門,她只是搖頭,過了會兒才輕聲道:“姐姐,我要回柳府了。”聲音暗啞,看來昨晚哭了一夜。
“為什麼突然要回去?”我看了看韓墨非,他已經坐到書桌前了“昨天不是說好了一起去找小姐的麼?”紅衫不說話,只一個勁兒地搖頭,我急得不行,跺了腳罵她“你別不吭聲成不?”她沒見過這樣的紅袖,一下子怔住了,過了片刻才道:“姐姐,你…生氣了?”我臉一橫“是,生氣了。”她嘆了一口氣,才道:“昨天我和姐姐分手回去,清波也過來了,說老爺讓我即刻回去。”
“京城出事了麼?”紅衫仍是搖頭,這樣問下去,怕是問到天黑也問不出東西來,便轉了話頭“清波正在何處?”
“正在馬房餵馬。”
“把他叫過來。”
“姐姐?”紅衫看著我,一臉不解。我揮了揮手“我有事問他。”紅衫聽了話,去找清波了,轉身回屋,卻看到韓墨非一臉怪笑,我走過去了他的筆“笑什麼?”本來心裡就不,他還笑。
他重新從筆架上拿了一支筆,笑道:“不笑還能怎麼樣,如果不是知道你是丫頭,在她們面前,還真看不出你不是小姐。”他對我眨了眨眼“甚至比一般小姐還有威儀。”我把筆重新掛上,並不覺得他的笑話好笑,蔫蔫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墨非,你說相爺為什麼要讓紅衫回去?”他放下筆“你認為呢?”我撫著頭,乾脆道:“我不知道。”他走過來,握住我的手“你不用擔心,若真出了事,韓府不會不知,只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若是柳府內部出了事…這也是有可能的。”我冷哼一聲,心想,柳府還能出什麼事,柳如是離家出走,就是出事也只是柳清允…不對,我心下隱隱覺得不妥,卻又不知道為何有這種覺,不是柳如是,不是柳清允,那就應該是別的東西,但是是什麼呢,能讓柳清允抓狂的東西。…這黃金無物天下只三條,其中柳府就有一條…你真不認識?
…
。我長長嘆了口氣,拍了拍腦袋,是了,定是柳府失了黃金無物,只是,如此貴重的東西,怎麼到如今才知道丟了?我搖了搖頭,覺得腦袋快運轉不過來了,當然,也有可能是柳清允查到了黃金無物在城墨,所以才派紅衫過來…也極有可能紅衫是派來找小姐的,清波才是來找黃金無物的。
反正…反正有無數種可能,而我能想到的,都有可能。
我抬起眼,定定地看著韓墨非“墨非,柳府有一件寶物,叫黃金無物,你可知道?”韓墨非一怔,不明白我明何會問起這個,我微微一笑“中午的時候,王府的後花園突然驚天一響,等眾人靠近去看,竟發現一張石桌已一分為二,而石桌的下面,竟是一堆黃金,黃金的中間,是一條金的緞帶,據大哥說,這是黃金無物,而且,無比肯定地說:是柳府的黃金無物。”我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他為何如此肯定,但我在柳府將近八年,卻從未聽說過有這個東西。墨非,你是世子,應該能為我解惑吧。”他不回答,反問道:“你真見到了,滿地的黃金,金的緞帶?”我肯定地點頭。
“沒有值得懷疑的人?”我搖頭“說來也奇怪,那一個時間,好像那個人算好了,後花園會空無一人一般,所有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本沒有人注意到,只到響聲響起時,眾人才往那裡,那時人已跑了。”他搖頭,臉上是淡淡的笑意“也有可能,就是王府中的其中一人。”
“那麼…”我接過話頭“我們可以讓眾人提供不在場證據來推斷嫌疑人。”他一怔“不在場證據?”又說漏嘴了,我忙笑了笑“不在場證據是我們家鄉的一種說法,是一種自我開tuo的方式,要證明那作案者不是自己,就必須證明那個時辰自己不在案發現場,在這件事中,就是後花園。比如我,我當時正和大少在一起,大少可以給我作證,這便是不在場證據。”
“哦。”他舒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倒也有意思。只是府中人數眾多,能一一對證麼?”我撇撇嘴,攤了手坐在椅子上“那就靠你了,我才進門,若出這樣大的聲響,只怕以後都不得安寧。”他過來握住我的手,又颳了刮我的鼻子“就你jing明。”我嘿嘿乾笑,反握住他的手“這件事大哥在查,如果你提個建議給他,估計就能成,你也不用那樣辛苦。”
“大哥查過你了?”韓墨非眉頭緊皺“他又懷疑你了?”心眼真多,我白了他一眼,,心裡卻又到高興。嘆了口氣,用無比委屈的口吻道:“也不知大哥到底在想什麼,我的身份就那樣重要麼?為什麼老那樣追究底的,他問我黃金無物,我說不認識,他便認定我不是柳如是。”我抬起頭勾住他的脖子“你說,以後怎麼辦?”韓墨非定定看著我,似笑非笑“你呢,就沒反駁他?”
“反駁了呀,可他不信。”我在他嘴上輕啄一下“所以罰我在房裡學禮儀,若不是王爺應了讓我南下,估計現在我已經被吳媽挖起來了。”韓墨非哈哈大笑“他真讓你學禮儀?”我嘟起嘴“可不是。”他將我的手拿下來,直起身子哈哈大笑,我站起身跺了一腳“喂,你笑什麼?”他依舊只是笑,越發沒形象起來,我嘆了口氣,道:“好呀,看來就是嫌我沒規矩。”他揮著手,笑得氣不過來“不,不是。”
“不是才怪。”我背了手,站起身朝他靠近。他的笑聲已經低下來了,但臉上全是笑意,連眼睛裡也是,本來就是俊雅的人物,這一笑,簡直燦爛起來。我見他那樣高興,也跟著笑,表情慢慢放開,再一點一點軟化。
原來,這就是高興的覺。
門被推開,紅衫和清波站在門外,我忙斂了笑,朝兩人招手“進來吧。”清波看到我,咧嘴一笑,紅衫卻依舊是一臉愁容,進了門,習慣的就去倒茶,我叫住她“紅衫,這裡不是相府。”紅衫如夢初醒,直立在那裡,不知怎麼辦。
我指了指我對面的椅子“坐呀,紅衫。”紅衫硬硬的跑過去坐下,我也坐下,清波當我還是紅袖,倒也那麼多規矩,坐在紅衫的下首,眼睛卻是盯在韓墨非的身上,我清了清嗓子“清波紅衫,這位就是姑爺。墨非,這是紅衫和清波,是我在相府的好朋友,他們待我的都極好。”墨非朝兩人微笑,笑容清清淺淺,與剛才相比,倒成了應付式的了。
但我不能強求,有的人就是那樣,最美的只朝自己覺得值得的人綻放,我應該到高興,因為在他心中,我是值得的人中間的一個。
清波看了看韓墨非,眼中閃過一絲異,但很快又恢復了剛才的表情,雙眼不停在房內巡視,我咳了兩聲“清波,相爺讓紅衫回去嗎?”清波微點了下頭“相爺說府裡的丫環都不盡心,管家又不在,府裡亂成一團,只能遣了紅衫回去。”他笑了笑“紅袖姐,老爺一直念起你呢,說你走後府都不像府了。”紅衫皺了皺眉,我抬頭瞧韓墨非,他也是一臉笑意,朝我投了幾眼讚許,我卻是滿頭的汗,心道:清波你是專門來拆我的臺的嗎?你將我說得越好,我就越危險——誰能相信一個在相府裡不可替代的丫環,到了王府,竟連最基本的禮儀也不懂?我又咳了幾聲,剛想說話,卻聽得韓墨非輕笑一聲“晴兒,你不舒服嗎?怎麼咳得這樣厲害。”我狠瞪他一眼,他卻無辜地朝我眨眨眼,我一時也是哭笑不得,只是轉了頭,把臉上的表情重新整理,正問清波“清波,小姐走後相爺有什麼不對勁沒有?”
“相爺派了許多人找小姐,卻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不得已才紅衫來找姐姐你…”我打斷他的話“我是說,相爺派你來城墨之時,是否有異樣?府裡有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比如有沒有不見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清波想了想,搖搖頭“相爺什麼也沒說,只說讓紅衫姐回去。”
“那你呢,相爺為什麼派你過來。”
“相爺一來是叫紅衫回去,二來是要給王爺送一封信。”我與韓墨非換了一下眼神“那,信呢?”
“已經給王爺了。”我與韓墨非又相互看了一眼,我笑了笑,對清波道:“我知道了,你回去跟相爺說,小姐的事我會盡力。”話鋒一轉,這句話卻是對著清波“清波,王府早就知曉了我的身份,你不用再試探。”清波一怔,片刻臉上一片紅,到底是小孩子,再如何jing明也還是小孩子,事情一敗就會站不住腳,我卻知道,此時是我問話的最好時機,我清了清嗓子“清波,當初送我來城墨時,你便知道了是讓我來代嫁的對不對?”清波紅臉點點頭。
我接著問“那麼,相爺是半點也沒有瞞你了?”清波抬眼看著我,一片疑惑,我不理他,仍舊往下問“那麼,當初我生病,到底是因為什麼?”
“姐姐生病不是為了傅汝成麼?怎麼反倒問我了。”給讀者的話:定了這週二推文,到時大家記得捧場啊,我會多更的。嘿嘿。再次謝大家的支持,大家的支持就是我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