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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黃金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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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了一輛馬車,車行到王府前才發現,今天我們去了有多遠,馬車整整趕了一個時辰才趕到門口,剛進門就看到玉琴撅起嘴看著我,我笑道:“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玉琴一邊擰乾巾給我,一邊委屈道:“還能有誰,大少唄。她過來這邊,看到二少您不在,她在這裡指手劃腳了半天,這個院子就玉琴一個人,忙也忙不過來,她還添亂。”

“哦?”我係好衣服“她怎麼個為難你法?”

“還能怎麼樣,對丫環片子,讓我跑腿唄。”玉琴將門窗打開,又說了一些大少為難她的話,我只是含笑聽著,並不話,她說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也不開口了。我抬起頭,狀似無意“玉琴,你知道季楚南麼?”玉琴正在磨墨,聽我問話,抬頭笑道:“當然知道,尚書公子,當今第一才子,誰人不知?”

“第一才子?”我一怔“他是第一才子?”

“對呀,季楚南與柳如是可是京城的兩道風景呢,一個才子一個才女。”玉琴撇撇嘴“玉琴見過他,他和二少爺很要好,兩人站在一起,真看不出來哪個好,都是一般的feng瀟灑,但仔細一看,卻能看出些東西來,我家二少爺要灑tuo些,而季公子卻是溫和些,他時常帶著笑,手中拿著一把摺扇,一高興總會扇扇子。”我抿嘴笑笑“那他成親了沒?”

“不知道,應該沒有吧。不過…”玉琴偏頭想了想“他身邊倒是經常跟著一個穿白衣的姑娘,據說那個姑娘以前是京城的花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她身上卻是一點風塵味也沒有,反而如天仙似的。小姐,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今天墨非突然提起。”我笑笑,那個穿白衣的姑娘應該就是木婉容了,如此看來木婉容與季楚南的關係是很早就定了的,為何突然與皇上扯上了關係?正百思不得思解的時候,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玉琴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婦人,一身紅的衣物,一張臉有如天成,當真美豔不可方物,玉琴忙福了一禮“大少。”我站起身,也行了一禮,輕聲道:“大少好。”她笑了笑,卻不進門,只道:“如是,我們倆就不用客氣了,我們年紀差不多,以後你叫我輕塵便是。”我忙讓了道請她進來坐,她卻擺手道:“剛從婆婆那裡過來,正要請如是過去。”

“哦。有事麼?”她笑著皺皺眉“還不是為了如是進京城拜見皇上的事,府裡已經準備好了,只看如是何時起程了。”我回頭看了一眼玉琴,玉琴朝我擠擠眼,我轉頭看著玉輕塵“既如此,還請輕塵陪我走一趟。”她見我應了,笑道:“正有此意。”兩人一道朝善王爺的院子走去,走到半路,聽得一聲巨響,接著便是一聲大叫,玉輕塵拉住一個人“玉檀,怎麼回事?”那個叫玉檀的丫頭也是一臉的疑惑“奴婢不知,奴婢正準備給少爺端茶過去,聽到響聲才出門的。”玉輕塵點了點頭,揮揮手,笑著對我說:“咱們也去看看。”我無可無不可,反正也沒重要的事要做,便笑道:“走吧。”二人隨著眾人走到後院,只見一大群人圍著,那些圍著的丫頭小廝們看到是我和玉輕塵,忙讓了道,我們走進圈中心,卻看到好好一張石桌碎成了兩半,乾脆利落,有如刀削。玉輕塵回頭看了看眾人“誰先發現的?”人群中走出一個穿著綠衣的小丫頭來“回大少,是奴婢。”

“當時是什麼情形?”

“奴婢正在幫吳媽澆花,聽到響聲跑過來,看到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那小丫頭回答著,身形小小地顫抖。我近前看了看,桌子的中央有一個大的手印,只是桌子斷得太齊,桌子又是朝另一頭倒的,沒多少人注意到,我把自己的手放在上面比了比,小了許多,可以看出是個男人的手掌。我把石桌搬開一些,看到中間似是夾著什麼東西,我抬起頭,揮手叫旁邊的兩個小廝“把桌子搬開。”那兩人得了令,正要動手,卻被玉輕塵喝住“慢著,這可是證據,不能亂動。”那兩個小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玉輕塵,不知是搬還是不搬,我抬了抬手“那我自已來。”說著,我就要去扯中間的東西。手剛及到那東西,聽到身後一聲輕呼“咦,黃金無物?”黃金無物?我抬頭正對上韓墨言的臉,韓墨言卻不理我“來人,把石桌搬開。”那兩個小廝得了令,手忙腳亂地搬開,我本就靠得近,這一搬開看到地上一地的黃金,我所看到的那個小點卻是一小絲帶,顏金黃,倒也漂亮。

周圍發出一陣驚歎聲,都不知道誰會將一堆黃金放到這擊碎了的石桌下,這一聲巨響,明顯是要引人過來,韓墨言黑了一張臉,看了一眼玉輕塵“輕塵,什麼時候的事?”玉輕塵把事情代了一下,韓墨言的臉黑得更徹底了,看了看我手中的絲帶,我會意,忙將絲帶遞了過去,他拿在手裡,道:“果然是黃金無物。”

“真的是黃金無物?”玉輕塵的臉也是一變。

“不會有錯。這種帶子只有三條。”韓墨言把帶子收入懷中,吩咐眾人不許外洩,又讓玉輕塵去善後,回頭看著我,道:“跟我來。”我抿著,細細打量著韓墨言,他雖揹著光,但臉上的愁容卻是明擺著,我腳步滯在那裡,不知是去還是不去,他懷疑過我的身份,只怕此刻我也tuo不了被懷疑的命運。

他在前面走了幾步,見我還沒動,皺了皺眉“沒見過我說的話嗎?跟我來。”不住有些緊張,卻又不敢說不,只得跟了上去,兩人走了片刻,轉入後院的一片叢林中,正是夏季花開旺盛的時候,四周都是開著的花朵,景緻空前燦爛。他站在花叢中,一身青衫,身段撥,就著這四周的風光,有若謫仙。他朝我挑了挑眉,從懷裡拿出絲帶“你可認識此物?”我搖了搖頭,我並不認識這個東西,不但不認識,連聽也沒聽過。

他面帶微笑,手指輕輕把玩著這絲帶“這帶子叫黃金無物,是當年端木王朝的鎮國之寶,共有三條。後江山被我韓家所奪,這帶子也從此落人間,不過聽聞柳家有一條,後來也經人證實,柳清允也曾公開承認過,他有黃金無物。現在柳小姐說不認識,不知我可不可以認為,你不是柳小姐?”怎麼還在這個問題上打轉,我的身份那樣重要麼?我朝天翻了個白眼“我是不是柳如是,你去丞相府問就是,何必拿這種東西來為難我。我不知柳府是否有黃金無物,但我知目前最重要的是查到留帶子的人是誰。你現在費時間在我身上,不覺得無聊嗎?”

“我現在就在查案子。”他把帶到舉到我面前“黃金無物,天下至寶,與青花石相合,會生出無數黃金。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笑了笑“這種話你們也信,看來真是無聊得透了,這黃金無物我不知道是否是我柳家的,但天下既有三條,為何你只問柳家那一條?”

“為什麼?”他冷笑“其他兩條都在皇宮的定庫裡鎮著,你以為…”我也學他冷哼一聲:“黃金無物既是如此貴重之物,柳府得到了,自是當作寶貝供著,又豈是容易得到的。皇宮是難進,但若是被人盯得緊了,丟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況且俗話說:家賊難防。若說家人,天下哪家及得上皇家,出幾個家賊也不奇怪。”他手拿著黃金無物,許是料不到我竟會反駁,一時順不過氣來,只是臉卻是益發難看了,過了半晌才冷聲道:“你嘴巴倒是利索,這不是柳家小姐的家教吧。”

“是不是家教我不知道,但講道理卻是天下的家教,總不能被人冤枉了我還在地上叩頭道謝,這天下沒這樣的理。”

“沒這樣理?”他斜著瞧著我“那我就讓你瞧瞧到底有沒有這樣的理。來人哪,把二少送回房間,沒有我的話,不許放出來。”他朝我揮了揮頭,臉上帶著一絲得逞的笑“叩頭謝恩吧。”一下子就上來了好幾個人,其中一個我還認識,前天送東西過來我還賞了他幾吊錢,現時卻冷臉對著我,我冷冷瞧著韓墨言“原來你們皇家就是這樣屈打成招的。我記住了。”他甩了甩袖,平聲道:“不是屈打成招,是告訴你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家賊這種沒證據的話,最好別說。韓卻,把二少帶回去,讓李媽過來教教她禮儀。沒有學會不能出門。”

“是。”韓卻躬了躬身,面無表情地伸出手“二少請。”我心裡暗暗一驚,想著剛才自己說的話,是有些過份,家賊這種話本不應輕易出口,我罵的又是皇家,無論這黃金無物是不是家賊所為,我罵的人裡面,其中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將我置於死地。我衽了衽身子,抿了抿,卻還是開了口:“大哥,謝謝。”他冷冷一笑,並不領情,我也不甚在意,高昂著頭,就要離去。後面傳來一聲輕笑,我疑心是幻覺,後來竟成了大笑聲,我回轉頭,見韓墨言全無形象地笑著,注意到我的視線,他緩緩道:“如是,你我自從見面以來,不是相互拆臺就是相互懷疑,這一聲謝我先收下,從這一聲謝里也足可以看出你是個聰慧的女子。希望黃金無物的事,你能儘早坦白。”我笑了笑,淡淡道:“我可從沒有懷疑過你,是你一直揪著我不放。”我話鋒一轉,又是一笑“不過,大哥既叫了我一聲如是,想必是承認了我的身份,以後見面自然也不用再吵。至於黃金無物,大哥若是相信如是,就不要再問我,認真查案才是真理,如是聽說,案發後二十四個時辰內是最好的破案時間,希望大哥能夠成功。”他皺著眉認真看著我“你真不知道黃金無物?”

“我若知道是黃金無物,就不會叫人搬石桌了,其中道理大哥如此聰明定能想明白。”我若知道是黃金無物,我一定會瞞著眾人將黃金無物拿出來而不讓知道,把線索引到自己的身上,是極不理智的行為。

他點了點頭“我會參考,韓卻,引二少回房。”

“如是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