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端木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拜了堂，送入fang，我已是筋疲力盡，等房間裡人都褪盡了，我把蓋頭一扔，看著一桌子的食物口水，卻又不敢真去吃，越看越難過，便索側了身去睡覺，一邊睡還得一邊注意著動靜——要是別人知道在新婚之新娘拿掉蓋頭在c花ng上呼呼大睡，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這樣睡終究是睡不安穩，外面只要有一點動靜我就翻身起來，如是幾次，覺得還不如不睡，不睡只是困，若睡只怕會睡出神經衰弱來，我就這樣一直坐到中午，中間媒婆進來過一次，說了一些fang之夜應該注意的事情，又拍了半天的馬才出去。

結婚是實在是一件浩大的工程，我坐在c花ng上，頭蓋紅巾，一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直到落西斜，我才聽到外面一點聲響，門被打開，我抬了抬頭，朦朧中看到一個撥的身影，我等了片刻，沒人說話，我清了清嗓子，輕聲問道:“誰？”沒人應我，但很快，我聽到了倒酒了的聲音，直覺告訴我不是韓墨非，但這種氣息又極為悉，我嘆了口氣，又問道:“不能說話嗎？”我聽到一聲輕嘆，接著是一個無奈的聲音:“紅袖不認得我了？”我皺了皺眉“楠哥？你怎麼在這裡？”我低頭看到鞋子靠近，還沒來得及反應，我頭上的紅巾已被扯下，端木楠的臉清晰的出現在我面前，我站起身“楠哥，你這是做什麼？”他拿了一塊糕，送到我嘴裡，肚子立刻跟著叫了起來，我撫了撫只有層皮的肚子，抱歉地解釋“我一天沒吃東西了。”端木楠的手中還抓著紅巾，眼睛一直追隨著我，我吃了一小會兒，見他還是沒動靜，便問道:“楠哥，你沒話和我說？”他眨了眨眼，在我身邊坐下“張晴，你真打算和韓墨非成婚？”我糾正他“已經成了。”

“不後悔？”我笑著看著他“為什麼這麼問？”

“你真不知道？”他用不解的目光看著我。

我搖頭。

他也跟著搖了搖頭“想想也是，若你知道，是斷不會嫁到韓家來的。其實很簡單，上個月我給柳相傳了封信，希望他不要嫁女兒，不然…”

“不然怎樣？”我抬眼問他。

他不說話，我笑道:“不然就暗殺她？”他認真地瞧了瞧我，並不回答我的話，只問道:“要不要跟我走？”

“為什麼要帶我走？”我笑著問他。

“你本就是想利用柳如是的死來瓦解柳韓聯盟，不是嗎？”他與我並肩而坐，輕笑“原來你都知道。”我抿著嘴“本來是不知道的。”他皺了皺眉，我接著道:“當初見你也不過是認為看到了一位瀟灑的公子，後來你說要來城墨我也沒有懷疑過，不過當天晚上你去了別院，我便開始留心，而今天你一出現我就證實了。”我看著他，認真地問:“為什麼要帶我走，你既知道我不是柳如是，應該將我的身份抖出來才對，為什麼要帶我走？”他揚眉看我，似笑非笑“結果不是一樣的麼，帶你走或是抖出來。結果都是善王府亂成一團。”我想了一會，點了點頭“對，一樣的。而且帶我走還能將柳府的名聲臭，但是如此一來，你與柳清允要合作就困難了。”

“你倒是想得細。”他站起身“但你忘了，你可以是柳如是也可以不是，我希望你是的時候就是，希望你不是的時候就能不是。所以他不能不和我合作。”我垂眼低笑，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因為我的自以為是，我注視著被端木楠扔到地上的紅蓋頭，昨晚韓墨非的溫柔暖暖的劃過我的心扉，我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酒瓶猛灌了幾口酒，放下酒瓶，猛咳了幾聲，回頭看他“如果我不跟你走呢？”

“為什麼不跟我走？”他看著我，嘴角揚起笑“王府已亂成一團了，韓墨非此時怕已逃命去了，你以為你今天還能等到他麼？”

“什麼意思？！”他的嘴角揚起一絲笑“張晴，虧你那麼聰明，為什麼沒有人進來過，為什麼院子裡這麼安靜，對於一個辦婚事的家庭，特別是王府，你就沒覺得奇怪？”我打量了一眼四周，靜靜聽了半晌，果然是半點聲音也沒有，端木楠坐在c花ng上悠閒地拿出笛子，吹了起來。我一跺腳，打開門就跑了出去，王府的後院半個人也沒有，心中隱隱作痛，韓墨非的臉一直在眼前擺動，我一口氣跑到大廳裡，裡面除了翻了幾張椅子以外，一切正常，不正常的只是安靜的出奇，我回到房間，端木楠還在吹曲子，我衝過去一把拿掉他的笛子“你說，到底發生什麼了？”他看著被我打到地上的笛子，苦笑:“你還真是急呀…”他站起身，冷冷地看著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我指了指他，被他這句話咽得不行，他為什麼告訴我，我為什麼要打聽，只有天才知道。他踱步到我身前，伸手挑起我的下巴，淺笑道:“張晴，你這一身還真不錯，比先前順眼多了，看來人還真要打扮。”我側頭避開他的手，氣得一掌揮了過去。

他淡淡一笑，也不知他用了什麼身法，一閃就倒退了兩步，隨意地退到前，理了理長袍坐下，胳膊支在膝蓋上，斜撐著頭靜靜看著我，我想了片刻，走到他身邊，蹲下道:“楠哥，你既早就知道我不是柳如是，為何要等到這裡才出手？你原本就有能力將事情得更好，為什麼要等到這個時候才出手？”我挑了挑眉“是為了對付墨非嗎？”他眉頭微一挑，示意我繼續說。

我搖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並不清楚，我只是直覺。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你讓我唱歌是故意讓墨非看到的吧？”他點了點頭，道:“我說吧。”我雖是奇怪，卻還是點了頭。

“為什麼會選在這個時候，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本以為你是會嫁給韓墨言或是韓墨林，或是韓家的任何一個人，卻獨獨沒有想到你會嫁給墨非。”他瞧了瞧我“這樣說，你明白嗎？”我搖頭。他笑“是有些不明白，我和墨非從小一起在少林長大，那個時候兩人都不知道彼此的真實身份。”他笑了笑，極其溫和“他的子很倔，受了委屈也不說話，只一味忍著。你一定想不到他小的時候的樣子，很瘦，身子骨一直不好，但卻沒有人敢小瞧他。我比他大兩歲，他很討厭女孩子，這點卻是真的。”

“為什麼？”

“為什麼？”他仰起頭，似是陷入回憶，他的間盈著一絲笑“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他笑了笑“要聽嗎？”我不受控制地點了點頭，等點完頭，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傻了，我拍了拍腦袋，韓墨非連生死都不知道，我竟還在這裡聽故事！他呵呵笑了起來，斜睨著我“我這招對女孩子可是百試不，沒想到你竟不上當。”我怒了“端木楠，你到底把王府的人到哪去了？”他撐頭苦笑，默默而立，過了半晌才道:“你到底是…”我看著他問“你真和墨非有舊？”他微眯著雙眼看向遠方“自然是的。”我一下子輕鬆了許多，既然是有舊，應該不會太過為難他才對，便道:“既然如此，我跟你走可以，但請你將我和他關在一起。”他道:“你認為我關了他？”他搖頭“他要那麼容易被抓，也就不是韓墨非了。”他將視線收回到我身上，輕嘆口氣“如果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你願意跟我走嗎？”我搖頭，淺淺一笑道:“我雖不是柳小姐，沒讀多少書，但fu兩個字還是會寫的，我既與墨非拜了堂，在他休我之前，我就是他的人。他既然不在你那裡，我不會和你一起去的。”他點點頭，抬頭道:“隨你吧。不過，你一個人怕是找不到他。”

“那也沒辦法。”我笑“總得找。”他微一頜首“那我先走了，你蓋上蓋頭，等一會兒吧。”說完，他便轉身yu走，我叫住他，聲音微有些抖“你說什麼？！”他笑著看我“我說，你蓋上蓋頭，等一會兒，他或許就來了。”快走到門口，他停住步子，輕聲說道:“我本想亂了這婚禮的，但主角不對，如果你不是那個唱歌的人，他不是韓墨非，今天王府一定血成河。我欠你一曲，欠他一份情，今天還完了。”我微一愣神，門響也未響，他人已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