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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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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合計,其實不過互換情報而已。

這一年多來,黃金門由墨非打理,實際上久靠我這幾天注意的問題已完全滿足不了我要知道的東西,譬如柳清允和傅汝成的下落。

如果不是墨非親口承認,我是怎麼也不會相信,他們是真的已經被處決了。

墨非說:“當時不論是朝堂上還是江湖上,對於他們都有不同的看法,我本來也不願處死他們…只是,那天抓到一個移南教的教徒,他說親眼見到你死了…我一時氣憤…”其實這不像墨非,至少不像我印象中的墨非。他一向溫文爾雅,做事不緊不慢,但我卻無法用我一貫的標準去評判他,因為令他如此失控的原因是我。

只是我還是想不通,在一般的電視劇裡,這種終極boss不是不會死的麼?

我無法去評判墨非做得對不對,因為我不確定如果墨非被人劫去,我是不是還能保持冷靜。

但是這種情緒又是微妙的。至於對我。我是一個從別的世界穿越過來的人,類似於國恨家仇的電視劇看得很多,但我畢竟生活在和平年代,他們之間的一些原則底線我的確無法全部瞭解甚至無法認同。況且,從頭到尾,傅汝成待我都極其真誠有禮,從未做過一件我不願的事。而柳清允,不說待我如何,他待紅袖卻應該是很不錯的。

所以對於他們的死,我無法說清我自己的覺。

同時,我又覺得可怕。這種覺是相對於柳如是的。

她最親的兩個死了,有可能她還是親眼看著處決的,她卻能依舊放過我。

她給我替換容貌,又奪去我的記憶,我孩子出去時,她派人接生,又在恰當的時間恢復我的容貌,在我終於開始融入這種沒有記憶的生活時,她卻擄去我的孩子,同時恢復我的記憶。

她在一步一步,凌遲我和墨非。

她那麼有耐心,似乎就像一條躲在黑暗中的蛇,吐著信子,卻不攻擊,冷眼看著,直到你覺得它不存在時,它又冒出頭來,顯示它的存在。

良久,我才道:“端木呢?”墨非看著我,不說話。

我說得更明確“為什麼是他拿解藥給我?”他似乎一點也不奇怪我怎麼會懷疑端木楠,只是淡淡道:“這一年多,他也一直在找你。”他頓了頓,笑裡似乎有一絲苦楚“…他出的力並不比我少,我想,甚至他的擔心也不比我少。”我怔住了,突然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問得好蠢。…我怎麼會懷疑到端木楠的頭上?我一定是腦袋秀逗了。

我閉了閉眼,片刻才道:“墨非,我…”他擠出一絲笑“我明白,你只是太著急。”是太著急嗎?或許是,我的清平清樂還不知在哪裡呢?她們有沒有哭,有沒有吃飽,有沒有想媽媽?

我和墨非沉浸在想孩子的思緒中,門突然被推開,任祈氣吁吁“張晴,找到柳如是了。”我和墨非同時起身,我們都明白這一句話意味著什麼。

柳如是在南郡城北三百里外的一個山谷裡,這個山谷不大,甚至於很多人都來過,只是柳如是的莊子就隱蔽在這山谷裡,遠看是山。我們到達時已是半夜,那莊園裡卻燈火通明,顯然她知道我們要來。

除了那一道石門,從外面看本看不到任何的牆體,都隱藏到千年古樹的後面,我們一行四人,我、墨非、任祈和童剛,四人翻身下馬,還未站穩,就聽得門吱的一聲,出來一對兄妹。

正是陳永和陳雅念。

陳雅念依舊是滿臉的笑容。

我對她並無惡,大概就是緣於這種與誰都能好好說話的笑容,她永遠可以和任何人相處。

她微笑看著我“你來了。”這種說話的口氣就像她是一個主人,而我曾打過電話說要來,她就盡責的等著我,我來了,她高興的說:“你來了。”我別開眼“我要見柳小姐。”她看了我們四個一眼,雖然帶有試探,卻並不令人討厭,因為她馬上就笑著說:“好。”石門只是一個愰子,裡面是一片經過了打理的竹林,但竹林裡有青石板小道,兩旁都掛滿了燈籠,一片燈火輝煌。

我們走了有一為刻鐘才看到房子,那是一個很大的莊園,比傅汝成送給我的那座只大不小,而裡面更是繁複,然而陳雅念卻帶我們穿過屋子,直奔屋後而來。

屋後是一個大花園,說大是因為它的一望無際,但是周圍又有燈籠,所以視野開闊。我一眼望去,全是花朵,看不到一間小屋或是一個人。

突然一陣清風吹過,任祈已用手捂住了我的口鼻。

陳雅念轉回頭,微微一笑“你們不必驚慌,沒有毒的。”任祈一勾嘴“如果我猜得不錯,前面那種七瓣的藍花朵就是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七步失心的主要原材料…”陳雅念打斷他“任堂主一直主持外務,對移南教的內務有些不明白也是正常。”她笑了笑“這處花園是雲蓮個人所有,那七瓣失心花雖有劇毒,但這花園中各式花朵都有,相互間相生相剋,於人體斷然無防。”她的這一番話,可說是對任祈擠兌到了一定的程度。童剛並不知任祈曾在移南教,一時竟是充滿好奇,雖然他掩飾得極好,但在場的幾位都觀察力驚人。我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笑道:“陳小姐說笑了,我有些花粉過症而已。”我看了一眼墨非,他從頭到尾表情都未動。他回視我,淡淡道:“帶路吧。”陳雅念勾嘴笑笑,卻不再像剛才那樣歡快。

到是一直沒曾出現的陳永,卻是定定的瞧了墨非很久。

墨非仿若未覺,只認真跟在陳雅唸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