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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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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詩人杜甫詩讚河曲馬:"十披雙耳俊,風如四蹄輕”當今天的河曲馬只能在黃河上游的草原上形單影隻,朝著天邊的夕陽悲鳴時,我們是否還能召回那段曾經叱吒沙場的輝煌歲月?

河曲馬亦稱喬科馬,是我國三大名馬(內蒙古三河馬、新疆伊犁馬)之一,在甘肅瑪曲縣、青海河南蒙古族自治縣、四川若爾蓋界的黃河上游第一河曲處繁衍生息,故得此名。據史料記載,河曲馬已有1300多年的歷史。古羌人大多是遊牧族,逐水草而居,在黃河九曲之地培育出了這良種馬。河曲馬繁殖能好,遺傳穩定,情溫順,氣質穩靜,對高寒多變的氣候有極強的適應能力,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高山騎乘,行走自如,長途騎乘可行40—50km,特別善長走沼澤草地,在各地農牧民中相當受歡

當戰爭烏雲開始籠罩著當時的人們,戰車加士兵的作戰模式是笨重而愚昧的。直到戰國時期人們終於尋找到了一種能夠彌補人類耐力和速度缺陷的動物作為戰爭工具,那就是馬。從此訓練有素的馬匹開始陪伴人類南征北戰,而有著高大的身軀、油亮的皮、強壯有力的肌,再加上耐溼熱、抗嚴寒、意志力堅強的河曲馬開始成為戰爭的英雄。從秦軍當年在羌人那得到大批量河曲馬,運用軍事,訓練組織了強大的騎兵部隊,建立第一個統一的中國,到中印邊界自衛反擊戰中河曲馬憑自身超強的耐力把戰士們送到制高點,成為取得勝利的決定因素。河曲馬被寫進中國的戰爭史。漸漸地我似乎覺得河曲馬已氣勢人的,掀起了滾滾的塵土,踩著震耳的踢踏朝我呼嘯而來,嗖的奔騰而過,越來越遠…冷兵器時代結束了,冷兵器時期的戰爭英雄開始沒落,冷兵器的寒光無法抵擋,從光芒四到自哀自鳴,那深沉的悲涼只能在噴噴的鼻息中殘舊時的崢嶸歲月。

第一次看到馬群是在九寨溝。佔據了幾乎半座山的馬,在晃晃悠悠的供遊人騎著,忽的心裡就一陣揪心的痛,至今都那麼清晰,像有一滴眼淚長在了心上。靠近它,‮摩撫‬它的頭,它的背,瘦骨嶙峋,皮包骨的模樣,像資本家壓榨下的包身工。回想起來有一種憤怒,壯年時候的馬在拼搏自己的火熱後,老了的它們還必須扎幹身體內的最後一滴血淚,為了人類對它們的貪婪索取。當我凝視那風燭殘年的老馬時,我竟看見了它眼中的淚花,然後就模糊了,是它的眼淚還是我的眼淚?九寨溝的馬與若爾蓋的馬遙遙相望…

如今的河曲馬沒有了當年的風采,又迴歸到戰國之前,淪為負重載物的工具;河曲馬場雜草叢生;河曲馬管理所鏽鎖緊閉、風雨飄搖,那裡的管理員早已下崗,只是偶爾到這裡來紀念,心中依然有著對馬的炙熱情。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對馬有那樣的情,以至於我在這裡寫下了對馬的懷念。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對河曲馬有那樣似曾相識的情,以至於我無法接受河曲馬如不加以保護便即將滅亡的宣告。

黃河上游的草原上,藍天白雲、綠草清溪,千年以來亙古不變,只有河曲馬的踢聲還在朗朗晴空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