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這個野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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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野丫頭一張臭嘴真是得罪死人不償命啊,二彪子氣得乾瞪眼沒辦法,他不打女人,更別一小丫頭了,而且這小丫頭的爺爺還是自己的師父,哼了一哼道:“好了,吃飽了吧,走,我幫你獵點好東西去,就你那兩下子還吹牛呢,看看咱這本事是不是得到你爺爺的真傳了。”
“切!”繼續狠狠地鄙視,往屋子裡那張木頭打造的上一躺,甩開膠鞋,出裡面光著的腳丫子,很不淑女地道:“知道你厲害行了吧,去去,你自己去打幾隻野雞野兔子啥的,最好整條肥一點的草長蟲,現在長蟲最香了,哎呀,想想就口水啊!”
“去,去,要打你自己不打,好象我就是專門給你當奴隸似的。”二彪子只能乾生氣。
“本姑娘讓你打是看得起你知不知道,一般人我還不找呢,去不去,不然我回去和我說你欺負我,你對我動手動腳,你是個氓壞蛋。”董小雨越說越起勁,好象真有這事發生似的,講得那是一個滔滔不絕。
實在是氣不過了,二彪子彪起來可不管是什麼,不打女人並不代表怕女人,我輕輕動一下不算什麼吧,再說這野丫頭不能稱之為女人,對,她絕對不是一個女人。
一巴掌拍過去,就下了手,不過他巴掌剛伸過去,那邊野丫頭董小雨突然轉了個身,本來他的巴掌是奔她去的,但是她這一轉過來就改變了位置,很不小心地正拍在野丫頭董小雨鼓鼓的上,怎麼就那麼準,怎麼就那麼寸,這一突然變故讓兩個人都是一怔,但明白過來的野丫頭董小雨頓時就不幹了,嗷嗷直叫地瘋撲過來,一邊抓二彪子的褲子,一邊嚷嚷道:“好啊,敢佔本姑娘的便宜,二彪子,你小子死定了。”只穿一條長褲子的二彪子那條褲子很不給面子地被直接抓了下來,裡面什麼也沒穿的他直接出了他的大鳥,這一下氣氛可就更尷尬了,二彪子忙著提褲子,野丫頭董小雨則嘿嘿一笑地又跑回上,似乎找回便宜心情不錯,咯咯地笑了起來。
二彪子真是哭無淚啊,他彪是彪點,可人不傻啊,這叫個什麼事啊,這個野丫頭,就這樣誰敢娶你啊,本來長得就不像個女人,這格就更加不像女人了,娶回家找去啊,惡狠狠地繫緊褲子,抄起鐵叉子,頭也不回地跑了。
野丫頭董小雨在上打著滾地笑著,似乎剛才那一舉動對她一個女孩子來說反而是一件比較有趣的事情,笑了一會兒,發覺二彪子已經走了,她才止住了笑聲,自言自語地喃喃道:“那個地方怎麼好象又大了啊,二彪子,你這輩子就是我的,哼,想跑,跑也跑不掉,我賴定你了!”二彪子絲毫不知道有一個姑娘正惦記上他,只是覺得渾身有點發冷,活動活動身子,也是喃喃道:“娶誰也不能取這樣的女人,太可怕,一天到晚生活在恐怖當中,啊,太可怕了!”二彪子在山上貓了幾天,整天吃著野物野菜野果子的真是吃得膩了,幸虧還有野丫頭董小雨偶爾上山陪他聊聊天鬥鬥嘴,要不然這子可真熬不過去,特別是他剛剛初識滋味,整裡的那個傢伙憋著難受,老是半夜起來換也不是個辦法啊,特別最近他覺自己看野丫頭董小雨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這可不是好現象,那個野丫頭本就不能稱之為女人,要忍耐,要忍耐,別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最後實在憋不住,這天天還沒亮,他就悄悄地下了山,尋摸著往自己家摸去,先讓狗兒子回家探探消息,他則悄悄地在外面等著消息,左等狗兒子不回來,右等狗兒子不回來,難道家裡沒什麼事情,可是那也不應該,沒什麼事情狗兒子自然就回來了,難道家裡出事了,二彪子心頭一緊,站起身來就朝家跑,誰敢動他家人,他絕對不會客氣。
門被一腳踹開,二彪子殺氣騰騰殺進來,屋子裡果然坐滿了人,狗兒子也乖乖地那裡,在它身邊,本名黑妞,他口頭上一直叫“兒媳婦”的盧大炮家的大狼狗與它纏綿著,怪不得沒了聲息,原來有了美人就忘了主人啊,惡狠狠地瞪了狗兒子一眼,在美人陪伴下的狗兒子似乎受到主人陰森森的眼神,沒敢再看,嗚叫了兩聲,領著自己的就跑了出去。
“二彪子,你說你跑什麼啊,哈哈,你看,盧村長可是大人有大量的人,那天的事情本就沒放在心上,這幾天一直等著你回來,當面把這件事情說個清楚,好啊,今天正好,盧村長,我們家二彪子從小格就彪,做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輕重,那天打了你真是不好意思,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了,二彪子,看什麼呢,還不跟盧村長賠個不是!”說話的是二彪子他娘,比起他爹不會說話,他娘可是拿得出手的人物,一般農村婦女還真沒這兩下子。
二彪子真是有點懵了,他那簡單的腦瓜子有點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就在他家正屋裡擺著一桌酒席,那個矮胖傢伙盧大炮就坐在首位,村裡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也都到場,他爹孃都是陪著下座的,看他們談笑風聲的樣子似乎真的沒什麼事情,可是難道事情就這樣算了嗎,要知道盧大炮這個人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得罪他一次,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哈哈一聲笑,盧大炮這個時候站了起來,衝二彪子一笑道:“二彪子啊,上次的事情不是當叔的說你,辦的確實有點莽撞了,怎麼說叔也是一村之長不是,怎麼說叔也比你大著不少呢不是,不過當時叔確實喝了點酒,腦子有點不太好使,這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打了我,這筆帳呢我也不能不算,呵呵,不過都是鄉里鄉親的,我看就算了,你爹孃呢也是盼著你好,這不,這幾天沒少為你說好話,我啊,是個耳子軟心軟的人,就不當回事了,哈哈!”彷彿變了一個人,這個時候的盧大炮完全就是一副人民的好公僕的樣子,那個煽情啊,那個有風度啊,那個正氣凜然的樣子,讓人如沐風當中,這個溫暖啊!
可是別看二彪子心眼實在,可是正是因為心眼實在,他才能不受別的因素的影響,一眼就看穿了目的,不管盧大炮說什麼話,辦什麼事,他可都不認為對方真的是好心好意的,狡猾的狐狸總是輕易不出猙獰的牙齒,美麗的外表下往往是最毒的東西,常年在山裡打轉,二彪子這點道理還是懂的,不過看爹孃都是一副和氣恭維的模樣,他也不好直接就翻臉,只能低著頭不言語。
“你個臭小子,大炮村長跟你說話沒聽見啊,一天悶吃的樣子,吱個聲,我怎麼生出你這麼一個兒子來呢!”二彪子他爹李虎跟媳婦沒能耐,可是跟自己這個兒子卻是非常有能耐,一巴掌打在二彪子腦袋上,說話那叫一個難聽。
二彪子當然不能跟他爹生氣,只好把怒氣放在盧大炮的身上,都是這個傢伙惹事,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還是不能給爹孃找麻煩,只能悶著聲音道:“盧村長,那天我打人確實不對,要不這樣好了,這兩天我在山上轉悠,打了點野物,等一會兒我回去取來給您送家裡去。”
“哈哈,好啊,二彪子不愧是咱李家村的頭把獵手,這山就跟自己家的一樣,好說,好說,要說這幾天我就有點饞草長蟲燉土豆的味了,想想就口水啊,鎮長家有個親戚在市裡開了個飯館,主打就是這道菜,可是就是好的長蟲供應不上,二彪子,這事找到我頭上,我只能是找到你頭上,山上長蟲可是不少,可是敢上山的沒有幾個,也就你有這個本事了!”盧大炮一副笑的模樣,怎麼看怎麼一副人民好乾部的樣子,但說的話卻直接了馬腳,他為什麼不打擊報復,原來是有求到二彪子的地方。
二彪子有種恍然大悟的覺,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倒是把心放下來了,既然有求於我,那麼打你就得自己背地裡罵人了,嘿嘿,打了也是白打,媳婦也是白,得了便宜還賣乖,此時就是二彪子典型的寫照,想到他媳婦馬翠花讓自己給睡了,得意的心情更加得意起來,也罷,不能白睡你媳婦,就當是付出點報酬了,點著頭道:“這沒問題,現在這時間山上就是長蟲多,我知道有個地方,是個長蟲窩,一天摸個十條二十條的都沒問題,你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好,好啊,二彪子是個好小夥子,李虎你生了個好兒子,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明天,哦不,一會兒我就給人打電話,讓他們過來人取,二彪子,還得辛苦一下,去山裡個幾十條回來,放心,我盧大炮不會白麻煩你們的,人家也不是不法的商人,人家定下價了,一條過一斤重的長蟲給你五十塊錢,要是特大點的再給你加價,你要是能整個百十條回來,一次就能掙五千塊錢,好傢伙,一下子就發財了。”啊!這下屋子裡的人都震驚了,要知道在這山溝裡,就是有點山地,有點果樹啥的,也沒啥別的收入,頂多有人出去打點工,掙個辛苦錢,有手藝的還能多掙點,沒手藝的也就賣個苦大力,一個月千八百的頂天了,可是這一說,抓長蟲一條就給五十塊,山上別的野物也許少點,可是這長蟲可是遍地都是,這玩意繁殖力非常驚人,適應力也非常強,加上它的天敵不是很多,人類由於天生的懼怕和對其給予的一種神靈的比喻,因此一般打它的人都不多,說什麼這長蟲是有靈的,打它是遭報應的,山裡人愛吃長蟲的人很多,可是真正敢打的人卻非常少,只是二彪子可不在乎這個,饞了就一條一燉,好抓又好吃。
當聽到一條長蟲能值個五十塊錢的時候,二彪子也有點呆住了,好傢伙,這玩意這麼值錢啊,其實一般野物都值錢,關鍵是這玩意山上最多又好抓,當時興沖沖地道:“那我趕快去抓,娘,給我找個大袋子,我一次就抓個一百條。”盧大炮嘴裡含笑地看著二彪子興沖沖地又跑了出去,心裡冷冷地一笑,真是一個二彪子,你以為我真就放過你了,就是讓你先放鬆警惕,加上這次鎮長親自發話了,我是有求到你的地方,等下次有機會的,敢打我盧大炮,不整死你我就不叫盧大炮,呵呵,不過先記著這事,人家一條給一百,給你五十我還賺五十,你抓得越多我賺得越多,咱一分力氣不出也能賺你的價錢。
什麼叫有腦子,這才叫有腦子,哎呀,這筆錢可是我的私人金庫,不能讓馬翠花那個女人知道,到時候去鄉里辦事的時候也好有個瀟灑的機會,那馬翠花是個不孬的女人,可是再好也架不住一天到晚的用啊,還是開放了好啊,開放了思想,也開放了女人,花點錢咱可以找不同味道的女人,只要錢好到位了,什麼姿勢都給擺,讓她怎麼樣就怎麼樣,即便咱不行,但也享受個舒服啊,想到得意處,哈哈一笑。
“李虎,還有李虎媳婦,你們可是生了一個好兒子,來,大家走一個!”盧大炮笑地幹下手中的酒。
當二彪子拿幾袋子一百來條長蟲換來五千多塊紅沓沓的票子的時候,全村的人都震呆了,這可真的票子啊,五千多塊錢啊,能換多少糧食,一畝地忙活一年才能換多少錢,這可真是上天往下掉錢啊,當然錢是直接到的二彪子他孃的手,而這個時候一向看不慣兒子的二彪子他爹也不再看兒子不順眼了,這麼多錢怎麼也夠他喝酒的錢了。
這子不再過得緊巴了,這才是第一次,以後還不是想抓多少有多少,二彪子頓時成了家裡的香餑餑,也成了李家村的香餑餑,李家村不少男人都想跟著二彪子學點手段,起碼能混個菸喝酒的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