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因為捫心自問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俏目”似喜似嗔地盯著項少龍,陰聲細氣道:“本人今來此,是想看看兵衛的男兒本,英雄氣概,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無忌公子當不會攔阻吧!”信陵君和項少龍對望一眼,為之氣結。
不過真又是很難拒絕。項少龍眼中神光亮起,瞧著這以男名著天下和後世的嗲俏男人,失笑道:“不知是由龍陽君親自試項某是否真材實料,還是由下人出場呢?”信陵君入道:“刀劍無眼,若龍陽君你要親自出手,恕我不能答應了。”龍陽君“嬌笑”道:“公子既然這麼愛護奴家,便由沙宣領教項兵衛的手段吧!”信陵君等均出警惕的神,望向剛才項少龍特別留心的矮橫壯漢,使項少龍更肯定這人必是戰績彪炳的無敵猛將。那沙宣踏前一步,朗聲道:“沙宣願領教項兵衛的蓋世劍術!”項少龍知道此戰避無可避,而且尚牽涉到趙國的面子,向信陵君恭敬請示道:“君上是否容許少龍出戰!”信陵君對他自是信心十足,亦想親睹他的劍術,看看有沒有刺殺魏王的資格,微笑道:“沙御衛乃我王御前高手,少龍切不可輕忽大意。”接著朗聲道:“今次純是切磋質,希望你們點到即止。”又大喝道:“人來!給我把樓廳騰空出一個比武場來!”話才出口,廂房外立傳來搬幾移蓆的聲音。
龍陽君欣然一笑,盈盈起立。項少龍看得眼也呆了,難怪此人能使魏王如此戀,真是沒有一個動作不嬌柔優美,百媚千嬌,表情人,相對一久,很難不把他當作了女人。
龍陽君向項少龍微一福身,女臾媚笑道:“奴家在廳外恭候兵衛大人。”婀娜多姿地領著眾人出房去了。
信陵君看著他背影消失門外,兩目芒閃起,壓下聲音冷冷道:“給我殺了沙宣!”***幾墊等物均被移到廳角處,騰空了寬廣的空間。所有客人閒人均被驅下樓去,只剩下雙方的人。
沙宣和項少龍對立廳心,陽光由一邊的大窗灑了進來,照得近窗臺的地面一片金黃。龍陽君對這手下充滿信心,嘴角含地看著項少龍。他的幾個屬下則都對項少龍投以輕蔑神。
這沙宣的劍術在大梁非常有名,乃魏安釐王的御前八大鐵衛之首,是大梁人人害怕的人物之一。信陵君表面雖從容冷靜,其實心內卻是頗為緊張。
若項少龍不幸戰死,那刺殺安釐王的大計便盡付東,可是若能把此人殺死,刺殺魏王時自是少了一個障礙。
“鏘!”沙宣掣劍出鞘,立時寒芒四,但見他像變了個人似的,威猛無儔地抱著劍把“喳喳喳!”不進返退,後移三步,踏得木樓板撼動作響,先聲奪人。他雖往後退,可是氣勢壓力卻是有增無減,旁觀者都有種透不過氣來的覺,大為震檁。項少龍亦到對方兇猛狠辣的氣勢,收攝心神,進入墨子劍靜守的境界,與敵人利若鷹隼的目光一點不讓對視著。
雙方的人見項少龍在對方凌厲的氣勢壓迫下,仍是屹立不動,淵停嶽峙,意態自若,都大驚異。那知這正是墨子劍法以靜制動的粹。
局中的沙宣更不是滋味,以往他制敵取勝,就是憑藉自己特別的氣勢,壓得對方心膽俱寒時,乘勢猛擊,使對方濺血五步之內,那知眼前此人一點不受自己的氣勢影,反使他失了方寸。
此時再無可退之地,暴喝一聲,揮劍攻上。龍陽君和從人立時喝采叫好,為他助威,這一劍迅若電光,望項少龍額中劈去,充滿一往無回的慘烈氣勢。
項少龍的飛虹劍仍安藏鞘內,似乎毫無還擊之意,直至劍光臨頭,信陵君等都為他擔心時,他才身形忽動,快逾脫兔般往橫移去,來到陽光灑的窗旁,仍是冷冷看著對手,雙目出堅強無比的鬥志。
他出身於嚴格訓練的銳部隊,最懂利用環境以發揮最有效的戰術。答應接受挑戰時,早下了決心,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對手,一來是殺龍陽君的威風,二來是要信陵君更重視自己。
他戰鬥經驗無比豐富,培養出高明的眼力,一看這沙宣拔劍的勢子,便知此人膂力過人,專走狠辣險著,所以避他一劍,以削弱對方氣勢。沙宣怒叱一聲,人隨劍走,再往他殺來。
項少龍一聲長笑,飛虹劍電掣出鞘,寶刃先橫擺一旁,劍身作四十五度角傾斜,立時捕捉和反映了午後透窗而入的陽光。
同時往沙宣圓睜著的兇睛。沙宣連做夢都未想過天下間竟有這種在室內借陽光反映克敵的劍法,驟覺眼前強光閃爍,一時間什麼都看不到。
項少龍豈肯錯過這千載一時的機會,避過劍鋒,風捲雷奔般一劍側劈,登時血光濺現,慘叫起處,沙宣頸側鮮血濺,側跌地上。
這一劍割斷了對方咽喉,任何人都知道沙宣再無生還之理。雙方之人均看得冷汗直冒,誰想得到以沙宣的劍術,竟非對手一合之將。項少龍還劍入鞘,向龍陽君淡淡笑道:“沙兄劍法高明,我想留手亦有所不能,君上請恕罪。”馬車內,信陵君欣然道:“少龍給我出了這口鳥氣,真是痛快!”項少龍想起龍陽君走時那故作安然的臉,微笑道:“不知安釐王會否因我殺了他的御衛而不快。”信陵君冷哼道:“這沙宣借試劍切磋為名,先後殺了我五名得力劍手,今次被你殺了,安釐有什麼話好說的。”這時車馬轉入了一條林木婆娑的小路,前方有座清幽雅緻的園林院落。
信陵君顯是心情極佳,說不定是因刺殺魏王有望。親切地道:“我們現在去的是大梁所有男人都想去的‘雅湖小築’,此築固是風光人,更主要的原因是它的女主人紀嫣然小姐不但有傾國傾城之。
又以才藝震驚天下,與秦國的寡婦清並稱當代雙絕。”項少龍心中苦笑,換了以前,必然會因能見到這樣天下聞名的美女而雀躍。
可是現在身處險境,尚有趙雅、趙倩諸女安危繫於一身,那還有心情泡妞?就算對方青睞,自己亦要想方法閃躲,以免招他人嫉妒,橫生枝節,想來真有虎落平陽之嘆。
信陵君那知對方早悉破他的謀,還以為項少龍興奮得說不出話來,加鹽添醋道:“嫣然小姐最愛和各地慕名而來的公子雅士談文論武…”項少龍愕然道:“論武?”信陵君訝道:“想不到你竟不知此事,嫣然小姐在我大魏劍術排名尤在龍陽君之上,位列第二。唉!
如此佳人,一般凡夫俗子怎配得她起呢?所以至今仍是未嫁之身,誰人能得她心許,定可立時名揚天下,羨煞四方有心之徒。”再嘆一口氣道:“說到外型武技,少龍均有入選資格,就怕過不了詩藝才學一關。”說話時,車隊已駛入院落裡。
林木掩映中,只見一個小湖展現眼前,湖心有片小州,縱橫數畝,上面有幾座雅緻巧的小樓房舍,一道長橋連接州岸,有若仙人隱居的福地。
項少龍縱是心情不佳,亦看得油然神往,大梁竟有如此勝景,觀其居知其人,由此推之,可見這美麗的女主人如何超凡脫俗。這雅湖上的小州屈曲若半月,假山瀑布,飛濺而下,猶如山水畫卷。
房舍間奇花異草,花輕翻,州沿處長廊環繞,質樸古雅,蜿蜒曲折,與通幽的小徑接連,使人想到能漫步其上,必是連難捨、逸興湍飛。
車隊走上長橋,便像走入了一幅美麗的圖畫裡,風拂碧水,林樹爭豔,州上的亭臺樓閣與湖光山相輝映,小橋水掩映於枝青葉秀之中,粼波瀲,絢麗多姿。
穿過了一條修竹曲徑和經過了兩個避雨小亭後,車隊在一座林中樓舍前的空地停了下來。那裡早泊了三輛馬車,顯然訪客並不止是他們幾個。項少龍隨眾人走下馬車,一名清秀的美婢由樓內盈盈出現,向信陵君施禮道:“小姐正作午間小睡,信陵君和諸位請在客廳小候片刻。”信陵君絲亳不以為忤,欣然領著項少龍步入小樓下層的客廳裡。項少龍心中再次苦笑,其婢如此,已可知主人,空有如此別具風格的絕世美女,自己卻沒有獵豔的心情和勇氣,真是造化人。***紀嫣然這座樓房以白石建成,掩映在花叢草樹之間,形式古雅,彷佛仙境中的蓬萊樓閣,裡面住的是永生不死的美麗仙子。步上登樓的石階,門內有個供客人擺放衣物和兵器的緻玄關,兩名美婢早恭候於此,殷勤服侍。
譚邦湊到項少龍耳邊道:“紀才女不歡喜有人帶劍進入她的秀闥。”項少龍點頭表示知道,暗忖這紀才女的架子真大,明知有信陵君這類顯赫的貴賓來訪,仍高臥不起,婢子亦不敢喚醒她,又不準人劍入樓。
但迴心一想,又覺這架子擺得好,因為捫心自問,亦不得不承認男人是賤骨頭,愈難到手的女人便愈是矜貴,這刻連他亦很渴望看看她究竟美豔至何等程度了。
那兩個俏丫環對項少龍特別有好,服侍得體貼入微,細心為他拂拭衣服上的塵土,又以溼巾為他抹臉。諸事停當後,四人進入大廳。才步入門裡,一把嘹亮響脆的聲音在項少龍旁嚷道:“貴客來了!貴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