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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那對大秦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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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清伏人他懷裡,抱著他的道:“你項少龍就算到大地的盡頭去,琴清也會隨伴在旁,永不言悔。”緊擁著她動人的香軀,項少龍的心神飛越萬水千山,到了遠方那壯麗人的大草原去。

只有在那裡,他才可過苦盼了足有十年的安樂子。***琴清小住三天,才返回咸陽。現在項少龍已完全清楚小盤的心意。

為了保持王位,他對殺人是絕對不去手軟的,雖然仍很難說他敢否對付自己,但經過臨淄的教訓,項少龍再不敢掉以輕心。他保持每天天亮前起練刀的習慣,更勤習騎

從烏家和荊族的子弟兵中,他們挑了三百人出來,當然包括了烏言著、荊善這一類好手,配備清叔改良後鑄制的鋼刀強弩,又由項少龍傳他們鋼針之技,練。

烏應元等則開始分批撤走,今天是輪到烏廷芳、趙致、贏盈、蘭宮媛、石素芳、周薇、善蘭、田氏姐姐、鹿丹兒、項寶兒等人,臨別依依,自有一番離情別緒,尤其贏盈,想到要跟咸陽的兄長們分別,更是淚眼婆娑。

項少龍、滕翼、荊俊和紀嫣然陪大隊走了三天,才折返牧場,只覺牧場登時變得冷清清的,覺很不自在。晚膳時,滕翼沉聲道:“烏應恩可能就是那個叛徒。”眾人均愕然。烏應恩乃烏應元的三弟,一向不同意捨棄咸陽的榮華富貴,但仍沒有人想得到他會作小盤的內。紀嫣然道:“我一向也很留意這個人,但二哥怎能如此肯定呢?”滕翼道:“因他堅持要留下來管理牧場,待到最後一刻才撤走。這與他貪生怕死的格大相逕庭,所以我特別派人秘密監視他和手下家將的動靜,發覺他曾多次遣人秘密到咸陽去。

於是我通知陶公,著他差人在咸陽跟蹤其家將,果然是潛到王宮去作密報。”荊俊狼狠罵道:“這個傢伙我從來就不歡喜他。”項少龍道:“幸好我們早有防備,不過有他在這裡,做起事來終是礙手礙腳。

有什麼法子可把他和他的人換走呢?”紀嫣然道:“他只是受人蠱惑,又貪圖富貴安逸,才會作此蠢事罷了!

只要我們針對他貪生怕死的格,加以恫嚇,並讓他明白儲君絕不會讓人曉得他在暗算你的秘密,保證他會醒悟過來。”滕翼皺眉道:“不要巧反拙,假若他反向儲君報告此事,儲君便知我們對他有提防了。”紀嫣然秀眸芒光閃閃,嬌哼道:“只要我們將他的妾兒女立即全部送走,他還敢有什麼作為呢?這事由嫣然去處理好了。”項少龍見紀嫣然親自出馬,放下心來,道:“明天我們就回咸陽去,誰留在牧場看顧一切。”紀嫣然苦笑道:“紀嫣然留下吧!否則烏果恐難製得住三爺。”項少龍雖然不捨得,也別無他法,時間愈來愈緊迫了,尚有三個月就是小盤登基的大子,一切都會在那幾天內解決。項少龍回到咸陽,第一件事就是入宮見小盤。小盤如常地在書房接見他,還有李斯陪在一旁。

行過君臣之禮後,小盤道:“李卿先報告目下的形勢。”李斯像有點怕接觸項少龍的眼神,垂頭翻看几上的文卷,沉聲道:“呂不韋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咸陽,名之為監督鄭國渠最後階段的工程。

事實上卻是聯繫地方勢力,好能在朝廷有變時,得到地方的支持。”項少龍故意試探他道:“管中呢?”李斯仍沒有朝他瞧來,垂頭道:“管中剛被儲君調往韓境向韓人施壓,除非他違令回來,否則儲君加冕之,他理該仍在遠方。”小盤淡淡道:“這人的箭術太厲害了。

有他在此,寡人會寢食難安。他身旁的人中,有寡人佈下的眼線,只要他略有異舉,就會有人持寡人的聖旨立即將他處決。”李斯迅快的瞥了項少龍一眼,又垂下頭去,道:“現在雍都實際上已落入嫪毐手上,他的部下人數增至三萬,盡佔了雍都所有官職。”小盤微笑道:“寡人是故意讓他坐大,使他不生防範之心,然後再一舉將他和姦黨徹底清剿。哼!

就讓他風快活多一會吧!”李斯首次正眼瞧著項少龍道:“照儲君的估計,呂不韋會趁儲君往雍都加冕的機會,與嫪毐同時發動,控制咸陽。

由於都衛軍仍控制在許商的手上,而昌文君的衛軍又隨儲君到雍都去,變起突然下,呂賊確有能力辦到此事。”小盤接口道:“呂賊和嫪賊手上有太后的印璽,其他人在不明情況下,很易會被他們所愚,只要我們把太后接出來,諒他們也做不了怪!”項少龍躬身道:“微臣有幾句話,想單獨面稟儲君。”小盤瞧了他半晌,轉向李斯道:“李卿請暫時迴避一下。”李斯看也不敢看項少龍一眼,退出房外。

書房內一片靜默,小盤道:“師傅有什麼話要告訴我?”項少龍深深地凝視著他,淡淡地道:“儲君打算怎樣處置太后呢?”小盤一點不畏縮地與他對視著,聞言時龍目寒光大盛,沉聲道:“如果她是真的離開嫪毐,以後不再理會朝政,留在宮中,我會奉養她直至終老。”項少龍心中情緒波動不已,盯著他一字一句道:“這是臣下對儲君的唯一要求,救出太后後,臣會將太后帶離咸陽,與臣同赴北,不再返回咸陽。至於太后之位,則由儲君自行處理。”小盤龍目一閃,回覆冷靜,沉道:“如果她真願意隨師父離開,寡人當然不會留難。至於太后之位,就直接讓那位假扮的宮娥頂替即可。”項少龍聽他答應如此乾脆,內心卻隱然覺得有些違和。

仔細一想,背後泛起一陣冷汗。以小盤此時的行事作風,應該會質疑太后是否願意隨項少龍離開或是太后設計陷害他們時的其他處置。

但卻隻字不提快答應,必然是已有項少龍不知的完整防備。也就是說,小盤的計畫是連太后這個變數都不會影響到的龐大。

一個就是太后已然在他掌握之中,一個就是項少龍也在他掌握之中,到時他一聲令下,太后與項少龍都逃不出他手中。假如項少龍是子然一身,心無牽掛,這一刻就會索豁了出去,直斥其非。

但想起滕翼、荊俊、紀嫣然等數百條人命,甚至烏族和荊族的人命都在自己身上,只能壓下眼前這口悶氣。伴君如伴虎,一個不小心,立要召來殺身和滅族之禍。這未來的秦始皇可不是易與的。

小盤語調轉柔,輕輕道:“師父不相信我嗎?”項少龍滿懷觸地嘆了一口氣,沉聲道:“儲君對應付呂、嫪兩黨的事早有成竹,那還需要我效力呢?不若我今晚就走吧!”小盤劇震道:“不!”項少龍也是心中劇震。

他這句話純是試探小盤的反應,現在得出的推論自然是最可怕的那一種。小盤深一口氣道:“師父曾答應我要目睹我登基後才離開的。師父怎都要遵守信諾。”又嘆了一口氣道:“你不想手刃呂賊嗎?”項少龍心知肚明如再堅持,可能連宮門都走不出去。裝出個心力瘁的表情,苦笑道:“我若守信諾,儲君也肯守信諾嗎?”小盤不悅道:“寡人曾在什麼事上不守信諾呢?”項少龍暗忖兩年的時間變化真大,使自己和小盤間往昔的互相信任已漸消逝,還要爾虞我詐,口是心非。

他當然不會蠢得去揭破小盤對付朱姬與自己的陰謀,微笑道:“儲君若沒有別的事,微臣想返家休息了。”離開書房,李斯正肅立門外,見到項少龍,低聲道:“讓我送上將軍一程好嗎?”項少龍知道他有話要說,遂與他並肩舉步,那知李斯卻直至到廣場,長長的整段路都沒有說話。荊善等見到項少龍,牽馬走了過來。李斯忽地低聲道:“走吧!少龍!”接著神黯然的掉頭回去。項少龍心中立時湧起滔天巨,久久不能平靜。李斯乃小盤現在最親近的寵臣,憑他的才智,自能清楚把握小盤的心境。甚至從種種蛛絲馬跡猜出小盤的身分,至乎他兩人的真正關係,也推斷出小盤不會放過他項少龍。

沒有了朱姬,沒有了項少龍,小盤便能永遠保持他嬴政的身份。其他人怎麼說都不能生出影響力。這更是一種心理的問題,當這未來的秦始皇見到他或朱姬時,心中很自然會記起自己只是冒充的假貨。

李斯才智高絕,故意在小盤前與自己畫清界限,暗下卻冒死以這語帶雙關的“走吧!”兩字來點醒自己。

他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到不枉與李斯做了一場朋友。馳出宮門,有人從後呼喚。項少龍回頭望去,只見昌文君單騎由宮門直追上來,道:“我們邊走邊說吧!”項少龍奇道:“什麼事呢?你不用在宮內當值嗎?”昌文君神凝重道:“少龍是否真要到外去呢?贏盈為此還頗傷心呢。”項少龍淡淡道:“我是個不適合留在這裡的人,因我最怕見到戰爭殺戮之事,你認識我這麼久,該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昌文君默然半晌,止又言的道:“儲君很希望少龍留下來,共謀討伐六國大業。”項少龍心中一軟,低聲道:“不要勸我了,我現在唯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在兩年前走,那我對大秦的記憶,便將會是我在大草原上馳騁時,最值得回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