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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便要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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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前一刀克敵,殺得麻承甲棄刃而逃,除了時間拿捏得準確外,主要是因被蘭宮媛引發出全身電,貫注於四肢百骸及刀身,反應能力倍增,加上用兩手握刀,學足東洋刀的運劍方式,使力度倍增,更因電隨刀傳導至麻承甲身上,使麻承甲右手瞬間受刺麻痺,握刀不穩,這才一刀慘敗。

心中一動,暗忖這絕對是應付曹秋道的妙法,但何時運用,怎樣運用,卻是關鍵所在。任曹秋道三頭六臂,絕難長時間抵擋自己以運用全身肌灌注於雙手的力道,配合百戰刀的砍劈優勢,加上適時的電傳導刺,至少可立於不敗之地。

如能運用好天時地利,取勝亦非不可能之事。超越兩千多年的知識與經驗,確實是他最大的利器。暗暗肖月潭這良師益友,早前的消沉、逃避心態,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切均安排妥當,明晚無牽無掛的和曹秋道這當代劍聖決鬥後,他就可以攜美返咸陽與兒相會。

在強敵的壓迫下,項少龍在練功中到把生命的潛力發揮出來,每劈出一刀,生命都似攀上某一個高峰,這覺是前所未有的。

他忽似陷身在萬軍衝殺的戰陣中,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倒下,周良慘死眼前,鷹王撲敵為主報仇,心中充滿慘烈憤怒之氣。又憶起好朋友因立埸不同,一一將他出賣背棄。只人事變遷,惟有手中百戰刀與身邊美女才是永恆。

虛劈一刀,天地似若靜止不前。善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道:“今天不比了!好小子愈來愈厲害呢。”項少龍回刀入鞘,來到善柔身旁,笑道:“柔大姐也會害怕嗎?”善柔一肘打在他脅處,痛得他慘哼一聲,哂道:“去見你的大頭鬼,外面閔廷章等正在恭候大駕,要送你這小子到稷下宮參加劍會,否則看本姑娘怎樣把你打回咸陽去。”項少龍撫著痛處皺眉道:“麻煩你告訴他們,我今天要閉門在家,養蓄銳…”善柔截斷他道:“不準退縮,本姑娘剛在興頭上,很想人打架,你就做我的跟班去湊熱鬧好了。”項少龍呆了一呆時,早給她扯得蹌踉去了,五百多名稷下劍手錶演開場的“禮劍”儀式。他們的動作劃一整齊,漂亮好看。項少龍坐在學宮正廣場的上賓席處,右面是呂不韋,左邊則是田單,他身旁是田健,善柔則不知鑽到哪裡去。

臨淄的達官貴人、公卿大臣全體出席,情況非常隆重。來趁熱鬧的武士和平民百姓,則密密麻麻圍在廣場四周,少說也有三、四千人。

禮劍完畢,鼓樂聲中,田健意氣飛揚的代表齊襄王宣讀了訓勉的話,身為稷下導師的仲孫玄華在十多名導師級劍手簇擁下,下場考較劍手騎各方面的技藝,閔廷章也是導師之一,頗為神氣。

田單旁邊的是解子元,隔著田單向他打個眼,表示所託之事經已辦妥。正和田健說話的呂不韋湊過來道:“明大黃昏時,我來送少龍到稷下官吧!事關我大秦的榮耀,是必須隆重其事的。”項少龍暗忖你由前門來,我就由後門走,看你到時怎下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豈知田健聽到,入道:“該由我和仲父一起接上將軍以壯行才對。”項少龍心中叫苦,無奈下只好答應。

另一邊的田單笑道:“大小姐該到了宮裡,為今晚的盛典預備哩!”項少龍心中好笑,知道他是找話來說,應了一聲,目光落到埸中,剛巧一名武士出的箭命中二百步外箭把的紅心,惹起一陣喝采聲。比起秦國田獵的氣氛,稷下劍會遜多了,可見齊人武風及不上秦國。

這時有人走到田單身旁,低聲向他說了幾句話,那人去後,田單笑向呂不韋道:“有人對仲父的上蔡第一劍手的劍法很興趣,不知仲父有沒有意思讓許商下場玩玩?”項少龍心中一動,猜到是齊雨鬼,希望挫折情敵的威風。

他雖然心知肚明,無論是齊雨或許商,若以為能令這美女愛上他們,恐怕都要失望,不過許商乃管中級數的高手,即使仲孫玄華或閔廷章下場,怕也不能討得好去。呂不韋呆了一呆,道:“放著上將軍這大行家在這裡,稷下諸君們怎會退而求其次呢?”田健正容道:“父王剛下嚴令,無論在上將軍與曹公比試切磋的前後,均不準任何人挑戰上將軍,麻承甲已因此被責。”呂不韋“呵呵”一笑,以掩飾心中的尷尬和不安。

田單的臉也不好看,因為麻承甲的事他要負上點責任。項少龍心想這才像樣,更猜到有田健在其中出力。故意道:“定是齊雨兄想和許統領玩玩哩!”呂不韋和田單心知是項少龍聞得兩人爭風吃醋的事,表情都不自然起來,呂不韋待要發言時,埸上忽然爆起一陣熱烈的采聲。

眾人目光投往場心時,項少龍、田單和解子元同時變。善柔昂然出現場中處,嬌叱道:“較技的時間到了,善柔請田邦指教。”田單劇震一下,知道善柔恃著夫君解子元聲勢增,欺上門來,要拿自己的寶貝兒子作報仇對象。田邦的劍術雖不錯,但比起善柔這曹秋道的關門得意弟子,則只有待宰的分兒。

但若田邦怯戰不出,那他以後都休想再抬起頭來做人,尤其對方到底只是女之輩,情況就更嚴竣。仲孫玄華等負責主持劍會的大弟子,都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應付這場面。

坐在高臺後排的田邦立即臉如死灰。換了挑戰的是普通稷下劍士,他大可派人出場,但對方是堂堂解夫人,又是指名挑戰,他只能親自上場。田健“呵呵”笑道:“柔夫人確是豪勇更勝男兒呢!”他這麼開腔一說,更沒人敢反對。田邦正要站起來,旁邊的旦楚扯著他,自己長身而起,冷然道:“柔夫人既然這麼有興致,不若讓旦楚先陪柔夫人玩一場吧!”這次輪到解子元和項少龍一起變。善柔終是生過兩個孩子,體力及不上以前,對著旦楚這第一的高手,說不定會吃大虧。

項少龍別無選擇,在善柔答應前,大笑道:“我也手癢了,柔夫人就把這場讓給小弟吧!”全場立時爆起震耳聾的喝采聲,把善柔不依的抗議聲音全蓋過去。***旦楚在原位肅立不動,沒有半點下場的意思,項少龍也安坐席位裡,眾人叫得聲嘶力竭,見到這奇怪情況。

終於逐漸收止喝采叫好的聲音,以至完全靜止下來。項少龍與場中氣鼓鼓的善柔對視,出微笑。他在揚聲之初,便猜到旦楚不會應戰。旦楚犯不著冒這個險,沒有蓋世神兵百戰寶刀前的項少龍,已是那麼厲害。

現在的項少龍一刀便令麻承甲一敗塗地,更使旦楚沒有把握。放著明天就有曹秋道親手對付項少龍,他這個險怎值得冒?果然旦楚致禮道:“大王頒下嚴旨,除曹公外,不準任何人與上將軍比武,末將怎敢造次?”旁觀群眾立時傳來一陣失望的噓聲。坐在田健另一邊的仲孫龍站起來大喝道:“大王之旨,誰敢不從!”群眾立即靜下來,令人對仲孫龍的“權威”生出異樣的覺。善柔得意地道:“那旦將軍就落場施展身手吧!”旦楚求援地望向田健。

田健明白他進退兩難,笑道:“柔夫人劍法厲害,臨淄無人不曉,旦將軍剛才是一時情急下罷了,現在得上將軍提供了緩衝之機,怎可再下場,此戰作罷好了。”這番話總算得體,暗示田邦非是善柔的對手,給足善柔面子。

善柔知道這未來的齊主開了金口,怎都打不成的了,狠狠瞪了項少龍一眼,失望回座。項少龍心知善柔不會放過他,卻一點不擔心,給善柔打打罵罵,正是人生樂事。

解子元向他投來的眼。劍會繼續進行,雖有比武,但眾人總覺不是味兒,在午時前,匆匆收場,挑戰許商一事也不了了之。

項少龍與田健、田單、呂不韋等在稷下官共進午膳,項少龍忍不住覷隙問仲孫玄華道:“為何其他各國使節一個不見,玄華兄沒邀請他們嗎?”仲孫玄華扮作老友狀,神秘兮兮的答他道:“前兩天大王和各國使臣晤面,大家各持己見,鬧得很不愉快。所以今天他們都避不出席,否則會更熱鬧一點,”這麼說,項少龍醒悟到談的必是有關合縱抗秦的事,而齊國仍堅持過往策略,跟東方諸國當然談不攏了。

想起自己是擊潰兩趟合縱大軍的人,第一次是暗施橫手,放魏增回國,惹起魏王封信陵君的疑忌,強行把他從戰場調回來,至群龍無首。

第二趟則是親自領軍大敗合縱軍於進軍咸陽的途中,使合縱軍功敗垂成。在東方五國的人眼中,自己可算是罪大惡極。難怪李園等老朋友要倒戈來對付他項少龍。

席間,項少龍乘機向田健說出鳳菲今晚乃她歸隱前最後一場告別演出,希望他能當眾宣佈此事。田健道:“父王最欣賞大小姐的演出,不若由他宣佈更佳。”項少龍道:“這就更好哩!今晚末將道賀後,便要回去休息,以應付明晚之戰,請二王子給我先向大王代致謝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