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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心中煩悶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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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秦國自商鞅以來,便訂下了遠近攻的國策,聯齊楚而凌三晉。至於燕人,自燕昭王築黃金臺聘來樂毅等破齊名將,曾威風過一陣子後,秦人從不把僻處東北的弱燕放在眼內,故怎會為燕人開罪齊人。

再一方面,他郤要為善柔打算,助解子元將田健爭取回來,在某一程度上他勢要許諾田健呂不韋答應他的事,那自然包括了燕國這塊肥在內。他深切受到自己並非搞政治的人,當然他可輕易騙得徐夷則的心,佯作答應。

然後陽奉陰違,只恨他卻非是這種人。項少龍苦笑道:“我要答應此事,只是一句話那麼容易,郤恐怕不易辦得到。”徐夷則臉微變道:“那或者是小將誤會了,還以為上將軍是丹太子真正的朋友。”項少龍言道:“徐兄言重了。

朋友就是朋友,絕不會改變,但問題現在我非是正式出使來齊,又有呂不韋在旁牽制,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所以不敢輕率答應,可否待我想想再說。”再嘆一口氣道:“假若我給曹秋道一劍殺掉,那就說什麼都沒用。”徐夷則容稍緩,有點不好意思道:“是小將太急躁了,一切自該留待上將軍由稷下官凱旋歸來才說。”徐夷則言罷起立告辯,剛把他送到府門,李園來了,往項少龍清閒得可空睡午覺,現在卻是應接不暇,忙得差點沒命。

項少龍請李園到大廳等他,先趕去為肖月潭寫好的信畫押,再匆匆朝大廳走去,給小屏兒截著道:“大小姐有十萬火急的事,叫你立即去見她。”這小妮子眼角含,嬌俏異常,看得他都興奮起來了,卻又苦於諸事纏身,還未有空閒享受那晚兩人獨處時的香豔風情。項少龍苦惱道:“但李園正在大廳等我呢!”小屏兒道:“那亦要先去見小姐,因為清秀夫人偷偷到了她處。”項少龍這才知道清秀夫人原來和鳳菲亦有情,權衡輕重後,趕了去見這美人兒。

清秀夫人仍是臉垂重紗,不肯以玉容相示,鳳菲識趣避開後,清秀夫人開門見山道:“上將軍可知你的處境非常險惡?”項少龍點頭沉聲道:“夫人有什麼新的消息?”清秀夫人道:“李相當然不會將他的事告訴我。

不過我已命人留心他,這兩天韓闖不時來找他密談,上將軍觀人於微,當知韓闖非是善類,李相一向不大歡喜韓闖,忽然變得如此親密,自是令人起疑。”項少龍嘆道:“我明白了,多謝大人,項某非常。”清秀夫人淡淡道:“此事我只是為琴清跟嫣嫣做的,否則她們定會怪我。

我們這些婦人女子,只知上將軍有大恩於李相,而李相若以怨報德,就是大錯特錯,其他的事都不想理,也不敢再耽阻上將軍的正事,上將軍請自便吧。”項少龍也已習慣了她表面的冷漠,施禮告退,往見李園。途中想起這些老朋友們,當初見面時都是爾虞我詐的對手,而後因緣際會成為朋友,如今為了自己的國家又要重回當初的爾虞我詐,不唏噓概。

不過想起自己身邊的美女們,俱是蕙質蘭心,千嬌百媚,對自己更是始終如一,不離不棄,頹喪之心立即煙消雲散。李園獨坐廳內,默默喝茶,神情落寞,不知是否因要出賣項少龍而心境不安。項少龍在他旁坐下。

忽然玩心一起,道:“麻煩李兄通知有關人等,今晚小弟決定不走了。”李園劇震道:“項兄今晚要走嗎?”項少龍細察他神情,怎看都不似作偽,奇道:“韓闖那忘恩負義的傢伙沒告訴你嗎?”李園不迭叫屈道:“我真不知此事,今次我來找你。

就是要告訴你韓闖這傢伙給郭開說服要害你,同時嫁禍給呂不韋,好惹起貴國的內亂。咦?難道你誤會我會和他們一鼻孔出氣嗎?若是如此,我李園還是人嗎?嫣嫣也會怨我一世了。”項少龍有些糊塗起來,分不清楚誰忠誰,但想起清秀夫人的話,心情定了下來,故意道:“那這兩天為何不來找我。若我今晚真的走了,豈非落進韓闖和郭開的陷阱嗎?”李園慚愧道:“這幾天韓闖頻頻來找我說話,我也留想過好否對此事不聞不問,但最後都鬥不過自己的良心,少龍勿要怪我,是小弟的意志不夠堅定。”項少龍嘆道:“你們有否想過,有我一在秦與呂不韋互相牽制,秦國都難以全力攻打你們。否則會是怎麼樣的情況,你們當可想見。”不由又想起小盤的身分危機,那會使他和小盤陷在絕對的下風,就算昌平君等仍支持小盤。

但已失去了往合法的理據,不過他立即放下這份擔心,別說呂不韋,就算朱姬也無法證實小盤不是贏政,所以不論他們如何打擊小盤,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

李園苦笑道:“其實龍陽君也不想出賣少龍,只因他一時鬆口告訴了韓闖他曾在大梁見過你,事後又沒有報知魏王增,被他以此威脅,怕被揭了出來累及親族,才迫得要與他合作。他對你的情。比任何人都來得深厚,故最痛苦亦是他。項兄該明白我的意思。”項少龍佯怒道:“韓闖這傢伙可太過分了,表面還滿口仁義道德,難怪他特別怕我,因為內心有愧。咍!既是內心有愧,那他這人仍不算太壞。”李園苦笑道:“想不到項兄仍有心情說笑,韓闖確亦非常苦惱,這麼做有一半是被郭開迫出來的。問題是韓闖身邊有人對郭開通風報訊,使事情洩漏出來。

現在韓國最不敢得罪的就是趙人,韓闖更怕了韓晶,怕她向韓王進讒。那他就糟透了。”項少龍笑道:“早知如此,當順手一劍將郭開宰了,就不會有現在的煩惱。”李園道:“換了誰都不會有分別。

為了掙扎求存。誰不是不擇手段,只是我做不出這穜事吧:照我看,韓闖不用你吩咐都會把今晚送你離臨淄布的陰謀取消,因為借曹秋道的劍,總好過用他自己的手。”只這一句話,項少龍可斷定李園應沒有參與陰謀,否則就該知道逃走的事是由龍陽君負責,表面上韓闖並不知情。心情轉佳,道:“那至少在與曹秋道比武前,我是安全的了。”李園嘆道:“理該如此,不過我卻得聞臨淄的劍手都躍躍試,想先秤秤你的斤兩。”項少龍冷哼道:“我目下的心情並不太好,他們最好不要來惹我。”李園沉道:“曹秋道確是曠古爍今的劍術大師,少龍有把握嗎?”項少龍想起與曹秋道的“十招之約”豪情漸生,笑道:“要擊敗他是不一定。

但曹老兒要我認輸也不容易。”李園大訝,郤沒再作追問,還想說下去時,今次輪到解子元來找他。李園知不宜在旁,匆匆走了,項少龍把解子元入廳裡,後者苦笑道:“約是約好了,可小弟卻有個難題,夫人她不信我今晚和你在一起,要見過你才肯信。”項少龍心知肚明善柔只是找藉口見他,苦笑道:“今次由我到府上接解兄好了。”解子元喜道:“項兄真夠朋友,二王子知道可與項兄見面,興奮得不得了,說你的一句話,在嬴政面前比呂不韋的十句話更管用。”項少龍暗忖齊國之亡,皆因這種心態而來。解子元道:“今晚定要再找柔骨美人來陪酒,給她挨著都不知多麼舒服。”項少龍道:“她不是田單的人嗎?我當初還給她刺了一刀,差點小命不保。讓她知道我們說什麼不太好吧!”解子元驚訝道:“你們還有過這段過節嗎?放心好了,她是出名不理政事的,而且說出去亦沒什麼打緊,只要讓二王子知道有你支持我們就成。”項少龍想起今早齊王毫不給面子的斥責大王子田生,暗道難怪人人都看漲田健的行情。解子元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據傳大王會在壽宴上正式宣佈繼位的太子人選,肯定是二王子無疑。

所以我們才要借項兄壓壓田單和呂不韋的氣焰。”項少龍那想得到自己會以這種形式與呂不韋和田單進行政治鬥爭,可見政治手段確可殺人不見血。自己從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變成不但可影響秦國政壇,還能左右別國政局,確是始料所難及。

解子元告訴他約定的時間,又匆匆趕去通知仲孫龍父子。項少龍返房把密藏的百戰刀取出,掛在際,心想此刻就算曹秋道不答應十招之數,他也要拚盡全力與曹秋道周旋到底。

他親身體會過曹秋道的厲害,只有像與管中決鬥時那般拋開生死勝負,心淨澄明,才有機會保住小命和鳳菲主婢共赴咸陽。

如果心存僥倖,一開始就萌生怯意,以曹秋道登峰造極的境界,自己氣勢必然全盤崩潰,恐怕不消一招就成了劍下亡魂,哪還有命可逃?

不過到現在為止,他仍不清楚龍陽君是否真的出賣自己?只要今晚看看他會否取消離開臨淄的安排,就可清楚了,他此刻心中百念叢生。

想到園中練習刀法,但一時卻不知從何開始。沉間,幸月帶著一股香風擠入他懷襄,把他摟個結實,嬌細細道:“上將軍騙得我們很苦呢!”項少龍擁著她豐滿動人的嬌軀,面對著如花玉容,心中煩悶盡去,但因自己已與鳳菲主婢有了約定,不想再傷害她的芳心,只好道:“幸月小姐不是須彩排歌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