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點頭正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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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釆是田單本身也陷於本國的鬥爭中,加上鳳菲乃人人爭奪的目標,若他和肖月潭能好好利用這種形勢,說不定可大玩一場,勝他漂亮的一仗。
想到這裡,那還有興趣和張泉糾纏下去,遂告辭離開。踏出房門,走不了兩步,便給人在背後喚他,原來是小屏兒。項少龍停下步來,小屏兒來到他身前,問道:“你是否由張泉處出來?”項少龍只好點頭。小屏兒不悅道:“你究竟在什麼鬼,是否想出賣大小姐?”項少龍看她神情似乎知道部分早上與鳳菲的談話。低聲下氣道:“我怎會是這種人?小屏姐還不知道我這個人嗎?找我有事?”小屏兒俏臉一紅,跺足道:“誰要找你?是小姐找你。”項少龍心中一蕩,牽起她柔軟的玉手,柔聲道:“小屏姐…”小屏兒羞赧地掩耳道:“我不要聽。”話尚未完,已經被項少龍封著香,整個人都軟了下去,任他施為。項少龍與小屏兒纏綿良久,這才問道:“大小姐不是在排舞嗎?為何要見我呢?”***鳳菲這出“仙鳳來朝”作出了很大的改動,表現出清楚動人的故事,歌舞連場中更是變化萬千,不過鳳菲只作了眾姬和唱的序曲,內容說的是諸仙在天界上,喜聞得凡間正有盛事的情景。
鳳菲在歌樂舞上的天分是無容置疑的,只是欠缺了啟發刺,現在給項少龍略一提點,靈立時像衝破了河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項少龍和其他婢女鼓掌叫好時,鳳菲雙目發亮的來到他身旁,興奮地道:“沈良!
現在是否好多了?”項少龍衷誠地道:“大小姐的樂舞就像古代一個神秘的咒語,像織綿般把主旋律反覆織入樂舞的每一個片段裡,鋪陳出一種綺麗纏綿的氣氛,倘再加上大小姐的歌聲,必能令頑石也要點頭。”鳳菲秀目掠過難以形容的彩芒,破天荒首次牽著他的袖角,扯他到了遠離其他人的一隅,先打手勢吩咐董淑貞她們繼續排演,帶著前所未有的情道:“凰菲從沒聽過比你的讚美更動聽的話。唉!
頑石真會因動心而點頭嗎?那真是歌者最大的榮耀。沈良啊!我該怎麼對待你這個人呢?”項少龍暗罵自己“不檢點”刻下又重蹈當年以“絕對的權力絕對的腐化”一語挑起了紀才女的情絲般,敲動了鳳菲的芳心。
不過也證明了張泉的猜測大概不假。鳳菲實是暗中有個情郎,否則何用唉聲嘆氣,心中矛盾。他現在有點擔心惹上這個他頗為動心的美女,雖然以自己現在的下人身分是不能妄想,但以真實身分卻大可公開收他為妾。
不過勢必又是一番麻煩,連忙謙虛道:“這只是給大小姐的樂舞引發出來,有而言吧。”鳳菲狠狠看著他的眼睛,香肩輕觸了他的臂膀,像小女孩般雀躍道:“我的主曲已大致擬好,只還差一點修飾。老天待我真不薄,竟在我退隱前遇上你這個知音人。”項少龍乘機道:“大小姐若能完全的信任我,什麼都不隱瞞,我沈良可用命擔保,能教大小姐達成願望。”鳳菲一震道:“你以為我有很多事瞞著你嗎?”項少龍深知若不顯點手段,絕不能使到她聽教聽話,眼中出森嚴的寒芒,直瞧進她秀氣得已達至令人驚心動魄的美目裡,冷然道:“大小姐可知張泉背後的主子是誰?”鳳菲不敵他的目光,垂下眼簾道:“不是淑貞嗎?”項少龍冷笑道:“二小姐只不過是個受害的可憐女子,為自己的命運而奮戰。”鳳菲愕然不悅道:“你在說什麼?”目光與項少龍一觸,又垂了下去,以帶點哀求的語氣道:“不要這樣瞪著人家好嗎?”項少龍大滿意,知道她再難把自己當作一隻任意擺佈的棋子,步步進道:“張泉已成了呂不韋的走狗。”鳳菲變道:“什麼?”項少龍重複了一次,道:“大小姐正身陷險境,呂不韋一向與齊人關係密切。
而因秦國勢大,誰都不敢真的開罪他,他若想得到大小姐,絕非是沒有可能的事。”鳳菲顯已因聞呂不韋的惡名而失了方寸,仰手抓住項少龍臂膀道“那怎麼辦呢?不若我立即把張泉趕走。”給她的小手捏住,項少龍差點連心都融化了,忙正容道:“大小姐必須作出選擇,一是全心全意信任我,一是再不用我。假若仍是舉棋不定,則後果難料。假如呂不韋派人來把大小姐強行擄走,又對外宣稱大小姐榮休後嫁入他呂家,恐怕沒有多少人敢公然干預和反對。
大小姐該知只有一晚光景,此後便有許多不同了。”鳳菲六神無主道:“你有什麼辦法應付他呢?”項少龍微笑道:“當然還是利用張泉,只要讓他告訴呂不韋大小姐的情郎是一個在目下的形勢中連他都惹不起的人,那他只能待你偷偷離開時才出手攫奪,我們就有緩衝的時間了。”鳳菲呼出一口涼氣,凝神打量了他半晌,才幽幽道:“你這人真厲害,竟一點都不怕呂不韋。又像對他的為人非常悉的樣子。唉!現在人家不倚靠你,還有誰可倚賴呢?”項少龍知她回覆了冷靜,淡淡道:“大小姐是倚賴我而非信任我,既不能得到大小姐的推心置腹,那我沈良只好於明天抵臨淄時離開,免致死得不明不白。”鳳菲怔怔瞧了他好一會後,嘆氣道:“愈與你相處,便愈發覺你這人不簡單,好吧!到我房中再說吧。”項少龍心中暗喜,在連番軟硬兼施下,這美女終於肯作出讓步。鳳菲坐在他旁,神情溫婉,柔聲道:“你想要我告訴你什麼呢?”項少龍道:“大小姐敢到臨淄去,必有照顧的人,請問此人是誰呢?”鳳菲道:“確有這麼一個人。
但能否到適當時刻,我才告訴你呢?”項少龍不想人太甚,點頭道:“這也無妨,但舞伎團解散後,大小姐準備怎樣安置其他舞姬,而大小姐又何去何從?”鳳菲猶豫片刻,輕嘆道:“我已安排好她們的去處,沈執事不要理這方面的事好嗎?”項少龍不悅道:“怎能不理。
眼前之所以會到這種不安局面,正因她們都在擔心將來的命運。我沈良雖是山窮水盡,但仍有幾分骨氣剩下來,絕不肯助大小姐出賣她們的幸福。”鳳菲秀目掠過怒,旋又軟化下來。湊然道:“大家都是迫不得已,有很多事更不得不妥協。
但若非淑貞這丫頭把我要退隱的事洩出去,也不會出現這麼令人進退兩難的情況。”項少龍道:“你或者錯怪二小姐了,照我看是張泉透給呂不韋知道,再由呂不韋傳播開來,那他就可公然來掠奪你這美人兒回家了。”鳳菲出深思的表情,不一會神情堅決地道:“但我已答應了別人有關淑貞她們歸宿的問題,此事再難改變,而這更是我開罪不起的人。”項少龍不以為意道:“這世上有什麼事是不能改變的,不過此事暫且擱在一旁,大小姐尚有一個問題末曾答我。”鳳菲微嗔道:“這個問題定要回答嗎?
只要你能把我神不知鬼不覺地送離臨淄,自有人會把我接走。你便可回覆自由,又得到一筆夠你終生受用不盡的酬金。”項少龍拂袖而起道:“說到底,你仍不是肯信任我,現在只因知道田單牽涉在內。
而你那所謂肯幫你的人,恰正是田單。故此害怕起來,才對我稍假辭!算了!由現在開始,休想我再為你賣命。”鳳菲大吃一驚,情急下一把抱著他,悽然道:“真的什麼都瞞不過你,天啊!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再坐下來細談好嗎?”項少龍冷笑道:“這只是簡單的推理,若臨淄那人真能助你,要我沈良來有何作用?”鳳菲把俏臉貼著他寬壯的脯,有點意亂情地道:“但若非你清楚呂不韋和田單的關係,怎作得出這樣的猜測。唉!這次如非呂不韋親口保證田單會照顧我,人家也不會到臨淄來。怎想得到呂不韋竟是包藏禍心?”項少龍笑道:“莫忘了我曾追隨過廉大將軍和無忌公子,怎會不清楚呂不韋與田單的關保。這兩人均是好之徒,而你們這歌伎團內人人都是罕見的絕,誰能不起覬覦之心?
甚至那另一個肯接你走的人,除非真是你的情郎,否則說不定也在騙你。”鳳菲顯已六神無主,死命抱緊他,悽然道:“那我怎辦才好?”自知張泉後面的主使者是呂不韋后,她平時的信心和冷靜早不翼而飛。項少龍把她扶了起來,淡淡道:“先告訴我,除了呂不韋外,還有誰想得到你這美人兒?”鳳菲不好意思地在他面前站直了嬌軀,情緒複雜的白了他一眼,苦笑道:“當然是些有來頭的人,我們到了齊國,最令人擔心的就是仲孫龍,他雖無官位。
但在齊國勢力卻不下於田單,手下能人異士無數,支持二王子田健,與擁戴大王子田生的田單是死對頭。我在大梁時,他曾特別遠道來找我,給我嚴詞拒絕後倖幸然離去,聲言若得不到我,其他人也休想得到我。”項少龍皺眉道:“是否那個專放高利貸的仲孫龍?”鳳菲對他的消息靈通、見多識廣已不以為怪,點頭道:“正是此人,據傳他現在的身家比以前的烏氏倮還要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