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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果是識途老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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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無事,項少龍放開懷抱,和兩女更是如魚得水,毫不寂寞。紀嫣然與項少龍獨處時雖是漫多情。

但在項少龍與其他婢前卻非常矜持,更不要說同室歡好,但在眼前這種特殊的情況下,更由於與趙致再無隔閡,亦把自己開放了來接受帳幕裡的現實,教項少龍享盡豔福。當他們相擁而眠時,趙致道:“今晚的狼群為何叫得特別厲害呢?”項少龍側耳細聽,發覺狼嗥的聲音集中在東南方的低坡處,雖奇怪,但若要他離開溫暖的被窩、動人的嬌和帳幕,卻是絕不會幹的事。

遂笑道:“可能知道有長著最滑嬌的兩位可口佳人,快要離開它們,所以特別舉行一個歡送會吧!”兩女乘機撒嬌,在被窩裡扭作一團,箇中情景,實不可與外人道。就在不可開時,狼嗥聲中,忽傳來有人喝叫的聲音,混亂之極。項少龍跳了起來,囑兩女留在營中,匆匆趕了出去。

兩女非是不想跟去,只恨仍是疲軟無力,惟有乖乖留下。項少龍撲出帳外時,全體人均到了帳外去,項少龍吩咐其他人留下看守營地,點著火把,與荊善、荊奇、烏光、烏言和烏舒這五名最得力的手下,朝人聲來處趕去。

攀過了一處山頭後,眾人手持弩箭,走下一道長坡,狼嗥狽號的聲音清楚起來,使他們知道狼群正在對某一目標物展開圍攻。尚未抵達長達三十丈的坡底,十多條狼嗅到他們的氣味,掉頭往他們撲來。

它們全速飛撲,像十多道電火般朝他們衝至,白森森的牙齒,反映著火光的瑩綠眼睛,看得他們骨悚然。六枝弩箭出。六頭野狼於慘嘶聲中倒跌回坡底的幽谷去。仍有近十頭狼蠻不畏死往他們衝來。時間再不容許他們裝上弩箭,人人出配劍,向狼群照頭照面劈去。鮮血濺,野狼慘號。

那些野狼靈動之極,幸好這六人個個身手高強,重要部位更有護甲保護,但仍是難於應付。項少龍剛劈飛了一頭野狼,另一頭狼已由側離地竄起,往他咽喉噬去。

項少龍大喝一聲,右腳撐出,正中惡狼口,豈知惡狼竟低頭咬在他靴子上,幸好回劍毒中惡狼雙目,惡狼才慘嘶跌退,但靴上已多了兩個齒印,可知狼牙如何鋒利。荊善和荊奇兩人狩獵慣了。

最是了得,不但絲毫不懼,還大喝衝前。劍揮腳踢,藉著斜坡居高壓下之勢,加上霍霍揮舞的火把,把其他新加入搶上來的惡狼硬趕回去。

烏光一聲悶哼,給一頭由側撲來的惡狼衝倒地上,這小子一向自恃力大,使出狠,硬把整隻惡狼拋飛往斜坡旁,撞在一堆亂石處。

但手臂衣衫盡裂,鮮血下。項少龍一腳踢翻了另一頭想撲噬烏光的惡狼時,十多頭狼已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了,環目一看。

除了荊善外,無一人不或多或少被咬傷抓傷,不住心中駭然,想不到這些野狼如此悍狠厲害。狼嗥聲明顯減少了,坡底隱隱傳來呼叫聲。眾人都想不到會在這種深山窮谷遇到別的人,好奇心和同情心大起下,忘了惡狼的兇悍,結成陣勢,搭上弩箭,趕下坡去。

坡下地勢平坦,四面環山,近百條餓狼聚在東端,不斷要往石坡上衝去。坡頂隱見火光,但卻接近熄滅的地步,由於藏在暗影裡,只聽到人聲,卻不見人影。餓狼見有人趕至,戒備地散了開去,幾頭衝來的都給弩箭倒。今次眾人學乖了。

一邊以火把驅趕狼群,一邊裝上新弩箭,連珠發。惡狼一隻接一隻倒下,當荊善和荊奇兩人帶頭來到矮石坡底時,狼群散往遠處,不敢靠近。荊善等卻殺起了癮頭,不住追逐殺,大大出了先前那口惡氣。項少龍知狼群怯了,放下心來,往上大叫道:“上面是何方朋友,有人受了傷嗎?”一個人影現身坡頂,抱拳道:“多謝各位壯士援手之恩,我們有三人被狼咬傷,但均沒有生命之險,只要再取枯枝,生起火頭,當可捱至天明。”項少龍聽他措詞得體。

但卻似是有難言之隱,又或對他們生出提防之心,所以沒有邀他們上去見面,亦不見怪,大聲道:“既是如此,我們負責把狼群趕走,兄臺下來取樹生火好了。”向眾人打個招呼,繼續殺狼群去了。

***次晨醒來,兩女早起身離帳。項少龍因昨晚殺狼驅狼,辛勞了半晚,到太陽昇上半天才爬起身來。仍在梳洗當兒,有客人來了。

那人生得方面大耳,形相威武,一身武士服,顯是身手高明之輩,左臂包紮著。該是昨晚抗狼的遺痕。知道項少龍是頭領後,那人趨前道:“鄙人莊孔,不知壯士高姓大名,昨晚未曾請教恩公大名,後受夫人重責,今早特來請罪。”項少龍見他依然沒有表身分,又知對方竟有女眷隨行,有點不悅道:“兄臺既不肯表身分行藏,為何又要上來探聽我們的來歷,不如大家各若萍水相逢,就此分手好了。”莊孔想不到項少龍如此直接了當,又點出自己故意隱起來歷,大尷尬,不過他也是非常之人,汗顏道:“恩公責怪得好,只恨奉了夫人嚴命,不得隨意表身分,不過我一見恩公,便心中歡喜,可否讓鄙人先向夫人請示,回頭再見恩公。”這時紀嫣然和趙致拉著手由林木處回到營地來,看得莊孔兩眼發呆,顯是想不到能在此等地方,見到如此絕代佳人。項少龍這時笑道:“此事大可免了。

我們亦有急事在身,須立即起程,就這麼算了吧!祝莊兄和貴夫人一路順風。”莊孔嚇得收回目光,懇切地道:“恩公是否要進入楚境呢?”紀嫣然兩女見頂少龍和人說話,已知事情大概,站在一旁靜心聽著。項少龍一呆道:“這處下去不是漢中郡嗎?應仍屬秦國的土地才對。”莊孔愕然道:“恩公怕是路了,此處乃秦嶺支脈,橫過漢中、南陽兩郡,直抵楚境,若方向正確,還有五天路程,鄙人曾走過兩趟,定錯不了。”項少龍不心中大罵杜璧,若非給他的人迫離了路線,早在十天前便該趕上滕翼,現在卻到了這鬼地方來。

想起來時的艱辛,再沒有回頭的勇氣了,現在惟有先進楚境,再設法去與滕翼會合好了,嘆了一口氣道:“你們也是要到楚國去嗎?”莊孔道:“正是如此,若壯士不嫌棄的話,可結伴同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項少龍暗忖對方定是給昨夜的狼群嚇伯了,沉片晌後道:“你們共有多少人呢?”莊孔道:“除夫人外,還有五名女眷,一個小孩和包括鄙人在內的十五名侍從。”項少龍心想若沒有這莊孔帶路,尚不知要走上多少冤枉路。

只要一出秦嶺,立道再見珍重,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遂點頭答應了,莊孔大喜,連項少龍姓甚名誰都忘了詢問,約定一會後在坡底會合,匆匆去了。

紀嫣然含笑而來道:“看這人衣著款式,說話口音,就知此人乃楚國貴族,夫君大人小心點才好。”項少龍笑道:“暫時我就叫項然,你是大夫人,致致是二夫人,今次到楚國是為了做生意,他們不相信也沒法子了。”項少龍等拔營牽馬下坡時,莊孔等十五男五女和一個小孩早在恭候。這十五名口中的“侍從”有小半人都負了傷,其中兩人頸面均見狼抓之痕,令人看得觸目驚心。若只憑觀察,稱得上好手的,除莊孔外,就只有兩個人可勉強入圍。

眾女大半穿上斗篷大帽,以紗遮臉,雖隱約見到輪廓,卻不真切。沒遮臉紗的兩婦壯如牛,容貌不算醜,卻毫不起眼。另三女均姿態娉婷,一眼望去便知是出身高貴的仕女,在半遮半掩的臉紗裡,有種朦朦朧朧的神秘美豔。

其中一婦身材特高,年紀亦以她最大,該已三十出頭,看來就是莊孔口中的夫人了,那小孩生得眉清目秀,雙目靈,約在十一至十二歲之間,見到項少龍等人,張大了好奇的眼睛打量他們。五女見他們到來,都躬身施禮,眼晴卻落在紀嫣然二女身上。

那夫人先發言道:“妾身夫君姓莊,壯士昨夜援手之恩,妾身沒齒不忘,未知先生高姓大名,好教妾身能銘記心頭。”項少龍來到她身前,依足禮數還禮後,才笑道:“在下項然,這兩位都是我的夫人,今趟是要到楚國去碰碰運氣,看看可否購得高質的黃金,想不到竟了路,不過若非路,亦遇不上夫人和貴屬,這位小哥兒是否令郎呢?”莊夫人在輕紗後的眼睛盯著項少龍道:“正是小兒莊保義,她兩人是妾身的三妹和四妹尤翠之和尤凝之,其他都是來自我府的僕從。”兩女害羞地微一福身。

莊夫人目光落在紀嫣然臉上,似是若有所思,但卻沒說出來,只道:“想不到山裡的野狼如此悍不畏人,我們已有防備,仍差點便遭狼吻,幸有壯士解困。現在有壯士們同行,心裡踏實多了。”項少龍看看天,微笑道:“今天起身遲了。

不若立即起程吧!”莊夫人點頭後,莊孔忙命人牽馬來,讓莊夫人三姐妹和小孩登上馬背,這莊保義年紀雖小,卻在馬上坐得穩若泰山,毫無懼意。眾人於是開始落山。莊孔確沒有吹牛,果是識途老馬,省了項少龍等不少工伕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