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敗絮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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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道:“女人有時亦可調劑身心,但最緊要有節制。”小盤哈哈笑道:“徒兒受教了,琴太傅亦常提醒我這方面的事。
不過改大局底定,師傅定要好好教我幾手,讓我大展神威。”頓了頓道:“聽昌文君說你受了箭傷,去探你時師傅卻早睡了覺,害得我擔心了一晚,究竟是什麼一回事呢?”項少龍把事情說出來後,小盤亦想到呂不韋指出的問題,動容道:“這事必有內,否則不會曉得那兩個女娃子會纏你出城比鬥?”項少龍道:“這事由呂不韋去煩惱吧。
是了!昨天你擺明不聽你母后的話,事後她有沒有責怪你。”小盤冷笑道:“她自搭上了嫪毒後,就有點怕我,教訓是教訓了幾句,還著我藉田獵的機會,把管中升回原職,我已答應了,犯不著在這種小事上和她爭。”提起管中,項少龍記起了鹿丹兒的事,說了出來,小盤眼中閃過森寒的殺機,冷然道:“呂不韋真膽大包天,竟敢派人來和我爭女人,看他後有什麼好下場。”項少龍暗忖:當然是給你迫死了。
順口問道:“你歡喜那鹿丹兒嗎?”小盤笑道:“那是個相當難服侍的丫頭,若論美麗,我身邊的女人比得上她的大有人在,只不過非是鹿公的孫女吧!哼!我不歡喜任人安排我的婚姻,話事的人該是我這儲君才對。”項少龍皺眉道:“我看太后是不會由你自己拿主意的。”小盤得意地道:“我早有應付之策。”項少龍待要追問,李斯捧著大卷宗公文來了,行禮後,李斯將文件恭敬地放到几上,道:“儲君在上,微君幸不辱命,趕了兩晚夜,終好了外史的職權,請儲君過目。”項少龍才省起這外史是自己據包公想出來給內史騰勝的新職位,想不到牽涉到這麼繁重的文書工作。小盤欣賞地望著李斯道:“那個燕國美女是否仍是完璧?”李斯偷看了項少龍一眼,尷尬地道:“微臣這兩天連看她一眼的時間都找不到。”項少龍聽得一頭霧水時,小盤欣然道:“大前天呂不韋送了個燕女來給寡人,寡人遂轉贈李卿家,那知李卿家為了公事,竟可視美如無物,寡人非常欣賞。”李斯忙下跪謝小盤的讚語,動之情,逸於言表。至此項少龍才明白有明君才有明臣的道理,換了別人,怎會從這種地方看出李斯的好處。
坐定後,小盤伸手按著几上的卷宗道:“這就是寡人和太后的易了,我送她的姦夫一個大官,又附贈大屋,她自然要在寡人的婚事上作出讓步。那個楚國小公主,寡人可收之為妃嬪,至於誰作儲妃,則要待寡人正式加冕再作決定。”項少龍心叫厲害,秦始皇加上李斯所產生的化學作用,確是擋者披靡,至少歷史已證明了這是“天下無敵”的組合。
李斯關心地道:“聽說項大人受了箭傷哩!現在見到你才安心點。”小盤入道:“項卿不若由御醫檢視傷口好嗎?”項少龍婉言拒絕了。
正要說話時,昌文君來報,呂不韋偕李園求見。三人心知肚明是什麼一回事,項少龍遂與昌文君一道離開,李斯則留下陪小盤見客。
溜出後殿門,來到御園裡,昌文君把項少龍拉到一角,不安道:“都是我妹子不好,扯了你到城外,累少龍遭人暗算了。”項少龍笑道:“怎可錯怪令妹,這種事誰都想不到呀!”昌文君道:“我本想找你去逛青樓,才知你受傷後提早就寢。今晚由我請客,管大人說你已答應了,哼!若讓我找出是誰做的,保證他人頭落地。”項少龍道:“不要說得這麼誇張,敢對付我的人不會是善男信女,嘿!你的好妹子怎樣了?”昌文君嘆道:“昨天由城外回來後,就關上門大發脾氣,又不肯吃飯,你也知我們兄弟倆公務繁忙,爹孃又早死,我們那來這麼多時間去哄她。”接著有點難以啟齒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項少龍苦笑道:“我只是承認被打敗了,請她們高抬貴手再不要理會我,令妹便大發嬌嗔,扯著鹿丹兒走了。”昌平君喜上眉梢道:“看來她真的喜歡上了你,嘿!你對她有意思嗎?”項少龍故意嘆道:“自從有了紀才女後,光是你們這些男人嫉妒的眼光就已經讓我應接不暇,哪有空閒再惹你妹?
現在只要專心為儲君辦事,回家抱我的美人就夠了。”昌平君同情地道:“三年前我的一名小妾因病過世,我也有你這種心情,不過男人就是男人,很快就會復原過來,或者少龍需要多點的時間,只要你不是對她全無意思就成了。
不過我最明白嬴盈的格,報復心重,她定會些事出來,使你難過,唉!我也不知該怎麼說了。”今趟輪到項少龍來安他。
昌平君把項少龍送至宮門,兩人才分手。項少龍返回衙署,滕荊兩人均到了西郊去,聯同昌文君佈置明天田獵大典的事宜。
他處理了一些文書工作後,有人來報,周良夫婦求見。項少龍還以為他們今早已被送離咸陽,至此才知他們仍留在衙署裡,忙著人把他們請進來。坐定後,項少龍訝道:“賢夫婦為何仍留此不去呢?”周良不好意思地道:“小人和內人商量過了,希望能追隨項爺辦事,我家三代都是以造船為業,不知項爺有否用得著小人的地方?”項少龍凝神打量了兩人,見他們氣質高雅,不似普通百姓,不住問道:“賢夫婦因何來到咸陽呢?”周良道:“實不相瞞,我們原是宋國的貴族,國亡後離失所,她…”看了乃一眼後,赧然道:“她並非小人子,而是小人的親妹,為了旅途方便,才報稱夫婦。今次到咸陽來是碰碰運氣,希望可以個戶籍,乾點事情,安居下來。”項少龍為之愕然。周良的妹子垂首道:“小女子周薇,願隨項爺為奴為婢,只希望大哥有出頭的子。”項少龍細審她的如花玉容,雖是不施脂粉、荊釵布裙,仍不掩她清秀雅逸的氣質,難怪呂邦不肯放過她,心中憐意大起,點頭道:“賢兄妹既有此意思,項某人自會一力成全,噢!快起來!
折煞我了。”兩人早拜跪地上,叩頭謝恩。項少龍這二十一世紀的人最不慣這一套,忙把他們扶了起來,深談了一會後,手下來報,太子丹來了。
項少龍著人把周良兄妹送返烏府,由陶方安置他們後,才到大堂見太子丹。與太子丹同來的還有大夫冷亭、大將徐夷則和那風度翩翩的軍師尤之。
命親衛退下後,項少龍微笑道:“太子是否接到消息了?”太子丹佩服地道:“項統領果有驚人本領,李園真個要立即趕返楚國,不知統領使了什麼奇謀妙計呢?”項少龍避而不答道:“些微小事,何足掛齒,只不知太子是否決定與項某共進退呢?”太子丹識趣地沒有尋究底,把手遞至他身前。項少龍伸手和他緊握了好一會,兩人才齊聲暢笑,兩對眼神緊鎖在一起,一切盡在不言之中。對太子丹來說,眼前最大的威脅,並非秦國。
而是田單這充滿亡燕野心的強人。放開手後,太子丹道:“此事我不宜出面,若我把徐夷亂的五千軍馬,與統領全權調度,未知統領是否覺得足夠呢?”尤之接入道:“鄙人會追隨統領,以免出現調度不靈的情況。”項少龍喜出望外,想不到太子丹這麼脆和信任自己,欣然道:“若是如此,田單休想能保著項上人頭。”又商量了行事的細節後,太子丹等才告辭離去。項少龍心情大佳,忽然強烈地思念著嬌愛兒和田氏姐妹,遂離開衙署,往琴府去也。***趕到琴府,寡婦清在大廳接待他,道﹕“嫣然妹她們到了城外試馬,準備明天田獵時一顯身手,我有點不舒服,所以沒有陪她們去。”項少龍關心地道﹕“琴太傅沒有事吧?”表面看來,她只是有點倦容。琴清垂首輕搖道﹕“沒有什麼!只是昨夜睡不好吧!”起頭來,清澈若神的美目深深注視著他道﹕“我有點擔心,昨天黃昏時我由王宮返來,遇上到咸陽來參加田獵的高陵君,打了個招呼,他表現得很神氣,真怕他會出事來。”高陵君就是因華陽夫人看上了莊襄王,致王位被奪的子傒了,項少龍吃了一驚,知道由於自己忙於對付田單,把這個人忽略了。
龍陽君曾說高陵君與趙使龐煖有密謀,當時並不太放在心上,究其原因,皆因沒有把龐煖當是個人物,現在給琴清提醒,不由擔心起來,琴清道﹕“或者是琴清多疑吧!有你保護儲君,我還有什麼不放心哩!”項少龍暗忖﹕若要公然起兵叛變,怎也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最怕是陰謀詭計,防不勝防吧!唔!這事應該通知呂不韋,分分他的心神,對自己亦是有利無害。他應比自己更緊張小盤的安危。
琴清見他沉不語,幽幽一嘆道﹕“昨天陪太后共,那討厭的嫪毒整天在身旁團團轉,惡形惡狀,真不明白太后怎會視他如珠如寶。”項少龍苦笑道﹕“他是名副其實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可惜沒有多少人能像琴太傅般,可看穿其中的敗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