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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大王新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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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少龍只整個人飄飄蕩蕩、六神無主,一時間連悲痛都忘掉了,忽然間,他們明白到呂不韋請他們到咸陽赴宴。

其實是不安好心,乃調虎離山之計,好由烏家的內,趁他們離開時,奪過牧場的控制權。幸好誤打誤撞下,陶方全速趕了回去。否則烏應元的死訊,絕不會這麼快傳到來。

荊俊跑趕了入來,問知發生了什麼事後,熱淚泉湧,一臉憤慨,往大門衝去。滕翼暴喝道:“站著!”荊俊再衝前幾步後,哭倒地上。

滕翼把烏傑抓起來,搖晃著他道:“陶爺有什麼話說?”烏傑道:“陶爺命果爺和布爺率領兄弟把三老爺、四老爺和廷威少爺都綁了起來,請三位大爺立即趕回牧場去。”滕翼放開了手,任這因趕路耗盡了氣力的烏傑軟倒地上。

然後來到失魂落魄的項少龍前,抓著他肩頭道:“這是生死存亡的關頭,三弟你若不能當機立斷,整個烏族都要完了。”項少龍茫然道:“我可以怎辦呢?難道要我殺了他們嗎?”滕翼道:“正是這樣,你不殺人,別人便來殺你,這些蠢人竟然相信呂不韋,也不想想呂不韋怎會讓人知道是他害死烏大爺。若我猜得不錯,呂不韋的人正往牧場進發,以烏族內鬥作掩飾,一舉殺盡烏家的人。”又向荊俊喝道:“小俊!若我們死不了,你還有很多可以哭的機會,現在立即給我出去把風,同時備好馬匹。”荊俊跳了起來。

領著擁了進來的十八鐵衛旋風般去了,項少龍清醒過來,壓下悲痛,向報訊的烏傑道:“你是否由城門進來的?”烏傑答道:“陶爺吩咐我攀城牆入來,好避人耳目。”滕項兩人對望一眼,都對陶方臨危不亂的老到周詳,到驚異,陶方竟是厲害至此。烏傑又道:“我們有百多人在城外等候三位大爺,備有腳程最好的快馬,三位大爺請立即起程。”這時烏言著倉皇奔進來道:“情勢看來不妙!

西南和東北兩角各有百多人摸黑潛來哩。”滕翼斷然道:“立即放火燒宅,引得人來救火時,他們的人就不敢強來了,這也可救回宅內婢僕們之命。”烏言著領命去了,滕翼再向項少龍正容道:“三弟下了決心嗎?”項少龍悽然一笑道:“我再沒有別的選擇了。

由今天開始,誰要對付我項少龍,只要殺不死我,都要以血來償還。”在這一切全憑武力解決的時代,這是唯一的應付方法。項少龍終徹底地體會到這真理。滕翼點頭道:“這才像樣,可以起程了嗎?”獵獵聲響,後園的貨倉首先起火。

咸陽烏府房舍獨立,與屋遠隔,在這殘冬時分,北風雖猛,火勢應該不會蔓延往居去。叫喊救火的聲音,震天響起。鄰居們當然不會這麼快驚覺,叫救火的自是放火的人。項少龍振起神道:“我們立即趕回去。”就在這一刻,他知道與呂不韋的鬥爭,已由暗轉明。

而直到現在,呂不韋仍是佔著壓倒的上風。他的噩夢,何時才可告一段落呢?***眾人策騎往城門馳去時,天際微微亮了起來,項少龍在轉上出城的驛道時,忽地勒馬叫停。滕翼、荊俊、十八鐵衛和那報訊的烏傑,與一眾兵團團員,慌忙隨他停下來。

晨早的寒風吹得各人衣衫飛揚。長道上空寂無人,一片肅殺淒涼的氣氛。風吹葉落裡,驛道旁兩排延綿無盡的楓樹,沙沙作響。項少龍苦笑道:“我怎都要接了嫣然,才可放心離去。”滕翼一呆皺眉道:“她在寡婦清處,安全上應該沒有問題吧。”項少龍道:“我明白這點,但心中總像梗著一刺,唉!對不起。”滕翼與荊俊對望一眼,都泛起無奈的表情,回牧場乃急不容緩的一回事,怎容得起這時間上的延誤。那烏傑焦急道:“項爺!不若另派人去接夫人吧!”項少龍和滕翼換了個眼

同時心生寒意,都想起了當出使魏國,臨時改道時呂雄的反應。兵團的團員均受過訓練,受著最嚴格的紀律約束,上頭說話時,並沒有他們嘴的餘地。

為何這烏傑膽子忽然大起來?難道還怕他們不知道形勢的緊迫嗎?項少龍既生疑心,誆他道:“就由烏傑你和荊爺去接夫人好嗎?”烏傑愕然道:“這怎麼成哩!我還要給項爺和滕爺引路,噢!”烏言著和烏舒兩人,在滕翼的手勢下,由後催騎而上,左右兩把長劍,抵在烏傑脅下處。項少龍雙目寒芒閃動,冷笑道:“烏傑你知否是什麼地方出錯,洩了你的計?”烏傑變道:“我沒有啊!我不是細!”話出口,才知漏了嘴。要知項少龍在烏家的子弟兵中,地位之高,有若神明。這烏傑在他面前,由於有這心理的弱點,自是進退失據。荊俊然大怒,喝道:“拖他下馬!”

“砰!”烏舒飛起一腳,烏傑立即跌下馬背,尚未站起來,給跳下馬去的滕翼扯著頭髮了起來,在他小腹結結實實打了一拳。烏傑痛得整個人搐著彎了起身體,又給另兩名鐵衛夾著兩臂,硬迫他站著。

荊俊早到了他身前,拔出匕首,架在他咽喉處,寒聲道:“只要有一句謊話,這匕首會割破你的喉嚨,但我將很有分寸,沒有十來天,你都不會死去。”烏傑現出魂飛魄散的神,崩潰下來,嗚咽著道:“是少爺迫我這般做的,唉!是我不好!當他的侍從時,欠了他很多錢。”各人心中恍然,暗呼幸運,若非項少龍忽然要去接紀嫣然一起離城,今趟真是死都不知是什麼一回事。這條毒計都不可謂不絕了,項少龍心中燃起希望,沉聲道:“大老爺是否真的死了?”烏傑搖頭道:“那只是騙你的。牧場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少爺要對付的只是你們三位大爺,否則我怎也不肯做…呀!”脅處中了烏舒重重一下膝撞。項少龍心情轉佳,道:“這傢伙就給二哥問話,我和小俊到琴府去,接了嫣然後再作打算好了。”約了會面的地點後,與荊俊策騎往琴清的府第馳去,這時才有機會抹去一額的冷汗。往琴府去時,項少龍有著再世為人的覺。

假若呂不韋所有這些陰謀計,均是出於呂不韋府裡那叫莫傲的腦袋,那這人實在是他所遇過的人中,智計最高的人,且最擅長以有心算無心的手段。此計真若成功,項少龍只能比莊襄王多活兩天。這是條連環緊扣的毒計。

首先,呂不韋見在紅松林害不死他項少龍,轉而向烏廷威這一向沉的人下手,由嫪毒通過一個青樓名,加上相府的威勢,再利用他嫉恨不滿項少龍的心態,把他籠絡過去。

當烏廷威以邀功的心態,把烏族準備撤走的事,洩了給呂不韋后,這大人遂立下決心,要把他項少龍除去。毒殺莊襄王一事,可能是他早定下了的計劃,唯一的條件是要待自己站穩陣腳後,才付諸實行。於是呂不韋借宴會之名,把他引來咸陽。

莊襄王橫死後,詐他出城,在路上置他於死地。際此新舊國君替的時刻,秦國上下因莊襄王之死亂作一團,兼之他項少龍又是仇家遍及六國的人,誰會有閒情理會並追究這件事?

這個謊稱烏應元去世,牧場形勢大亂,鬥爭一觸即發的謀,並非全無破綻。項少龍和滕翼便從烏傑的話中,覺得陶方厲害得異乎尋常,可是莊襄王剛被害死了。

成驚弓之鳥的他們,對呂不韋多害死個烏應元,絕不會到奇怪,而事實上烏廷威雖然不肖。

但針對的只是項少龍,並非喪盡天良至弒父的程度,可是加上有形可疑的人似是要到烏府偷襲,使他們本無暇多想,只好匆匆趕返牧場。

這樣就正好掉進了呂不韋心設置下的陷阱裡了,若非項少龍放心不下讓紀嫣然獨自留在咸陽,真是死了都不知是什麼一回事。項少龍長長吁出一口氣,振起雄心,加鞭驅馬,和荊俊奔過清晨的咸陽大道,朝在望的琴清府奔去。

琴清一身素白的孝服,在主廳接見兩人。不施脂粉的顏容,更是清麗秀逸之氣迫人而來,教人不敢正視,又忍不住想飽餐秀

荊俊看呆了眼,連侍女奉上的香茗,都捧在手上忘了去呷上兩口。琴清神態平靜地道:“項太傅這麼早大駕光臨,是否有什麼急事呢?”項少龍聽出她不悅之意,歉然道:“也不是什麼緊要的事,只是想把嫣然接回牧場吧了!”話完後,自己都覺得理由牽強。本說好讓紀嫣然在這裡小住一段子,現在不到三天,卻來把她接走,還是如此匆忙冒昧,選的是人家尚未起榻的時間,實於禮不合。

琴清先吩咐下人去通知紀嫣然,然後蹙起秀長的黛眉,沉起來,項少龍呷了一口熱茶,溜目四顧。大廳的佈置簡潔清逸,不含半絲俗氣,恰如其份地反映出女主人高雅的氣質和品味。

琴清淡淡道:“項太傅忽然改變主意,是否欠了琴清一個合乎情理的解釋呢?”項少龍大頭痛,無言以對。

騙她吧!又不願意這麼做。琴清輕嘆道:“不用為難了,至少你不會像其他人般,說出口不對心的話,只是大王新喪,項太傅這樣不顧而去,會惹起很多閒言閒語呢。”項少龍苦笑道:“我打個轉便會回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