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不敢參加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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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來,他應已有一套完整計劃,讓齊人可輕易潛進城來,噢!不妥!”孝成大吃一驚道:“董卿家想起了什麼事?”項少龍這時想到的卻是趙明雄這內,有他掩護,要條穿過城牆低的地道應非難事,難怪趙穆等“以為”他背叛了他們時,仍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此此事真的大大不妙。雖想到這點,卻不敢說出口來,胡謅道:“照我看趙穆今晚會發動連串襲擊行動,好殺害反對他的大臣將領,擾亂軍民之心,鄙人定要作好準備。”這亦是大有可能的事,想到這裡,他更是坐立不安,但話未說完,又不敢貿然告退。孝成臉轉白,駭然道:“先發制人!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董卿家立即調動人馬,把趙穆擒殺,他不仁我不義,誰也不能怪寡人無情。”項少龍雖心焦如焚,仍不得耐著子解釋道:“大王所言甚是,這實在是最直接了當的方法,問題是現在我們仍不知城衛和衛裡外有多少人是黨,假若趙穆得到風聲,反先動起手來,加上田單李園裡應外合,勝敗仍是未知之數。
今天趙穆才給我引見了鉅子嚴平,只是這批擅攻防之道的墨氏行者就可教我們非常頭痛,加上趙穆的數千家將,形勢並不樂觀呢。”聽得田單、李園、嚴平這些名字,孝成臉若死灰,手足無措地責道:“難道我們就這樣等著他們起兵作反嗎?”項少龍暗付趙穆勢力本是你本人一手培養出來的,現在卻來怪我,冷靜地分析道:“鄙人雖然當上城守之位,但只是負責例行的城防之責,既不能調兵遣將,亦無權調動駐紮城外的兵馬。
但假若大王賜鄙人相信得過的人看守,那我們便不懼城外的齊軍了,說不定還可以一手宰掉田單和李園呢。”孝成沉片晌,顫聲道:“田單李園分為齊楚重臣,在我和廉李兩位大將軍商量過此前,萬勿輕舉妄動。”項少龍暗叫可惜,知他只是託詞,更明白晶王后指他是會亡國的昏君,成大事那能畏首畏尾,出爾反爾。孝成霍地起立道:“好!寡人立即賜你軍符,俾可全權行事。”項少龍忙叩頭謝恩,此時他對這趙國之君的仇恨已非常淡薄,代之而起的只有憐憫和嘆息了。***項少龍匆匆返回指揮所,荊俊剛由城外趕回來,正與滕翼在議事廳密談。滕翼一面凝重,見到他回來道:“三弟先聽小俊的報告吧!”項少龍本以為荊俊溜了去陪他那美麗可愛的小村姑。
原來是辛勤工作,喜道:“讓我看小俊有什麼成績?”荊俊興奮地掏出一卷圖,攤開在几上,只見上面畫著齊軍布營的形勢圖,雖簡陋一點,但何處是高山,何處是叢林,均能人一目瞭然。滕翼玩味半晌後讚道:“旦楚不愧齊國名將,只看他依後面的高山,分兩處高地紮營,便知他確有真材實學。”指著中間主營後的瀑布道:“設營最緊要有水源,現在他們霸著源頭…”手往下移,來到三處營帳間的草原和叢林處續道:“又有草可供戰馬食用,若再在樹林中有適當佈置,儘管軍力比他們強上數倍,要攻陷他們仍是非常困難,營側的亂石堆作用更大,可攻可守,旦楚真不簡單,我們萬勿輕敵。”項少龍道:“有沒有發現地道那類的東西?”荊俊得意地道:“這卻沒有,但我曾問過附近的獵民,他們說營後這座山叫背風山,剛好擋著北方吹來的冷風,紮營處剛好有個深進山內的天然石,出口在山側一個密林處,於是我摸到那裡一看,果然有齊人防守,難怪駐在附近的一些趙兵會毫無所覺了。”滕翼指著山側的密林道:“是否指這裡,你入林看過沒有?”荊俊道:“正是這裡,這片樹林連綿十多里,直來到離邯鄲城西北角五里遠近,若不知一事,給人來到城邊都不會知道呢。”項少龍長身而起,道:“來!我們到城牆看看,這勝過在紙上談兵吧。”三人登上北城牆哨樓時,守兵們都肅然致敬,負責這裡的裨將陳式連忙趕來,聽候吩咐。
項少龍裝作若無其事地巡視一番,便找個藉口遣開陳式,低聲向兩人道:“若只靠內開門入城內,終是有點不妥當,因為城衛中大部份均是忠心的人,兼且齊人在軍力上始終嫌薄弱了點。
這樣萬多人擠著進來,既費時失事,若惹得城外的駐軍來個內外來擊,對齊軍更是不妙,所以齊人定有秘密潛進城內的方法,那時只要守穩幾個戰略據點,再攻入王宮,邯鄲城便在田單的控制之下了。”滕翼動容道:“三弟之言甚有道理,這麼強來,定將起邯鄲軍民義憤,誓死抵抗時,區區萬多齊軍亦不能討好。”荊俊道:“若我是田單,便把手下扮成趙人,換上衛的服裝,那時只要配合趙穆,推說郭開成胥起兵叛變,再由趙穆和晶王后出鎮著大局,那時孝成已死,三哥又是他們的人,那還怕其他人不乖乖聽話嗎?”滕翼霍然動容。項少龍望著城外遠處片片密林,淡淡道:“田單絕不會蠢得熱心玉成趙穆和晶王后的好事,更不會相信我這個董馬痴、晶後母子。
猝不及防下,城外的駐軍又不能回防,他確有控制大局的本領。軍心散亂下,加上邯鄲城衛佔了一半是老弱殘兵,本沒有頑抗之力。”滕翼皺眉道:“但他憑什麼可長期佔領邯鄲呢?李牧回來肯放過他嗎?”項少龍把對武城君的猜測說了出來,道:“出頭的將是武城君,只須由他領著手下和齊人假扮的趙軍,充作勤王之師,幹掉了趙穆還可振振有詞,把殺死孝成晶後與太子的事一股腦兒推在這賊身上。縱使李牧回來,但武城君早登上寶座,又有齊楚在背後撐,李牧亦難有為。
假若趙國內亂,田單出師有名,索率大軍來攻城掠地,那時廉頗又被燕人牽制著,李牧獨力難支下,亡趙絕非難事,田單將可完成夢想了。”夕陽西下,在遼闊的草林山嶺上散出千萬道霞彩。滕翼呼出一口氣道:“幸好我們猜出了其中的關鍵,否則必然一敗塗地,到了地府仍不知道是什麼一回事。”回頭指著城內一座建築物道:“那是北城的城衛所,乃趙明雄的大本營,若我所料不差,裡面必有通往城外的地道,此不如由小俊負責,探清楚出入口的所在。”又向項少龍道:“軍符拿到手了沒有?”項少龍一拍囊,欣然道:“軍符詔書,全在這裡,便讓我們秘密調兵遣將,與田單趙穆等一決雌雄,說不定他們今晚就會動手哩!”滕翼搖頭道:“我看地道仍在夜趕工中。
尤其他們挖地道時必是小心翼翼,不敢出任何聲響,免致速不達,否則何須拖延時,因為愈早控制邯鄲,便愈能應付李牧,所以只要準確計算出地道完成的子,將可把握到他們動手的時間了。”荊俊低聲警告道:“小心!有人來了!”趙明雄的聲音在身後登上城樓的石階處傳來道:“末將參見城守,不知城守此來,有何囑咐呢?”項少龍笑道:“大王剛把軍符予本人,重任在身,所以末將四處巡邏,儘管吩咐。”項少龍把這燙手的熱山芋給了滕翼,閒聊兩句後,與荊俊離開。
下城後,荊俊趁黑去查地道的事,他則趕往韓闖處與晶後見面。現在雙方均與時間競賽著,誰能早一步布好陷阱,那一方便可得勝了。
今次韓闖並沒有把他帶往內宅處,改由左側穿過花園,經過了後園信陵君手下藏身的糧倉,到了一間似是放置農具雜物的小屋前。韓闖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搭著他肩頭道:“董將軍進去自會明白一切。”木門倏地打了開來,裡面燈光暗淡,人影幢幢。晶王后赫然在內,四周散佈著她的親衛和韓闖的心腹手下。
在燈火照耀下,一個昏不醒,衣衫滿是血汙的人給捆著雙手吊在屋中,頭臉傷痕累累,身體有被燒灼的痕跡,顯是給人剛施過酷刑。晶王后頭也不回,冷冷道:“除侯爺和董將軍外,其他人給我退出去。”其他人紛紛離開。晶王后淡淡道:“董將軍,你知他是誰嗎?”項少龍移到她旁,搖頭道:“這是什麼人?”後面韓闖入道:“他是武城君的家將,前天才到達邯鄲,押送來一批供郭縱鑄造兵器的銅礦。”項少龍心中恍然,壓下心中的憐憫,沉聲道:“問出什麼來了嗎?”心臟不由霍霍狂跳,假若此人矢口不認,那就糟透了,晶王后倏地嘆道:“董將軍說得不錯,武城君這蠢材確不知自愛,勾結了田單,陰謀作反。”項少龍暗中鬆了一口氣,暗讚自己的運氣。韓闖道:“起始時他還矢口否認,但他們卻誑他說有人親眼在齊人營地裡見到武城君,他才俯首招供。”項少龍剛放下了的心,又提上半天,皺眉道:“這樣做不怕打草驚蛇嗎?他還有其他隨從哩。”晶王后聲音轉柔,別過頭來瞧著他,秀眸充盈著,輕輕道:“放心好了,我們會安排得他們似是臨陣退縮,不敢參加叛變,悄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