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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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濺出的鮮血將她的半個身子全染紅了,不知是凍雨的原因,還是氣憤難平的原因。有一些黑紅的圓臉顯得蒼白,緊抿著的嘴角不停地動著。嘴沒有任何血

圓臉女將回頭對著一隻手拎著一個原本黑的面孔上沾滿了血汙的頭顱的女兵恨聲說道:“今天殺死了這個惡魔劉韜。

總算是給姐姐出了一口氣,我真是恨不得親手殺死這個惡魔!我可憐的姐姐啊!她還在北燕國那些魔鬼的手中受苦!怎麼才能救姐姐出來啊!”圓臉女將舉起手中的寶劍用力的一次次的刺向地上的一具已經被無數的箭鏃的不成人形的無頭屍體。圓臉女將身旁的幾名女兵也是舉起手中的刀劍刺向地上這具逐漸的只能說是一堆塊的屍體。

一匹快馬急如星火的衝進了北燕國的都城。馬背上的人在北燕國的王宮門前滾下了馬背,口中高喊著八百里急報!踉踉蹌蹌地衝進宮門。正午時分,幾名身穿錦袍的人聚集在宮中的正殿中,圍著一盆爐火面凝重的商議著。

正中間的一個身材高挑,二十八九歲的男子,這個男子正對著大門坐在爐火旁,原本白淨英俊的臉上從左眼角到下巴有著一道紫紅髮黑,長長的傷疤,顯得十分猙獰可拍,他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左手不易察覺的有些搐著。坐在一側的一個有著三綹鬍鬚的慈眉善目的老者慢聲說道:“主公勿氣,勝敗乃兵家常事!

哪有沒有打過敗仗的軍隊!這一仗我們是略有小敗,可是據回來的弟兄們,東齊國的傷亡遠在我軍傷亡之上,在我軍騎的反覆衝殺之下,東齊國有十幾位將校斃命,也只能說是慘勝!”青年男子歪著頭回應道:“高大人所言差異,就算東齊國傷亡巨大,可是東齊國的人口,國力遠在我之上。鹽鐵糧油無一不有。人口是我數倍。實乃魚米之鄉!天下糧倉,這一仗就算東齊國傷亡慘重,可是他們傷亡的都是步軍,而且第一線的大部分的都是些老弱殘兵。我們的全部是最銳的壯騎兵。

馬匹還好說,壯男丁的補充實在是難上加難。我北燕國本來就是地廣人稀,出產又只有些牲畜,山貨之類的東西。如今東齊國已經切斷了所有對我們的輸出。常生活之用,無一不缺。長此以往,如何是好!”青年男子回答道。

“主公!劉韜將軍之死倒是不打緊,象劉韜這樣的只知一味衝殺的匹夫出事是早晚的,只是現在要趕快向前方調派人馬。劉韜這一支人馬是前方最主要的機動部隊。如今各處就只有守衛營寨的兵馬了!”旁邊另一個四十多歲絡腮鬍子低聲地說道。

“齊大人!現在如果再向前方調兵,一是,無兵可調。二是,糧草也供應不上啊!”年輕男子不耐煩的回答道。

年輕的男子就是如今北燕國的國君-張安。自打兩年多以前他的兄長張建於東齊國前線軍中的病疫。張安就即了北燕國國君的大位。自那時候起,張安就沒過上一天太平的子。兩年多以前,那一場舉國震動的慘敗讓他的哥哥,有著萬夫不當之勇的張建受了重傷,並死於東齊國前線的軍中。

也讓他-張安也在他頗為自負的臉上留下了這麼一道永久的傷疤。每逢陰天下雨還是不住的疼痛。

“我說主公!你可不能就這樣優柔寡斷啊!如果現在不繼續增兵的話,民心士氣可就要渙散了!到時候可是不得了!”一個穿著一襲著半個肩膀的皮袍,身材壯的,一臉兇相的老者大聲地吼道。

“我北燕族人乃草原上的雄鷹,山林中的猛虎。從來都是逐水草而居,呼嘯于山林。自先王,我那大兄弟開國以來,就是以天下一統為己任的!可是自打我那大兄弟走了以後,那個從南詔國掠來的,都給爛了的臭‮子婊‬把持國政以來,再加上你的兄弟,我那大侄子又娶了東齊國的女子做王后。

現在祖宗留下的風俗禮儀就全亂了!我心裡氣啊!”皮袍老者拍著大腿,捶頓足的哭道。旁邊的兩個說過話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看了皮袍老者一眼,皺了皺眉,誰也沒說話。

“老王爺說的言之有理!”坐在後面的一個一身玄青的袍子,長方形的臉上,一臉的殺氣,臉鐵青的中年漢子沉聲的接口道。

“我族人自古就是遊蕩四方,逐水草而居。講的是一個快意恩仇,信的那至高無上的鷹頭神!

祖宗的禮法靠的是巫師的傳唱,從未聽說過什麼菩薩!如今家家裡面供的都是什麼菩薩,人人都要捨身佛門,出家修行,修什麼正果!真是天下的怪事!我至高無上的鷹頭神是不會再保佑我們這些不信它的罪人了!老王爺!你接著說說這祖宗的規矩是怎麼樣的!”長方臉大聲的嚷嚷著“鐵大人,你是掌刑典的主官。

你說說按照我北燕國的風俗,不遵禮法,不按祖宗的規矩辦,是什麼罪?”被人稱為老王爺的皮袍老者故意提高的聲音,慢慢地問道。

“回老王爺,歸到底一句話,輕則抄家。是平民的,抄沒家產,劃入奴籍。是貴族的,除籍,貶為賤民。重則殺頭!”被稱為鐵大人的長方臉高聲的回應著。

“老王爺,鐵大人!我們今天是和主公在商量前方的戰事。娘們怎麼又扯到風俗禮法上面去了!”三綹鬍鬚的老者輕言細語的說道。

“高大人!我們就是在討論前方的戰事啊!

就是因為如今朝野上下風氣不正,冒犯了鷹頭神的天威,才造成前方戰事連連失利的,你們幾位大人不認為是這樣嗎?”鐵青著臉的刑部典判官鐵欣高聲的回應道:“鐵大人!按照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如果夫死,他的妾該如何安排?”一臉兇相的老王爺抖著花白的鬍子說著。

“回老王爺的話,按照祖訓。我北燕一族,如果夫死,妾沒有陪葬的話,應該是從子,為其繼承家門之子之,但不可為正,只可為側室。

如家產為几子所分,就為几子的公,如何分配由族中之長老所決定。如果夫死無後,就由夫之兄弟繼承,為夫之兄弟之妾,但也不可為正。也只可為側室。”鐵欣正聲回答道。

“大家都聽到沒有?這是祖上千百年留下來的規矩。先王駕崩這麼久了,王太后卻始終沒有按祖訓,重新確立名分。居然整天的吃齋唸佛,執掌朝政。

王后更是不象話,居然說什麼從一而終,要守節,出家了!搞得國不將國的,出什麼家?我北燕一族,自來是遊蕩四方,逐水草而居,族人也是忽散忽聚的。哪有什麼家好出?!真正是喃喃的怪事了!”老王爺口齒不清的嘮叨著。

“老叔!你這又是說的哪裡話!如今我朝不是易風改制了嘛!”張安為難的回應道。

“改什麼制,我壓就沒同意你們改什麼制!朝中的老人,各部族中長老有誰同意了?問過鷹頭神了嗎?不就是幾個讀了幾天什麼爛書的佞之人出的餿主意嗎!你大哥臨死的時候,也沒留下這樣的遺囑吧?我只是知道你大哥臨死的時候,是用眼睛看著你和王后的!

傻小子,那是告訴你,按照祖訓,王后從那時候起,就是你的女人,而且是側室!不能參與任何的政事,出什麼家!裝什麼蒜!我呸!你說是吧?鐵大人!”老王爺一邊歪著眼睛看著半閉著眼睛的張安,一邊數落著。

“主公!我朝近來連連失利,最主要的就是因為朝政有問題,百姓被人矇蔽,民心無所適從!

如今是男女爭相出家伺佛,不思男女之事,導致兵員不足,而家家不論貧富貴賤均傾其所有,佈施寺廟佛堂。導致國庫空虛!主公,再不改弦更張,迴歸我族的本。我朝危矣!”鐵欣高聲叫道。

“讓我想想吧!這事事關重大,需從長計議,今天就到這裡吧。鐵大人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張安不耐煩的低聲說道。

轉眼間,諾大的房間裡只剩下了北燕國的國君張安和刑部典判官鐵欣。張安一隻手緩慢地撫摸著臉上那道深深地傷疤,一邊盯視著眼前這個長方臉的男人。

“鐵大人,國事時艱,很多事情都是我的母后…王太后的主張,而高大人和其他的朝中重臣均是我父兄在位時,母后參與提拔起來的重臣。當今之計,我也不好不聽從。以鐵大人的意思,朕當如何做?”

“第一,要還政於君主,當年祖宗就是怕主上年幼。女,外戚奪權。故留下這樣的祖訓。另外就是祖宗們四野遊蕩,生養不易,故不避遠近,有夫死從兄,從子一說。

老王爺目下已經準備好一支人手,只待時機成就一舉發難,使社稷得以匡扶。”鐵欣一邊用眼小心的四下看著,一邊湊到張安的耳邊低聲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