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該死的管得著我嗎?”嬡憐的嘴一向動得比她的腦袋還快,聽見這個男人不友善的問句後,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

男人呆住了,似乎沒想到她敢這樣回他話,緩緩的,他搖搖頭,清亮而顯得怪異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嬡憐,許久之後,一句低沉的聲響震動她的耳膜。

“當然管得著。”他的聲音好低沉,就像是從他寬厚膛的深處傳出來,還帶著熾熱的呼,被他傾吐出來後就迅速的擴散在空氣中,充在嬡憐的四周圍,在雜不清的一瞬間,她甚至覺得這個男人的氣息與聲音如同一張無法觸摸卻又牢不可破的網,封天蓋地的囚住她。

嬡憐深一口氣,收回原本擺放在他膛上的手,慣的擺出模特兒的站姿,勉強把自己的慌亂與緊張掩飾起來,希望自己看起來冷靜鎮定一些。他真的好高大!嬡憐身高一七o,是標準的模特兒身材,然而在他面前就顯得十分嬌小。可惜今晚不是化裝舞會,不然就憑他這種“一大叢”的身材,只要再上幾樹枝,馬上就成了現成的大樹。

她抬起下巴,很快的又找回旺盛的戰鬥力,同時夾帶著一絲不知通從裡冒出來的憤怒,不客氣的打量他。

“給我一個理由,讓我衡量看看,你是不是有那個資格能夠管我。”他為了要視嬡憐的視線而微微低下頭來,原本隱匿在黑暗中的另外半張臉也整個呈現在她眼前。

嬡憐不自覺的倒一口氣,雙眼瞪得大大的。他的長相跟他的聲音完全不相稱,那雙眼睛冷酷且嚴厲,看不見任何情的波動,就像是他已經把心中的情全都深深囚,不允許自己釋放出一絲一毫的溫情。而他左頰有一道白疤痕從他堅毅的下巴一路延伸到左眼旁,然後消失在他的額頭上方濃密的髮絲中,令人更加不敢親近他。

她毫不掩飾的打量那道疤痕,這個男人給人一種純然危險的覺,彷佛是天生的掠奪者、得危險的海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被他嚴酷的外表給嚇到,反而覺到某種隱隱燃燒的火焰在引誘她。她所覺到的波動是他用冷冰冰的外表所掩飾的內在情嗎?

歲寒誤解了她發愣的原因,嘲諷的說:“不用怕那遭疤痕,也不用怕我,我不會在你漂亮的臉上留下同樣的疤痕。”有太多的女人在看到他的臉後不是尖叫昏倒,就是怕得瑟瑟發抖,對歲寒唯恐避之不及,就像是他隨時會拿出刀子,在別人臉上也劃出同樣的疤痕。

出乎他意料的,這個眼眸晶亮的美女出一個誠心的笑容。

“我不是害怕,只是看呆了。”她伸出手想觸摸那道疤痕,隨即發覺這個動作太過唐突,訕訕的又收回那隻光潤潔白的手。

“這道疤痕讓你看起來很格,嗯…不能這樣說,應該說你本來就長得很格,但是這道疤痕使你更有威嚴,讓人忍不住要把視線停留在你的臉上。這樣說沒錯吧…”她愈說愈小聲,到後來,歲寒必須豎起耳朵才聽得見她在說什麼。他並不覺得她是在作假說好聽的話搪他,她的眼神異常的清澈,就像是從來不曾被惡汙染過,令人不自覺的想要相信她。歲寒敢發警,她之所以低頭不是想痺篇他的視線,而是正在努力思索該如何用更恰當的字句形容他的“格。”老天啊!格?歲寒不知道是該昏倒還是該大笑,這道猙獰的疤痕連家人都不願意提起,他們努力的漠視疤痕的存在,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深怕傷到他的心,就連他自己也不自覺的痺篇鏡子或是玻璃一類的東西,在雲家宅邸的任何一個角落都看不到鏡子。如今一個莽莽撞撞的女人撞進他的懷裡,對於別的女人避之不及的疤痕到好奇萬分,還一本正經地告訴他,這道疤痕讓他看起來很格?歲寒在心裡下了個結論,這個女人不是腦袋有問題,就是有著跟普通人不一樣的審美觀念。

沉思中的小女人猛然抬起頭來,像是突然間想到什麼似的,皺著彎彎的秀眉說道:“你到底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什麼?”歲寒跟不上她突然轉變話題的速度。

她誇張的嘆口氣,像是在對小孩子解釋般,故意放慢說話速度,一字一句的說:“你剛剛不是說自己有資格管我嗎?我只是請你說出那個‘資格’,懂了嗎?”歲寒隨起眼睛,考應要不要掐死這個嘰哩呱啦的女人。她的腦袋不知道是怎麼運轉的,把兩人之間的話題打亂後還能若無其事的拉回之前的爭論,一臉彷佛他跟不上她的思想速度是他智能不足。

嬡憐還在自顧自的訴說自己的立場,沒有注意到雲歲寒的反應。

“我是‘魅惑人間’派來的代表,照理說我們沒有讓外人投資,也沒有請人資助什麼,為什麼你有資格干涉我的行動?還是因為我剛剛撞到你,你認為我應該負責,所以你就想手我的任務?嗯…這樣也說不通啊!好歹我已經向你道歉了,沒有人會這麼小心眼的,不是嗎?大不了我再跟你道歉一次就是了,還是…”她連珠炮似的說個沒完,完全不理會眼前高大男人的臉愈來愈難看。

歲寒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跳窗逃走了,這個女人的思想方式跟普通人不一樣,任何正常簡單的事情經過她的腦袋瓜一轉就全變了個樣,和她說話絕對可以把正常人瘋。他深一口氣,召回他所有的自制力。

“再說我找那把劍也是雷恩給我的任務啊!我本來不打算來的,所以撞上你不是我的錯,是因為上面代任務給雷恩,蘇姐姐跟白姐姐不想來,這個差事才會掉到我頭上來,所以…”

“我是雲家的人,是那把鴛鴦劍的所有人。”他趁嬡憐換氣的空檔連忙說道。

“所以你要怪也應該去怪上面的人,是他們閒閒沒事丟了個任務下來,才會害我撞上你…”她陡地住嘴,緩慢的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剛剛說什麼?”老天!這個女人終於把他的話聽進去了。歲寒鬆了一口氣,慶幸她終於停下那些令人聽了一頭霧水的長篇大論。

“我是雲家的現任經營者,那把鴛鴦劍的主人。”他頓了一下,報出自己的名字。

“我是雲歲寒。”胡嬡憐變化多端的小臉有一瞬間的驚愕,溫潤小巧的紅因為吃驚而微微張開,他看著她的表情,血中沒來由的起一陣騒動,平靜多年的心湖竟然對她可愛嬌俏的表情起了某種變化。他皺起濃眉,把那股純男的騒動壓到情緒的波動之下。

驚愕的表情很快的消失不見,不知道想到什麼,嬡憐又出笑容,就像是挖到金礦般雀躍。

“太好了,我是‘魅惑人間’的胡嬡憐。”她的笑容還是一樣真誠,單純美麗得讓人不忍心拒絕她的要求。她伸出手,理所當然的說:“麻煩你把鴛鴦劍借來一用如何?”歲寒那張冷漠嚴肅的面具差點掛不住。這個女人的腦袋究竟裝了些什麼?她的思考邏輯似乎跟普通人有很大的差距,她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蹟。他想起“魅惑人間”的前一任負責人蘇戀荷,那是一個優雅世故的神秘美女,而眼前這一位卻單純得不適合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她只差一個光圈和一對翅膀就可以成為天使在天上飛來飛去。

“那些人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嗎?鴛鴦劍在十二年前已經被竊走,雲家找了十二年都沒找著。”

“對喔。”嬡憐恍然大捂的眨眨眼睛,想起剛剛那些老人的對話。

“那麼你有沒有什麼線索能提供給我的?”她單刀直入的問。

她的個總被人稱之為單純、直接,但是有更多人把這種想什麼說什麼的個稱之為莽撞或是沒腦袋,嬡憐向來對這種評語一笑置之,她只是玩不慣那些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既然老天給了她這麼一個直腸子的個,那麼又何必去學著玩那些你騙我、我騙你的計謀遊戲?單純也罷,天真也好,反正她習慣想什麼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