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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二美救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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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天光早亮,不知是何時辰,楚零勉強坐起,已覺疲乏難支;緩緩提動真氣,幾乎疼死,內力竟然無法貫通,不大驚失

楚零自知傷勢太重,雖仗應變迅速,未被實在擊中要;但最後拚卻兩敗,施展異離神功中的“三昧禪掌”與蕭珂四掌相抵之後,又強捺元氣,暴喝嚇退蕭珂,致冰煞陰寒透入“太乙”、“衝門”兩!左肩受傷亦重,彼時雖有異離神功防護,但卻被蕭珂擊中了“手太陽小腸經”的“-俞”、“小海”兩。冰煞雖然未被侵入,但小海位在肘大骨外,去肘端五分陷中,至小腸以上。致左臂失靈,而腹內隱痛。

他數處重傷,真氣自虛,內力無法提聚;‮腿雙‬發木,左臂奇酸,竟已不能站立。他咬著牙爬到一株古槐幹旁,背依巨幹,勉強趺坐地上,靜心合目自療,緩緩提動異離神功,慢慢出冰煞寒毒。假若換了一個人,此時早已喪命。楚零第一次嚐到冰煞陰功蝕體的滋味,也是第一次敗北,這個教訓不小。他整整耗到深夜,才將一身寒毒消;左臂腫脹一倍,仍然奇疼,全身痠懶無力,覺勞累至極。此時他動也不能動,只想睡,想睡…朦朧之中,覺得臥處柔軟異常,陣陣香風薰襲;臂間冰涼,舒服至極,傷處已無腫脹疼痛的覺。

勞之過甚,睡意正濃,轉個身兒,他又睡了!

醒來,這次他真的醒了;是久睡之後,自然的醒來。伸伸懶,舒暢無比,長一口氣,緩緩坐起。驀地聽到金鐵鳴之聲,他睜開眼,嚇了一跳;原來自己睡在一輛寬敞的馬車上,墊著柔軟的厚氈毯,車頂篷上,掛著一盞小巧燈籠。

兵刃相碰的聲音,距離臥處不遠。他並未多想,飄身下了馬車,隨即奇快無比的又回到車上。

不知何時何地,睡丟了自己的上衣;車中一端,摺疊著一身衣衫和新襪新鞋。他只好暫時取用,奇怪,大小正好!這時他才想起,自己曾被蕭珂暗算,傷重昏死在古槐林中;後經一整天的療養,冰煞寒毒雖已淨,人卻疲勞的要死。臂傷仍然腫脹疼痛,卻已無法支持,遂三天不管的就地安臥…

如今卻又怎地睡到車裡?摸摸左臂,毫無痛楚;緩提內力,百暢順,非只傷痛已失,反覺神百倍。

一身舊衣早巳不知哪裡去了,打打頭,並非是夢;搖搖頭,實在覺得莫名其妙。突然獰笑聲傳來,夾雜著女子嬌叱的呼喝聲。楚零顧不得多想,再次飄身車外,飛撲呼喊打鬥之處而去。他隱身一旁,仔細窺視。動手地方,原來在一座古廢寺前,有兩個魁偉的大漢,正和太白四女中的華家姊妹搏戰!

華家姊妹看來似已不支,兩柄劍守多攻少。大漢所使兵刃,奇形怪狀,似劍而非劍;長約四尺,寬足三寸,厚有寸餘;兩邊鋸齒狼牙尖刃,有柄,一望即知足有三十斤以上的重量;尾部有一蛇頭,蛇信吐出兩寸。大漢手法詭絕,與兩位姑娘對敵,遊刃有餘,並未施出全力,似懷極惡心腸!

楚零本來不識兩人,但看到他們所用的兵刃,恍然記起他等的出身,一言不發,閃身退下,飛縱上一株參天古木。暗中留意,果然發現所疑之物。再次注目當場,華家姊妹越發不支,他悄然縱身,輕若無物,站到大漢背後。華家姊妹正好面對著楚零,自然看得分明,不由芳心大喜;手中劍不知哪裡來的勁道,竟然改守攻上。

左旁和鶯姑娘動手的大漢,嘿嘿陰笑著說道:“喂,老三!小妞兒後勁不小,有意思。”一語雙關,言辭極為下,那老三冷哼一聲說道:“二哥又犯病了,當心大哥生氣。”老二竟似不服的說道:“要不是老大下這倒楣的命令,抱我也早把小妞兒抱住了,何用費這麼大的事?這遭不管老大怎…”楚零已得機密,不再等待,沉聲說道:“你們兩個東西有完沒完?此處不是幽燕之地,任憑爾等橫行,再不停手,可別說我要教訓你們了!”兩名大漢霍吃一驚,一南一北倏地縱開。別看他倆樣子蠢笨,輕身功力卻也了得,落地不帶絲毫聲響。

楚零有心先叫兩位姑娘離開,因還有一名巨惡即將到來,免得至時無法分身接應,遂不容大漢開口,就對兩位姑娘暗示說道:“你們姊兒個先走吧!和兩個臭小子有什麼好鬥的,不能睜眼的那人,已經上了臨安,要快追才成!”誰知華家姊妹卻點著頭答道:“就聽你的,咱們馬車上會!”楚零心裡怦得一跳,原來自己睡的那輛馬車是她姊妹的。

他這時突然想起那兩匹駕轅的馬來,難怪剛才看著眼,可不就是她姊妹的坐騎?此時沒有餘暇多想多說,兩位姑娘四隻星眼正盯著自己,只好先點點頭。

華家姊妹嫣然倩笑,瞪了兩個大漢一眼,飄呀飄的走去。

兩名大漢才待攔阻,楚零冷笑著道:“喂!幽燕三絕難道就會欺侮女孩兒家?”兩名大漢聞聲止步,老二沉聲說道:“你是什麼人敢管幽燕三絕的閒事,難道你沒有看見我等那‘三絕旗令’?還不報名受死!”

“什麼三絕旗令,此處並非幽燕地方,爾等放明白點。我懶得跟你們兩個蠢物廢話,叫金老大前來!”

“娃娃!金老大是你能叫的?!”楚零突然揚聲大笑道:“不知死活的蠢賊,先給我留下你那‘蛇形狼牙穿’!”說著楚零倏地凌虛伸出左手,抓向老二持拿兵刃的右手腕。相距丈遠,任你功力多好,那怕是一等一的高手,也休想能從幽燕三絕手中奪去他這蛇形狼牙穿,是故金老二冷笑著動也不動。

詎料金老二念頭尚未轉過,驀覺右手如被火炙,奇痛入骨,再難掌握手中兵刃;一聲疼吼,扔掉蛇形狼牙穿,猛地連連甩手。楚零上步自半空接過金老二的兵刃,陣陣冷笑,雙手不停的在蛇形狼牙穿上。一聲斷喝,狼牙穿變成了鋸齒。硬生生的被楚零將正中二尺地方,拉長了四尺-的-聲暴響,扔在地上!

這本是轉瞬間事,金老二蛇形狼牙穿扔掉,右手疼痛剛覺漸消;才待撲上,狼牙穿已被對方拋了回來。幽燕三絕中的老二、老三,不膽寒心凜。

楚零再次手指金老三道:“念你人雖兇狠,卻能不犯戒,故此我不留難。金老二右臂已傷,三個時辰之內,齊肘斷去,尚能保得殘生,過時必死!我有要事,不能久留。金老大來時,代我寄上一語,敢在中原地區妄殺一人,一婦女,必受化骨炙之罰!”說著他一步步緩緩遠去,金二金三,果然不再停留,將放置三條通路之上的三絕旗令收起,飛縱逃下。

楚零踱近馬車,他可為了大難,又不能不去。硬著頭皮走到車旁,華家姊妹已含笑相,飛鶯姑娘說道:“今天真險,原來這兩個東西是幽燕三絕兄弟,若非你…你這車把式來得恰好,我姊妹可丟大人了。”

“妹妹怎麼這樣稱呼人家?”

“怎麼辦呢?人家有個懶得說話的脾氣,我怕再碰釘子,沒敢問名問姓,只好套他自己的稱呼來喚他了。”音鶯姑娘咯咯的嬌笑不停,楚零也難為情的笑了笑。

飛鶯姑娘瞟了楚零一眼,俏臉兒一揚又說道:“說來說去,我說你到底尊姓呀?”楚零明白兩位姑娘生心調侃自己,不久以前,和蕭珂初次江湖相逢之時,姑娘已知道自己的名姓了,如今卻又故意相問,這可叫他怎樣回答才好呢?想來想去沒有好辦法,不由抬頭看了這頑皮的姑娘一眼。

音鶯姑娘一旁卻掩口嬌笑著說道:“妹妹當心,他眼睛又說話了!”楚零拿兩位姑娘真沒辦法,搖了搖頭,飛鶯姑娘又說道:“你的臂傷好了吧?”楚零聞言慌不迭地稱謝道:“多蒙兩位姑娘相救,我竟糊里糊塗睡得毫不知情。”

“糊里糊塗?楚大俠…”

“姑娘別這樣稱呼我,叫我楚零好了。”

“你怎麼稱呼蕭珂的呀?”

“我叫他大哥。”飛鶯姑娘這時卻對音鶯姑娘道:“咱們也喊蕭珂叫大哥,那就稱呼他二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