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艾迪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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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理奇的講述結束了，大家都在點頭。

艾迪也在點頭，回想過去，突然一陣疼痛竄上了他的胳膊，就像有人在他的骨頭上磨一把生鏽的鋸子。他扭曲著臉，從口袋裡摸索出一瓶“止癌靈”下兩顆。他的胳膊時斷時續地疼，開始他還以為是天氣溼引起的黏囊炎。但是當理奇的故事講到一半時，一些新的記憶又湧上他的心頭，便明白了這疼痛的源。

2一年前，在一次常規的檢查中，醫生說他的胳膊上有一處骨折的痕跡，問他是不是曾經從樹上摔下來過。他當時只是含含糊糊地應付了過去。事實上，他從來不爬樹；他不能確切地記得他是怎麼折斷胳膊的，而且這個問題也不重要——那隻不過是在童年發生的事情，他已經記不起來也不願不想。只是當他不得不在雨天長時間開車時，他的胳膊才稍微到疼痛，幾片阿司匹林就能對付，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現在胳膊上的疼痛卻是刺骨的傷痛。他記起了當時在醫院裡的覺，尤其是在骨折的兩三天內。那時天很熱，他躺在病上，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等著護土給他送藥。眼淚順著臉頰到了耳孔。當時的覺就像是有個廚師在他的胳膊上磨刀。

艾迪說了一句:“是亨利折斷了我的胳膊，你們還記得嗎？”麥克點點頭，說道:“剛好在帕特里克。霍克特失蹤之前，具體期我不記得了。”

“我知道，那是7月20。霍克特失蹤是在…23號？”艾迪說。

“22號。”貝弗莉了一句。她沒說她為什麼能確認那個子。

她親眼看見那個可怕的東西帶走了霍克特。

“7月20。”艾迪思考著，把他的哮噴霧劑從一隻手換到了另一隻手。

“就是煙儀式後的三四天。我戴著石膏過完了那個夏季，想起來了嗎？”所有的人都努力地回想當時的情景。

艾迪想起他們曾經想製造滾珠來對付亨利一夥，並在一起討論由貝弗莉擊。

等他們都走後，艾迪的母親走進他的房間，叫他以後不要跟麥克他們在一起。就在艾迪幾乎要同意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改變了他的想法。

他記得自己每次去藥店，都是把他媽媽開的單子和支票給大夫，等大夫給他拿了藥，填好支票，開張收據給他。每次都是那樣。然後他就會到卡斯特羅大街市場買上兩糖律和一瓶百事可樂。一邊吃著糖律，一邊喝著可樂，再把口袋裡的零錢得叮噹響，簡直其樂無窮。

3但是那一天不同。凱尼先生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說道:“艾迪，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想和你談談。”艾迪看著大夫，有點害怕。

他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也許凱尼先生以為我偷了店裡的東西——商店裡面有個牌子清楚地寫著“偷竊是犯罪。”艾迪雖然從來沒有偷過東西，但是他很恐慌；也許凱尼先生知道一些連他本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凱尼先生招招手，示意他進去。艾迪很不情願地走進了辦公室。

凱尼先生讓櫃檯小姐拉貝送了兩份冰淇淋。他坐在轉椅上，從屜裡拿出一瓶哮噴霧劑。當凱尼先生張口要說話的時候，艾迪想起了小的時候有一次他把腳放在一個鞋店的x線機器裡，母親驚叫的情景。他以為凱尼先生會說:“艾迪，十個醫生有九個認為哮會使你患上癌症，就像鞋店裡的x光一樣。也許你已經知道了。”但是——凱尼先生說:“這種情況持續太長時間了。”他的話太奇怪了，艾迪本無法回答；他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