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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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震愕的瞪大了淚眼。

小嫻罷不能，動憤慨地哭喊:“嘉.你的聰明到哪裡去了？你難道真的覺不到？聽不出來？看不出來嗎？還是你又要把你該死的那一套覺拿出來當藉口？”

“小嫻。”可森制止了她，小嫻還要開口，他朝她搖頭，緩緩走進唯一沒有被燒燬的廚房。

嘉雙手扶在理臺上，雙肩不斷搐，她完全無法從這個震撼中理出一條清晰的思路。可森對她而言，亦兄方友，他是她的知音，是唯一懂她的人，但她真的從來沒想過…他會愛上自己！而自己呢？對他的覺是什麼？她壓沒想過，跟他在一起就是平安、平靜、平淡，沒有她喜歡的驚喜，不！有的，也是平淡的驚喜:沒有她任的隨興，不！有的，也是平靜的隨興；沒有她恣意的頹廢，不！有的，也是平安的頹廢…

她在情場上似乎身經百戰，卻是個名副其實的愛情白痴。可森不也是一次再一次地讓她更瞭解自己嗎？怎麼她還是沒想過他的心意？

其實本就是她膽怯，她看似瀟灑，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放不開。可森太可怕了，一眼就要看穿了她，所以她愈逃避，愈怯懦，愈倔強…

小嫻氣急及壞的坐上高腳椅，抹著眼淚。

“真被你氣死了！這麼好的男人在旁邊你著不見，你還要追求什麼覺！”可森走來，手上多了一隻醫葯箱，他沉靜地啟口:“把手洗乾淨。”小嫻別過頭看他。嘉始終垂頭不語，聽話地洗淨了手，讓他替自己包紮。

他彷彿若無其事，在她手上纏上乾淨的紗布。

“我送你們回去吧！”

“我要留下來幫你。”小嫻跳下椅子說。

“你明天還要上班。”可森淡淡一笑。

“上班哪比得上大哥的事重要。”小嫻義氣十足的說。

可森很動。

“我會請人來處理的，這家店保了很高的險，我不算有損失。”他愈無所謂，她們就愈愧疚。

“別放在心上。”他笑道，知道她們會自責。

“可森…”小嫻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他。

他搖搖頭，他不需要她們任何回潰望向還是沉默的嘉。

“走吧！我送你們。”他的堅持讓小嫻無言以對，只好沮喪地走出大門。

一路上，嘉像失魂的空殼一樣神恍惚，她始終望著漆黑裡的窗外。緊閉的窗，她卻仍可以受到涼意，現在是什麼季節呢？她全然不覺…

車子在小嫻家門口停下來。

“可森，需要幫忙一定要找我喔！”她還是放心不下。

“我會的。”他對她柔柔一笑。

“你的手機別關，隨時聯絡。”小嫻還是叮嚀著，隨即看了失神的嘉一眼，她無奈地一嘆才下車。

目送她上樓了，可森才開車離開。但，他不知道嘉住哪，她不說，他也沒問，兩人就這麼沉靜地在市區內漫無目的行駛。

嘉終於開口，她對著窗外說出她家的地址。

這就夠了，她已經一次又一次的把她的信任給他，夠讓他動了。

車子停了下來，嘉卻沒有下車的意思。她看起來似乎好疲倦，一夜倉皇的淚水，彷彿耗盡了她的元氣，她確實不曾這樣歇斯底里的哭過。

“我帶你上去。”可森輕聲啟口。他下車走到側座的同時，嘉也自行下車了。

她的雙手繞住了他的手臂，低垂的腦袋靠上了他的肩。一種小女孩似的無助，只想依附在一副寬大的臂膀上求援。可森低下頭看著她，只覺得十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