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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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之間,長相可怖嚇人的白髮老人揮動著那雙奪取他人命如探囊取物一般的手爪,朝著方天逸襲去。
方天逸連反應都沒來得及,自然也無法及時的躲閃,此刻從那奪命之手上傳來了一股極為強勁的力量,這力量帶著無比陰寒的氣息,讓方天逸不由自主地覺到全身冰冷,似乎連血都要凝固了,方天逸的口鼻一時之間連呼也無法做到。
就在白髮老人的手爪離方天逸的喉嚨只有數寸距離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又伸出來一隻無比蒼白的細長手臂。
這手臂上纏著透明的輕紗,顯得無比的雪白,只見這雪白的細長手臂以一種詭異的速度伸長,正好擋在那白髮老人的手爪子和方天逸的脖頸之間。
那白髮老人的手爪子見自己的手爪子馬上將要碰上那雙雪白的手臂,連忙右轉,想要饒開雪白手臂,繼續攻向方天逸的脖頸處,可是那雙雪白的手臂卻似乎料到白髮老人的主意,只見這隻無比蒼白的手以一種令人絕對意想不到的方式和角度一擺,就彷彿遊蛇一般地貼著方天逸的脖頸滑到了那個白髮老人變招之後的手爪子前面。
只聽咄的一聲空氣悶響,白髮老人的手爪子和這個無比蒼白的手掌接到了一起,接著一股強烈無比的寒氣朝著方天逸撲面而來。
方天逸被這股莫名的冰涼寒氣突然一襲,全身血幾凍僵,他不緊咬牙關死撐下去。
數息之後,方天逸才在自行運轉的柔雲功幫助下回過神來,由於柔雲功的運轉,方天逸全身的關竅都暖和了不少,這讓他覺稍稍好了些。
那形若殭屍可怖一般的白髮老人臉上那張薄薄的臉皮微微一動,顯示出一種極為怪異的模樣,這白髮老人的臉上終於不是僵硬一片,而是有了表情。
儘管這白髮老人的臉上有了表情,可是他的眼珠子仍然是一片渾濁的灰白,在這灰白的黯淡之中顯出了一股極為明顯的怒意。
由於距離極近,方天逸忽然覺到那白髮老人在隱隱約約之中似乎是呼的,他立刻全神貫注地去聽,果然,那白髮老人是有呼的。
有呼就意味著不是殭屍,在這種情況下,方天逸立刻反應過來,他醒悟到這怪模怪樣、形容可怖的白髮老人一定不是殭屍,而是活人了。
既然是活人,那就不必太過害怕。
只聽又是一聲空氣的嘭嘭聲音,是那白髮老人和雪白手臂的主人以極快的速度手了數招,隨著這幾式眼花繚亂的招數實打實的撞擊在一起,方天逸再次覺到了那種撲面而來的寒意,可是這次方天逸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他立刻順著經脈循行了一遍柔雲功。
這次柔雲功是按照方天逸自己的意願控制來轉的,因此在運轉一遍柔雲功之後,方天逸很快覺到全身的暖意,這股暖意讓他將那些撲面而來的寒意驅走。
直到此刻,方天逸才發現那纏著透明輕紗的雪白手臂主人居然是一名女子,不過由於她的身影不停跳動,再加上石屋之中有些漆黑,因此方天逸始終沒能看清那名女子的面容。
夾雜在兩人爭鬥範圍內的方天逸立刻意識到自己目前的處境,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再坐以待斃地呆站在這裡。
於是,方天逸立刻將體內的柔雲功不斷催動,讓功力轉開來,此刻,不僅那兩人手的寒意方天逸再也覺不到了,方天逸還發現自己原本失去控制的身體也又能夠活動了。
方天逸一覺到自己能夠活動,他立刻一低頭,身子一矮,錯開兩步,挪到了離這兩人手數丈外的距離處。
這時,石屋裡周圍一排幽暗綠火猛然之間亮起,方天逸吃了一驚,他連忙扭頭朝著自己的四周看去,只見在這座石屋的牆壁上每隔數尺就固定了一盞青銅燈,這些青銅燈中都跳動著的是幽暗的綠火,若不是方天逸剛才覺到了那白髮老人的呼,並非殭屍,那麼他幾乎可以認為自己是在幽冥地府之中了。
卻不知道這排青銅燈是誰點亮的,方天逸一陣疑惑,在沒有發現點燈的人後,方天逸朝目前手的那兩個人看去。
由於之前他是被那纏著輕紗的細長手臂所救,所以方天逸朝著那雪白手臂的主人仔細打量。
藉著青銅燈的燈火,方天逸終於看清了那女子的大致模樣,只見她穿著一身奢麗的宮裝彩服,白髮蒼蒼,但臉卻如同二八年華一般的女子正以絕美的動作與那白髮老人不停手。
忽然,那女子使了一招,退白髮老人,然後微微一躍,她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由於捱得很近,方天逸將這名女子的樣貌看的一清二楚。
方天逸說不清這個女人的年紀,總覺得這個女人也許年紀很大,但是從面容來看,卻怎麼也無法將年紀很大聯繫到一起,她的年紀乍一看似乎在雙十之間,但是微一細看的話,卻知道歲月不饒人,在眉梢的眼角處可見一些眼紋。
不過,儘管眉梢眼角處有這些幾不可見的眼角紋,這女子的樣貌卻是極好的,她的眼睛就像一口深潭,望不見底,活脫脫一個絕世的美人,只是臉上蒼白無比,白得異常,沒有半點的血,彷彿像是從冥宮來的幽靈仙子。
此刻,這個女子正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方天逸,這番笑意直視讓方天逸一陣發愣,不明白為何這女子要以如此目光看他。
那女子在方天逸全身上下掃了一眼,接著,她的眼波一轉,又看向了那長得可怖嚇人的白髮老人,這眼神剛轉過去,眼中的那絲笑意立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比濃烈的敵意。
“死老婆子,你是不是非要事事都跟我作對,剛才我要殺那個白衣的小子你也阻攔,讓那小子跑了,現在我要捏死這個小子,你也出手,你到底是要怎樣?”白衣的小子?難道是說彥少卿嗎?方天逸心中疑惑。
那女人面容一寒,她朝著這白髮老人冷冷地說道:“我想怎樣就怎樣,另外,我跟你說過了,不要喊我死老婆子,再喊一聲,我就跟你拼個不死不休。”
“哼,死老婆子,死老婆子,我就多喊個兩聲,你又能拿我怎樣?”白髮老人忽然說道。
這白髮老人話音未落,那白頭髮的女人身影一下子不見,在一瞬之間,她居然出現在那白髮老人的身後,打向了白髮老人。
白髮老人不慌不忙,似乎知道這個女人會出現自己身後似的,他的手如同鉤子一般,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姿勢彎著,恰好架住了那女人那一記偷襲。
在近身時,只聽得空氣之中咄咄咄咄的闢啦響聲,這兩人以極快的速度換招數。
這兩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方天逸看得一陣目眩,只覺得兩人如同一團滾霧,攪在一起,分不出到底誰是誰。
方天逸看了一眼離自己不遠的門口,他又看回來,方天逸想到現在也許是好時機,可是他念頭剛起,腿還沒抬,就覺在自己的前面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方天逸吃了一驚,他朝著這個高大的身影看去,只見一個滿臉苦相,瘦骨伶仃,一副行將就木的男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名男子長得很怪,他的額角都是極深的皺紋,尤其是中間的法令紋,看起來似乎這名男子經常皺起眉頭,他的鼻頭又高又彎,與方天逸所見到的尋常人都不一樣,眉無比地濃密の黑,唯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那雙灼灼人的眼睛,這雙眼睛與他那淒冷的苦相不怎麼相襯,細看他的眼睛,方天逸吃了一驚,這個人的眼睛居然是一目兩眸,如此異象,讓方天逸忍不住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看去。
這個男子原本站在原地去看那白髮老人和那宮裝女子的手,當他覺到方天逸注視自己時,居然轉過臉來,看了方天逸一眼,那重瞳雙眸的深處,隱隱出的冷酷和陰寒讓方天逸不寒而慄,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再次脫離了控制,就如剛才一般無法動彈。
方天逸極為的駭然,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這種無法動彈的事情。
只見那個古怪男子雙手負後,那雙無比奇特的重瞳怪目從方天逸身前掃過,然後他的雙手忽然猛地往方天逸的口一按,一股極為陰寒冰冷的溼氣從他的口中傳入,然後以極為迅猛的速度在他的身體的各個脈之中穿行一遍。
方天逸只覺自己全身彷彿墜入冰窖之中,由於被這股溼氣侵入身體,方天逸無法調用身上哪怕一絲一毫的力氣,因此他的全身發出劇烈的冷顫抖動,不一會兒,方天逸就的瞳眼上翻,向後倒去,而就在此時,那個怪人的手也從方天逸的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