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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大結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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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逸從前因為天資超特,事事著人先機,都是應付別人的事,年紀漸漸長大,往往把自己也投入事中,自然諸多觸,所謂事不關心,關心則亂。這是人之天,聰明若方天逸者,也自不能免。

好容易鼓敲四擊,方天逸才朦朦睡去,五更不到,又起身擔水,他心中盤算已定,決定留在軍中,每夜前往保護巡視安大人。

大軍停在渭水之畔,一位便是數,方天逸每夜替安大人在暗中守衛,也再不見凌月國主蹤跡。

到了第四天初更時分,忽然一支人馬直往中軍元帥帳中奔來,隔得老遠便有高聲唱道:“聖旨到!聖旨到。”安大人臉一變,隨即平靜,緩緩走出中門,立在帳外,只見自己兵馬營火一片,漫漫無際,內心衝突不已,臉上一會地殺氣騰騰,一會兒又悽他悲涼,一會兒憤怒目毗,一會兒又平和頑然,一刻之間,連換了數種神,那隊人馬已走近了。

當先一人一品朝服,身材矮短,方天逸一看,正是那朝中權臣徐大學土,這人喪盡天良,勾結凌月國主,上次方天逸在北京撞見。不知此刻到安大人軍中所為者何?

徐大學士騎在馬上朗聲道:“甘青總督安靖原接旨。”安大人跪在地上,雙目似電掃了徐大學士一眼。徐大學上乾咳一聲宣讀道:“聖旨!著令甘青總督安靖原,率領前鋒以上將軍,立即啟程隨欽差大臣徐學上越臨渲待命!”安大人緩緩站起身來,衝著徐大學土道:“下官這就隨大人前去!”徐大學士沉聲道:“皇上看命貴總督率領諸將見駕!”安大人吃了一驚道:“見駕?皇上出京了?”徐大學士冷冷一笑,也不言語。安大人道:“請將奉下官嚴命戒備,一時之間盡數調開,只怕隊伍難免生亂。”其實他的隊伍軍紀嚴明,統兵官不在部隊自有代理統率之人,安大人自知事態嚴重,目下之計只有儘量設法保全他座下諸將。安大人目光如炬,直瞪徐大學士,徐大學士心中發虛,回頭向一個軍服的人瞧了一眼,只見那人也向他使了一個眼,便道:“好!好!咱們這就動身,見了皇上自有任務待於你。”安靖原一言不發,侍衛李過青駱馬來,翻身上馬,跟著徐大學士人馬去了,這時候,安明兒卻正在河邊散步,纏著李百超有一句沒一句地瞎聊哩!

方天逸見大事不妙,徐學士這太行為他是親眼瞧見過的,安大入此去只怕凶多吉少,怪就怪在安大人神似乎明知此事前因,卻為什麼也不準備,事到臨頭,反而束手就擒,難道安大人真有什麼短處被徐大學上抓住不成?

方天逸無暇考慮,當下立刻起身跟蹤,臨渲離此不過數十里路,馬行迅速,不到一個時後便到,方天逸施展輕功,保持一段距離跟在後面。

忽然前面人馬停在一處莊園門前,徐大學士和守門的人說了兩句,眾人便魚貫而入,安大人被夾在中心,隱約間已被解押一般。

方天逸不敢怠慢,選定了立腳之處,飛身如一溜煙般跟進院子,只見那莊院不少,大廳中燈光通明,院中到處都是人影,顯然布了不少哨衛。

方天逸此時武功何等深湛,他不時故意輕輕發出聲音,就乘著侍衛查看之際,如一陣輕風般連閃過幾關,看好藏身之處,一撥身平貼簷下,五指深深印在木板之中,他身著黑衣服,黑暗中就如瓦一般,再也看不出來。

方天逸伸頭向廳中瞧去,只見徐大學士安大人還有兩個老者相繼走進大廳,其中老者衣著軍服,雙目光閃爍,內家功夫極深。一排跪在地上,廳中南向坐著一人,背對著眾人理也不理。

徐學士俯身道:“臣徐國鈞覆旨。”那南向坐的漢子轉過身來,方天逸心中狂跳,忖道:“這就是當今我中華天子了!”他雖見過不少大場面,但皇帝至尊,卻是做夢也不想到會見著了。方天逸不由心中狂跳,手心冷汗直冒,不知安大人命運如何?

那人面清瘦,放下手中所覽書籍,輕輕道:“卿家免禮!”徐學土道:“謝陛下。”四人緩緩站起,那天子目光如電,看了眾人一遍,最後停在甘青安大人臉上,反覆看了良久,轉向對徐學上道:“甘軍諸將如何?”徐學土道:“安總督執意諸將不離職守,臣恐遲豫生變,是以先來覆旨。”天子哼了一聲道:“靖原,朕待你不薄,任你在西北稱霸一方,從來少問你之政事,你受何人唆使,未受命率全軍私入中原是何道理?”安靖原俯身道:“君要臣死,不敢不死。”天子一拍桌子道:“安總督,你身為封疆大吏,私帶邊軍戌卒東來,不是想起兵作亂,難道你還有不服?”天子轉臉對另一個朝服老者道:“雲尚書,起兵作亂,私謀篡位,罪當如何?”那老者是刑部雲尚書,當下沉聲道:“依律,族滅九親。”天子又道:“安總督,你抗旨不受,甘軍大將不來,罪當如何?”雲尚書又道:“依律,凌遲!”安大人沉半晌,沉痛地道:“鳥盡弓藏,我固當烹,皇上殺我十族都好,萬望莫殺甘軍一人。”天子大怒,站起來一推推翻面前桌案道:“安總督,你還有理由?”安靖原抬起頭來,只見皇帝臉暴怒,額上青筋不時跳動,想起昔皇上登基,自己受命執京能之衛戍,與皇上真是食則共飲,遊則共車,皇帝為人素來厚道,難道此事當真不知?

他想了一會.原來安大人以為皇帝因他功高有意要藉口殺他,自己心灰之下,本不願多辯,但見皇帝臉不似作偽、當下一震道:“臣受詔全軍星夜赴京以清君側。”是上大驚,先向徐大學土瞧了一眼,又瞪著安大人道:“沼書何在?”安大人沉痛地道:“臣該萬死,軍行倥忽,詔書竟爾失落。”他說完向那著軍服老者瞧去,只見那老者陰森森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是上半信半疑。徐學士道:“安大人行事謹慎,詔書受於天子,這等大事,豈能有所失閃?”他俯身向皇上又適:“甘軍請將只聽令於安大人一人,臣以為此事一變則不可收拾!”皇帝眼角了一下道:“安總督,你下令調先鋒諸將前來。”安大人再次抬眼瞧著皇帝,只見皇上臉上冷冰冰的就如石板一樣,嘴角還掛著一絲殘忍笑意、安大人心中一陣冰涼,想起昔與皇帝共患難,時時防臣中小毒害,食必自己先嚐,寢則從不敢靠席,那段子可真叫險,心中更是頹喪灰心,皇上悉的面孔,也變得十分生疏了。

皇帝見安大人不語,發怒喝道:“你敢違命?”安大人長一口氣道:“甘軍造將,卻是國家多年培養而成的一方勇士,從前先秦殺蒙恬而匈奴起,英盡失,只怕要動國之奠基。尚祈陛下三思!”他生死早已置之度外,這時侃侃而談,皇上使然動容。徐大學土道:“稟皇上,時機一失後果難堪!”皇帝一招手從廳後走出兩個內傳來,將紙筆鋪在地上,安大人長嘆一聲道:“甘軍無不受命之將,都是忠心耿耿於陛下之人,陛下一道聖旨誰敢不來,何必定要臣…

他說到後來便不說了,抓起筆來,下了一道命令,只覺執筆之手顫慄不已,好容易寫完了,又從懷中取出一支金令劍來。

皇帝冷眼瞧著,那刑部雲大人張口說,可是久久不見發聲,安大人喃喃道:“君要臣死,不敢不死。”反覆唸了幾遍,一滴豆大熱淚灑在紙上,溼了大塊,這統帥過千軍萬馬的元帥,在他叱吒風雲的歲月裡,何曾想到落得如此結局,安大人自己死不足借。可是要他親令諸將無辜前來領死,卻令他傷心不已。他天堅毅,舉國聞名,從來都是鍥而不捨,不知失敗困難為何物,英雄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安大人手中緊執金小令劍,這是甘軍中最高帥符,雙手只是發抖,砰然一聲,那小令劍竟握不住掉在地上。

原來安大人軍隊渭水而營,那天晚上夜巡迴來,忽見帳內燈大亮,放重要文件的櫃子被翻得七零八落,他心中大驚;中軍戒備嚴密,怎能有人進入,安大入正要喚侍衛進來,忽然樑上飄下一人,手中執著皇帝詔甘軍入京聖旨,燈光下安大人一瞧,來人卻是宮廷侍衛統領,昔年和自己共同扶持皇上登基。

那侍衛領頭,便是此刻與安大火併立著軍制服的老者,此人功力極高,卻很少人知他何門派,從來出手不到三招,敵人非死便傷,當下安大人心中一安道:“黃統領深夜來訪,必有事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