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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沼澤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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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劍雖然稍有失神,以他一身功力來說,也不應該做來人輕易得手,但事實上他現在落在了人家手中。

來人身手之快,不言可喻。

白劍先是一震,繼而,不免又是一愕。

原來,來人雖然扣住了他的腕脈,但並未運功吐氣,他僅可掙脫他的五指。

白劍此時心裡,也就泰然下來,注目向來人望去,只見來人,除了一雙光炯炯的神目出以外,全身都裹在一套緊身黑衣裳之內,莫辨男女老幼。

來人見白劍未加反抗,忽然鬆手一笑道:“朋友,你得鎮定!”白劍道:“但朋友你,卻未免大冒險了。”那人一笑道:”有心一試耳,朋友的膽識功力,在下仰慕之至…”白劍訕訕地截口道:“敗軍之將,不可言勇,朋友,你難道沒有看見剛才在下的狼狽之狀!”那人哈哈一笑道:“朋友可知剛才那二人是誰?”白劍微一皺眉,道:“這…在下倒是不識得他們。”那人道:“雪山四怪之中的翁三同與趙燕燕,當今之世,能和他們走個平手的人,已是不多,你能以一敵二,雖敗猶榮…”白劍輕嘆一聲,道:“但和朋友你比起來,可就差得太遠了。”那人哂然一笑道:“朋友,你可看走眼了,在下這不登大雅之堂的輕功暗器,真要堂堂正正與雪山四怪動手,他們任何一人都能舉手之間,要了在下的命。”白劍見那人豪邁坦誠,一開口就洩了自己的底,看來倒真是一個可的朋友,但同時也起了他的警黨,而對之深戒戒心。

回想自己與陳家兄妹訂的往事來,他真懷疑,這可能又是同一種手段的翻版。

他闇然笑了一聲,忖道:“好!咱們走著瞧吧!”他原不是多疑猜忌之人,只因痛定思痛之餘,他不能不有所戒備。

白劍心念一掠而過,朗笑一聲,道:“朋友不用大自謙了,兩老怪望風而逃,豈是事出偶然。”那人笑了一笑道:“在下名叫田中玉,敢問朋友…”索岔開了話題。

白劍神不動地,又替自己現在這容顏起了一個偽名,道:“在下姓呂,草字蓬飛…”驀地,深谷之內,有一聲輕嘯傳來…田中玉一拉白劍道:“此處非談話之地,呂兄可願前往小弟寄身之處,作一暢談?”白劍心中打定主意,就是龍潭龍,他也不甘示弱,當下點頭一笑道:“固所願也,田兄請!”田中玉飄身而起道:“小弟有悟,前面帶路了。”白劍隨在田中玉身後疾掠而行,那田中玉一身輕身功夫,確實高妙已極,白劍展開一身所學,竟無法趕過他的肩頭。

東方出了曙光。

田中玉帶著白劍進入一座莽林之中,兩人在莽林之中,又足足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前面現出一片沼澤之地。

田中玉指沼澤之中幾塊兀立巨石道:“那幾塊巨石之下,就是小弟棲身之處。”白劍極盡目力望去,只見那幾塊巨石,離自己現在立身之處,約有百數十丈遠,沼澤之中飄浮著一層薄霧,那幾塊巨石,隱約其中,難窺實貌,忍不住道:“那巨石之下,能住人麼?”田中王道:“豈止可以住人,你過去一看,便知那裡別有天地。”白劍仔細打量了一下沼澤情形,只見那麼寬廣的一片沼澤中,除了一些草水之外,便是冒氣不止的水泡,別無藉以落腳之處。

沼澤中,是否有浮泥,更不得而知。

白劍自忖提足一口丹田真氣,施展草上飛輕身功夫,百十丈左右,尚可飛越,但目前距離卻正超出他能力範圍之外。

他不由皺了一下眉頭道:“不知途中可有落腳換氣之處?”田中玉道:“這片冶澤,盡是無底浮泥,沒有可資落腳換氣之處。”白劍赦然道:“田兄輕身功夫獨步天下,但在望塵莫及…”田中玉微微一笑道:“如論真實功力,除非飛仙一人物外,只宿無人能夠飛渡,不過小弟別有妙法,呂兄請拭自以觀。”言罷,走到一顆枯樹下面,從樹身之內,取出二隻木墩,靠在一株老年樹之上道:“這就是小弟飛越這片沼澤之地上的無上妙物,你看看,可識得其奧秘?”白劍仔細打量了那木墩一眼,左看是一段木頭,右看也是一段木頭,簡直看不出絲毫異狀,他又俯身提了一下那木墩,雖覺這木墩的重量,有異尋常木頭,但也無法據以判斷它的用途,搖頭一笑道:“小弟愚味,難測奧妙,尚望田兄指教。”田中玉微微一笑,踏步站在一隻木墩之上,道:“請呂兄細看小弟使用這木墩便知端的…”頓了一頓,又補充道:“呂兄使用這木墩之時,下壓之力,必須在五百斤左右,過與不及,此木墩都難發揮妙用。”接著,只見他站在木墩之上,雙膝並擺,向下一頓,只聽那木墩之內發出一聲脆音,隨見那本墩忽的從地上直而起,把田中玉像一隻弩箭一樣,入半空之中。

田中玉升到最高處,人已到了沼澤中心六七十丈處,只見他雙臂齊振,施展“大鵬展翅”之式,人便由高而低,斜飄而下,落到遙遠的一塊大石之上。同時,那隻木墩卻掉入沼澤之中。

消失不見。

白劍恍然而悟,原來這木墩之內沒有巧妙機關,受大力壓迫之下,便會發生一種反彈之力,把入送入空中,彌補了不足的功力。

白劍驚佩已極,對那田中玉不但懷疑更重,而且更產生了一種好奇之念,跨步上那木墩,如法炮製,也到達了彼處。

白劍人向那大石之上一落,只見大石之下,有一座巧的木屋,木屋四周繽紛繁花,燦爛奪目.好一處沼中綠州,世外桃園。

“呂兄,小弟恭大俠!”田中玉抱拳含笑,立在木屋之前。

白劍讚歎一聲,飛身下了巨石,朗笑道:“豈敢!豈敢…”抱拳步入木屋之內。

白劍踏入木屋之內,面便見那雅的小客廳之上,坐著一位全身黑衣的鼓目老婦人,更怪的是手中還拿著一把兼代柺杖的布雨傘。

白劍不免微微一愣,腳下也就慢了下來。

田中玉微微一笑道:“呂大俠,這是家母。”白劍見田中玉的母親,年紀總有六十多歲左右,向前一步,拱手揖到地,道:“在下呂蓬飛,見過田老夫人。”白劍低頭行禮之際,忽悟頭頂之上一般勁風勢如泰山壓頂一般罩了下來…白劍要想閃身避讓,已是不及,迫不得已,只好硬擋硬架,暴喝一聲:“來得好!”雙掌猛翻,掌力如了上去。

雙方勁力一接“轟!”的一聲,白劍雙肩微微一晃,而那出手襲擊他的田老夫人卻被那反震之力彈得身軀後仰,撞破了身後的牆壁,飛出一丈之外。

田老夫人陡地一式“飛虹掠月”人飛回了白劍身前。白劍方等出言責問她如何以出手暗襲,只見她綻顏一笑,喝道:“玉兒,快替呂大俠看座!”白劍不由一愣道:“老夫人…”田老夫人微笑道:“老身聽小兒說大俠功力深厚,一時興起,出手相試,尚望大俠見諒。”白劍輕吁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但不知在下傷了老夫人沒有?”田老夫人道:“總算老身身子輕,借力飛了出去,幸無損傷,不勞大俠掛懷。大俠請坐,老身尚有下情相告。”身形微動,已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了下去。

她兩眼雙盲,行動之間,竟和明眼人完全一樣。

白劍也就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去道:“不知老夫人有何見教,在下洗耳恭聽。”這時,田中玉也在乃母身旁坐了下來,並且從頭上取下了黑套頭,現出一副極為英俊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