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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還沒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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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看了寶玉一眼,又帶眾人一路行來,或清堂茅舍,或堆石為垣,或編花為牖,或山下得幽尼佛寺,或林中藏女道丹房,或長廊曲,或方廈圓亭,賈政皆不及進去。

因說半腿痠,未嘗歇息,忽又見前面又出一所院落來,賈政笑道:“到此可要進去歇息歇息了。”說著,一徑引人繞著碧桃花,穿過一層竹籬花障編就的月門,俄見粉牆環護,綠柳周垂。

賈政與眾人進去,一入門,兩邊都是遊廊相接。院中點襯幾塊山石,一邊種著數本芭蕉,那一邊乃是一棵西府海棠,其勢若傘,絲垂翠縷,葩吐丹砂。眾人讚道:“好花,好花!從來也見過許多海棠,那裡有這樣妙的。”賈政道:“這叫作‘女兒棠",乃是外國之種。俗傳系出‘女兒國"中,雲彼國此種最盛,亦荒唐不經之說罷了。”眾人笑道:“然雖不經,如何此名傳久了?”寶玉道:“大約騷人詠士,以此花之紅暈若施脂,輕弱似扶病,大近乎閨閣風度,所以以‘女兒"命名。想因被世間俗惡聽了,他便以野史纂入為證,以俗傳俗,以訛傳訛,都認真了。”眾人都搖身贊妙。一面說話,一面都在廊外抱廈下打就的榻上坐了。賈政因問:“想幾個什麼新鮮字來題此?”一客道:“‘蕉鶴"二字最妙。”又一個道:“‘崇光泛彩"方妙。”賈政與眾人都道:“好個‘崇光泛彩"!”寶玉也道:“妙極。”又嘆:“只是可惜了。”眾人問:“如何可惜?”寶玉道:“此處蕉棠兩植,其意暗蓄‘紅"、‘綠"二字在內。

若只說蕉,則棠無著落,若只說棠,蕉亦無著落。固有蕉無棠不可,有棠無蕉更不可。”賈政道:“依你如何?”寶玉道:“依我,題‘紅香綠玉"四字,方兩全其妙。”賈政搖頭道:“也不見得就好!”說著,引人進入房內。

只見這幾間房內收拾的與別處不同,竟分不出間隔來的。原來四面皆是雕空玲瓏木板,或“雲百蝠”或“歲寒三友”或山水人物,或翎花卉,或集錦,或博古,或萬福萬壽各種花樣,皆是名手雕鏤,五彩銷金嵌寶的。

一隔一隔,或有貯書處,或有設鼎處,或安置筆硯處,或供花設瓶,安放盆景處。其隔各式各樣,或天圓地方,或葵花蕉葉,或連環半璧。真是花團錦簇,剔透玲瓏。

倏爾五紗糊就,竟系小窗,倏爾彩凌輕覆,竟系幽戶。且滿牆滿壁,皆系隨依古董玩器之形摳成的槽子。

諸如琴,劍,懸瓶,桌屏之類,雖懸於壁,卻都是與壁相平的。眾人都贊:“好緻想頭!難為怎麼想來,”原來賈政等走了進來,未進兩層,便都了舊路,左瞧也有門可通,右瞧又有窗暫隔,及到了跟前,又被一架書擋住。

回頭再走,又有窗紗明透,門徑可行,及至門前,忽見面也進來了一群人,都與自己形相一樣,-卻是一架玻璃大鏡相照。及轉過鏡去,益發見門子多了。賈珍笑道:“老爺隨我來。從這門出去,便是後院,從後院出去,倒比先近了。”說著,又轉了兩層紗廚錦隔,果得一門出去,院中滿架薔薇、寶相。轉過花障,則見青溪前阻。眾人吒異:“這股水又是從何而來?”賈珍遙指道:“原從那閘起至那口,從東北山坳裡引到那村莊裡,又開一道岔口,引到西南上,共總到這裡,仍舊合在一處,從那牆下出去。”眾人聽了,都道:“神妙之極,”說著,忽見大山阻路。眾人都道“了路了。”賈珍又笑道:“隨我來。”仍在前導引,眾人隨他,直由山腳邊忽一轉,便是平坦寬闊大路,豁然大門前見。眾人都道:“有趣,有趣,真搜神奪巧之至!”於是大家出來。那寶玉向賈政告知一聲,退了出來。寶玉來至院外,就有跟賈政的幾個小廝上來攔抱住,都說:“人人都說,你才那些詩比世人的都強。今兒得了這樣的彩頭。該賞我們了。”寶玉笑道:“每人一吊錢。”眾人道:“誰沒見那一吊錢!把這荷包賞了罷。”說著,這一個上來解荷包,那一個就解扇囊,不容分說,將寶玉所佩之物盡行解去。又道:“好生送上去,罷。”一個抱了起來,幾個圍繞,送至賈母二門前。

那時賈母已命人看了幾次。眾孃丫鬟跟上來,見過賈母,知寶玉試才,心中自是歡喜。少時襲人倒了茶來,見身邊佩物一件無存,因笑道:“帶的東西又是那起沒臉的東西們解了去了。”林黛玉聽說,走來瞧瞧,果然一件無存,因向寶玉道:“我給的那個荷包也給他們了?你明兒再想我的東西,可不能夠了!”說畢,賭氣回房,將前寶玉所煩他作的那個香袋兒…才做了一半…賭氣拿過來就鉸。

寶玉見他生氣,便知不妥,忙趕過來,早剪破了。寶玉已見過這香囊,雖尚未完,卻十分巧,費了許多工夫。

今見無故剪了,卻也可氣。因忙把衣領解了,從裡面紅襖襟上將黛玉所給的那荷包解了下來,遞與黛玉瞧道:“你瞧瞧,這是什麼!我那一回把你的東西給人了?”林黛玉見他如此珍重,帶在裡面,可知是怕人拿去之意,因此又自悔莽撞,未見皂白,就剪了香袋。因此又愧又氣,低頭一言不發。寶玉道:“妹妹,你還不知我的心麼?”黛玉見寶玉這樣說,心中越發後悔起來,聲嚥氣堵,又汪汪的滾下淚來。寶玉見他如此,忙伸手摟住她,笑道:“好妹妹,不要這樣,否則我也會難過的。”黛玉拭淚說道:“我總是這樣,你是不是很煩我?”寶玉說道:“我怎麼會煩你呢?這也因為你愛我,不相干的人怎麼會這樣?”黛玉臉羞紅了,說道:“在這裡說什麼瘋話,誰愛你了?”說著,黛就撲倒在上,面向被裡,寶玉也睡到上,伸手在黛玉背上‮撫‬,不一會,他把黛玉的臉扭了過來,讓她看著自己,還把嘴巴向黛玉伸過去。前面賈母一片聲找寶玉,眾孃丫鬟們忙回說:“在林姑娘房裡呢。”賈母聽說道:“好,好,好!讓他與姐妹們一處頑頑罷。剛才在園子裡鬧了半天,讓他歇一會子,只別叫他們拌嘴,不許扭了他。”眾人答應著。黛玉聽外面的人在說話,見寶玉伸過嘴,知道他想幹什麼,嚇得從上起來,說道:“外面這麼多人,你想幹什麼?”寶玉笑道:“我們也不作聲,他們哪知道我們在做什麼?”黛玉伸手擋住寶玉要伸過來社的嘴巴,說道:“又要瘋了是不是?你再這樣,我就告訴老祖宗去。”說完,黛玉又忍不住“嗤”的又笑起來。

寶玉道:“好妹妹,你就忍心讓我為你受苦?"黛玉道:“這怎麼叫受苦?你自己要發瘋,難道還要讓別人陪你一起瘋不成?”寶玉哪裡還想放過黛玉,他知道黛玉面子薄,上次還是趁黛玉傷心、心情盪之時,她才接受了寶玉的表白,也與寶玉有了之親。

自那次之後,黛玉清醒過來,就再也沒有給寶玉這樣的機會了。之後的一段時間,寶玉要進行考前培訓,也沒有時間跟黛玉進行很多的接觸,有時見見面也打打招呼,這次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寶玉能輕易放過?

寶玉站起身來走到黛玉前,隨即直接躺了下去。黛玉見他躺下,扭頭問道:“怎麼又躺到上了?不是才起來的?”寶玉閉著眼,深口氣道:“我剛才在園子裡跟一大群四十多歲以上的男人在一起,你說我困不困?再說了,我也喜歡你上的香味。”黛玉見他說的有趣,又撲哧一笑,轉過頭去道:“誰叫你表現得比他們還好?

他們又沒有考上狀元,所以你應該受點苦。奇怪了,我又不喜歡薰香,哪裡來的香味?”寶玉道:“你不懂的,這不是薰香的味道。”黛玉奇道:“那是什麼香味。”寶玉坐起身來道:“林妹妹,你過來。”黛玉莫名其妙,只得走到邊。

寶玉拉著黛玉的手讓她坐在上,這才道:“好妹妹,我見你這些子身子好了許多了,咳嗽也比以前輕了不少。若是這樣下去,不要多長時間你的病就會全好了。”黛玉低頭道:“這還不是你的功勞?上次你給我的那些方子真的很好,並且你又說我平裡想的太多,才容易生病,這一段時間以來,我便努力做到什麼都不想。覺到病也好了許多。”寶玉伸開手臂輕輕摟住黛玉道:“這樣就對了,不管怎麼說,身子骨是自己的,只有身體好了,才能享受生活的幸福,你說是不是?”黛玉輕輕靠在寶玉身上道:“我明白了。二哥哥,你這段時間覺得做官愉快嗎?”寶玉道:“如果單純以做事來說,還沒有什麼,但那些人的嘴臉確實很討厭。”黛玉抬頭看著寶玉道:“你以前是最討厭做官的,真是難為你了。”寶玉握住黛玉小手道:“以前討厭做官,因為那時候我還沒有明白自己身上有多重的擔子。

現在我明白了,如果不做一些事,將來我怎麼能養活我的林妹妹?怎麼能讓她過得幸福?總不能讓我的好妹妹跟著我當乞丐吧?”黛玉緊緊靠在寶玉身上,似是按摩般捶打著寶玉的‮腿雙‬。黛玉嬌羞萬分,低聲道:“你就會欺負我。”寶玉將頭埋進黛玉長髮之中,深口氣道:“好香啊!”黛玉抬頭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香啊?”寶玉神曖昧,笑道:“是你身上的香。”黛玉道:“我向來不喜薰香的,哪裡來的香。想是紫鵑她們薰香的味道吧。”寶玉搖搖頭道:“都說了你不懂的,這可不是燻來的香,這是你身子的香氣。”黛玉立馬羞的不可自抑,幾乎將頭埋在懷裡道:“我可是正正經經地問你呢,你怎麼又說這些不三不四的話。你說我身上有香味,我怎麼不知道。”寶玉摟緊了黛玉道:“豈不聞,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你天天聞著這氣味,怎麼還會覺到。我可是聞的清楚,這就是你身子的香味。都說女人是溫柔鄉,想來你也應該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