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式神‘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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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到小小上臺，下面的人頓時一片譁然，尤其是井上家的人更是納悶和驚疑，臺上的井上青壽也有些傻了:“小猿仙人，你來幹什麼？”

“俺來跟你打架！”

“這…”井上青壽有些犯糊了，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大哥井上耀壽。

“猿仙人，您老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您和小猿仙人不手有間神社的事情嗎？”井上青壽也有些坐不住了，不過言語間還是極力保持著對老的尊重，縱使他自信滿滿，但老還是不敢隨便得罪的。當年井上浩二臨死前也特意囑咐過，要井上家不到萬不得以，千萬不要得罪了老祖孫倆。

“那是以前，現在就不一樣了。”老哼哼道。

“那又是為何？我井上家這幾年對您和小猿仙人也是恭敬有加，也沒得罪過你倆吧？”

“俺也沒辦法，俺主人要我對付你們，俺也不得不改變主意了。”老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場上又一陣譁然，三家的人縱使有些沒見過猿仙人，但都知道他的大名，對猿仙人的恐怖實力也早有耳聞，但誰都沒想到他還有什麼主人。

“主人，您的主人又是哪位高人？”井上耀壽強壓住心頭的震驚。

“就是那小…就是他！”老指了指阿誠。

“怎麼可能？！”很多人都驚叫出聲，甚至包括中江家的人，猿仙人在他們眼裡可是神仙一樣的存在啊！

井上家和寺下家的人包括井上耀壽兄弟和寺下惠香、寺下雄以及寺下信誰都麼想到阿誠和猿仙人之間會有什麼關係，更沒想到中江家新請的客卿阿誠居然是三家最為尊崇的猿仙人的所謂的主人。就是剛剛在休息室裡時，寺下惠香等見到阿誠似乎跟猿仙人有些關係，只是因為心繫著比賽，也沒去怎麼計較，可萬萬沒想到，他們之間居然是主僕的關係。

而中江家的人雖然他們也看得出，老似乎對阿誠頗為忌憚，就像剛才阿誠要小猿仙人上場，猿仙人也沒表示什麼反對，阿誠和猿仙人也沒解釋過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只是他們也從沒去想過兩者會是主僕的關係。或有中江彥一以前也曾猜想過猿仙人是不是阿誠家的管家之類，但也僅限於猜想而已，現在聽猿仙人說出來，也還是免不了吃驚。就算中江彥一也能看出猿仙人說出這話似乎有些不情不願，但不管怎麼說，能讓高傲的猿仙人說出這種話來，已經是石破天驚了。

“你幹什麼？打不打啊？俺還要吃冰凌呢！”看到井上青壽傻在那裡一動不動，下巴也掉下來的樣子，一心繫著冰凌的小小有些不耐煩了。

井上青壽回神，又看向井上耀壽:“大哥？”井上耀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張臉也重新變得冷峻，微眯的眼裡出一絲狠辣和殘忍的味道，他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們井上家也不要藏私了，你就放手幹吧！”似乎因為聽了井上耀壽的話，井上青壽忽然神倍增，桿也得筆直，他哈哈笑了幾聲，臉上出一絲狂熱:“好，就算你們這兩隻猴子要與我井上家為敵，我井上家也不怕，現在就讓你們看看我井上青壽真正的實力吧！”井上青壽說完，忽得一聲大吼，然後右手抬掌，又咬破左手食指，在右手掌心畫出一個血符，最後嘿得一聲右掌壓向地面。只聽忽的一聲，高臺上狂風大做，吹得連臺下的人都睜不開眼睛，等風過去了，大家睜開眼時，大家看到了井上青壽身前多了一個人，不，應該說多了一個怪物！

這怪物高有兩米多，幾乎與小小不相上下，它長著一顆蜥蜴一樣的腦袋，嘴巴扁平，嘴裡紅分叉的長舌噝噝伸縮不停，讓人到骨悚然，而更讓人覺詭異的是這怪物卻有著人一樣的身體，除了雙手雙腳也是蜥蜴一樣的爪子，還有一條巨大的長長的尾巴，但他的身子卻是直立著的，還穿著一件黑馬褂一樣長長的衣服，一直遮到了膝蓋處。

“這是什麼東西？”阿誠也有些傻了。

“這是一隻蜥蜴妖，只怕也有數百年的道行！”青離回道，眼神裡帶著一絲嚴肅和警惕，他沒想到第一次來本，也會碰到強大的同類。

“蜥蜴妖？是井上青壽叫出來的嗎？那這是怎麼回事，現在他們豈不是兩個對付小小一個了，這樣允許嗎？”阿誠問。

老忽然說道:“這蜥蜴已經死了，靈魂也被封印，這只不過是具傀儡而已，井上青壽的傀儡。中江老小子，你們這裡應該是叫式神吧，這就是你們三家的秘密了，對吧？”老說到最後，看向中江彥一，眼裡帶著一絲憎惡。

原來這式神的本體一般就是妖怪或者某些強大的野獸，他們的靈魂被強行封印，也就是說相當於被殺死，只留下軀體和驅使他所必需的一點點神識，然後用秘法煉成傀儡和玩偶一樣的東西，供人驅使，而驅使它們的人在以前就是叫陰陽師。中江三家以前也就是陰陽師家族，只是到如今陰陽道沒落，許多秘法失傳，三家已經有上百年沒能做出一個式神了，而中江三家的本來面目也漸漸模糊，變得亦道亦商。

而做為同是妖怪的老自然厭惡人類這樣對待妖怪，若不是因為某些原因他才一直呆在中江家，否則早就離開了，如今又看到式神出現，他也起了一絲怒意。

聽到老質問，中江彥一也有些惶恐，低頭說了聲是，說實話這幾十年他也在為為發掘制煉式神的辦法而不停地秘密研究，現在看來，老也是知道的了。在本，妖怪和神明並沒刻意區分開來，老這副樣子誰都看得出他的真身，雖然他在三家裡還是被尊稱為猿仙人，不過卻也不能否認他跟妖怪之間的同類關係。

“可惡，還有這種事？”青離也有些憤怒。

“這個，其實制煉式神的秘法本來早已經失傳了，我也沒想到井上家竟然又煉出了式神。”中江老頭訥訥回道。

不過中江老頭此時腦子裡卻有豁然開朗的覺，發現當初跟寺下惠香對於井上浩二突然受傷的原因的推測也果然沒錯。聽青離說著式神的妖怪本身有幾百年的道行，九年前中江浩二突然受傷應該就是為降服這妖怪而所受的傷了。

“好了，俺也沒責怪你的意思，只是你要記住，俺做為妖怪，是絕對不會眼巴巴看著這種事情不管的。”老說道:“看比試吧。”

“那小小沒問題嗎？”阿誠有點擔心。

“先看著吧。”老說，面無表情，手上卻捏緊了柺杖。

而在高臺上，小小看到蜥蜴怪的出現，也不見恐懼，反而現出一絲好奇，甚至連手上的香蕉也忘記吃了，他有些納悶道:“怎麼出來一條大蜥蜴，還長得這麼難看。你是哪裡來的，是來跟我玩的嗎？”那條蜥蜴卻眼神空，真如死物一般，只是忽然他的舌頭一卷，閃電般把小小手上的半截香蕉給捲了過去，然後入了嘴裡，可是那蜥蜴嚼了一口，又馬上把香蕉給吐了出來。

“幹嘛搶俺的香蕉？”小小有些生氣:“你還把香蕉給吐掉了，你幹嘛糟蹋食物啊，俺最討厭費了！”

“傻子，去死！”那邊的井上青壽卻一聲大吼，隨著他的吼叫，那隻蜥蜴怪快速地朝著小小撲來，嘴上發出‘和和’的聲音。

“搶俺的香蕉也就算了，費食物也沒關係，但是，俺最最討厭的就是叫我傻子！不可饒恕！”聽到井上青壽叫他傻子，小小臉上的木訥表情盡消，一雙眼裡出一絲冷意，他本來微駝的身子也得筆直，陡然間身高也像似拔高了老大一段，他等蜥蜴怪衝到身前了，腳上才輕輕一跺，整個身子輕盈地飄了起來，飛到了大蜥蜴的頭頂，同時，他巨大的右手向空中一招，手上竟然憑空出現一條如大人手腕，長約二米，全身金光燦燦的子，而後子勢如奔雷一般，捲起呼呼風聲，快速地朝著下面的大蜥蜴當頭打去！

那隻大蜥蜴看到金光子砸下，竟也不懼（其實可能是沒情，不知道什麼叫害怕），甩著腦袋向子碰去。只聽‘砰’一聲，子和他的腦袋觸了個正著，那金光子竟然被彈了回來，不過大蜥蜴的腦袋也有小半被硬生生砸進了高臺，那高臺本來就是木頭搭建，所以並不如水泥堅實，大蜥蜴兩隻前爪推了推，掙扎了幾下，把腦袋拔了出來，又甩了甩，朝天嚎了一聲！不知道什麼是情的他竟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憤怒…他好久沒知道什麼叫痛了！

“我靠，金箍，孫猴子！”阿誠卻完全被那金光閃閃的子以及小小和他巨大的身軀完全不相稱的捷身姿給引了，忍不住輕嚷了一聲。

老卻面帶驚疑，而後白了阿誠一眼:“沒良心的傢伙！”井上青壽卻也有些心驚，他這式神‘蜥神’以巨大的蠻力和皮堅厚著稱，沒想到竟然被小小一給打得陷進了高臺裡，而當大蜥蜴抬起腦袋後，井上青壽也看到了他的腦袋上竟然還出現了一絲裂口，就像因為乾燥而龜裂的土地一樣，顯然，那是被小小的子所砸開的。看到大蜥蜴似乎有些不安，他也像大蜥蜴那樣‘和和’地叫了幾聲，試圖舒緩大蜥蜴的暴躁情緒。

小小已經退出幾步，站在幾米開外:“你的皮還真厚！竟然跟俺爺爺差不多，以前有一次俺不小心砸了爺爺一，爺爺也只不過開了條口子。”

“沒想到你的皮這麼厚。”阿誠笑著對老說。老哼哼不說話，專注地看著高臺上。

大蜥蜴卻又‘和和’了兩聲，然後繼續向小小撲去，他那巨大的身軀跑起來，也震得木製高臺不停顫動。只奈何，小小捷無比，又是一個跳躍，然後在空中賞了蜥蜴重重一。

本來這一次，大蜥蜴看到子砸來是想躲的，並沒有向上次那樣頭撞去，可惜小小的子實在是太快了，他本來不及反應就受了重重一擊，然後整個腦袋勢無阻擋的撞進了高臺的地板裡。本來小小那輕輕一躍並不見得有多快，但他揮出子時卻像加速度一樣，驟然之間變得凌厲霸絕，這一緩一急之間，實在有一種說不出的美。那中江家和寺下家很多人都忍不住脫口叫出一聲好來。

大蜥蜴的腦袋第二次被撞進了高臺，這一次他雙‘手’一撐，竟然直接從地板裡拔了出來，然後他甩了甩腦袋，又鍥而不捨地向著小小撲去。

然後‘悲劇’第三次上演，高臺裡也出現了三個窟窿，臺下的人又是高叫一聲好。

就這樣週而復始鬥了不知道多少次，大蜥蜴的那腦袋上也佈滿了裂口，變得更加猙獰，高臺也變得坑坑‘窪窪’，井上青壽的臉也越來越難看。

直到又一次大蜥蜴被子砸進高臺裡，小小有些不滿:“你只會這一招嗎？這樣太不好玩了。”井上青壽聽到，臉變了一變，他朝著大蜥蜴又‘和和’地叫了幾聲，只是叫聲更急，也更尖厲。

這次大蜥蜴把腦袋拔出地板後，卻沒立刻撲向小小，他從地上站起，身子拔直，然後仰著脖子朝天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那聲音有如裂，刺得許多人腦袋嗡嗡做響。叫完後，大析疑又‘和和’地看向小小，那雙本來暗淡無光的眼珠里居然現出一縷豔麗如血的紅光，而他的嘴角也滴答滴答不停留下涎水來。

“孫兒，小心！”老終於忍不住叫了一聲。

老剛剛叫完，那大蜥蜴突然了喉嚨，然後向著小小噴出一大口口水，那口水居然漆黑如墨，腥臭不可聞，連站在遠處角落裡的井上青壽也慌忙吃下一顆綠的藥丸，然後捂住了口鼻。

好在小小反應也快，一個跳躍躲過口水，跳出幾米外的小小皺了皺眉:“你居然吐口水，太噁心了！口水還這麼臭，肯定沒刷牙，俺不跟你玩了！”小小說著竟然要從高臺上跳下來！

只可惜那隻大蜥蜴卻本不是來玩的，小小剛轉身，他又是一口口水吐去，然後身子快速跟上。

“孫兒，小心啊！”老又叫了一聲，抓著柺杖的手心也捏出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