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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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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用力捏了捏我臉頰“居然是情敵!你這傢伙怎麼搞的?莫非要我拿把刀成天站在你身後才護的了你。”

“哎呀!”我輕呼一聲“待病人!”有沒有搞錯嘛!要是有體力,肯定一口咬上他的手。

“想快點復原,就乖乖吃藥。”

“我會吐耶。”風雲傷腦筋的嘆氣“這該怎麼辦?你真沒有生病本錢。”他抱著我輕輕的前後搖晃著。

“我知道該怎麼辦。”我狡黠的笑著,指指他的

“…”風雲也笑了,非常滿足似的笑。***病來如山倒、病去如絲。說這話的人可真聰明。想不到我在牢裡一迅速的虛弱,不過一個月,便病到風中殘燭似的,而調理起來,足足花了死太醫們三個月的聚會神,才把個破布似的柳琴官,養回原來那個金娃娃。

這麼說也不對,我想,我已不再是過去那個我。他也不再是過去那個他了。風雲是很沉的住氣的人,平很少見他那張死人臉上有喜怒哀樂,在奴才或臣子面前,連話都難得說。

一回聽他在前廳議事,那大臣一句一句報來,他起先是“嗯。”著回答,後來不知聽了什麼不順心的事,便不出聲了,那大臣漸漸說話都結巴了起來,最後一個“微臣該死。”便聽到叩頭聲音,咚咚做響。風雲冷笑一聲,只說一句“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官民反,豈是你一人死了便可了事?”我聽著想笑,笑不出來,那議事的風雲,太不像“我的”風雲。我的風雲平時笑起來是極淡的,也是極暖的,眼角輕輕帶著點調戲味道,臉上酒窩卻絕少出現。

而他在我房裡,一旦關上房門,便懈了重甲似,整個人活潑起來,說來,他是個青年皇帝,玩心也難免罷?我搞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角是什麼,不再是個戲旦、不再是個娼臠,那我在這金碧輝煌的宮殿裡,算什麼呢?

我只能努力扮演我覺得最適當的角,在這個表面冷血,其實童心未泯的青年皇帝身邊,乖乖陪伴著。而我經常想著湘瑤,我知道他也想我,可我不願再跟他有瓜葛,現在的我,或許會給他帶來意外的傷害。

風雲在房事上簡直有癮似的,一不得放我平靜,就是偶爾忙碌到深夜,來了便是摟摟抱抱,說是捨不得我一個人睡。

我放縱他,事實上我不得不放縱他,雖然我經常忘掉他是皇帝。偶爾我聞著他身上脂粉味,也沒太留意過,風雲要是花那麼多時間在我身上,實在很難想象他還能花心思在別人身上。

一直到今天下午,我才發現,那麼內斂的人,他的壓抑,不會只發洩在我身上。張貴妃來的時候,一點也沒挑時間,平時這時候,風雲已退了朝議過事,多半是讓我靜靜的陪他看摺子,反正他是會在我身邊的。而張貴妃來,我聽著她問:“皇上不在嗎?”一時恍惚以為她來找風雲,然後才恍然大悟,她來這裡,當然是找我的。

她進了門,我也不知該怎麼辦,盯著她豐麗的臉,揚起的眉尾,傲慢的神氣。那瞬間,彷佛又回到過去,面對讓老爺們請去唱堂會,夫人們不屑的神情,我彷徨而難堪。在宮人暗示下,我向她請安了。她讓我跪著,沒有叫起。

“就這麼個人,也叫皇上懸著心?”她輕輕笑著,嬌恣的說:“身上沒帶病吧?以前賣的不是?讓太醫來看看,仔細別壞了龍體。”一點都不認為我是個威脅,張貴妃真讓太醫來檢查。他讓太監將我翻身壓在條凳上,極仔細的以他乾枯手指撐開我下身,因為沒有任何滋潤,每次他深入或施力,我都痛的低聲呻

實在痛的不行,其實我想放聲尖叫的。

“嗓子確實軟甜,亮幾個橋段本宮聽聽。”我瑟縮顫抖不停,身下熱辣難忍,太醫放了清血的藥,說是就算有病也能拔的。真的好痛。

“皇上真寵壞了你,沒大沒小。”她看我不唱,埋怨似的說:“也罷,皇上憂國憂民,身邊是該養個寵物解憂,好好侍奉皇上,明白嗎?”我不知道她是自言自語,還是跟我說話,便沒有回答。

“貴妃問話呢,還不快回答?”一個侍女趕緊說。我忘了她問的是什麼,愣著抬頭看她。

她一點怒容不見,反而笑說:“皇上也不知調教,怎麼你一點規矩不懂?”

“朕是疏於調教啊!麗兒你卻是應該知道規矩的。”風雲從她身後出現,冷著一張臉說。

“啊!皇上。”張貴妃笑著說:“臣妾帶著喜,深恐皇上這幾個月無人解味,特來代這位…嗯,金娃娃,好好侍奉皇上呢!皇上不會以為臣妾來欺負他吧?臣妾萬萬不敢,皇上知道臣妾的。”風雲沒回答,只說:“回你荔音園去,往後不許再過來。”張貴妃竟有幾分嬌怨,靦著說:“皇上既不歡喜,臣妾再不來便是。”好一幅自然天成的夫鬥嘴圖,不過角兒是皇帝與貴妃,我柳琴官何其有幸,得以一見。

“委屈你了沒有?”風雲讓人走了,門一關,暖語低問,語中盡是不捨。他將我抱在膝上,我身下碰著了,又是一痛。沒哭,我沒哭,輕聲問他:“你會罰她嗎?”風雲沉默了一下“在這宮裡,朕不能給你豎敵,何況麗兒嬌蠻了點,人倒直率,我想她是不會傷害你的,所以剛才才不急著趕來。她沒傷害你吧?”我想到眾目睽睽下被壓倒,被檢查下體的難堪。

“沒有,她要傷我,我就哭。”風雲輕笑著,用指頭點了點我額角“古靈怪!聽我說,她得罪的人可多了,你要能跟她拉攏,兩個人也有照應。”

“她有身了,才需要照應,我不需要。”我嘟著嘴說。

風雲笑說“吃醋吶?要是你能生,哪裡還輪著她?朕的龍種可不能斷,這點是朕對不住你,可你得容的了,要這麼小心眼,往後可有得氣了。”

“誰小心眼!”我忽然暴怒了,搥打著他的口“你才小心眼!我恨你!我恨你!”

“琴官?!”風雲驚訝的把我壓在口緊緊摟著“好了,彆氣、別生氣了,到底還是委屈了你,告訴朕,怎麼了?”

“我恨你!我恨你!”我覺一股火在膛裡燒,覺像鼻口讓人覆蓋難以呼。可是我不知自己是怎麼了,風雲是皇帝,他要傳遞血脈是應該的。麗兒是貴妃,我向她下跪是應該的。

我的身體很髒,要太醫檢查是應該的。風雲和麗兒,他們是夫,有肌膚之親,是應該的…可我瘋狂的搥打風雲,風雲抱不住我,便把我壓在上“噓…好了、別生氣…”

“我沒有生氣!我沒有生氣!”我喊著喊著終於哭了出來“我恨你…我恨你…”風雲親吻著我,小聲的在我耳邊說:“對不起,琴官,真對不起。”我在他纏綿廝語般的道歉下哭的筋疲力盡,逐漸昏睡過去。***醒來的時候是被瑩瑩月光喚醒的。風雲右臂還讓我枕著,他臉側向了另一邊,半面月光襯的他五官深刻分明,濃濃兩道煞氣極重的劍眉下,卻是一雙心事重重的星目,他就這樣凝視著窗外,我就這麼凝視著他。

我沒有動,不想讓他發現我醒過來了。他也沒動,連眼都難得閉一下,出神了似。

“你那麼哭著,朕心如刀割。”過了許久,風雲突然開口,沉穩的聲音依舊如遠方鐘聲,卻不再令我安心。

我緊緊偎到他身側,一手環上他膛“痛不痛?我打你打的特兇。”他轉過頭來輕笑著看我“拼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馬。你呀,不但敢拉朕下馬,要能的話,看踹上幾腳也是敢的,小不點一個,倒是膽大包天。”

“我有靠山嘛。”我側撐起身,俯看著他“他說過要對我好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忘了的,如今我還沒忘呢!”風雲撫開我頰上的發,把髮絲勾在我耳後,緩緩的撫摸我臉頰,最後捧住我的臉輕聲問:“你想,他忘了嗎?”我不想說話,便傾頭吻著他的指尖,以磨蹭著他的指,他便轉而‮撫‬我瓣,極輕柔極緩慢的,眷戀不已。

“古來受寵於君王的男子,多半死的淒涼。”風雲邊說,指尖依舊在我上游走“難道當初帝王寵愛憐取時,也像朕這般愛你,愛著心都微微疼起來了嗎?朕不信,有一天朕會忍心讓你受欺負受冷落。”

“朕曾對自己承諾,絕不讓你傷心。”他將我拉近,開始吻我的,也是極輕柔的吻,一點一點的,邊低聲說:“可朕卻讓你那樣嚎啕大哭。”

“你真心疼我了?”風雲沒回答,只把吻加深。

“這不是自討苦吃嗎?要是沒有柳琴官,你可少了許多麻煩。”我撇開頭說。風雲渾身震了一下,冷靜的把我頭轉回來,從容將吻結束,似乎利用這個吻的時間,思索著什麼。

“明天讓人把湘瑤接進來,陪你說說話,你在這宮裡可悶壞了,更何況你倆久未見面,他肯定也想你。”

“我不想見他,你也別拿他來磨我,要的我恨你,別忘了我放過火,燒了你爹,舉過劍,刺殺你弟弟,沒什麼我幹不出來的。”我冷冷的說。

風雲嘆了口氣“無端招出你的刺來了,朕雖對你不住,但這片心總還有半點可取,明知你惜湘瑤入骨,朕怎麼忍心加害於他來叫你傷心?”確實很久沒見到湘瑤,外頭要稟報來說湘瑤很好,神清智明、身體健朗,我是隻信半分的,湘瑤給那人搞的瘋,身體也虛弱不堪,哪裡能一時半刻就調養過來?

“何不就送我出去瞧瞧他?”

“外頭…於你,還是很危險的。”我略微猶豫,便說:“你讓人帶他進來,不危險嗎?”

“與他倒是無干。”說的是,張爺是我睡死的,九爺那裡是我放的火,皇帝墮落在我上,大部份的事跟湘瑤都沒有牽扯,他是那樣玲瓏剔透一個皎潔人兒,不像我,的上天了。

“明天?”

“就上午吧?”想到湘瑤出水芙蓉般清麗笑顏,想到他黃鶯出谷般宛轉聲音,我笑了,指著風雲鼻頭輕瞪著他說:“你還是利用湘瑤,你利用他來討我開心!”

“算朕耍把戲,朕知道你在這兒不舒服,你忍耐點,待朕想想罷,要放你一人出宮,這是萬不可行,總有個兩全的法子,不會老要你委屈的。”兩全?哪兩全?既要美人、更要這多嬌江山,真有這等如意的事?不管了,湘瑤、湘瑤,明相見,定要把他抱個滿懷,在他貝殼般潔白耳朵旁說上數千數百次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