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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狂女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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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浴桶裡,雙臂反搭在桶沿,調動五行元素,桶裡的熱水自然旋轉,沖刷著我的肌膚,很是舒

我的心思全在帳門外的敖飛霜身上,回味前夜的強暴情,心澎湃,熱血下,心想:“我得在這一月內徹底征服她,讓她捨不得殺我才行,最好的辦法是請她進慾望塔和我雙修一回,但現在慾望塔裡有獨大天尊和小阮郎的元神還沒煉化,暫時無法用來征服美女了,嘿嘿,其實看她那厲內荏的模樣,已經對我狠不下心來了,藉口報仇恐怕只是為了要呆在我身邊吧。”一念及此,我頓時心急火燎起來,如此良夜怎能辜負?大戰前夕尋歡作樂是我原大帥一貫的風格,是為了藐視敵人呀。但怎樣才能讓敖飛霜乖乖就範呢,又來霸王硬上弓?那種非常手段偶一為之可以,老這樣來,有損我風儒帥的清譽呀。

我清咳一聲,喚道:“霜女官…”敖飛霜冷冷道:“你又不是我們國主,憑什麼叫我霜女官!”我笑道:“那叫什麼?飛霜?霜兒?”敖飛霜“哼”了一聲,不再理我。

忽聽郭太卜的聲音遠遠叫來:“大帥…大帥…”我以為敵人來襲,趕緊跳出浴桶,披上龍甲白袍,頭髮挽成上一束垂在腦後,大步奔出帳外,立在敖飛霜身邊。

就見一盞力籠亂晃,郭太卜在兩個士兵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奔近帥帳,叫道:“大帥,不好了。危險迫近!老夫剛才觀察天象,見將星被侵,甚是兇險,大帥是三軍之主,將星正應在大帥身上,大帥千萬要小心呀。”這郭太卜慣會危言聳聽,不能太當真,我笑道:“好,太卜辛苦了,我會小心謹慎的。”郭太卜見我只顧看身邊的美女。顯然不把他的忠告放在心上,憂心道:“大帥,危機就在今夜,全城軍民都有一劫呀。”我問:“太卜可有應對良策?”郭太卜搖頭說:“太卜之責是在重大災難發生之前給君主提醒,應對之策那是君主的事,與太卜無關。”我哂笑道:“本帥知道了。你已盡責,請回去歇息,今夜本帥親自巡城。”郭筮占卜還是很靈驗地,我也不敢大意,喚出黑龍,升到赤都上空。

半輪殘月在天心,繁星如無數只調皮的眼睛,我在天和地之間,我的忠心耿耿的女護衛抱刀立在我身邊。

黑暗無邊,長夜靜謐。二十萬赤都軍民沉沉入夢,我就象神一般在天上守護著他們。

這樣想著,我微笑起來。

敖飛霜冷眼看我,問:“又在動什麼鬼心思?”我連連搖頭,心想自己俯視眾生、高尚悲憫的情卻被說成鬼心思,在她眼裡我形象很差呀!

既然差那就差到底,我欺身近前。從後摟住她的細部輕抵她豐。在她耳邊吹氣道:“霜兒一定知道我的鬼心思。”這姿勢就是敖飛霜失身時的姿勢,她記憶自然深刻,被我這麼一抱,身子竟然顫慄起來,聲音也打抖:“你…你快放開我!”我輕輕‮摩撫‬她細腹。熱熱的鼻息噴在她耳後處,調笑道:“我可是你地夫婿哦,霜女官親口說的。”

“你胡說,那只是權宜之計!”敖飛霜奮力掙扎,手裡舉著“百鬼刀”卻就是不知道刺。

就在這時,一陣綿密宏大的音波蔓延而來,眨眼間覆蓋了整座赤都,我只覺得心神劇烈動盪,體內真氣幾乎要潰散,頭一暈,一個踉蹌,若不是黑龍腦袋實在夠大,我就要摔下去了。

聽得敖飛霜一聲慘叫,兩眸翻白,身子軟倒在我懷裡。

所幸那音波一晃即過,不然我也支撐不住。

這是什麼敵人,用的是什麼法器,竟如此厲害?

我剛定下神來準備察看四周,腳下的黑龍腦袋卻搖晃起來,黑龍痛苦地道:“主人,黑龍腦袋裂開了,受不了啦。”龍尾猛地一甩,龍頭直昂起來,將我和敖飛霜掀翻。

黑龍極有忍耐力,只是這痛苦實在無法忍受,它控制不住龍軀的痙攣,在空中扭曲翻滾,發出沉悶地悲吼。我,施御風術飛在空中,大喝:“黑龍,先回蓄水珠!”黑龍奮力攝住身形,化作一道黑氣鑽回我間乾坤囊中。

我橫抱敖飛霜,飄飄飛向地面,離城還有數十丈,就聽得慘叫聲此起彼伏,街道上有人發瘋般奔跑,有人抱著頭在地上打滾,四座城門的駐守軍士更是炸了營,嚎叫聲比野獸還淒厲。

敖飛霜這時甦醒過來,看到地面這副慘狀,驚問:“這是怎麼回事,剛才好刺耳的音波呀?”我懸停在半空,舉目四望,想找出敵人的蹤跡,沉聲道:“郭太卜說對了,今夜赤都有大劫。”猛地拔高聲音:“哪位高人要與我原澈為難,請放過城中百姓,原澈在此候教。”我這聚氣一呼,方圓三十里都能聽到。

片刻之後,北邊天際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原澈,我可找到你了!”這聲音冷入骨髓,恨不得食我寢我皮一般,我不記得這是誰的聲音,誰和我有這麼刻骨的仇恨?

我高聲問:“你是誰?”那女子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可記得小阮郎?”我一凜,迅即記起此女是誰了:銀箏!暗戀小阮郎的銀箏!八音教教主之妹銀箏!

我低聲對懷裡的敖飛霜說:“你先下去,這裡我來應付。”揮手製造一股小旋風,托起敖飛霜向地面緩緩降落。

哪知敖飛霜凌空轉身,兩脅“忽喇喇”伸出黑的翅膀,翅薄如膜。好似蝙蝠,展開來足有兩丈,靈巧地飛回我身邊,雙手緊握“百鬼刀”說:“不行,我不能讓你死在別人手裡。”銀箏地聲音遠遠傳來:“怎麼,不敢吭聲了?你這混蛋,竟敢殺我阮郎,慾海癲仙那賤婢呢,你們這對姦夫婬婦,一起出來受死吧。”話音未歇。緊密可怖的音波如水般襲來。

我叫道:“不許濫殺無辜!”

“風輪”鼓起地龍捲風疾著音波疾衝過去,同時“雲輪”一展,擴大至數十里,將整座赤都罩住,又以“鬱雷颶風劍”的風雷防護圈護住我和敖飛霜,可以說是重重設防了。

恐怖音波來速奇快。從風柱中心橫切而過,朝我和敖飛霜襲至,風雷防護圈竟然只稍稍阻隔了一下,就被音波突破。

這音波比當古琴先生的“八音神箭”厲害百倍,敖飛霜剛才遭遇那第一波就暈厥,這一下很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我飛撲過去,面抱住她,瞬間結出無憂界,同時吻住她的紅,舌頭叩齒而入。剛一搭上她地舌尖,恐怖音波就已經高速衝到,我的第二層無憂界竟沒有絲毫地阻隔能力,莊姜說過,只有第六層無憂界才能阻截香味和聲音的攻擊。

充沛的真氣通過舌尖湧入敖飛霜經脈內,音波從我們身體切過時,我覺到敖飛霜嬌軀劇震。同時我自己地腦袋也好象被巨大的錘子狠砸了一記,我全力支撐。不讓自己昏過去。

音波消散,一個銀灰地身影出現在雲端,詫異道:“你竟能抗得住我的無絃音波,為什麼?”我體內氣血翻湧,御風無力。身子直往下墜,敖飛霜的黑翅早已無力張開。

我鬆開她的舌頭,猛一口氣,一股陌生地真氣在經脈裡奔湧起來,這是我得自小阮郎的八音真氣,這八音真氣過之處,我身體隨之顫動,痛苦的覺迅即消失。

我大笑起來,我明白了其中的奧妙了,只要在這音波襲來之時,把自身的八音真氣調節到與這音波震動頻率相同,就能避免音波的傷害,這方法說起來象是簡單,但也只有我這個通音律、又身兼八音真氣的原大帥才能辦到,音波變幻不定,若沒有對音樂超凡的知能力誰能在瞬間捕捉它的頻率?

我捧起敖飛霜的粉臉,舌兒相接,八音真氣保持奇妙地顫動進入她體內。

“嚶”的一聲,敖飛霜醒了,睜開眼晴,卻又趕緊閉上,陶醉在我的深吻裡。

銀箏憤怒道:“混蛋,死到臨頭還敢與這些婬賤女子擺醜態…”敖飛霜猛地揚起頭,掙開我的摟抱,雙翼一展,飛在空中,嬌叱道:“哪裡來的賤婢,去死!”

“百鬼刀”全力劈出,陰風怒號,猙獰鬼怪遮蔽了星空,團團黑氣朝銀箏撲去。

沒有聽到任何樂器聲響,強大但又無聲的音波已經發出,象是橫亙天地的一柄巨刃,要將整個世界一切為二。

好比陰暗地屋子突然有陽光照入,無數鬼怪慘叫,黑氣迅速消散,眨眼的功夫音波將百鬼黑氣盪滌一空,餘波還衝得敖飛霜一個趔趄。

“五大神兵之一地,百鬼刀,也不過如此!”銀箏高傲地立在雲端,冷冷道:“你們還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吧。慾海癲仙那婬婦呢,她不是有‘離鏡’嗎,一起上吧。”我御風高飛,懸停在銀箏百丈外,見這女子銀長裙,未蒙面紗,細眉長目,也是一個美女,只是神乖戾,象是個怨婦,此時則是一個,咬牙切齒的怨婦。

我說道:“癲仙姐姐不在這裡,也不需要她出手,我就能輕鬆把你打敗。”說著,從乾坤囊裡取出九弦焦尾琴,盤腿坐在虛空,敖飛霜鼓動黑翅懸在我身後。

銀箏見我拿出琴,一愣之下失聲而笑:“你要以琴與我相抗?在有涯山我見過你彈琴,還不錯,好,我就讓你琴毀人亡。”也盤膝坐下,懷裡有一具小小的琴,明顯不是她的那具古箏。

我理了理弦“錚錚淙淙”琴聲出,八音真氣凝聚音波,積蓄到一定時候猛然發出,強大的音波化作無數無形地箭頭,朝銀箏攢過去。

銀箏“咦”了一聲,隨手一拂,懷裡那具琴沒發出任何聲音,卻把我發出的無形利箭一齊拂散。

我的焦尾琴九弦齊斷,琴身從中裂開。

“你怎麼會八音神箭?”銀箏驚問。

我知道我剛領悟的音波利器完全無法和她抗衡,生怕她再發恐怖音波,敖飛霜沒有我的保護將必死無疑。

“銀箏…不許濫用教中至寶…”一個清揚的聲音遠遠傳來。

銀箏臉一變,長身而起。

就見北邊天際一道清影破空而來,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我們跟前,峨冠博帶,三綹長髯,正是古琴先生。

古琴先生向我微一點頭,便轉向銀箏,聲音嚴厲:“銀箏,你私自把本教至寶無絃琴偷出大樂府,教主震怒,特命我尋你回去,聽候處置。”銀箏憤道:“這個混蛋和慾海癲仙合謀害死了小阮郎,你是小阮郎的師父,難道不想為弟子報仇嗎?”古琴先生道:“事情原委我已知曉,小阮郎投身冥王堡主,暗害原澈殿下不成,自食惡果,那是他咎由自取,況且他早已不是我教弟子,你怎能意氣用事,私攜無絃琴來尋仇!銀箏,你是受了西門望梅的挑撥吧?”銀箏哭道:“什麼挑撥不挑撥,反正小阮郎真的是死了,你們無情無義,難道要我也放手不管嗎?我非要鬧他個天翻地覆不可!”古琴先生厲聲道:“銀箏,教主隨後就到,到時處罰起來你別怪我不給你說情。”銀箏一驚,道:“教主會離開大樂府嗎,你別騙我。”古琴先生怒道:“你偷走無絃琴,這是何等大事,教主還坐得住嗎!”銀箏突然身子一旋,人就消失了。

古琴先生長嘆道:“她有無絃琴在手,我是拿不住她,真得回大樂府請教主出來了。”朝我一拱手,說:“殿下保重,告辭。”轉瞬飛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