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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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去了你，這是一開始就知道的劇情。我失去了你，也失去過去擁有的回憶。這樣的改變，你從來不知道…

易青青慌亂地伸手關掉音響，下一刻，她的下顎被握起…

她火紅的眼眶、赤的情，完全來不及閃躲。

白搭承微笑了，因為她在意的神情已說明了一切。

他低頭吻住她滑下的一顆淚水，當鼻尖呼到屬於她的淡淡蘭花香時，他到了一種久別重逢的鼻酸。

他低著氣，狼狽地將臉頰埋入她的頸間。

她為了保持平衡，伸手擁住他的肩。

“你…你車上怎麼會有這首歌？”她咬住，那些以為已經被壓下的記憶，再度緊緊纏住她的心不放。

“你回你的筆記型電腦時，我想多瞭解一下你，就請資訊部備份所有資料給我。裡頭除了公事之外，就只有這首‘改變’。”白裕承抬起頭，捧住她臉龐，聲音竟微微地顫抖著。

“何苦那樣待你自己？為什麼在我們還維持著關係時，就要催眠自己，你終究會失去我？”

“因為我知道如果期待太多，當我們的關係終於要改變時，我一定會沒有法子接受的。所以，只要你帶我出國、只要你多眷戀了我一些，我就強迫自己聽這首歌，好提醒自己，我們之間是一定會改變的…”易青青哽咽到沒法子把話說完，長睫垂下，推擠出一串淚水。

“以後再也不許你那樣折磨自己了。以後，我再也不會為其他女人而辜負你了。”他捧起她的臉龐，急切地說道。

“你…你真的和成莉萍分手了？”她仍然沒法子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

“我騙過你嗎？”

“沒有。”她咬著，言又止地瞅著他。

“但，為什麼？”白裕承撫著她梨花帶雨的臉龐，在她間輕輾地說道:“因為我不能沒有你。”沒給她任何回答的機會，他已經佔領了她的，飢渴地尋求著她的溫柔。

易青青情不自地回應他的吻，覺全身細胞都再度因為他而不已。

她高興、她顫抖，但她腦子裡有一道聲音提醒著她，不該就此屈服在這樣的情裡，有些事並不對勁。

他或者一時衝動，她卻沒法子不替他多想一些啊…“對不起。”她輕推著他的肩膀，擋著他在一臂之外，顫抖地說道。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他握住她的手腕，又將她一寸寸地往前拉近。

當他的呼再度拂上她臉龐時，她脫口說道。

“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你說什麼！”白裕承臉一沉，黑眸兇惡地瞪著她，恍若她在瞬間長出了三頭六臂。

“聽我說！”易青青牢牢握著他的手掌，兩人手掌都冷得像冰一樣。

“你為了我和成莉萍分手，我很動。但是，和我在一起之後，你真能放下那些野心嗎？若是你這輩子都無法達到那樣的成就呢？你難道不會有所遺憾嗎？”她的心在阻止自己說出這些話，但她卻沒有法子不開口啊。

“我都已經放棄了！你還想怎麼樣？”忽地，白裕承的怒吼轟隆隆地迴響在車廂裡。

易青青搖頭，覺她的心再度被撕裂了一回。

果然，她沒猜錯，要他放下一輩子的堅持與野心，談何容易啊。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他打斷她的話，完全沒法子阻止自己大吼。白裕承推開她，坐回駕駛座前，忿恨地瞪著前方。

他為了她，做出那般犧牲，結果她竟完全不能體會到他的用心良苦！她究竟是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