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基沙恩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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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戈穩定而快速地擊著,一個又一個黑石獸人倒在他的槍下。≧,在這個距離,他並沒覺到什麼不適,覺就像前世在老家鏟玉米秸稈一樣,輕而易舉,喝水般簡單。
接下來的戰鬥結束的異常迅速。沒有人能在烈的搏時還能防備遠處飛來的子彈,更重要的是發這些子彈的人還打的非常準,幾乎每次槍聲響起,就會有一個獸人倒下。而且之前很多獸人目睹了術士的失敗,領袖的倒下使他們更加陷入了恐慌,當有幾個獸人終於繃不住而逃跑時,他們的戰鬥意志完全崩潰了,但更多的獸人沒有選擇跟著逃跑,而是丟下武器投降了。對於沒有薩滿的黑石士兵們來說,這種行為似乎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這些獸人不少,大概得有二三十個。
儘管恨不得要殺光他們,但迪亞戈發現自己還是無法下手殺死俘虜,戰鬥時殺人是一回事,而面對面的殺死一個毫不反抗的人又是另外一回事,無論他們之前做了什麼。或許溫德索爾會有辦法的,因為當年獸人戰爭勝利時,聯盟也面臨過同樣的難題。
“我需要一個嚮導!”站在蹲坐的獸人們面前,迪亞戈用人類通用語說道,雖然他不懂獸人語,但是他知道這些俘虜當中肯定有人能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果然,一個獸人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
“您要去哪裡?”他畏懼的說道。他的通用語說的很蹩腳,但勉強能聽得懂。
迪亞戈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營地後面的山。這個隱秘的巖被獸人們命名為撕裂者之石,但在人類當中,卻不為人所知。
獸人明顯鬆了口氣,這還在他的能力範圍內,看得出來,他很害怕迪亞戈說出個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來。那樣的話,他就失去用處了——那可不太妙,因為對於獸人來說,失去利用價值的俘虜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丟給座狼做食物。
“您跟我來。”他恭敬的說道,然後帶路往山內走去。
迪亞戈一行人跟在他的後面。
關海法被留在了營地裡看守俘虜。它慵懶的趴在地上,眼睛微眯的看著獸人們。但沒有一個獸人認為這隻看似溫馴的大貓好相處,它的兇殘在剛才給他們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那顆散發著氤氳微光的金屬牙齒,即使最厚實的皮甲都無法阻擋它的穿刺。
巖裡並不黑暗,因為獸人同樣沒有黑暗視覺,所以他們在巖壁的縫隙裡了一些火把,把這裡照的還算明亮。不過味道就不怎麼樣了,火把上浸潤的動物油脂在燃燒時散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惡臭,把整個巖都燻的臭氣熏天。
“裡面還有人嗎?”迪亞戈在獸人身後問道。他把步槍背在背後,手裡提著左輪手槍,在這種仄的狹窄空間裡,長武器並不太好用。
“沒有了,營地裡所有的士兵都在外面了。”獸人慢慢的回答道,他的人類通用語現在終於通順點了,但仍然有些生硬。
“你們的人都到哪裡去了?”迪亞戈突然問道,他注意到這個營地裡的獸人總共才五六十個,遠不是一個軍團該有的數量。而且許多帳篷都是空置的,它們的居住者顯然並不在這裡。
“在…”獸人沉了一下,但迪亞戈立刻把手槍頂在了他的腦後,並搬起了擊錘。擊錘移動時發出的“喀”的輕響在巖裡分外清晰。迪亞戈能覺到這個獸人全身都變得僵住了。看來他的槍給這些綠皮怪物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雖然這印象並不怎麼親切。
“你只管撒謊,但我能保證你只有一次機會。”他冷酷的說道。
“我說,我說,他們都去了石堡要,軍團長說拿下了那裡,我們就可以控制整個赤脊山區。”獸人忙不迭的說道。人類總是能在生死關頭爆發出巨大的潛力,看來獸人也是如此——他的人類語說的急促而暢,磕巴都不帶打一下的,唯恐迪亞戈手一抖,把他送進地獄。
這個殘暴的種族從來只敬畏那些擁有強大力量的人,軟弱和哀求在他們面前永遠得不到同情。
“好了,繼續走。”迪亞戈收回槍,進槍套裡。他回頭看了一眼溫德索爾,後者顯然也聽到了獸人的話,他原本就憂心忡忡的臉更加的苦大仇深了。
巖狹長而幽深,到處都溼漉漉的,一條小小的暗河沿著蜿蜒動,在的最深處匯聚成一個小小的水潭。迪亞戈一邊小心著腳下坑窪不平的路面,一邊警惕的看著前方。但山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因為溼,獸人既沒有把它當做倉庫,也沒有住人,實際上,他們是把它當做一個臨時的監獄來籌備的,但現在顯然還沒投入使用。在裡面兜了一圈後,迪亞戈並沒有找到那位被俘的下士,除了一個散發著能氣息的祭壇。這個祭壇周圍散落著一些焦黑的骨頭和牙齒,以及貝殼,草人之類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看來應該是那個被他殺掉的獸人術士的財產。
一無所獲的迪亞戈有些沮喪的往山外走去。
“難道來晚了?”他有些低落的猜測道。在他的身後,瑪斯雷和溫德索爾默不作聲,他們並不知道他的目的,只是以為他在搜索潰兵,以防生變。
“我想我們得離開了,我們已經在這裡耽誤太多時間了。”站在口,溫德索爾催促道,他看了一眼老老實實蹲著的獸人俘虜們“這些綠皮怪我們可以給湖畔鎮的所羅門鎮長,我想他肯定很樂於聽到這個好消息的。”但就在這時,一個人類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元帥閣下,是您嗎?”迪亞戈霍的回過頭,往山谷的葫蘆口那邊看去。
他驚奇的發現,一個全副武裝的人類正站在那裡,好奇的往這邊張望著。他穿著一身暴風城制式鎧甲,額頭綁著一條紅的頭帶,一手挽著橡木圓盾,另一隻手裡提著一柄戰刀。這不就是他一直在找的約翰·j·基沙恩下士嗎?
這個發現令他目瞪口呆,這是怎麼個節奏啊?難道是自己眼花了?他了眼,發現自己視力依然很可靠。就在這時,迪亞戈突然意識到,這是黑暗之門開啟後的第二十一年,而不是二十五年,黑石獸人剛剛入侵赤脊山,這裡的局面還沒崩壞到不可救藥的地步,而且看這樣子,這個聯盟士兵也還沒有被俘虜,他所屬的第十二軍團b連也沒有被擊潰。
迪亞戈臉上到有些燒得慌,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搞出這麼個大烏龍來的,但好在他沒和溫德索爾和瑪斯雷說過這件事,不然丟人丟大了。
“約翰?”溫德索然也有點意外“你們軍團不是駐紮在石堡要嗎?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石堡要正在遭受攻擊,元帥閣下,我們是被派出來襲擾獸人後方的小部隊。”基沙恩動地一路小跑奔了過來,行了個軍禮,恭敬的說道。他轉過身,把手指含在嘴裡,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隨著這口哨,迪亞戈他們看到四個人類從周圍的山坡上出頭,然後沿著山坡滑了下來。
這四個打扮各異,但都是三十來歲的年紀,應該是經驗豐富的老兵,但當他們來到溫德索爾面前時,卻非常動,有的眼裡還噙著淚花。
“元帥閣下!”他們整齊的站在元帥面前,敬禮道。
“b連…”溫德索爾目光遊移,眼神依舊在四周的山坡上張望著。
“別找了,元帥閣下,b連只剩下我們幾個了。”基沙恩有些低落的說道“當我們聽說您被俘虜的時候,我們整個軍團就出發,打算去救您,但我們在黑齒營地和獸人們大幹了一場,損失太大,不得不撤了回來。”他赧然說道,看上去很為沒有堅持下去而羞愧。
“正確的選擇,不然,恐怕整個軍團都要損失掉!”溫德索爾贊同道,他看上去很為這個軍團長的選擇到高興。
迪亞戈和瑪斯雷自動的和這幾個因為故舊重逢而動不已的人保持了距離。他們看上去有很多話要說。雖然迪亞戈從來沒當過兵,即使加上前世也沒有,但這並不妨礙他理解這些士兵和老上級之間的情,那是無數次一起戰鬥血積累下來的,是可以把後背留給對方一種信任與兄弟情誼。
但是出乎他們的意料,這些人很快就結束了談。幾個人類士兵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向你們致敬,兩位勇士,向你們的為暴風城所做的貢獻致敬。”基沙恩下士莊重的行禮道,他的臉上寫滿了與羞赧,如果可以,他甚至願意付出自己的所有來酬謝這兩個人“我可以想象把元帥閣下從暗爐城救出來有多艱難,這本來應該是我們的責任才對。”
“為了國王的榮耀。”迪亞戈連忙回禮道,身為人類的一員,他雖然還不清楚自己這具身體屬於那個城邦,但這並不妨礙他在烏瑞恩國王的名義下為自己的種族效力。
“為了聯盟。”瑪斯雷簡潔的回禮道,作為一個按暗夜靈,他為維護這個聯盟作出的這一切都無可指摘。
“約森向您致敬。”這時候,另一個人類走了上來,他穿著一身暗的鎧甲,背後揹著一柄雪亮的長劍。他嚴肅的以手觸額,行禮道,他用欽佩的目光注視著冒險者,這兩位勇士所做的一切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幹得出來的,即使在歷史書裡都值得大書一筆了。
“卡克拉爾向您致敬。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我的兄弟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開口。”第三個人走過來,豪的說道。他是個狂暴戰士,有著一頭銀髮和一個帥氣的馬尾,**著上身,間掛著兩把冒著綠光的戰斧,那是斧刃摻加了瑟銀的標誌。
“那些綠皮怪物也沒討得了好,他們的傷亡是我們的兩倍。”他突然有些沒頭沒腦的說道,但迪亞戈立刻就領會了他的意思,他看上去仍然對基沙恩剛提到黑齒營地的那次戰鬥耿耿於懷。
“丹弗斯向您致敬,願聖光與您同在!”一個全身黑甲的人類優雅的行禮道,他揹著一面圓盾,盾牌的中間雕刻成骷髏圖案,一把閃亮的銀錘掛在他的間。這是一個來自北郡的聖騎士,全身都散發著聖光的味道。
“向您致敬,我得說你們挽救了暴風城最後的希望。”最後一個法師打扮的人類男彎行了個斯文的學者禮。他穿著一身深紫的法袍,手裡提著一柄鑲著碩大紅寶石的法杖。這讓迪亞戈有些吃驚,因為事實上,和遊戲裡“術士多如狗,法師遍地走”的情況完全相反,艾澤拉斯的施法者並不多,只有那些最充滿智慧並且嚴格自律的學徒才能夠走上法師之路,此外,天賦的限制和施法材料的昂貴也決定了施法者的成才率。在赤脊山地區,只有伊爾加拉之塔有施法者的存在,而且這座塔裡的法師們據說還和黑石獸人眉來眼去,勾勾搭搭,很是有些不清不楚。
而且,即使在艾澤拉斯這樣超自然力量普遍存在的世界,法師的力量也不是無窮無盡的,他們的強大隻是相對於普通戰士來說,他們在戰場上的威力更像重炮,但遠做不到核彈洗地,毀星滅斗的程度,而且他們也並不是沒有缺點,一個疲憊的耗盡魔力的法師,甚至連最蹩腳的盜賊都未必打得過。當然如果他們準備充分而且還呆在自己的法師塔裡的時候,法師確實是無解的。
所以得知一個小小的五人小隊裡面居然有法師存在的時候,迪亞戈很是有些難以置信,而且頗為警惕,說實話,他對伊爾加拉之塔的法師可沒什麼好。
“我師從艾爾文森林阿祖拉之塔的歐克瑞圖斯大師,事實上,我加入b連是還肩負著老師付的其他任務的。”彷彿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和敵意,法師溫和的解釋道。
迪亞戈瞭然的點了點頭,他知道阿祖拉之塔和伊爾加拉之塔之間的宿怨,這個梅森納應該是被他的老師派到赤脊山監視伊爾加拉之塔的動靜的。…注:好多書友提到了時間軸的問題,我也意識到了,並且在努力彌補,但人力有時盡,有些實在彌補不了的地方,大家忍忍吧,忍忍就過去了,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