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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向伸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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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安靜的睡去。新年夜那天晚上,蘇雅和丈夫在父母那裡吃的飯,飯後兩人早早攜手出來,想去江邊參加跨年倒數活動,南州小城與大部分城市一樣。

沿江而建,此江名曰南江,九曲十八彎,離跨江大橋不遠處有一個名叫鴛鴦灣的地方,傳說新年的第一秒在這裡親吻所愛的人,兩人能夠幸福相守一生。因為擔心人多不好停車。

他們沒有開車,選擇乘公前往,上了車覺人很多,雖然不是高峰時段,但車廂裡卻是人擠著人。

兩個人都沒座,程輝手臂用力撐著車廂,勉強給蘇雅撐出一個小小的空間,又笑著說道:“還是有老公好吧?不管外面怎樣,老公我都能給你撐起一個天地!”話音剛落,車廂門打開,到了一個站點,外面又硬擠進來一群人,程輝一個沒撐住,那小小的天地就塌了,不但空隙沒了,自己也壓到了蘇雅身上。

蘇雅被擠得悶吭一聲,然後就忍不住笑,程輝有些尷尬,嘴就貼在她耳朵邊上,低聲說道:“笑什麼笑?”

“高興呀。”她特真誠地答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又道:“你看,你在這麼多人面前壁咚我,多漫!”看見蘇雅開心程輝就也覺得開心,小心翼翼地瞄了瞄四周,然後飛快地低頭在她上點了一點,又趕緊直起身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蘇雅翹著角笑,偷偷扯他的袖子,小聲道:“再來一下。”程輝卻忍不住紅了臉,做賊一般地掃了眼周圍,身體站得越發直了些,故意繃緊了臉“正經點!”她只是笑,瞧他不肯彎,索踮起腳尖來湊他,到底在他上啃了一下,這才放過他。待兩人下了車,江邊早已是燈火璀璨,人擁擠。兩人牽著手順著人沿著濱江路慢慢往前,走走停停。

一個賣花的小女孩上前糾纏,蘇雅本不想理,可程輝掏出錢來買了一支遞給她,笑道:“拿著吧,小孩子也不容易。”蘇雅無奈笑笑,低頭看了看那支盛開的玫瑰,把花莖折斷了,只把玫瑰花比在鬢邊,側過頭叫程輝看,美目轉,問他:“好看嗎?”因為是新年夜,蘇雅特意仔細打扮過,紅本就嬌豔滴,此刻再與鬢邊的玫瑰相輝映,更叫人移不開眼。

程輝怔怔看她,像丟了魂,直到她伸手在他眼前晃動,這才一把扯下了她的手,低頭在她額頭輕吻一下,由衷地讚道:“好看。”蘇雅其實只是向他耍寶,不想他竟這樣一本正經地回答,索就順著他的心意真把這花簪道了鬢邊,又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嘿嘿笑道:“晚上把這朵花帶回去,我給你跳卡門!”他兩個舉止雖然親暱,瞧上去和其他情侶卻也沒什麼區別,混在擁擠的人中毫不起眼,可不知為何,人山人海中,賴威還是一眼看到了蘇雅。

萬千人中一眼看到她,這是一種巧合,還是一種緣分?賴威不想知道,也無意去深究,此時他正在濱江路的一棟民房四樓的陽臺著煙,這房子是他租住的地方,最近在忙ktv開業的事情,好久沒有去找蘇雅了,沒想到會在這看到她,他撥蘇雅的手機,耐心地等待著。

看著她明顯驚愣了一下的模樣,又在她接起電話後,用一貫猥瑣的口吻說:“蘇老師,你抬頭往後面看。”蘇雅聞言抬頭,轉身往身後看過來,目光先在低處轉了好久,這才知道往高處找來,然後就看到了站在臺上的賴威。

“蘇老師,上來吧,一個人。”他說。蘇雅明顯著有些慌亂地轉過了身去,像是極怕被身邊的程輝發現,又故意往旁側走了兩步,低下了頭,壓低聲音憤恨的說:“我現在沒空!改天吧。”電話那頭傳來賴威的聲音:“本來是沒什麼問題的,可你這態度…讓我沒法說服自己。”蘇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無奈的和他討價還價:“我這邊不好離開,改天行不行?明天,就明天,我去找你,行嗎?”

“不行,還是不夠誠懇。”賴威聲音輕緩,像是故意在戲她。

蘇雅恨得咬牙徹齒,可又不好發作,強壓怒火,軟語相求:“求你了…”賴威察覺到她對待自己態度的轉變,不再一味耍狠使倔。

而是開始慢慢軟化,似乎在嘗試著以柔克剛,這變化叫他到有趣,他不覺低聲輕笑,回她道:“不行。”那聲音低軟輕柔,竟有幾分‮情調‬的意味。

蘇雅聽得愣了一下,突覺得她可以再進一步,試探下賴威對她的容忍度,而且,她也絕不想在這個時候拋下程輝。去見那個混蛋,她猶豫著,正打算不再理會他,想要直接掛掉電話,卻又聽他叫她的名字。

“蘇雅,”他頓了下,不緊不慢地說道:“掛我電話是要付出代價的。”蘇雅已摁上掛掉鍵的手指就定在了那裡,片刻之後不屑的輕笑一聲,道:“好啊,有本事你就下來找我好了。”說完,她就鬆開了手指。

程輝看她收起了手機,這才又過來牽她的手,並不詢問是誰的電話,只是側頭問她:“累不累?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去坐一會兒。”蘇雅大部分心思都被賴威牽扯了去,只顧著拉著程輝往前走,想盡快離開頭頂那人的視線範圍,聞言遲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應道:“好啊。”程輝踮起腳來往四下裡看,想看看附近有什麼去處沒。

蘇雅卻不想留在這附近,仍拉著他分開人群奮力向前,口中道:“去前面,我知道前面有家咖啡店很不錯。”

“等一下。”走沒多遠,程輝卻拉住了她,從衣兜裡掏出手機來向她示意,解釋道:“我接個電話。”不知道為什麼,蘇雅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不有些緊張的盯著程輝看。程輝接通電話:“喂。”那頭傳來賴威的聲音:“喂,程隊啊,我是賴威,新年好啊,好久不見,啥時候聚聚啊。”

“哈哈,好啊,後天晚上我有空,老地方見。”程輝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回來一個星期了,也沒想起來去找他敘舊。寒暄了幾句,掛了電話,程輝主動對蘇雅說:“是賴哥。”蘇雅的心咚咚直跳,她輕聲問:“哦,他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就是想敘敘舊,對了。他還向你問好。”蘇雅好像有些緊張,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這在這時,忽然她的電話也響了。

她的手不自覺地有些發抖,掩飾地握了下拳,這才接通了電話,剛貼到耳邊,就聽到賴威的聲音從內傳了過來,他說:“上來,給你十分鐘,不然我下一個電話不知道會和程隊說什麼了。”可蘇雅看了一眼身邊的程輝,臉上上出僵硬的笑容,故意提高了聲音,笑著問道:“什麼?他和你分手了?我知道了,你別哭啊,我這就過來。”賴威輕聲嗤笑,道:“蘇雅,你的戲演得真好。”她無視他的譏誚,掛掉電話,蘇雅抬眼看著丈夫,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已經被生生分成了兩個人格,在內的那個失聲痛哭著。

而在外的那個卻面不改地撒著慌“老公,對不起,不能和你一起倒數了,就剛剛,有個女同事說她被男朋友甩了,要生要死的,我得過去一趟,你先回家吧。”程輝微微皺眉,他並不想兩人的約會被人打擾,可又不好阻止,只好輕聲問:“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她剛失戀,看到我們出雙入對會影響情緒,你回家等我吧。”蘇雅說完,又湊到他耳邊,調皮的說:“乖,回去洗好澡等我,如果時間早的話,我回去寵幸你。”程輝一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心裡頭還是暖暖的,他說:“那你先過去吧,我在這裡待一會兒。看完煙花就回去。”高樓之上,賴威一直默默地盯著街上的蘇雅和程輝,心裡想著他們談話的內容。程輝目送蘇雅,直到她消失在黑暗中,他才轉過頭去,看著遠處的江面發呆。

臺上,蘇雅站在離賴威幾步遠的地方,微微垂目,而賴威也未說話。只轉過身來,靜靜的看著她,她鬢角上還簪著那朵紅玫瑰。

許是自己都忘記了,臉上的妝稍稍有些濃,配上一頭黑的長卷發,豔麗異常,她應是哭過了。

臉上雖沒留下淚痕,眼睛那裡卻能看出來,黑的眼線被淚水浸過,有些暈染開了,顯得那眼睛越發的大。

“剛才和程隊說了些什麼?”賴威問道。蘇雅這才抬眼看他,那目光明明是冷的,可內裡卻透著濃烈的情,那是恨,她用理智都無法壓抑下的恨意。

“我說叫他把你銬起來,”賴威輕輕揚眉,似笑非笑的說:“哦?真的嗎?那他為什麼不上來?”蘇雅沒有回答:只是問:“賴威,難道你沒有聽過嗎?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辰未到。”賴威默默地看她,過得片刻才又輕笑“所以呢?你還是沒有叫他抓我?莫非?你捨不得我?”

“賴威,收起你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她抬了抬臉,似是努力在控制著不叫眼淚留下來,嗓子哽咽著,好一會兒才能發聲“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

“哦?那是要多久?一年?十年?不會要等到我一百歲吧?”

“兩年,這是我給自己的期限,如果兩年內我殺不了你,我就從這條江跳下去,就是做鬼,也不能讓你安生。”

“哈哈,好,不知道和漂亮的女鬼做愛,會是什麼覺。”賴威無恥的笑道。

蘇雅狠狠盯著他,如果目光能殺人,他早已千瘡百孔。賴威看著她,忽地笑起來,向她伸過手,道:“過來。”她齒關緊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