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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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不靈光就自己配個葯方,翠翎草可療耳疾。”都說全扔了還聽不懂。
“我的意思是沒留下幾株嗎?它是療肌生骨的最好聖品。”不會真當野草棄之吧!
宋憐星巧笑一劃角。
“我又不拿它救人,管它存不存活,不過呢…”
“不過什麼?”
“接骨草是沒有,斷續膏倒有一盒。”她取出胭脂盒大小的扁瓶,壞心地在他眼前一繞又收回懷中。
江柳急了,伸手未撈著。
“星兒,你怎麼不拿出來給殷風敷用?”
“笑話,他求我了嗎?不利己的蠢事我可不屑搶著出風頭。”這一小瓶她偷了多久才到手。
看起來黑不溜丟又腥惡難聞,花了奇佬一個月用上萬株接骨草華提煉而出,她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才不想平白送人。
她如果有此善心就不會被稱為妖女了。
“朋友一場不該藏私…”他正要發表人唯善之說,忽地一隻玉指輕按他嘴皮。
“請記住一件事,我宋憐星只要敵人不要朋友,少將牛鬼蛇神往我身上攀。”她不需要牽牽絆絆。
“可是…”她這種想法是錯誤的。
“噓!想吻我嗎?”眼兒一挑,宋憐星善於轉移話題勾人心。
他心旌一蕩。
“想。”距離上一次的齒相貼似乎已有三秋之久遠,甘甜的滋味猶在口涎中留香,只是淡了。
想吻她的念頭久久難散,明知道這種行為不可一而再,但理智本難與本能相抗衡,他一步步地陷下去,陷在她的女人香裡。
一朵幻化人形的牡丹花。
她嘖嘖地搖著食指。
“不行喔!江大堡主,不合禮法吶!”
“禮法是什麼,我忘了。”江柳一近身就想環著她柳似的纖。
像只滑溜的蛇,嫵媚嬌笑的宋憐星扭一躲,蓮步如花的漣漪輕漾,拉開兩人親密的氣氛。
她渴望被愛又害怕愛人,在情路跌過一跤的人更加謹慎,她不輕易允諾真心,那種椎心的痛受過一回就夠終身難忘,她沒有勇氣再去心。
何況除去華家表妹的死心眼不算,他還有位名正言順的未婚,儘管他口口聲聲說不在乎女的出身,但是門當戶對老觀念由來已久,不該由她去打破傳統。
他的肩膀還不夠硬,扛不動眾多的裴語長,若是煒烈貝勒的狂肆豪情…
宋憐星暗自苦笑,貝勒爺是她最不該想起的負心人。
可對另一個女子而言,他卻是最專情的血漢子。
人的際遇難測、風波不斷,她已經不曉得信任人的覺為何物,有點麻木了吧!代價往往付得她淌血。
“星兒——”她素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