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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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於那些不幸被罩在玻璃罩裡的黃蜂,就沒有這種本能來幫助它們逃離險境了。它們的目的是明確的,單一的。它們想到陽光裡面去,到野外去覓食。它們被罩在玻璃罩裡,在這個透明的牢獄中,能夠看到光,它們便被矇騙了,以為自己的目的已經完全達到。雖然它們幾經努力,一往無前,繼續不斷地和玻璃罩相抗衡、相碰撞,心中抱有無限希望,想朝著光,飛得再遠一點兒。以便能覓到急需的食物。可是事實上那是無用的。在它們以往的經歷中,沒有任何經驗和實踐指導它們遇到這種情況時,應該如何行事。於是它們走投無路,別無選擇,只能盲目地固守著它們生來就慣有的老習,從而生的希望越來越小,而逐漸將自己推向無奈的死亡。
這一層一層的樓即蜂房層,有廣大的空間把它們分隔開。在外殼與蜂房之間,有一條門路與各個部分是相通的。經常有許多的守護者進進出出,負責照顧蜂巢中的幼蟲。在外殼的一邊,矗立著這個豐富多彩的都市的大門,一個沒有經過什麼過多裝飾的裂口,隱藏在被包著的薄鱗片中。直面對著這個大門的,就是那從地深處直通到外面的大千世界的隧道的進出口。
在黃蜂的社會中,生活著數量眾多的黃蜂。它們的全部生命完全都投入到不辭勞苦的工作之中。它們的主要職責就是,當人口不斷增加的時候,就不停地擴建蜂巢,以便新的公民居住。儘管它們並沒有自己的幼蟲,可它們呵護巢內的幼蟲,卻是極小心勤勉,無微不至的。
為了能觀察到它們的工作狀況,以及快到冬天的時候它們之中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在十月裡,把少許巢的小片放在蓋子下面,裡面居住著很多的卵和幼蟲,並且還有一百個以上的工蜂在細心地看護著它們。
為了便於進行觀察,我將蜂房分隔開來,讓小房間的口朝著上面,然後並排放著。這樣顛倒的排列,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使我的這些囚徒們煩惱,它們很快地就從被打擾的情形下適應過來,恢復了原來的空間狀態,重新開始忙碌而辛勤地工作,似乎從來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過一樣。
事實上,它們當然需要再建築一點東西。所以,我便選擇了一塊軟木頭送給它們,並且用蜂來餵養它們,滿足它們的需要。用一個拿鐵絲蓋著的大泥鍋來代替隱藏蜂巢的土。再蓋上一個可以移動的紙板做的圓頂形的東西,使得內部相當黑暗。當然,當我需要亮一些時就把它移開。
黃蜂繼續進行它們自己的常工作,就好像從來沒有受到過任何的擾亂一樣。工蜂們一面照料著蜂巢中的蜂寶寶,與此同時,又要照顧好它們自己的房子。它們一起努力加油,開始慢慢地築起一道新的銅牆鐵壁。這牆壁圍繞著它們最封閉的蜂房。看起來,它們似乎是打算重新再建築一個新的外殼,作為新的外殼,來代替那個被我用鐵鏟毀壞了的舊外殼。但是,這些工蜂們並不是簡單地修修補補,它們是從被我破壞了的那個地方開始它們的工作。它們很快就築成了一個弧形的紙鱗片似的房頂,然後,用它遮蓋住大約三分之一的蜂房。如果這個小蜂巢不曾遭到我的破壞的話,那麼這些工蜂們搭建起的這個屋頂足可以連接到外殼呢。它們親手做成的一個房頂,還不夠大,只能遮蓋住整個小房間的一部分而已。
至於我事先為它們心準備好的那塊軟木頭,它們本不予理睬,甚至連碰都不曾碰上一下,彷彿它本就不存在一樣。或許這種“新型”的材料,對於黃蜂而言,用起來很不方便。它們寧願放棄它,而繼續選用那已經廢棄不用了的舊巢,這樣更加方便,而且更加得心應手一些。因為在這些舊的小巢內,不必辛辛苦苦地重新制做纖維,因為它們是已經做好了的,方便實用。只需拿來主義即可。而且,它們也不用費很多的唾,只需相當少的唾,再用它們的大腮仔細咀嚼幾下,然後便形成了上等質地的漿糊,這是相當好的建築材料。
下一步,它們一起把不居住的小房間統統毀得粉碎。然後,利用這些碎物,做成一種似天篷一樣的東西。如果有必要的話,它們也會再次利用同樣的方法,築造出新的小房間,以便居住,活動之用。
與它們齊心協力築造屋頂的工作相比較,更加有趣味的要算是餵養蠐螬幼蟲了。剛才還是一個個暴剛強,賣力氣的戰士,這會兒就搖身一變,成了溫柔、體貼的小保姆。看到這些,誰也不會到厭倦和反的。一下子,充滿了戰鬥氣息的軍營一樣的窠巢,立刻變成了溫馨的育嬰室了。真是妙趣橫生啊!
餵養好可愛的、柔弱的小寶寶,可是需要相當的耐心與細緻的。假如我們只將注意力集中到一個正在忙碌工作的黃蜂身上,我們就可以清楚地觀察到,在它的嗉囊裡,充滿了汁。它停在一個小房間的前面,它的樣子特別有意思,它把它小小的頭慢慢地伸到口裡面去,然後再用它的觸鬚的尖兒去輕輕地碰一碰裡面的一個小幼蟲。那個小寶寶慢慢地清醒了過來,似乎看到了那個黃蜂遞送進來的觸鬚,於是向它微微地張開小嘴。它的樣子,特別像一隻剛剛初生不久,羽尚未豐滿起來,臭未乾的小鳥,正在向著剛剛辛辛苦苦為它覓食而歸的媽媽伸出小嘴,急切地索要食品一般,不覺得讓人到一陣溫馨。
不一會兒,這個剛剛從夢中甦醒過來的小寶寶,將它的小腦袋搖來擺去的,渴望著能夠馬上探索到它急切需要得到的食物,這可以算是它的本能天了。然而它又是盲目地探尋著,一次次試探著外面的黃蜂為它們提供的食物。可以想象小寶寶的急切心情網,終於兩張小嘴接觸到了。一滴漿汁從“小保姆”的嘴裡出來,了進那個被看護者的小嘴裡。僅僅這一點點就足夠一個小寶寶享用了。現在,該輪到第二個黃蜂嬰兒進食了。於是,這個小保姆又趕快馬不停蹄地跑到別處去,繼續履行它神聖的職責。
小寶寶們通過口對口地接食物後,享受到大部分的汁。但是,進食並沒有完全告終,它們還沒有享用完呢。因為,在餵食的時候,幼蟲的部會暫時膨脹起來,其作用就如同一塊圍嘴或餐巾紙一樣,從嘴裡出來的東西全都滴落在它上面。這樣等保姆走後,小寶寶們就會在它們自己的頸上舐來舐去,著滴在部的汁,盡情地享受著美味的食物,不費一點兒食物。大部分的汁嚥下之後,幼蟲部的鼓脹便會自然而然地消失掉。然後,幼蟲會稍微往蜂巢裡縮進去一點,繼續回到它的甜的夢鄉里。
當黃蜂在我的籠子裡餵養小寶寶時,小幼蟲們的頭是朝上的,從它們的小嘴裡遺漏出來的東西,自然會滴落在它們的圍嘴上面。至於在蜂巢裡餵養它們的時候,它們的小腦袋則是朝下的,但是,我並不心存懷疑,那便是在這樣頭向下的位置上,小幼蟲的餐巾紙仍能發揮作用,而且,功效是一樣的。這是因為幼蟲在蜂巢中時,它的頭不是直的,而是略微有一點彎度的。因此,它們嘴裡溢出來的汁很可能是堆積在那塊小小的圍嘴上。而且,溢出的汁是非常粘稠的,很快就會粘在圍嘴上。與此同時,細心的小保姆就是再放下一部分食品在這個地方,也是有可能的。所以,無論小幼蟲的頭是朝下的還是朝上的。無論那塊圍嘴是在嘴的上邊,還是在嘴的下邊,這都不會阻礙圍嘴充分發揮它的作用。其主要原因是這種食品非常有粘,可以牢牢地附著在圍嘴上。因而可以說,這塊小小的圍嘴簡直就是一個又方便又及時的小碟子,它可以減少餵食工作的困難,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為我們的小保姆們提供方便,使得它們又省力又省時,而且,它還可以使得小幼蟲們能夠舒適、寧靜地享用它們的美味佳看,直至一飽口福,滿足為止。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致讓小寶寶們吃得太飽,撐壞了小肚皮而夭折。
如果是在野外,置身於大自然中,每當一年快要結束時,也是果品數量非常少的時候,有些青黃不接。在這種情況下,大多數的小保姆挑選其它的食物來繼續餵養小幼蟲。它們大多選擇蒼蠅,先將它們一一切碎,然後再餵給小幼蟲們食用。但是,在我為它們製作的籠子中,一概不選擇其他的東西作為幼蟲的食品,我只為它們提供充足的有營養的汁。
吃了這些汁以後,所有的看護者和被看護者似乎都變得力旺盛起來。而且,一旦有什麼不速之客突然闖進蜂房裡,進行襲擊侵略,那麼它們將很不幸地立刻被處以死刑。顯然,黃蜂分明是一種不好客的生靈,從不厚待賓客,更不允許其他動物隨意侵擾自己的家園。即使是那種叫拖足蜂的蜂,形狀和顏與黃蜂是極其相像的,如果它們稍一走近黃蜂,來分享它們的汁,那麼它們的這種企圖很快就會破滅,馬上被覺察出來,於是,黃蜂們群起而攻之,直到致其於死地為止。拖足蜂的外貌並不能欺騙黃蜂那的目光,如果拖足蜂反應不迅速,沒有及時退避,那麼就會大難臨頭引來殺身之禍,被黃蜂殘酷地處死。所以,擅自闖入黃蜂的巢,實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即使來訪的客人的外表與它們極為相似,工作也與它們大同小異,幾乎可以說是團體中的一份子,都是絕對不行的。黃蜂是不會輕易地放過任何不請自來,不知趣的所謂客人的。因此,其它動物還是退避三舍,迴避為佳。
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看到黃蜂對於客人們的野蠻的待遇,假如闖入境內的不速之客,是個相當有殺傷力,而且兇猛無比的傢伙,當它受到群攻而犧牲後,其屍首便會馬上被眾蜂拖到蜂巢以外,拋棄在下面的垃圾堆裡邊。但是,黃蜂似乎不會輕易地動用它那有毒的短劍來攻擊其他的動物,還是比較手下留情的。如果我把一個鋸蠅的幼蟲拋到黃蜂群裡面,對於這條綠黑的小龍一樣的侵入者,黃蜂們表示出很大的興趣,它們一定是到很奇怪。接下來,它們便向它發起進攻,把它傷,但是並不利用它們帶毒的針去刺傷它。然後眾蜂齊用力,要把它拖出巢去。與此同時,這條“小龍”也不服輸,不斷進行抵抗,用它的鉤子鉤住蜂房。有時利用它的前足,也有時利用它的後足。然而,最終這條可憐的“小龍”還是因為傷勢太重,而且它還很軟弱,最終被有力的黃蜂拉了出來。這條“小龍”很慘,小小的身體上充滿了血跡,被一直拖到垃圾堆上去。黃蜂們驅趕這樣一條並無什麼力氣的可憐蟲可並不輕鬆,耗費了足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呢!
如果,與此相反,我放的不是一個弱小的幼蟲,而放一個住在櫻桃樹孔裡的一種相對比較魁偉的幼蟲在蜂巢裡面,結果就不同了。立刻會有五六隻黃蜂擁上來,紛紛用有毒的針去刺它的身體。不大一會兒,差不多幾分鐘以後,這隻較強壯有力的幼蟲終於也難逃惡運,一命嗚呼了。但是,接下來便產生出了一個問題。這具笨重的屍體,很難把它搬運到巢外去。所以,黃蜂們覺得動它不成,便選擇了其它的方法,比如吃掉它,或者,至少要設法使它的體重有所減少。因此,它們便一直吃它,直到吃剩下的那部分可以被拖動為止。然後,還是要把它拖到外面去,拋棄掉。
我通過觀察,發現了那些柔弱的病者,親眼目睹它們不能繼續享用汁,不能進食,漸漸地,一點點憔悴下去,衰弱下去。那些小保姆們早已比我更清楚地知曉了這一切。它們十分無奈地把頭輕輕彎下來,朝著那些可憐的患病者,用觸鬚很小心地去試聽一下,最後得出結論,證明這些病者的確是不可醫治,無法挽救了。於是,慢慢地,這個弱小的生命逐步走向生命的盡頭,快到死的程度了。最終,被毫不憐惜地從小房間裡拖到蜂巢的外面去。在充滿野蠻氣息的黃蜂的社會里,久病者不過僅僅是一塊沒有用處的垃圾而已,越是趕緊拖出去越好,否則的話,就有蔓延傳染的可能。對於黃蜂而言,那將是很可怕的事情。但是這還不是最壞的可能。因為,隨著冬天漸漸來臨,黃蜂們大都已經預到它們將來的命運。它們深知,末就在眼前了。
十一月裡,非常寒冷的夜,使得蜂巢的內部起了變化。大基搞礎建設的熱情逐漸衰退了。到儲的地方,從事儲工作的黃蜂不再頻繁地到那裡去了。整個家庭,所有黃蜂全都逐漸地放任自了。幼蟲由於飢餓而大張著它們的小嘴,然而,等到的只不過是非常遲緩的救濟品,或者乾脆沒有小保姆願意光臨到這裡來給它們餵食。深深的惆悵牢牢佔據了那些小保姆的心靈,它們從前的那份工作熱情也不見了,最終竟轉化為厭惡。它們知道,再過不久的時間,一切就將變成不可能了。那麼,小保姆還有什麼存在價值嗎?還會有什麼好處嗎?當然,在看護蜂的心中,答案是否定的。於是,飢餓的時候來臨了。噩運降臨到小幼蟲的頭上,它們悲慘而孤獨地死去。因此,從前的那些溫柔體貼的小保姆一變而成為不可思議的兇殘的劊子手了。
那些小保姆會對自己說:“我們沒有必要留下許許多多的孤兒。不久以後,等我們都離開了這裡以後,還能有誰來照顧這些可憐的後代呢?沒有。既然是這樣的結果,那還不如讓我們親手來把這些卵和小幼蟲統統殺死。這樣一個十分殘暴的結果,總比那種慢慢被飢餓煎熬而死要強得多,長痛不如短痛嘛!”接下來的一幕鬧劇,便是一場兇殘的大屠殺行動。黃蜂們殘忍地咬住了小幼蟲頸項的後面,然後暴地把它們一個個從小房間裡拖出來,拉到蜂巢的外面去,拋到外面土底下的垃圾堆裡,其情景簡直是慘不忍睹!
那些小保姆,也就是工蜂,在把幼蟲從小房間中強行拖拉出來時,那種情形之殘酷,就好像這些幼蟲都是一些從外面來的生客一般,或者是一群已經死掉了的屍體。它們野蠻地拖著小幼蟲的屍體,並且還要將它們的屍體扯碎。至於那些小卵,則會被工蜂們撕扯開來,最後把它們吃掉。
在此之後,這些小保姆,即劊子手,毫無生氣地留著它們自己的生命。一天一天地,我帶著無比的驚奇,注視著我的這些昆蟲的最終的結局。非常出乎我的意料,這些工蜂忽然間都死掉了。它們跑到上面,跌倒下來,仰臥著,從此再也沒有爬起來,就如同觸了電一般。它們也有它們自己的生命週期。它們被時間這個無情無義的毒品毒死了。就算是一隻鐘錶內的機器,當它的發條被放開到最後一圈時,也是會如此的。
工蜂是老了!然而,母蜂是蜂巢中最遲生出來的,它們既年輕,又強壯。所以,當嚴冬降臨,威脅到它們時,它們還仍有能力來抵擋一陣。至於那些末已經臨近的,很容易地就能從它們的外表的病態上分辨出來。在它們的背上,是有塵土沾附著的。在它們尚健壯,還年青的時候,它們一旦發現有塵土附著在身上,就會不停地拂拭,把它們黑、黃的外衣清潔得十分光亮。然而,當它們有病時,也就無心注意衛生清潔了。因為已經無暇顧及了。它們或是停留在陽光底下,一動也不動,或者很遲緩地踱來踱去。它們已經不再拂拭它們的衣裳了,因為這已不再重要了,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種對裝束的不在意,就是一種不祥的徵兆。過了兩三天以後,這個身上帶有塵土的動物,便最後一次離開它自己的巢。它跑出來,主要是打算再最後享受一點光的溫暖。忽然,它跌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再也不能夠重新爬起來了。它儘量避免自己死在它所熱愛和生存的巢裡。這是因為,在黃蜂中,有一種不成文的“法律”規定,那就是巢裡是要絕對保持乾淨整潔的。這個生命即將結束的黃蜂,要自行解決它自己的葬禮。它把自已跌落在土下面的坑裡。由於要保持清潔衛生,這些苦行主義者,不願意自己死在蜂房裡。至於那些剩餘下來的,還沒有死去的黃蜂,它們仍然要保留這種習慣,直到它們最終的結局為止。這形成了一種不曾被摒棄的法律條文。無論黃蜂世界中的人口如何增加,或是減少,這一傳統總是要保持遵守的。
我的籠子裡,一天天地空起來了。雖然這個屋子仍然是暖和的,而且裡面還儲備有很多的汁,供剩下來的那些健康者食用。但是,到了聖誕節的時候,僅僅剩下了約一打的雌蜂。到一月六,連最後剩餘下來的黃蜂也全都死掉了。
那麼,這種死亡是從哪裡來的呢?讓我的黃蜂統統都倒斃了。它們並沒有受過餓,也沒有捱過凍,更沒有經歷過離家的痛苦。那麼,它們究意是為了什麼而死的呢?
我們不應該歸罪於囚,即便是在野外,也會發生同樣的事情。在十二月末的時候,我曾到野外去觀察過很多的蜂巢,都曾經發生過同樣的情況。大量數目的黃蜂,必須要死亡,這並不是因為碰到了什麼意外情況,也並不是因為疾病的擔擾,或是因為某種氣候的摧殘影響,而是由於一種不可逃脫的命運,這種命運摧殘著它們,這和鼓舞著它們生活下去的力量是一樣有力的。不過,它們這樣的生命,對於我們人類倒是很有好處的。一隻母黃蜂可以創造出一個擁有三萬居民的城市。假如全體黃蜂都存活下來,那麼,可想而知,這將是一場多麼大的災難啊!若是那樣的話,黃蜂就可以在野外構造自己的王國,並且稱王施了。
到了後期,蜂巢自己會毀滅的。一種將來會變成形狀平庸的蛾子的蟲,一種赤的小甲蟲,還有一種身著鱗狀的金絲絨外衣的小幼蟲,它們都是有可能攻擊,毀滅蜂巢的小動物。它們會利用鋒利的牙齒,咬碎一層層小巢的地板,使得整個蜂巢內的所有住房全部崩塌毀壞。最後,剩下來的只有幾把塵土和幾片棕的紙片。到了第二年天到來的時候,黃蜂們便又可以廢物利用,白手起家,發揮大自然在建築房屋方面賦予它們的高度的靈和悟,建造起屬於它們自己的新家園。新的結構巧而且十分堅固的城池,其中居住著約有三萬居民——一個龐大的家族。它們將一切從零開始。它們將繼續繁衍後代,餵養小寶寶,繼續抵禦外來的侵略,與大自然抗爭,為自己的安全而戰鬥,為蜂巢內部生活的快樂而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生命不息奮鬥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