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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犀頭的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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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還記得神聖甲蟲,它消耗掉它的時間,做成即可以當食物,又可以當梨形窩巢的基礎的圓球。

我已經指出,這種形狀對於小甲蟲的利處和害處,因為圓形是頂好的形狀,可以保存好食物使其不幹也不硬。

經過長時間的觀察這種甲蟲的工作,我開始懷疑我極力讚揚它的本能,或許是我估計錯誤了。它們是否真的關心它們的小幼蟲,並且替它們預備下最柔軟最合適的食物呢?甲蟲做球是它們自己的職業啊!它要繼續在地底做球不是很奇怪嗎?一個動物生著長而彎的腿,用它把球在地上滾來滾去是很便利的。無論在那裡,自然要從事自己所喜歡的職業。自己想幹的工作,就一定要幹好,只有這樣才能在自然界中求生存,才能在大自然中繁衍後代,一代一代地生存下去。

它並不顧及它自己的幼蟲,或許它做成梨形的外殼這件事僅僅是碰巧了而已。

為了要圓滿地解決這個疑難問題,我還觀察過一種清道的甲蟲,在它的常工作中,它非常不悉做球這種工作。可是,到了產卵期,它突然改變了以往的習慣,將自己儲存的所有食物都統統做成圓圓的一個團。這一點表明這不僅僅是習慣而已,而是真的關心它的幼蟲,因而選擇圓形的球做為它的窠巢。

如今,在我的住所附近,就有這樣一種甲蟲。它是甲蟲中最漂亮的,個子最大的。雖然不如神聖甲蟲那麼魁偉,它的名字就是——西班牙犀頭。

它最顯著、最特別的地方,就是它部的陡坡和頭上長的角。

這種甲蟲是圓的,而且很短,當然也就不適合做神聖甲蟲所做的那些運動。它的腿不足以供做球使用。稍有一點點驚擾,它的腿就本能地捲縮在自己身體的下面,它不像一個勇敢者,也不像神聖甲蟲那樣,有一個勇敢者的氣魄。

它們一點也不像滾彈丸的工具,它們那種發育不全的形象,表明它們缺乏挖掘,這足以使我們清楚它是不能帶著一個滾動的圓球走路的。

的確,犀頭的格很不活潑。有一次,在夜裡,或在黃昏的月光下,它尋找到食物,就在原來的地點挖開一個。它的這種挖掘草率的很,其最大的也只能藏下一個蘋果。

在這裡,它逐漸堆下剛剛才找來的食品和食料,至少一直要堆積到的門口。

它的大量的食物要堆積為不成形的一大堆,這就足以證明這個犀頭的貪食、貪吃和饞嘴了。食物能夠吃多長的時間,它自身也就在這地底下待多長時間,一直待到吃完所存的食物為止。

等它把所有存儲的食物全都吃完以後,它的食品倉庫空了,它這才又重新跑出來,再去尋找新鮮的食物,然後再另挖掘一個,重複它那種存了吃,吃了再出來找的週期運動。

實實在在地說,它只不過是一個清道夫,是一個肥料的收集者而已。總之,它沒有什麼特別的本事,是一個平庸之蟲。

對於捏圓球的技術,它明顯表現出特別的外行。而且,它的短而笨的腿,也極其的不適合幹這種技術的工作。

在五六月之間,產卵的時候到了,這個昆蟲則變成了非常擅長於選擇最柔軟的材料,選擇最舒適的環境,為它順利產卵打下一個良好環境的能手了。

它開始為它的家族製做食物,只要在一個地方找到,如果它認為是最好的,它立刻就把它們埋在地下,它從不旅行,從不搬運,從不做任何添加配製工作,也從不進行再加工。

然而,我看到這個,比它自己吃食的臨時的,挖掘得更寬大一些,而且建築得也比較細。

我覺得在這種野外的環境裡,要想仔細觀察犀頭的一些生活習慣,以及它的生長過程,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後來我就將它放到我的昆蟲屋裡面,這樣,我可以更加認真、更加仔細地觀察。這為我自己提供了許多的方便。

起初,這個可憐的昆蟲,因為被我俘虜了,所以有一些膽怯,它可能認為大難即將來臨。當它做好了以後,自己出入時,也還是提心吊膽,唯恐自己被再次傷害了一樣。然而從這以後,它也就逐漸的膽壯起來,在一夜之間,將我提供給它的食物全部儲存起來了。

在一個星期快要過去的時候,我掘起昆蟲屋中的泥土。我發現,我見過的它儲存食物的顯現出來了,這是一個很大的廳堂,一個很大的倉庫。它的屋頂並不很整齊,四壁也是很普通的,地板差不多是平平坦坦的。

在一個角上,找個圓孔,從這裡一直通往傾斜的走廊,這個走廊一直通到土面上。這個房子——這個昆蟲的別墅——用新鮮的泥土掘成的一個大。它的牆壁,曾經被很仔細的壓過,很認真地裝飾過。這也就足以抵抗我在做試驗時所引起的地震了。並且很容易就能看到這個昆蟲以及它所有的技能,它不遺餘力,用盡所有的掘地力量,來做一個永久的家。可是它的餐室卻僅僅是一個土,牆壁做的也不那麼堅固。

當它從事這個大型建築的建設的時候,我想,它的丈夫,或者是它的伴侶一定會來幫助它的,至少我常常看見它和它的丈夫一同待在一個裡。我也相信這個幫助會使它的子更加勤快,丈夫和子可以一起收集並儲存食物。因為夫二人同做一件事情,同幹一件工作,自然要快得多,至少比一個人幹事要快得多,但是等到屋子裡儲備滿了,足夠它生活以後,它的丈夫也就隱退了。這位丈夫就跑回到土面上來,到別的地方去安身了。它對這個家庭應做的工作,應盡的職責也就全部結束了,盡到了一個丈夫應盡的職責,就此結束了對這個家庭的義務。

那麼,在許多食物放下去的土屋中,我所看到的是什麼樣的呢?是一大堆小土塊,互相堆疊在一起嗎?但是,一點兒都不對。實際上不是想象中的樣子。我只看到單獨的一個很大的土塊,除掉一條小路以外,儲存食物的那一個屋子,全都被滿了。

這種圓堆塊沒有一定的形狀,有的大小像吐綬雞的蛋,有的像普通的洋蔥頭。有的是差不多是完整的圓形。這使我想起了荷蘭的那種圓形硬酪。有的是圓形而上部微微有點突起。然而,無論是哪一種,其表面都是很光滑的,呈現出緻的曲線。

這位母親,不辭辛苦地一次一次地帶去很多很多的材料,收集在一起並成一個大團。它的做法是,搗碎這許多的小堆,將它們合在一起,並把它們合起來,同時也踩踏它們。有好幾回我都曾經見到它在這個巨大的球頂上。當然,這個球要比神聖的甲蟲做的那個大得多,兩個互相比較一下,後者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彈丸而已。它也有時在約四寸直徑的凸面上徘徊,它敲它、拍它、打它、它、含它,使它變得堅固而且平坦。我只有一次見過如此新奇的景觀,而且只有一次。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啊!但是當它一見到我的時候,立刻就滾到彎曲的斜坡下不見了。它發現,它的所做所為已被人注意到了,完全暴身份和目標,所以它就逃之大吉了。

我得力於一排墨紙蓋住的玻璃瓶,在這裡我發現了許許多多有趣的事情。

第一我發現了這個大球的雕飾過程——常常是很整齊的,無論其傾斜程度的差異如何——這並不是由於滾的方法而形成的。

事實上我已經知道,這麼大的體積決不能滾進這個差不多已經被滿了的裡去。而且這個昆蟲的力量也不足以移動這麼大堆的東西。

我每次到瓶邊觀察時,所得到的證據都是一個樣子的,我常常看到母蟲爬到球頂上,看看這裡、又看看那裡,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它輕輕地敲,輕輕地拍,儘量使之光滑,似乎沒有見過它有想移動這個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