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他寧可付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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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一抹血跡從華珍的嘴角下來。

“哼！本王錯不該救你姐妹二人，也不至於引發今天的禍害，既然你忘恩負義，我也不必念及舊情，這一劍是為了我！”北冥寒夜絕不會遂了華珍的心願，再說她陷害肖芸兒，罪該萬死，賞她一劍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看著她搖搖晃晃地倒下，北冥寒夜出血劍，毫不猶豫的離開了落月樓，就算華珍不肯幫忙，他還會想別的辦法去救肖芸兒。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走後，地上的華珍又神奇地站了起來，她的手撫過傷口，傷口不藥而癒。

“北冥寒夜，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你我的！”她用拳頭捶了一下桌面，目光陰狠地說道。

他的那一劍，絕情又冷厲，徹底斷了華珍的念想。

從此，他們便是陌路為敵。

——時間過去三天，寒冬更寒，肖芸兒畏縮在角落裡，凍得瑟瑟發抖。

聽見牢門打開，有腳步聲漸近，她抬起頭就看到進來一個送飯的獄卒，那人將一碗冰冷的剩飯放在地上就離開了。

肖芸兒爬了過去，端起了剩飯，眼淚大顆大顆地掉在飯裡。

這一刻，她多麼的想念北冥寒夜溫暖的懷抱，如果他在，他一定會用他溫暖的大手為她驅走寒冷吧！

只要想到華珍說過的那些話，她就沒辦法不擔心。

三天了，都沒有他的消息，沒有消息是不是就是好消息？

她一定要活下去，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北冥寒夜，還有…他們未出世的孩子。

是的，就是昨天，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蒼天有眼，應該算是對她的一種彌補吧！

可惜，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天牢裡的伙食夠差勁的，她不得不下難以下嚥的冷飯充飢。

一邊抹眼淚吃冷飯，一邊想著北冥寒夜，而肖芸兒無從知曉，皇宮外的北冥寒夜同樣心急如焚，四處奔走。

短短三天時間，他已經帶人闖入皇宮四五次，可是都無法接近天牢，這裡的守衛十分森嚴，御林軍裡三層外三層的把守，沒有皇帝的諭旨，任何人不得擅入。

走投無路之時，他想到了趙雲河。

聽說皇帝任命趙雲河為斬妖使，要在冬月祭天的那，將肖芸兒殺了祭天，以穩住國祚。

以他對趙雲河的瞭解，他是絕對不會殺她的。

當北冥寒夜出現在四王爺府上的時候，趙雲河一點也不吃驚，甚至可以說，一切在他的預料之內。

“夜王兄，有何貴幹？”趙雲河坐在暖閣內，大手把玩著玉笛。

“四王爺，本王無事不登三寶殿，芸兒她…”趙雲河不等他說完便打斷道:“她的生死都在本王手裡！你應該聽說了吧，皇上封本王為斬妖使。”

“可芸兒她並不是什麼妖女，這一點，四王爺應該比本王更清楚！”

“本王清楚又有什麼用？這都是父皇的意思，誰能違背聖意？”趙雲河眸深沉，看不清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四王爺，看在你與芸兒曾經相識一場的份上，無論如何也請你想想辦法救她一命！”北冥寒夜道。

“想讓本王救若雲，首先你夜王兄得拿出誠意吧！你的誠意在哪？本王看不到啊！”趙雲河望向面前站的筆直的北冥寒夜，面上竟是嘲諷的意味。

北冥寒夜緊抿的雙微微顫動了一下，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又怎麼能向自己的情敵求情呢？

何況，為了救肖芸兒，他寧可付出命。

垂下的眸子再抬起，眼神中又多了一份決絕的堅定。

殿堂森然寂靜，北冥寒夜起衣襟，砰然跪地，只這一跪，似乎重比千斤，震得趙雲河內心一抖。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地國君下跪父母長親，但是料不到他會為了一個女子向他下跪。

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他趙雲河實在是比不過他。

“誠意是有了，不過，你知道本王最想得到的是什麼嗎？”該是談談中心思想的時候了，趙雲河走下了臺階，來到他的面前。

這還用問？

北冥寒夜苦笑一聲，真是應了一句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能讓趙雲河惦念的除了肖芸兒還能有誰？

“寒夜愚鈍，不知四王爺所指何物？”北冥寒夜故作不知。

“夜王兄你在旁人面前裝裝草包也就罷了，但是在本王面前，再裝可就沒意思了！咱們都是明白人，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趙雲河用手指戳了戳北冥寒夜的肩頭，挑釁道。

見北冥寒夜不回答，他哼笑一聲道:“想必你已經去過天牢了吧！以你之力怎麼能進得了固若金湯的天牢？只有本王可以！能最終救若雲的也只有本王！當然，說來說去她還是你的子，就算本王救了她又能怎樣？還不是替他人做嫁衣！”

“到底怎樣你才願意救她？”北冥寒夜暗自握緊雙拳，骨節發白，青筋突起，他已經在極力的忍耐，忍著不讓自己的拳頭砸向趙雲河的臉上。

趙雲河拍拍他的肩膀，做出一副我也是無奈的表情，道:“想要本王救她，就得答應本王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本王要你對若雲放手，永遠不準再見她！”趙雲河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

這樣的條件未免太過苛刻了吧！

他怎麼能離得開肖芸兒？

聽了這話後，北冥寒夜只覺一顆心倏地被空了，事到如今，他還有別的路可選嗎？

沉思良久，他幽幽嘆了一口氣道:“只要你能保她平安，我答應你的條件！”

“哈哈哈…”趙雲河遂了心願說:“就知道你是個快人！本王喜歡同你這樣的人打道！”

“什麼時候動手？”北冥寒夜無時無刻不擔憂肖芸兒，想她一個人呆在陰寒的天牢裡，該有多麼的難以忍受。

“稍安勿躁，本王自有安排！”——天牢裡，肖芸兒昏昏沉沉之際，聽見了牢門發出的響動聲，她睜開眼鏡，就看到外面刺進一道很亮的光線。

有人來了？會是誰呢？還不到送飯的時辰！

難道是她行刑的子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