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場不捨得轉身怕你哭泣時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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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手道別後,他一個人走在夜裡的人行道上,吹吹風醒酒。
哪會有什麼事呢?藉口罷了,現在全世界有伴侶的都忙,只有他最閒。
一個人,閒到孤單。
回想龔雲顰方才著急想解釋的模樣,不覺冷冷諷笑。
其實,解釋什麼都不重要,如果是一對名正言順往中的情侶,打一開始,在同樣場合碰上了,只要過來打聲招呼,說聲臨時有應酬,這樣就可以了。
這哪有什麼呢?本連誤會都稱不上。
而她,硬生生搞得像偷吃被逮著一樣。他真正在意的,是她遮遮掩掩的態度,如果她當時敢上前來,無論解釋什麼,他都會聽,而不是劃清界線,讓他很難堪地,聽著兄弟們談論她的花邊史,他卻連吭都無法吭一聲。
“仲齊!”身後,高跟鞋雜沓聲由遠而近,他懶懶瞥去一眼。
“你還沒走?”
“原本要走了…”但是,刻意留下來等他。
他腳下未停,表情沒什麼變化。
龔雲顰偷覷他,由他沈晦的容中,實在看不透喜怒。
“那個…你要去哪裡?我送你去。”他有喝酒,不能開車。
楊仲齊停步,定定審視了她一陣。
“待會兒有事嗎?”
“沒有、沒有!”她很快搖頭。
“那好,陪我去個地方。”
“好啊。”她答得太乾脆,本沒料到,他要帶她來的,會是“這種地方”半夜來這裡,好嗎?
她有些。
楊仲齊完全不理會她的反應,步履沈穩地走在前方帶路。
“這是我家人長眠的地方。”他停在某一處,開始跟她介紹。
“上面是我爺爺,這一排是我爸、我媽,還有叔伯。再下來這處,是留給我跟我的子的。”所以這裡,是他們楊家人,共同的長眠處嗎?
“你沒事幹嘛說這個啊,多忌諱。”他笑笑,不以為意。
“有什麼好不能說?我們家從不避諱談生死,何況我也不年輕了啊。”以男人的平均壽命來算,他人生都過一半了,更別提他父親走時,也差不多就這年紀,人生禍福,誰料得準呢?
“當年跟你結婚,我只完成一半爺不只要我付訂親的憑信,也說一定要帶來給他看。我一直延宕到今天,才真正帶你來,將你介紹給我的至親,讓他們好好看看他們的媳婦。”這是為人子媳,應當有的基本禮數。
“你幹嘛突然說這個…”她有幾分不自在。都那麼久的事,早就是過去式了…
他正視她,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只是想告訴你,一直到今天,我心裡認定的子人選,始終只有你,我希望四十年後,住進我旁邊這個位置的人,是你。”
“你沒有別的招了嗎?”拿靈骨塔來求婚,他是史上第一人吧?
站在楊氏親族面前,她只覺格外彆扭,那是內親才能進來的地方,轉身便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