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場你歸我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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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這事就這麼輕易了了,當然不可能,楊仲齊不是任人惹了還能當沒事,全身而退的善良人士,但他不急,這筆帳可以慢慢討。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可他忽略了,小人報仇,通常很實時。
莫名栽了觔斗,要猜出是誰讓自己下這悶虧,一點也不難,但楊仲齊卻是到了某個周未,遲遲等不到龔雲顰時,才意識到這件事。
如果她不克前來,一定會事先告知,不會讓他傻等一晚。
一直等到了凌晨,他開始狂撥她手機,當一向維持收訊暢通的電話也突然關機時,他已經確認事態不尋常。
他開始大半夜裡四處找她。從住處、店面、她可能去的地方,都一遍遍地找,凌晨三點鐘,開著車邊找、邊聯絡她有可能往來的朋友。
直到這一刻,才發現他能使用的信息,竟是如此的少。她的生活圈中,他知的只有工作上的往來,其餘私的部分,他數都數不出來,除了住處還有店裡,幾乎無處可尋。
他們之間,除了每週一回的幽會,還有什麼?
除去婭婭、以及體上的會外,他們幾乎是毫無集,不曾融入對方的生活,對她的一切,他其實跟陌生人沒兩樣,連她平常去哪些地方,都不知道。
他一夜無眠,在街上漫無頭緒地尋找,直到天亮之後,手機突然傳來一封訊息,看看發訊人,是龔雲顰。
上面只有一個地址,他無法多想,點開車上的導航便按指標尋去,一路開往山上來。
很偏遠的山區。
車子無法再往上開,他下車循著偏僻小徑而去,在山路盡頭,看見一處小屋。她在裡面。
驚慌擔慮了一晚,推開破敗木屋乍見她的那一秒,重重鬆下一口氣。
裡頭的龔雲顰,聽見開門聲,瞬間堆起滿臉驚慌,驚懼地往角落縮了縮。
“是我,小容。”她被蒙著眼、摀住嘴、雙手捆綁,完全失去自由。過度的驚嚇,讓她瞬時神情空茫,連最心愛男人的聲音,也無法辨識。
楊仲齊快步上前,替她解除困縛。雙眼重見光明的那一刻,她怔怔然瞧著他,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眼睛所接收到的影像,重重撞進他懷裡,放聲痛哭。
她用力地哭,近乎歇斯底里。
好恐怖。
她從來不知道,山間的夜晚有這麼可怕,靜得什麼都沒有,卻又好像什麼都聽得到,風聲、還有一堆奇奇怪怪的動物叫聲,她聽得見老鼠聲音,還有蟑螂爬過她腳邊,她甚至懷疑有蛇的爬行聲…
各種脆譎的聲音都聽得見,她看不到,只能猜測,到最後,已經不確定是真實還是過度恐懼所產生的幻聽…
她還聽見,楊仲齊喊她,她一定是快瘋了。
看她完全崩潰的模樣,他不敢想象,這一個晚上,她受到多大的神折磨。他用力抱緊她。
“不要怕,小容,沒事了。”一個使勁抱起她,將她帶離這個令她心生恐懼的地方。
下山後,直接將她送往醫院,醫生替她打了鎮定劑,讓她平靜下來,好好睡上一覺。
他在病邊,默默凝視她,腦袋已經開始運作,拼湊事情的始末。
若是問她主使者是誰,連眼都被掩住的她,八成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但,她是生意人,而且處事圓滑,基本上願意博佳人一笑的很多,得罪過的人幾乎少之又少,他怎麼想也只有一個。
為了他。
應該就是前陣子柯家的事了。柯志民著了她的道,以那狹溢襟,怎會甘心就這麼下這口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