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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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似乎心情很好…貝利亞很高興的想著。
身為近侍,主君的一喜一怒莫不與他息息相關。從密室而出的撒德拉寇斯拉一直保持著心情很愉快的狀態,俊美的臉上始終帶著深沉靜魅的笑容。
貝利亞也被主君染了好心情,微笑著說:“晚間的策略會報已經準備就緒,幾位大人已來到宮內等待陛下蒞臨,您是否要重新整裝之後再過去?”
“唔…時間會延誤吧?不用了…”沉暗下來的眸光沒有凝聚焦點,眼神莫測高深。
“微臣一定儘快───!”語音瞬間做了突兀的轉折,察覺了入侵者的年輕人大喝:“什麼人!”搶一步身站在主君面前,儘管比任何人都明白君主的無比能力,本能的忠誠依舊讓他有此反應。
“真是的,你的人為什麼老是這麼兇暴啊!”憑空冒出的白衣面具者用無奈的揶揄口氣說著。
“連我都被你近侍的溫和外貌給騙了…唉啊!畢竟優良的忠實看門犬,只會咬人,不會狂吠…”
“瞭解的很清楚,對優良看門犬…你也當過嗎?”撒德拉寇斯拉對貝利亞示意,他立刻收起劍拔弩張之勢,溫馴的退到撒德拉寇斯拉身後。
法爾斯不會動怒,只是聲音裡笑意更加濃厚:“就某個層面來說,不妨把我的主人歸於神…是的。”
“那聖法王不就成了名義上的主人…”
“別想釣我,黑心的老小子!”他呵呵笑著:“這麼嚴肅而正經的問題,比較適合公開討論,尤其是奧勒德里克來主持最為恰當了…你若是願意放下成見,和奧爾德里克彼此相互瞭解,他必定會給你一個完美而充分的回答。”
“啊!和他合不來的,並不是只有你啊…”
“你又想陷害我了!”聲音裡傳出玩笑似的慍怒:“圖分裂敵人的陣營,引起內部不合,好各個擊破,甚至自相殘殺…我不會上你的當的…今天的面談不在正式記錄裡,我真是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只是談點小事,公開會面恐怕會太『麻煩』同僚奧勒德里克,他這麼辛苦的督促著不讓自己出錯,法爾斯想,我應該體貼他的善意,體諒他的辛勞。所以,他就這麼做了。
“是嗎?”微笑,狀似不經心的嘲諷:“我原本以為是你退化到只剩『影視技』這一千零一招呢!”搖頭唏噓,連帶低垂的白斗篷也晃動個不停“你的言行有越來越低劣的傾向哦!把可愛的小王子欺負的又氣又跳腳,連我這麼正直善良的神職人員也不放過…”
“正直善良到告訴他除魔聖器的所在,卻隱瞞了靈廟的聖功結陣?”出自一片好意,語氣呈現很抱歉的無辜:“是自家祖上靈廟,我以為他應該知道…唉!我太疏忽了!倘若…”面具上唯一可見的兩團漆黑深,突然散發異常銳利晶亮的目光,凝聚了所有輻力在黑髮藍紫眸的俊美魔王身上“就這麼讓我把他帶走,不久未來的一連串血腥都不會發生…你存心要讓他心碎嚎泣的吧?”
“我不認為這是你的真心話。經由我手的命運,得到最大獲利的人卻是你。”
“嘖嘖,狡猾的商人都把自己的利益說成如同是為了別人一樣…”停頓了一下,彷佛正在掂量將扔出去的武器衝擊力有多大。法爾斯說道:“…奧勒德里克離開帝都了,傳說中攻擊魔法第一的聖祭司親自出馬,你美麗的小王子真是面子十足…”注視著他帶著無動於衷的微笑臉龐,法爾斯不笑道:“看起來你是打定袖手旁觀的主意,對他…這麼深具信心?”
“…即使失卻了羽翼,老鷹的爪子依舊是很銳利的哦!”轉頭看著法爾斯,墨黑的長髮如同黑暗的翼翅,俊的微笑無懈可擊“等著時間來印證這一點吧…!”清晨的陽光閃爍淡的光輝,如同輕吻般的溫柔落在每個沐浴於朝陽下的人的臉上。碎石路上因厚重的皮靴踩過,響著輕微卻聽不出舒適覺的聲響。
“痛死了!媽的,我已經告訴你了,你還往我受傷的地方打下去!”俊美的臉上有好幾處青黑淤跡的紅髮男子呲牙咧嘴的大叫起來“你力太好,欠人侵犯啊!”
“我打死你好了!”另一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孔此時神更加不善,男人的最後一句話正好扯動間傳來的隱痛,提醒他因痛而站不起身,只好藉口頭痛在上躺了一晚,這輩子最丟臉的事全發生了!心虛使他更覺惱怒,第二拳又加了三分力氣,邊打邊罵:“你嫌我現在鋒頭不夠健,非引得人人注意不可啊?沒事打什麼架!你喝酒鬧事,連帶害我們被趕出旅店…我警告你,今晚你再鬧事,我叫你去睡馬房──讓你們臭味相投!哼!”旅館的老闆在看見一半以上全部損壞的器具之後,臉已經陰沉的比鬼還難看,饒得是有修養,當場還說得出『請』字,鄉野破店,招待不周,請他們另外投宿。
而鬧事的罪魁禍首隻是大剌剌跑上樓去,然後像是和什麼人得到結論,紅髮男子裡氣的翹起腿,坐在一個尚稱完好的木製圓椅上,無賴十足:『我朋友今晚不想走,要住一晚。』大概是亞里歐凶神惡煞般的表情太有說服力了,萬般無奈的老闆也只好『很和平』的答應了。
“你神一好就開始作威作福啊?說急著趕路的是你,說頭痛的也是你,現在我覺得你本是歇斯底里…哼哼哼!依爾,你是不是氣血不順啊?”亞里歐機靈的在講話的同時已經拔腿就跑。
“王八蛋,你那張臉真的是欠揍…別跑!”其它人早已見怪不怪,用已經習以為常的表情,或多或少都帶著笑意欣賞這場槍舌劍兼拳打腳踢的節目。
“似乎好現象呢!”歐魯諾笑著說:“大人完全恢復神了。”
“嗯!”英格斯點頭。總算放下心上的一塊石頭,端正俊秀的臉龐向來有著深思慮的沉穩,輪廓深刻而明顯,一旦有所思慮時面容顯得更加嚴肅。因為他心裡還有一顆小石礙眼的橫在眼前。
“你還在想昨天哪夥人的來歷?”印古問。他的眼神並不犀利,甚至給人有點昏浮憨頓的覺,使人不容易對他產生戒心,他卻又能很容易清楚的看到每件事情的各個面貌。
“我們都很清楚,昨天傍晚的鬧事是有預謀的…我懷疑那一夥人來歷…”他們幾個也都是混過的,在他們面前想耍什麼花槍?那幾個人彼此遞眼的動作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卻瞞不過眼尖的印古。彼此看了一眼,幾個人當場決定陪他們打一場,亞里歐正好一肚子氣無處發,既真亦假的響應對方的挑釁,猛力揮出的重拳揭開了昨晚鬧事的序幕。
馬傑奎爾閉了閉眼,再度睜開時,懶懶的聲音充滿肅殺前的冷靜:“送上門了,不知道這群狗和昨晚是不是同一窩的…”幾十個男子把他們團團圍住,身材並不特別壯,從眉宇間卻看得出血腥殘忍氣息,英格斯面不改的對馬傑奎爾低聲笑道:“你何時也跟亞里歐學壞了!”馬傑奎爾微笑,尚未回答,只聽得一個聲音威脅的扔過來:“要命的話,乖乖束手就擒吧!”出的長劍握在手上,經由太陽的反,閃亮的特別刺眼而嗜血。
細碎的陽光,如同自縫隙中撒落的細小七彩寶石,晶晶閃亮。
越往市場深裡走進去,在光線達到不了的暗黑街巷裡,即使大白天依舊只能靠著微弱的燈火來辨別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