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逼良為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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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秋天裡,易楚很苦惱,因為他發現,自己每天都會叫醒。
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那種‘睡覺睡到手筋’的滋味了。
聽著屋外的敲門聲,易楚輕輕的嘆,‘數錢數到自然醒,睡覺睡到手筋’,宅男的歲月是多麼的令人懷念啊…“太不像話了,實在是太不不像話了…”李德生在門外義憤填膺:“阿酒把整個小區都掃了一遍,你居然還在睡覺。你有點做師父的樣、有點做領導的樣嗎?”易楚拿牙刷在嘴裡胡亂捅著,用眼白乜著胖子。
李德生最近很亢奮,像打了雞血似的。每天天不亮就開始十公里慢跑,然後回家再做幾組力量訓練。吃完早飯,大概七點左右就開車去警局。不到深夜時分,絕對見不到他的影子。總的來說,就最近的表現來看,他的第二職業已有向第一職業轉化的趨勢…
所以,對於李德生的指責,易楚不僅本不予理會,而且還有充分的理由給予鄙視。
“別磨磨蹭蹭的了,光著兩條大腿很好看嗎…趕緊的穿上衣服,跟我去開工。”李德生點了菸,盯著易楚的大腿猛看。
易楚被他看的發,罵道:“你丫的發啊…”李德生嘿嘿的笑著:“小樣,大腿的嘛。”易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忙不迭的穿上褲子,問道:“開什麼工?我事先聲明啊…警局的事情我一概不管。沒道理的事情,你泡老闆娘憑什麼拉上我?”李德生扔來一支菸,笑罵道:“丫真沒義氣。”易楚嗤笑道:“義氣…義氣能當飯吃嗎。義氣能當錢花嗎?”微微一頓,他上下打量著胖子,奇道:“咦…你還別說。你好像真地瘦了不少。嘖嘖,老闆娘的勸瘦計劃很有效果啊。”李德生捏著肚子上的肥膘,苦著臉說道:“容易嘛我…都他媽半老徐娘了,還偏要我減肥,說跟我一起出去丟份。地,這年頭還是你們小白臉吃得開啊。得了,得了,你就別跟我扯淡了。兩萬五千里長徵,就差最後一步了。你要是再不幫我,哥哥連死的心都有…”易楚恥笑道:“瞧你這點出息。真給咱爺們長臉。”收拾停當,易楚跟著李德生下了樓,公司的那輛越野車已經停在樓下。
上車後,易楚問道:“到底什麼事情啊?”李德生髮動了車,說道:“還能是什麼事情…陳致遠的事情唄。”易楚奇道:“這事情不是你一直跟進的嗎。找我幹嗎?”李德生一踩油門,說道:“去了再說…目標基本已經鎖定,就差最後一榔頭了。”易楚撇了撇嘴:“我明白了。這最後一榔頭肯定又是苦力活。”李德生呵呵的笑著:“知道就好…”易楚搖了搖頭,也懶得多問…他已經習慣現在的角,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永遠是別人,衝鋒陷陣當炮灰的肯定是自己。誰叫自己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呢…藍天大廈、雲瀾武館、三十八號樓,想一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到今天的。這幫人,都沒良心。兄弟我雖然很帥,但也是血之軀啊,又不是打不死地小強…
他心中嘆著別人的無良、自己的心酸,朦朦朧朧間,覺得老李的車開是真是不錯。不睡個回籠覺真是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娘…
李德生今天的車開地並不快。
瞪瞪間,易楚聽李德生說了一句謝謝。
他打著哈欠,說道:“謝個啊。就是不幫你泡老闆娘我也跑不了這苦力活,那幫母老虎。買瓶醬油打點醋,都敢把我給活吃了。”李德生笑了笑,說道:“沒說案子的事情,我說的是劉韻。”易楚一怔,隨即坐直了身體:“你知道了?”李德生點了點頭,說道:“她給我打電話了,說單子文已經給她安排了工作,薪水還不錯,比在南雲地時候還高點。她讓我轉達對你的謝意,也告訴我,彤彤暫時給我,等她穩定以後再接回去。”易楚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誰都不容易,走錯了路,你總得給人回頭的機會不是?”李德生剛才那一聲謝,易楚並沒有聽清楚。但他卻能聽出,在李德生的心中,劉韻多少還是有點份量的。否則的話,想要胖子說一聲謝謝,真的是何其難也。他笑了笑,忽然想起一個很有趣的問題。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老李,你和老闆娘的進展到底怎麼樣了?”李德生便有些得意了:“還行吧。”易楚便問:“那什麼時候能喝上你們的喜酒?”李德生抓了抓道:“怎麼著也得到明年吧,媽地,老子還沒把她撲易楚又問:“那就是說…喜酒肯定是能喝上的,是不是?”李德生矜持的笑著:“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泡她。”易楚摸著鼻子問道:“那你覺得,等你結婚後,彤彤是叫她媽呢,還是叫阿姨?”李德生翻了個白眼,罵道:“丫地成心給我添堵是不是?”
…
…李德生在警局混的絕對是風生水起,甚至在警局地樓下都有了專用的車位。
進樓時,胖子夾著公文包,一路意氣風發、左右逢源,和男警察、女警察們打得不亦熱乎。讓易楚在一旁瞧了,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架勢,要說他不是警局的一把手,誰信啊?
到了三組,易楚就更加的佩服了。這片在大多數男警察眼裡絕對屬於地的小天地裡,胖子居然有了一間自己地小辦公室。這簡直是太神奇了!以至於易楚不無惡意的猜想著…誰說小蝶妹妹不會馬?沒有老闆娘,我就不信胖子能混到這間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李德生招呼易楚先坐:“小蝶在老闆娘那裡,我去叫她…你別亂跑啊,待會給你分派任務。”看著胖子顛顛的身影,易楚苦笑,喃喃道:“還真拿自己不當外人,當自己是局長啊…”幾分鐘後,李德生還沒回來,門口卻飄來一個悉地身影。
易楚驚喜的問道:“大小姐,從火星迴來了?我還以為發生宇宙空難,再也見不著您老人家了呢。”麥子笑的走了進來:“本小姐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想我?”易楚笑道:“美不死你…你不回來,我不知道有多清淨。瞧瞧,這兩天我至少長了三兩。”微微一頓,又道:“說吧,臭丫頭。這幾天跑哪去了?”麥子笑嘻嘻的說道:“早上才回來呢,來了一個…嗯,來了一個朋友。陪著他去老峨山拜佛了。”易楚奇道:“朋友,男的還是女的?”麥子笑道:“你猜呀…”易楚一撇嘴:“這還用猜,當然是女的…哪個男的敢和你單獨相處兩天以上的時間?不變成瘋子也得變成傻子啊。”換做以前,麥子肯定會大發嬌嗔,又或者張牙舞爪地撲上來拼命。但今天她笑的站在那裡,倒是一點沒生氣。易楚便忍不住笑道:“傻笑什麼呢,跟個花大姐似的。”麥子做了個鬼臉,依然是笑的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取出一個小掛件遞給易楚,說道:“幫你求的呢…”易楚接過來一看。居然是個香木雕成地小人兒,胖乎乎的,指節大小。透出一股傻乎乎的可愛。
他問道:“這是什麼?”麥子說道:“這是老峨山吉祥娃娃呀…雖然不算佛門物品,但從廟裡求出來地。也沾了佛氣呢。”易楚笑道:“謝謝你了,麥子,真沒想到,你去火星旅行,居然還想著我。”微微一頓,他瞧出一點不妥,期期艾艾的說道:“可是…這玩意應該是成對的吧。”麥子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撇嘴:“放心吧,沒想用這東西當定情信物呢,以為自己是香餑餑,誰都稀罕你呀?臭美…”她一邊說著,卻又取出另一個女版的吉祥娃娃,笑道:“這是給喬丹姐求的呢,祝你們倆和和美美,白頭到老。要謝我哦…求這對娃娃的時候,我可是替你們磕了好幾個頭呢。”易楚接過娃娃,深情無比的看著麥子。
麥子被他看的發,說道:“幹嗎呀,幹嗎呀,想吃人啊?”易楚眼都溼潤了,過了半晌才悠悠嘆道:“我很欣啊…丫頭,你終於長大了。”麥子一咬牙:“去死…”幾天不見,有如三秋之別。麥子嘰嘰喳喳的說著在老峨山的見聞,一驚一乍,亦嗔亦嬌,這樣地風格,正是易楚悉的那個麥大小姐。不過奇怪的是,這丫頭始終不肯說自己和誰一起去地。每當易楚問起時,她總是笑嘻嘻的岔了過去。易楚心裡便泛起了嘀咕…難不成,真有不怕死地男同胞陪她一起去的老峨山?
直到應小蝶走進辦公室後,麥子總算閉上了小嘴。
應小蝶皺著眉,說道:“麥子,怎麼還在這裡呢,趕緊的回家睡覺。補足神,明天好好的給我幹活。還有啊,你請了兩天的假,卻在外面呆了四天。明天上班的時候…”麥子做了個鬼臉:“知道啦,知道啦,給你一份檢查嘛。”應小蝶忍不住笑道:“知道還不快回去。”子拉著應小蝶的手亂搖著,撒嬌道:“我在車上已經時,好姐姐,你就別趕我走了。你不知道,這幾天我做夢都想著我們三組的事情呢…”應小蝶拿她也是沒有辦法,只好說道:“行了,行了,找個地方坐下吧。”眾人落座後。易楚說道:“小蝶,老李說,殺死陳致遠的兇手已經被鎖定了?”應小蝶點了點頭。打開手裡的文件袋,取出一張照片遞給易楚,說道:“你先看看,這就是我們鎖定的目標。”易楚低頭看去,照片上是一個年近四十地男人,皮膚白皙,透著一股書卷氣。
應小蝶說道:“這人叫張德亮,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麥子在一旁笑嘻嘻的說道:“長得靚?誰敢取這麼拉風的名字啊,快給我瞧瞧。”辦公室裡地人都被她逗笑了,應小蝶努力的板著俏臉。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臭丫頭,成心的是不是?真是沒心沒肺…”一段小曲後,易楚說道:“小蝶,你就直接說讓我做什麼吧。具體的案情,沒必要跟我說。左右就是那麼點破事,不稀得聽。”應小蝶點了點頭,說道:“我要讓你幫我去找一樣東西。”易楚問道:“什麼東西?”應小蝶說道:“一把槍…嚴格的說。是那把殺死陳致遠的槍。”易楚一揚眉:“你確定那把槍在這位張副主任的手裡?”應小蝶說道:“或許是在他的辦公室裡,或許是在他的家裡,當然,也有可能被他藏在其他的地方。但不管藏在哪裡,據現有地材料來看,他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兇手。”李德生在一旁接道:“沒得跑,肯定就是他…時間線,體貌特徵,再加上左撇子這個特徵,如果他不是兇手。我就把李字給倒著寫。”易楚奇道:“既然已經確定他就是兇手,直接拿搜查證去找他啊。”李德生哼了一聲,說道:“你說的倒輕巧…他好歹也是一個辦公室副主任。在沒有鐵證之前,誰給你開搜查證啊?”不用多加解釋。易楚已經明白自己的任務是什麼了。
他嘆了口氣,看著手中的照片,很沉痛地說道:“我很痛心啊…我怎麼認識了你們這些人呢?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們這是在良為盜啊!”李德生在一旁小聲的提醒道:“應該是良為娼吧?”易楚一瞪眼:“邊兒涼快去…”應小蝶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可沒讓你去做賊呀…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去尋找證據,這和做賊好像還是有區別的吧?”易楚一撇嘴:“少跟我假撇清…告訴你啊,萬一我要是給別地警察抓住了,你得去給我送飯。”應小蝶笑道:“行,我保證給你送飯。另外,還有什麼要求,你就一起說出來吧。”易楚翻著白眼,說道:“還有記得替我告訴喬丹,讓她千萬等著我…哼哼,她要是敢甩了我,你們三組的人就必須得為我的終身大事負責。”麥子跳了出來:“沒問題,樓下小賣部的鄭寡婦正託人給她說媒呢。”李德生砸著嘴,陰陽怪氣的說道:“這話說的,這不是委屈了人家鄭寡婦嘛…”這裡雖然是警局裡,但因為沒有外人,氣氛和在苑閣時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說笑完後,易楚一伸手,說道:“好了,把張副主任家的地址,市政大樓的平面圖給我吧。”應小蝶將桌上的一個文件袋遞過去,說道:“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另外,你是不是需要配一個幫手?”易楚搖頭說道:“什麼幫手,累贅還差不多…放心吧,我未必能幫你找到那把槍,但絕對不會被你地同事抓到的。別忘了,在衛視大樓的時候,你們可是去了幾十號地人,那還是大白天呢。結果又怎樣…哼哼,到現在你還糊塗著吧?”應小蝶嗔道:“好了,好了,知道你能耐,用得著顯擺嗎。”易楚想了想,問道:“對了,除了那把槍之外,還有其他的東西可以做證據嗎?”應小蝶說道:“這可能就要你見機行事了…我想,他在家裡和辦公室裡,應該還會藏有一些對他不利地東西。這是一種人類的共,南學亮、南涌、楊程都沒能例外。如果能找到這些東西,即使沒有那把槍,我們也可以從其他的途徑突破他的防線。”易楚點了點頭,又道:“對了,南涌的那份材料對你們的幫助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