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開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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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無聊,易楚和李德生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大廳里正歡詞的鬍子蘭。
對於這位寧南市的父母官,易楚幾乎沒有什麼印象,只是在電視上見過幾次。
站在鬍子蘭身邊的是市裡的幾位主要領導以及衛視臺新上任的臨時臺長崔民。這時候的鬍子蘭依然瀟灑自如,展現著一任父母官的風采。
李德生忽然笑了笑,說道:“其實在我個人眼裡,對鬍子蘭的印象還是不錯的。自他上任後,寧南的發展還是有目共睹的。蔣蘭剛才對我說,今高臺,他樊籠。真不知道這位大市長被揪下來的那一天,又會是一付什麼表情。”易楚摸了摸鼻子,說道:“這要取決與他在南學亮這個大坑裡陷的有多深…哎,說真的,老李,你覺得他陷的會有多深?”李德生笑道:“不好說,我估計…至少這個市長肯定是當不成了,政治前途就更不用提了。”這時候,喬丹走了過來,偎在易楚的身邊,問道:“你們對鬍子蘭的資料掌握了多少?”易楚笑著回答道:“嚴格的說,一條都沒掌握…因為事情到了這個程度,我和老李差不多就算是功成身退了。誰有罪,誰沒有罪,是司法機構的事情,我們沒必要參合。說實話,我也沒這個心情去參合。”李德生嘆道:“是啊,整件事情雖然是由我們挑起來的,但路鋪平了,走的人卻不是我們。總的來說。咱們乾地還是體力活啊…”如易楚所言,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雖然結局並沒有敲定。但對他和李德生來說。整件事情基本可以畫上一個句號了。這裡面到底藏了多少的齷齪,多少的貓膩,他不想去理會,也懶得去理會。現在,唯一要做地就是等著小那邊的消息,然後再反饋給三組。而應小蝶和老闆娘有了這些消息,再加上劉韻提供的線索,勢必要在寧南市內掀起一場驚天的風。甚至還有可能波及到省裡的一些單位和個人…
不過還是那句話,管它驚濤駭,又管它分崩離析。這些都與我無關。也儘管這場風的源頭,是因為我輕輕的扇動了一下翅膀…
易楚忽然說道:“說實話,這件事情最大的功臣是阿酒。”李德生點頭道:“是啊,沒有他,這件事情還有的糾纏。否則的話。至少南學亮那邊我們是要跑一趟地。”易楚笑道:“所以說,古往今來,不管是正義的一方。還是惡勢力,最痛恨的就是他這樣的‘叛徒’。”李德生哈哈大笑:“不過我喜歡…”微微一頓,他看著易楚又道:“說真的,阿楚,你打算怎麼處理他。”易楚不由苦笑:“我也不知道,先晾著吧。”李德生說道:“其實,我倒覺得這傢伙不錯,行事雖然有點無厘頭,而且也有點亦正亦地味道,但骨子裡卻恪守著那種傳統的江湖道義。阿楚。我對你們燕門不瞭解,也不知道你們收徒弟的規矩。不過我總覺得,如果可以地話。還是指點指點他吧。”易楚摸著鼻子,忽然笑的很陰險。說道:“我沒說不指點他啊,而且…我已經想好了具體的辦法。”李德生一怔,隨即問道:“說來聽聽。”易楚聳了聳肩,說道:“等著瞧吧,先說出來可就沒意思了。”李德生嘖了嘖嘴,對喬丹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喬丹,你老公現在變得越來越陰險了。”喬丹笑的挽著易楚的手,說道:“近朱者赤,那是因為阿楚和李大哥在一起呆的時間太久了呀…”李德生輕輕在自己臉上了一下,笑道:“你還不如說近墨者黑呢,算我嘴賤…”三人正笑鬧時,休息間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一個矮胖的老頭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易楚一怔,正要問話,那老頭卻一拍腦袋,說道:“哎呀,對不起,我進錯房間了。”易楚笑了笑,不以為意,心說,進錯了房間那你就出去吧。
誰知這胖老頭說了一聲對不起後,卻壓沒有出去的意思,盯著茶几上地酒,笑嘻嘻的說道:“奇了怪,奇了怪,這酒好像是82的好東西啊,我們房間裡怎麼沒有呢?”茶几上地那瓶82年的紅酒自然是單子文單獨為易楚準備:|i的是,包括李德生在內,這個房間的人壓就不懂酒。喬丹倒是知道一點,但她從不喝酒,進房間時,看都沒看一眼。所以,侍者將酒打開後,李德生老實不客氣的灌了幾大杯,還嘖嘖嘆道,這裡的主人真不體貼,盡些甜水給人喝…
胖老頭依然沒有走的意思,骨碌著眼睛,竟是很不客氣的往沙發上一坐易楚和李德生都傻了眼,這唱的是哪一齣啊?
倒是喬丹聰明的緊,輕輕一拉易楚的袖子,示意他看向那瓶紅酒。
易楚笑了笑,對胖老頭說道:“老先生,是不是見了好酒就走不動道了?”胖老頭嘿嘿一笑:“沒錯,沒錯,小夥子眼光賊的很…怎麼樣,不介意請我喝一杯吧?”易楚笑道:“千萬不用跟我客氣,反正也不是我家的。”按理說,這樣的不速之客是不受歡的,但這老頭長的矮胖,一笑起來有點彌勒佛的意思。招人樂的。易楚和李德生本就是不拘小節的人,看這老頭順眼的,再加上長者為尊,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往外趕。
李德生坐在老頭的旁邊,給老頭倒了杯酒,然後拿起自己的杯子,奇道:“這酒哪裡好喝了?奇了怪,我喝了就跟甜水一樣啊…”老頭慢悠悠的啜了一口。笑眯眯的說道:“用不用我給你上一課?”李德生搖頭笑道:“免了吧,咱是個人,不好這調調。你說了也是白說…”易楚見李德生和老頭搭上腔。也就沒有多理會,拉著喬丹手,站在窗前看風景。
老頭很健談,一杯酒進肚後,話鋒更甚。
李德生也是個愛扯淡地人,老闆娘沒來,左右無事,便陪著老頭天南海北的海聊起來。
大廳裡的氣氛愈加地熱烈,鬍子蘭的歡辭已經結束,這時候。正是各顯其能的時候。談生意的,攀關係的,聯絡情的…這樣的酒會,其主旨正在於此。蔣蘭一直跟在鬍子蘭身邊,天空臺和境外的幾位大投資商有意在寧南落腳。那麼作為一任治安長官,為客人介紹寧南市的治安環境,是她應盡的責任。只不過。老闆娘今天晚上明顯有點心不在焉,好幾次抬頭向休息間地方向張望。
易楚便笑道:“阿喬,看來我們的得準備紅包了。”喬丹吃吃的笑著:“我可沒錢,把你包出去算了…”易楚笑道:“這種玩笑可不敢開,胖子會殺人的。再說了,把我當紅包送出去,你覺得…我是睡他們中間好呢,還是乾脆把胖子趕出新房?”喬丹哭笑不得,擰著易楚的胳膊,嗔道:“你怎麼越來越氓了?再這樣。我不理你了。”倆人說笑地時候,胖老頭忽然站起身來,笑道:“好了。不打攪你們了,我也該過去了。”易楚心想。您老人家還知道要走啊?
他心中腹誹,嘴上卻客氣道:“老先生不再多喝一杯?”話剛說完,目光落到茶几上,不由一窒…我靠,還客氣個啊,那瓶82年代紅酒早就一滴不剩了。
老頭卻是瀟灑的很,呵呵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就不請教幾位的尊姓大名了…有緣地話,我們肯定會再見面的。”微微一頓,他笑著出門,卻又自顧自的說道:“好酒,好酒,惜乎醉翁之意不在酒。酒再好,也不過是個餌…”老頭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出了門,揚長而去。
易楚與李德生面面相覷…
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話好像大有深意啊。
易楚問李德生:“這老頭都跟你說了些什麼?”李德生說道:“沒說什麼啊,都是些閒篇…嘖,這老頭好像有點古怪啊。”老頭出門時,門並沒有帶上。這時候,有人匆匆而過,眼角瞥到休息室裡的人,忽然又轉了回來。
這人站到門口時,易楚也是一怔…老人啊。
陳致遠站在門口,臉古怪的看著易楚,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小白臉是怎麼混進來的?
他轉眼看見易楚身邊的喬丹,眉頭一揚,說道:“原來是喬小姐啊…”喬丹笑道:“陳秘書你好。”陳致遠很客氣的點了點頭,瞟了一眼易楚和李德生,問道:“喬小姐,這兩位是…”喬丹拉著易楚的手,說道:“這位是我地男朋友,這位是李德生李大哥。”實際上,陳致遠對李德生是知道的,但由於易楚同學是個萬年潛水員,所以在他的印象中,易楚依然是那個靠吃軟飯混子地小白臉。唯一讓他驚奇的是,這個小白臉也實在太能耐了點,居然傍上了喬丹這樣重量級地人物…
陳致遠的心裡很不是滋味,易楚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他想起了蔡琳…
他咳嗽一聲,對喬丹說道:“喬小姐,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他乜眼看著易楚,冷冷的說道:“你的這位男朋友,身份可不簡單啊。”喬丹曾經聽易楚說起過陳致遠和蔡琳的事情,打心眼的瞧不起這位市長秘書,這時候,起了玩心,便笑嘻嘻:“對啊,身份是很不簡單呢。沒認識我之前,他歡的頭牌哦…”此言一出,李德生狂笑,易楚則是鬱悶的想去撞牆…這個死婆娘,晚上回去就休了你。
陳致遠也是傻了眼,這…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喬丹嗎?
不過,他能做到市長秘書的位置上。心思自然縝密。稍一觀察,便知道喬丹是故意在戲自己。而且他也猜了出來…面前地這個小白臉多半不是什麼吃軟飯的,並且。他肯定將那晚的事情告訴了喬丹。否則,又哪來頭牌之說?
陳致遠心中冷笑,喬丹啊喬丹,我一片好心,你卻當成了驢肝肺,那可就別怪我跌你地面子了。
微微一頓,他伸手招來一個侍者,然後對喬丹說道:“喬小姐,對不起了,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進的休息室。但這裡是專門為貴賓準備的。還是請幾位離開吧…”說完這話,他瞪著侍者又道:“你們是怎麼做事情的,不知道這些房間都是有用的嗎?趕緊的把這裡收拾了。”此侍者並非之前的那個侍者,確實不知道易楚是怎麼進的貴賓室。不過,能在這裡當侍者的人。眼力也是有的。這裡地客人非尊即貴,他一個侍者,沒明白客人身份之前。哪敢輕易趕人?他看著陳致遠,苦笑著也不說話,表示自己很為難。
陳致遠冷笑著,對侍者說道:“去,把你們管事的叫來,另外,別忘了通知保安。”李德生聞言,心中大怒,***,把老子當成什麼人了。居然還叫保安?
喬丹臉也冷了下來…不過易楚卻是老神在在,輕輕一捏她的手,又遞了個眼給胖子。示意倆人稍安毋躁。
侍者轉身而去,陳致遠迴轉身。陰陽怪氣的說道:“喬小姐,如果你累了地話,我可以讓人在樓下安排一個房間給你。不過…這兩位先生我就無法安排了。”喬丹拉著易楚的手,笑的說道:“這可不行,阿楚去哪裡,我就去哪裡。”說話間,那位領易楚進貴賓室地侍者匆匆趕來,見到陳致遠,不由一怔。
他看了看房間裡神忿忿的李德生,便知道這位市長秘書肯定是與房間裡的人起了衝突。
很職業的笑了笑,他問陳致遠道:“陳秘書,有什麼地方可以效勞的嗎?”陳致遠照例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並催促著侍者趕緊的騰出貴賓室。
這位侍者輕輕嘆了口氣…說起來,他和陳致遠還是同行。只不過他是給單子文當秘書,而陳致遠是給市長當秘書。由於今天這個場合十分重要,單子文不放心酒店裡的服務生,臨時將他發配下來做了總管。作為單子文的秘書,他雖然只遠遠的見過一次易楚,但心裡卻明白這個年輕人地重要。
侍者苦笑著,拉著陳致遠的手臂,便想跟他解釋。
這時候,易楚卻笑嘻嘻的說道:“這位老兄,記得你剛才說過,今天我就是這裡地主人,對嗎?”侍者心裡咯噔了一下,知道這事怕是鬧大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說了一聲‘是’。
陳致遠奇道:“什麼主人…這不是老單的酒店嗎?”侍者沒跟他解釋,很恭敬地問易楚道:“易先生,您是不是有什麼吩咐?”易楚看都懶得看陳致遠,自言自語的說道:“不敢有什麼吩咐,我就是在想…假如我讓老單把今天的客人全部趕出去,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我?”陳致遠樂的臉都開始,我靠,這傢伙當自己是誰啊,瘋了吧他?別說是你一個小混混,就是單子文也不敢這麼做啊…李德生和喬丹也是奇怪,阿楚一向低調,今天是發的什麼神經?倆人都以為易楚不過是想調戲一下陳大秘書而已…有單子文在這裡,憑他一個小小的市長秘書,自然是趕不動自己。但倆人萬萬沒有想到,這玩笑好像是越開越大了…
喬丹輕輕一拉易楚,低聲問道:“阿楚,你怎麼了?”易楚笑了笑,說道:“別管我,我只是想找一個答案而已。”單子文的秘書臉都綠了,馬上用手機聯繫了單子文,誰曾想,當他結束通話後,不僅臉是綠的,而且眼睛也是綠油油一片。他看著易楚,愣愣的說道:“單先生說,他馬上趕過來。另外,單先生還說,如果易先生堅持這樣做的話,他不介意現在就關閉這家酒店。”易楚呵呵一笑,拍著秘書的肩膀說道:“老兄,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啊。趕緊的告訴你們單總,讓他不用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