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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小丑與瓜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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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卻不一樣,清純中帶著刁蠻,沒有做作,沒有矯飾。不用開口,她那雙會說話地眼睛就足以使人發狂…

麥子繼續討價還價:“五塊錢一個啦。大叔。美女買東西,總要便宜一點的呢…”

…三十八號樓上,易楚看著樓下的麥子和阿酒。心裡忍不住的樂。

李德生的聲音傳過來:“你樂什麼樂?”易楚笑道:“老李,你說這傢伙如果知道我們在這裡看著他,他會不會找條地縫去鑽?”李德生笑道:“這得看他臉皮有多厚了…你還別說,記得有一次我去看魔術表演。臺上地那個魔術師明明已經演砸了,卻死撐著不肯下去。硬是將整套魔術完整的表演下來。你猜怎麼著…結果他獲得了全場最熱烈的掌聲!”易楚奇道:“為什麼,是因為他地執著嗎?”李德生大笑道:“扯淡…因為臺下的觀眾都以為他在表演幽默劇,是個沒戴紅鼻子的小丑!”易楚也笑:“大哥,我發現你越來越睿智了,罵人都開始不帶髒字了。”李德生笑道:“還是扯…這可不是罵人,老子這也叫幽默。”樓下的麥子已經成功的將價格壓下來。這時正在車上選著瓜。

易楚說道:“老李,你覺得這傢伙會什麼時候動手?”李德生說道:“這我可不知道,不過…要是我猜得不錯的話。待會他可能找個藉口跟麥子一起上樓。對了,我忘了提醒你。這傢伙要是真的進了大樓,你要記得迴避。現在還不是你和他照面的時候…”易楚知道李德生正在另一個地方看著自己,便點了點頭。

看著樓下快樂的麥子,他忍不住又嘆了口氣,說道:“幸虧沒把這些事情告訴麥子,要不這丫頭肯定餡。說真的,老李,你別老惦記著教她槍技。江湖經驗什麼地,也該多教教她。這次是有我們在這裡,否則,這丫頭肯定吃虧。”李德生也嘆氣:“這我可沒辦法…不是我不教她,而是像她這種格的人,教也教不會。我所能做的,只有多教她點防身地東西。玩心眼玩不過人家,那就只能在拳頭上找回來了。”易楚奇道:“為什麼教不會?”李德生苦笑道:“這丫頭太善良了,而且沒心機。看著兇霸霸的,但內心深處,卻比誰都軟。像她這樣地人,是永遠也學不會玩心眼的。吃虧的時候,眼淚會汪汪的。但一轉身,卻什麼都忘了。怎麼說呢…這丫頭啊,在一塊石頭上能絆倒好幾次,還樂此不疲。轉過身時,甚至還有可能去摸著那塊石頭問,你疼不疼啊…”微微一頓,卻又帶著自豪的語氣繼續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可不是點。只能說,這個世界上的人太過複雜,反倒是凸來…”易楚笑了笑,看著樓下的麥子,眼神便格外的溫柔。不過,按照慣例,李德生表示贊同的事情,他照例是要唱唱反調的。他哼哼著:“得了吧你,誇自己徒弟也用不著這樣吧?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阿酒絕對不知道,在三十八號樓和其他的地方。正有人誇獎他的‘幽默表演’相當地到位。

如果知道的話,這位自詡帥哥的人,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找條地縫鑽下去。

沒有地縫。就是用手刨也要刨一條出來!

麥子真地買了近半車的瓜…當然,車上的瓜原本也沒多少,總共也就四十斤的樣子。

買完之後,麥子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少長了一隻手。這麼多的瓜,還有剛才買的東西,該怎麼拎上樓去呢?打電話…呀,好像又忘了帶手機呢。

阿酒看著這個糊而健忘的女孩,心裡嘖嘖而嘆,多可愛的女孩啊。你幹嗎不把自己也丟了呢…

麥子一轉眼,很甜、很甜的看著阿酒,說道:“大叔,幫我拎上對面的那座大樓可不可以?”阿酒皺著眉,卻不說話。

麥子自以為猜透了這個刁鑽地瓜販的心思。一頓腳,氣呼呼的說道:“好啦,好啦。給你勞務費好了。十塊錢夠不夠?”阿酒眉開眼笑,馬上推起車往旁邊的報刊亭走去,買了瓶水,卻將那半車瓜讓賣報的老頭代為看管。

麥子並不在乎錢,她討價還價,也只是在乎其中地樂趣。

拎著裝滿了食物的塑料兜,麥子蹦蹦跳跳的往對面地三十八號樓走去。

阿酒將瓜裝在一個大蛇皮袋裡,捧在懷裡,亦步亦趨的跟著麥子。

進了樓,阿酒便裝作驚奇的樣子問道:“小姐。這座樓怎麼都是空的啊,我瞧著…這裡是不是要拆遷了啊?”麥子笑道:“對啊,下個月就要拆了。”阿酒便愈發的‘驚奇’。問道:“那你怎麼會住在這裡呢?這裡啥都沒有了,也不是住人的地方啊。”麥子嘟起嘴:“你以為我想住在這裡啊…哎呀。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走啦,走啦,到三樓後你放下東西就可以下去了。”對於眼前的這個瓜販子,麥子沒有絲毫的警惕。但她畢竟是個警察,知道自己正在執行任務。所以,她壓沒打算讓阿酒上到八樓。到了三樓後,自己大不了再下來一趟就是。

阿酒卻已心滿意足。

大樓在正常使用時,每層樓都會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而產生格局上地差異。但是現在,當所有的附屬設施全部拆除之後,其大致格局基本相同。阿酒要觀察的正是這些,看清楚這裡地格局後,無論是對潛入還是逃逸,都會有莫大的幫助。另外,通過觀察,他還發現整座大樓已經完全斷電。這樣地話,羈押楊程的具體地點也就不探自明瞭。

到了晚上,他們總不可能不點燈吧?

到了三樓,阿酒放下手裡的瓜,依依不捨的看著麥子繼續往四樓而去。

但是在這一瞬間,那種強烈的危機再次掠過心間。

他狐疑的觀察著四周,心想,這不安的覺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呢?

對了…是燈,這不安的覺就是從‘燈’開始的。只是,為什麼一說到燈,我就會有不安的覺呢?

阿酒的疑問,李德生幫他回答了。

李德生對易楚說:“兄弟,準備準備吧,我估計今晚這傢伙就要動手了。記住,把楊程安排在燈光最亮的那間房裡。”易楚奇道:“為什麼?”李德生笑道:“知道什麼叫飛蛾投火嗎?燈光越亮的地方,就越能引那些無知無畏的飛蟲…”易楚點了點頭,卻忽然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這個傢伙有意思的。”這次輪到李德生問為什麼了。

易楚頓了頓,笑道:“我都說了,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大概…這傢伙剛才的表演引起了我的興趣吧。不管他是殺手,還是其他的什麼人。我覺得,能有滋有味的推一車瓜來賣,至少說明這個人還是幽默的。你知道嗎,這傢伙讓我想起了小兵張嘎那部電影。那裡面也有一個賣瓜的場景,逗的。對了,那個買瓜的胖子,我記得好像是個什麼翻譯官…沒錯,我猜他一定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