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小樣的有點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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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裡大約零點左右,他跟蹤袁決來到天和公園。因為是夜裡,又是遠距離跟蹤。轉了半個小時後,才在天和公園後面的小山坡找到了袁決。然後…他看到了令人髮指的一幕!
那夜有黯淡的月光,在小山坳裡,袁決滿面的猙獰,抱著一具已經沒有任何生氣的屍體。正用力的聳動著…
袁正霖當時氣得發抖,衝上前,一把掀翻袁決,然後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袁決卻笑嘻嘻地說,阿叔。跟了我這麼長的時間累不累啊?我還以為您老人家也好這一口呢,所以也沒往家趕你…袁正霖氣的說不出話,按鍵的手也不停的抖著。這時候。衣服已經穿好地袁決卻一個箭步上前,利索的將他的手機搶走。
袁決身手之利落,出乎了袁正霖的意料。但他並沒有將這個禽獸放在眼裡,憑他的身手,對付七八個強壯地小夥子還是沒問題的。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顛覆了他對傳統武技地觀念!
月下,袁決彷彿化身為傳說中的兇獸,一進一退。身法快的難以形容。
論武技,袁正霖依然佔優,一拳一腳擊出,幾乎從不落空。但是能擊碎一塊青石板的拳頭落在袁決的身上時,卻沒有絲毫的反應。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袁決地身體似乎鐵鑄一般,反震回來時。袁正霖的拳頭彷彿裂開般的疼痛!
袁正霖力盡,而袁決卻本就是在戲他。
長滿荒草的山坳裡,袁決一腳將他踹倒。然後拖著他來到那具女屍的旁邊,強迫他看著女屍那雙依然圓睜地眼睛…
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
武館的大廳裡,袁決地神情很古怪,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地上的匾額。
而袁正霖,卻一直在輕輕的嘆息…
“袁決,你走吧,就算是我求你了。袁家被你禍害的已經夠慘了…”袁決抬頭,咯咯的笑著:“阿叔,我們是親戚啊,你為什麼要趕我走呢?”袁正霖已經沒有了怒火,有的只是悲哀。他為自己悲哀,為袁武悲哀,也為範愚的女兒悲哀。
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情,他一直保持著緘默。因為他害怕…當他和那具女屍眼對眼的時候,他對袁決就有了一種本能的畏懼,甚至不敢去多看一眼這個畜生。第二天,他就找了個理由將武館裡的女生全部趕走。而當他準備讓子和兒子也回孃家避一避的時候,範愚的女兒卻踏進了武館…
如果…如果不是我及時出現的話,范家的那個孩子或許早就香消玉殞而不僅僅只是神經錯亂吧?可是,這又如何呢?對於一個少女來說,被一個禽獸姦汙並因此而發了瘋,這樣的人生還有意義嗎!
“袁決,我知道你在害怕著某些人…”寂靜的武館裡,袁正霖忽然開始冷笑。
“所以,你還是趁早走吧。”袁決偏著頭看著袁正霖,說道:“知道嗎,阿叔,我很不喜歡你現在的口氣。”袁正霖依然冷笑:“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袁決,你不覺得你的路已經快要走到頭了嗎?”袁決皺著眉道:“為什麼?”袁正霖看著地上的匾額,說道:“這個…還用我多說嗎?”
“你說它啊…”袁決似乎很苦惱,皺眉想了一會,卻忽然撲通一聲跪在袁正霖的面前:“阿叔,阿叔,你說的對,噩夢來了,它來找我了。阿叔,阿叔,你要救我啊!”對於袁決的下跪,袁正霖一點也不意外,在他眼裡,袁決就是個完完全全的瘋子。前一分鐘給你下跪,後一秒鐘就極有可能跳起來,掐著你的脖子告訴你,因為愛你,所以我要殺了你!
不過。袁決眼底的那一絲恐懼,他卻看的清楚。
他究竟在害怕什麼呢?
這個瘋子和畜生的混合體,也知道害怕嗎?
袁正霖一直以為,袁決不經意間出的對某種事物地畏懼,是一種神經質的表現。就像抓住了老鼠的貓,總要再三的戲後,才會帶著獰笑將獵物進胃裡。
可是現在。因為地上的那塊匾額,袁正霖卻不再這麼認為。
“我救不了你…”看著袁決眼中的畏懼,袁正霖愈發肯定自己的判斷。心中便想,或許這是趕走這畜生最好地機會。
“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走吧。遠遠的離開,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袁決吃驚的抬頭:“阿叔,你為什麼總要趕我走呢?我是你的侄子啊…你知道嗎,除了你這裡,我就再也沒有地方可去了。阿叔。我很聽話地呀。你不讓我武館裡的女娃,我就出去。你不許我殺人,我就放走了那個姓範的女娃娃。還有啊。我對阿武弟弟也很好啊。他喜歡那個女娃娃,我就幫他…阿叔,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你看,我真的是很聽話啊!”袁決抬頭看著袁正霖,這一瞬間,袁正霖覺得自己有一些兒的恍惚。
這明明就是個畜生,為什麼他地眼神居然如此純淨,甚至還帶著點無辜?
天啊。這***究竟是個什麼怪物啊!
大廳南側的窗臺上,易楚像一隻壁虎般緊緊地貼著牆上。
從袁正霖拎著水火踏進大廳開始,再到袁決的出現,他的心情可謂五味雜陳、波瀾起伏。
從一開始的平靜到驚訝,再從驚訝到憤怒。最後,憤怒已經化成了無語。
大廳裡。袁正霖和袁決的談並不多,但對易楚來說,這片言隻字就已經足夠。
首先,他知道了範愚踢館的真正原因。其次,那個神經質的年輕人,似乎還犯有其他的命案。
有這些,就足夠了!
易楚輕輕地氣,準備開始動手。
他不是警察,無需任何的手續,也不需要任何的證據。他需要的,僅僅只是行動。他也不在意行動之後可能會造成的後果。月黑風高殺人夜,今夜有淡淡地月,或許不太適合殺人,但絕對適合清理垃圾。
一旦決定動手,易楚再不猶豫。
他鬆開手,像一片黑雲般從窗口飄進大廳…
可就在這時候,袁決忽然開始發瘋,抓著袁正霖的頭,死命地往地上撞。他的臉上著淚,嘴裡拼命的叫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我!阿叔,阿叔,你救救我好不好,我真的是很聽話的啊…”大廳的地板是具有韌的木地板,袁正霖雖然被撞的發暈,卻並沒有因此而失去知覺。他反手抓住袁決的手,做著無力的抵抗。這樣下去不行,這畜生會活活的撞死我…袁正霖鬆開袁決的手,想去抓地上的水火,做最後一搏。可就在這時,袁決卻忽然鬆開手,像受驚的兔子般跳了起來。
“你是誰,你是誰?”袁決發出尖利的叫聲。他靠在大廳的柱子上,瞳孔猛縮,臉泛起一片詭異的蒼白。
“你到底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易楚懶得和這神經病搭腔,萬惡而偉大的燕老頭曾經教導過他,打架的時候,費吐沫是一種很可恥的犯罪。
他身疾進,用略快於普通人的速度向袁決衝去。袁正霖同樣不知道易楚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翻轉身時,看見易楚的身形只比普通人略快,知道憑這樣的身手決不是袁決的對手。急切間來不及多說什麼,拼盡全力叫了一聲:“小心,他是個怪物!”怪物?易楚心中好笑…這世上只有兩個怪物,一個是老怪物,另一個是小怪物。
身近,拳到!
袁決的臉上帶著無盡的恐懼,嘴裡叫著不要打我,反手一拳卻是正面上了易楚的拳頭。
一聲類似與金屬碰撞才能發出的巨響後,易楚很困惑的看著自己的身軀…居然開始向後飄幾乎是一瞬間,袁決臉上的恐懼變成了獰笑。他反守為攻,用一種令人訝異的速度朝易楚的方向疾進…
易楚很困惑,但也有一絲驚喜。我靠,小樣的居然有點能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