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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既是死局解從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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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到前院的小樹林中,易楚停下了腳步。然後爬上一棵枝葉繁茂地大樹,緊盯著前方的鐵門。

雪亮的車燈從前方來…楊波的聲音也在通訊器裡響起:阿楚,是白筱硯的車。

易楚沒有說話,他看著著白筱硯地車進了大門,然後從樹上溜了下來。

車停在了老宅前,下車的正是白筱硯。

這時候的老宅已經沒什麼人,大多數人都去了醫院,留守的只是一些保安和傭人。白筱硯在門前逗留了一會。打發走幾個不相干的人後,徑直地走進老宅。透過門前的燈光,易楚看見白筱硯進門之後,往右側走去…易楚笑了笑,提醒楊波道:“小波。注意了,白筱硯現在朝後宅去了。應該是去她住的那棟小樓。放神點,可千萬不要漏過彩地地方…”楊波不屑的切了一聲,沒做回答。

知道了白筱硯的去處,易楚也不敢多耽擱,他必須要在趕白筱硯之前進入她的房間,然後找到藏身的地點。一路疾奔,於夜中閃出一道眼難以捕捉的暗影,在白筱硯進樓那一刻,他率先進入了二樓。

白筱硯的臥室所在的二樓面積很大,主臥地前面是一個可用於辦公的書房,易楚沒有進臥室,而是在書房的窗簾後藏了起來。這扇落地窗極大,幾乎佔據了一整面的牆。拉簾厚重而奢華,從天花垂下,既不透光,留出的空間也足夠地大。當然,這對於易楚來說,仍是不夠安全…他輕輕躍起,用手指勾住窗上的橫杆,將自己縮成一團,藏身與天花與兩面牆壁形成地夾角里。如此,即便是有人走到窗前,也難以發現他的存在。除非是將窗簾整個的拆除…

房間裡的地毯極厚,白筱硯進來的時候,腳步聲難以聞聽。

走到書桌前,她坐了下來,然後雙手抱雙膝,將自己在轉椅上縮成一團。

這時候的白筱硯,臉蒼白的可怕,但在燈光下,一雙眼睛卻泛著莫名的光芒。

她咬著牙,取出手機,卻一直沒有動…

十分鐘後,她猛然站起,飛快的發了一個短信。

易楚透過窗簾的那一點點縫隙,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切。

他知道,隨著白筱硯的這個短信,有人將會在下一刻出現。

白筱硯發完短信後,神情忽然放鬆,長長的吁了口氣後,往轉椅上一靠,翹起修長的‮腿雙‬,大咧咧的架在桌子上。這種放鬆的神情與剛才的緊張截然相反,她似乎是拋下了某種顧慮,已經決定了什麼。

白筱硯在等。易楚也在等。

大約半個小時後,書房的門被人推開,一人急匆匆的走進來。

“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這麼急匆匆的叫我回來?你前腳走,我後腳就跟著回來,難道你不怕別人起疑心嗎?”書房的中央,歐林站在哪裡,滿臉慍怒。

白筱硯輕輕的笑著:“讓他們懷疑去吧,我本就不在乎。”歐林一怔,問道:“你什麼意思?”白筱硯嘆了口氣。說道:“事情差不多要結束了…我準備讓明蘭回家。”歐林臉煞白,急道:“你瘋了嗎?這時候讓明蘭回家,你到底想幹什麼!”白筱硯笑了笑,說道:“中午家宴的時候你也在場,老爺子雖然沒有明著說,但話裡的意思卻擺在那裡。他老人家是打算讓白壑做家長呢…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把明蘭藏著嗎?”歐林急道:“老爺子注意已定,想改變他的想法,要從別的地方著手。你這時候把明蘭叫回來有用嗎?別地先不說,我先問你,你怎麼向老爺子解釋明蘭失蹤的事情?”白筱硯淡淡道:“這個解釋已經沒必要了。”歐林皺眉道:“你什麼意思?”白筱硯說道:“很簡單。老爺子今天中午雖然表了讓白壑做家長的意思,但畢竟沒有落在實處。你也別忘了,只要他老人家沒有給出肯定話,那麼明蘭就依然是白家的第一繼承人。現在,老爺子躺在了醫院裡。而只要明蘭出現…你說,白壑憑什麼跟他爭?”歐林氣極而笑:“你是傻了還是瘋了?老爺子的身體確實不好,可他現在躺在醫院裡。並不代表他就永遠躺在醫院裡。咱們退一步說,即使老爺子的大限已經到了,但憑現在醫療手段,想讓他醒來開口說句話總是可以的吧?”白筱硯地臉上忽然掠過一絲悲傷,輕輕的咬著說道:“老爺子…不會再醒過來了。忘了跟你說,嘉華醫院的院長是我的朋友,傍晚的時候,他偷偷對我說。老爺子有百分之九十地可能要變成植物人。當我得知這個消息後,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他拖延時間…”話未說完,歐林的臉開始變得動,顫著嗓子問道:“你確定?”白筱硯黯然的點頭:“我確定…別忘記了,嘉華的院長是這方面地專家。論實力,明天趕來的幾個專家未必比他強。”歐林長長的出了口氣。沉良久後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讓明蘭回來吧,你等地不正是這一天嗎?不過…該怎麼和明蘭解釋呢?”白筱硯說道:“實話實說,我會親自告訴他,是我這個姐姐綁架了他…”歐林又問道:“那黑寡婦留下的兩個人怎麼辦?”白筱硯說道:“給他們錢,然後讓他們滾蛋…”歐林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好,我這雙手總算是不用沾血腥了…你知道嗎,當你告訴我,要借那幫退伍軍人除掉他們的時候,我一連幾天晚上都沒有睡好覺。”白筱硯嗤笑道:“一幫人渣而已,你還可憐他們?”歐林哼了一聲道:“我不是可憐他們,而是可憐那幫被你利用的退伍軍人。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如果死的是那些退伍軍人,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內疚嗎?”微微一頓,卻又苦笑:“當然,自從我答應你幫助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就不配再說什麼內疚、道德之類的話了。”白筱硯沉默了一會,說道:“我也不想這樣…但按照計劃,必須要有這樣的人。有人綁架了明蘭,就必須要有人把他救出來,否則,明蘭就沒有一個合適地理由回家。而他不回家,我就沒辦法證明白壑是幕後的指使者!可惜啊,我這個弟弟生懦弱膽小,連說假話都不會。如果能配合我的話,我又何必出此下策?”微微一頓,卻又笑道:“本來我還有點苦惱,他雖然膽子小,但卻不笨,如何讓他相信綁架自己的人就是白壑,這一點也很讓我傷腦筋。現在好了,直接回家就可以了,只要老爺子不開口問話,別人本就沒有資格問東問西。”說不上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對於歐林來說,顯然是一種解脫。

只要白明蘭回家,前面的事情都可以看成是一場鬧劇。

微微沉後,他看著白筱硯,說道:“筱硯,等明蘭做上了家長地位子後。我要離開白家。”白筱硯臉一變,急道:“為什麼?不,你不能離開,絕對不能離開。你以為明蘭坐上家長的位子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不,這是不可能地,二叔還有白壑、白溪,是絕不會甘心臣服的。歐林。你必須要留下來幫助明蘭,我無法想象失去你的後果!如果不是你揣摩出爺爺的心思,不是你幫我聯繫了黑寡婦地人,這一切我是做不到的。還有那些可以致白壑於死地的偽證,除了你。誰能做到這些!”歐林靜靜的看著白筱硯,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幫你嗎…我從二十三的時候就跟在老爺子的身邊。這些年來,因為我的努力,老爺子對我很好,幾乎把我看成了他地孫子。但儘管這樣。我還是背叛了他。因為我始終沒有忘記,是你父親把我帶回白家的。我來白家的時候十三歲,是他送我上學。給我飯吃。所以,在我的心中,他比老爺子更親微微一頓,又道:“一切本來是那麼的美好…但可惜地是,他卻走了,走的那麼突然。說真的,筱硯,對於白家來說。我和老爺子的看法一樣,白壑才是最適合做家長的人。但沒辦法,你父親走了,我卻沒來得及報答他。所以…”

“所以個!”白筱硯忽然罵了一句髒話:“你以為我做地這些事情都是為了家長的位子嗎?沒錯,明蘭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他坐上家長地位子,對白家來說。只能用災難來形容。但我顧不了這麼多了!我寧願讓白家徹底的分崩離析,也絕不會讓二叔家的任何一個人坐上家長的位子。歐林,你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然後拍著你的膛告訴我…關於我父親的死,你一直相信那是一個意外!”

“你敢說那是一個意外嗎?”白筱硯的雙眼通紅,嘴裡卻不斷地冷笑:“告訴你歐林,關於我父親的死,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我知道是誰做的好事!我還告訴,爺爺他老人家心裡也有數…可是在他眼裡,白家的存亡遠比我父親的死要重要。所以他選擇了逃避,本就不打算做些什麼!歐林啊歐林,你跟了爺爺這麼久,你敢說你不知道這些?”歐林地臉煞白,說道:“你…你這些都是沒有據的猜測。”白筱硯冷笑:“無所謂猜測不猜測…歐林,你如果真地想報恩,那就留下來,幫我將二叔家的人趕出白家。否則,你大可以現在就離開這裡,然後將真相宣之於眾。”月下,易楚慢慢的走著。

白家老宅的後院,依然有人在夜中經過,看到易楚的時候,都有些奇怪。

不過他們都知道,易楚是白家的貴客,是老爺子請來的專家。所以,儘管奇怪著易楚為什麼會在這時候出現,卻沒人上去詢問。

當白筱硯在書房裡說到她父親的時候,易楚已經失去繼續聽下去的慾望…不管事實的真相如何,書房裡的那對男女,其實也一對苦命人。對他們來說,無論後面會發生什麼。利益的紛爭和恩怨的織,從一開始,就已經讓他們陷入到一個不死不休的死局當中!

再聽下去,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有手頭上的這些資料…至少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就讓白老頭自己心吧,看看他是如何去解這個死局的。可是…既是死局,解從何來?

路燈下,李德生靠在車上著煙。

易楚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結束了,回家了…”李德生也笑:“是啊,結束了。真***…看電影似的。”